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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还是可以滴。
孟枫远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去,虽然他从未碰过那些女人,但在世人的眼中,自己确实只是一个仗着家事行事张狂的纨绔子弟,除了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子,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愿意嫁给自己。
孟枫远有些后悔,掩饰自己的方式有很多,哪怕是装一个傻子也好啊,自己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这么多累赘,本来自己觉得反正也没有喜欢的女人,反正要当一个纨绔子弟,那女人多一点也是正常的。
哪知道世事无常,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谁的孟枫远却栽在了一个不温柔,不贤淑,除了会做美食,好像没有其他优点的乡野村姑身上,自己招惹的烂桃花似乎还牵连上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孟枫远越想越愧疚,心中更加焦急,“既然你也是为了甜甜,那就快点放了我,别破坏了我的计划。”发现自己动不了,孟枫远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喊那个男人给自己松绑。
徐昌智知道不用自己再多加游说,孟枫远肯定会帮助林甜甜,虽然心中仍有不适,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徐昌智解开孟枫远身上的绳子,淡淡的看着他,“你可以走了。”
虽然有些东西,两个男人心中已心知肚明,但孟枫远还是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的所有底牌。于是,他眨着自己那一双泛着桃花,眼波潋滟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徐昌智,“我说大哥,你不会让我三更半夜从这荒郊野岭走回瑄振侯府吧?”
“那有有何不可?”徐昌智淡淡开口。
“哦?是吗?我这个人呀,就是……”孟枫远猛地停住话头,他盯着徐昌智衣角处不小心露出来的一个物件,眼光闪烁不定,神色复杂,有些意外,又有些打量探究。
“你盯着我干什么?再不走,你就该回瑄振侯府吃晚饭了。”徐昌智不耐烦的催促着愣在那里的孟枫远,心里有些奇怪。
孟枫远回过神来,他收回放在徐昌智身上的目光,猛然开口,“傻蛋是你的人吧。”说完,提着身子一运气,迅速往远方翩然离去。
徐昌智盯着孟枫远的背影,暗叹:还真被甜甜说准了,这个孟枫远真是不简单,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在自己面前显露自己会武一事?
孟枫远回到瑄振侯府时已到卯时三刻,府里早起的奴仆已在四处走动,他小心隐着身子,快速回到自己的松致院躺下。
孟枫远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在刚才那人身上看到的物件,再回忆着瑄振侯府前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瞬间明白了这其间的关键。他也有些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暴露自己,给上阳公主提个醒,或者劝告她放弃心中那奢望,他可是明白,京中那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己娘和他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为了主子,也不能让瑄振侯府倒向那人。
孟枫远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响动,他知道是吴城回来了,“怎么,他们有什么动作?”
“回大人,他们特别谨慎,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丝痕迹。”吴城皱着眉头,有些泄气,又有些激愤。
孟枫远自然发现了吴城的怪异,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快点为春芽报仇,但是……不要让私人情绪影响了你的行动和思维。”
孟枫远语气虽是淡淡的,吴城却瞬间清醒过来,他一脸羞愧的低着头,“请大人恕罪!”
“好了,明白就好。”孟枫远淡淡的一摆手,接着吩咐道,“他们不动,你就让他们不得不动。”
“是。”吴城眼睛一亮,心生喜悦。
梅香院主屋。
“相公,我们为什么要处处听那贱婢的话,现在娘卧病在床,孟枫远又昏迷不醒,正是处理后患的绝佳时机,那贱婢让我们什么低调谨慎,我呸!再不去把尾巴处理干净,难道还等着娘和孟枫远逮着证据对付我们啊。她是没有关系,所有动手的都是我们去做的,她这个奸诈狡猾的贱人!我……”许氏看着孟平之,一脸不忿的喋喋不休。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孟平之不耐烦的喝道,他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在范嘀咕,不会是那个女人故意把自己夫妻推出去当替死鬼吧?
“你凶什么凶!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看你就是被她那狐媚样子给迷惑了,就像碧儿那贱蹄子一样,这慎蜀院怎么净出狐媚子……呜呜……”许氏自然看出了孟平之脸上的怀疑和迟疑,她一脸得意的开口。
“你!”孟平之急忙过去捂住许氏的嘴,本来听她提起那个现在一脸阴沉,要死不活的碧儿就烦躁,又见她越说越离谱,孟平之恨不得掐死她,“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就计烧死孟枫远,娘会同意重新审查?”
见孟平之一脸埋怨,许氏不依了,“诶,你当时不是也赞成吗,现在凭什么怪我一个人。”
“要不是你无意之间看到孟枫远进了柴房,我会同意你烧死孟枫远?他可是我的三弟,我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啊呸!”许氏狠狠唾了孟平之一口,“孟平之,你在老娘面前装什么仁善,我看整个瑄振侯府,就你最想孟枫远早点死吧。”
“许氏!”孟平之一惊,低喝一声,他慌张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你以为害死了我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许氏一出口也后悔了,她一脸慌乱,“相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好了好了。”孟平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先走了,那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试探
孟平之从梅香院出去后,就直接去了江临府的锦绣酒楼,他盯着眼前这个恭恭敬敬的灰色布衣男子,低声吩咐,“今天晚上就行动,务必要做得干净利落。”
“是。”那男子回道。
孟平之想了想,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不要给我留活口,但是……必须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小的明白,二少爷你就放心吧。”那个男子见孟平之这么小心翼翼,急忙笑着极力保证,脸上那条伤疤显得更加惊悚。
“好了,你先去吧。”孟平之朝着那个男子摆摆手。
“小的告退。”那男子朝着孟平之躬身行了一礼,才退出去,出了房门,朝着左右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才悄无声息的出了锦绣酒楼。
等到那个男子离去,孟平之慢慢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才站起身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出了房门,站在门口顿了些许,竟然转身又进了另一个方向的另一间包阁。
“哈哈……李兄久等了。”孟平之哈哈大笑着推门而进。
“孟兄言重了,您是瑄振侯府二公子,身份尊贵,竟然在行商方面也眼光独到,如此之人,鄙人等等又何妨。”屋内之人听见孟平之的声音,笑着起身,赫然就是前段时间卖给孟平之海货的李姓商人。
“李兄不必如此,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就以兄弟而论。”孟平之听了李兄的恭维,心里高兴,口中却如是说道。
“孟兄,来,先坐下。”李兄对于孟平之的话只是笑笑,就随意的转移了话题。
“李兄今日寻我来,可是有何事啊?”孟平之也不多言,在上位坐下,才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李兄。
“嗯……孟兄真是眼光如炬,我今日确实是有一事想问问孟兄您的意见。”李兄点点头,表情却是有些迟疑。
“哦?孟兄不必多虑,先说说到底是何事吧。”孟平之心中有些好奇,这人找自己有何事,不会是仗着和自己的关系,想求着自己办什么事吧?
“其实也是件好事情。”李兄开口道,见孟平之目光闪了闪,才继续开口,“我还要感谢孟兄,就是因为你帮我处理了原来积存的那批货,我才有这资金再出一趟海。”
“什么?!你还要出海?”孟平之一惊。
“是。”李兄点点头。
“你上次那批货都是靠我才能卖出去,你现在又出海干什么?况且,你也没有出海的船队啊?”孟平之盯着李兄,眼里带着些怀疑。
“哎!”李兄像是没有看到孟平之眼中的怀疑,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我也是没有办法,虽然我没有船队,但是,上一次出海也算是和薛家商船搭上了一点关系,他们同意我跟着去。我想着,就算在江临府卖不出去,我也可以带到其他省会去,我年纪大了,身体又有些顽疾,我就想着拼一把,也给子孙留点积蓄。”
“嗯。”听了李兄的解释,孟平之点点头,又疑惑到,“那与你今天找我来又有何关系?”
李兄开口道,“我就想问问,看孟兄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带一些货品回来。”
“这个……”孟平之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孟平之利用李兄那批货,刚刚赚了接近十万两银子,除去五万两成本,净赚也有差不多三四万吧,要不是出了后来的那一连串事故,他早就去上阳公主等人面前炫耀了。
现在李兄的意思,绝对有最后捞一笔的决绝,那么,这数目绝对小不了。他有些犹豫,是害怕血本无归,毕竟海上危险多不胜数,完全就是拿命去拼。但是,这又不需要他自己去冒生命危险,坐在家里就能等着收货。前段时间轻轻松松就大赚一笔,使得孟平之的心有些膨胀了。
“孟兄,这些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毕竟你才赚了一笔不是。你和我不一样,你不需要……”见孟平之愣在那里一脸思索,李兄开口道。
“不!”孟平之打断李兄的话,“李兄,你有好事想着我,我当然要承你的情,你说个数,这趟大概需要个什么数?”
“薛家同意借我半个舱,我想了想,大概能装个二十万两银子左右的货吧,不过我只有七八万两银子,我就想着要是你不要,我明天就去回绝了薛家,以我的资金,不过挤个角落就够了,哪需要那么大的空间。”李兄解释道。
“不用了,我出十……十五万两。”孟平之一抬手,豪气万丈。
“啊?!孟兄……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们还是要量力而为啊,也不知道孟大少爷这次好不好又阻止你拿东西去铺子里卖。”李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精光,口中却是暗含挑拨的劝解。
“我心中有数。”孟平之脸色微变,有些狰狞。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孟兄,这银子……”李兄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庆幸的点点头,接着又一脸迟疑。
“你还怕我赖账吗?明日自会给你送来。”孟平之皱了皱眉头,对此有些不满。
“孟兄误会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赖账呢。”李兄听言,急忙摆手否认。
“哼!”孟平之冷哼一声。
晚上,江临府城西一个小巷子里,一个身影慌乱的往前跑。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不一会儿就被后面追赶的人抓住。
“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人被抓住,感受到抓着自己这几个人身上传来的深深恶意,吓得他不住求饶。
“小子,你也不要怪我们哥儿几个,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事儿。”抓住奔跑的人的那个人冷笑一声,冷冷开口,仔细一看,赫然就是白天在锦绣酒楼与孟平之见面那个伤疤男。
“我……我不是,啊!二少爷!二少爷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拿着银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江临府,他就放过我吗?”那人一惊,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
“二少爷怎么可能留着你这个祸害,好了,废话少说,老老实实的也少受点罪。”伤疤男不耐烦的开口,准备狠狠挥下手中的刀。
“呲哐!”一声刀剑相磨的刺耳声响起,伤疤男恶狠狠的看向那个坏自己好事的人,是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
“你是谁?!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伤疤男威胁道。
那个黑衣男根本不理会,直接直接冲向刚才奔跑逃命的那个人。
“想死!”伤疤男一看,怒火冲天,举起手中的刀就向着那个黑衣人砍去,伤疤男那边其他的人也举起手中的武器冲上去。
那个黑衣人毫不在意,敏捷的一转身子,躲过了朝着自己面上而来的大刀,他又一扭身子,继续冲向目标。
伤疤男见黑衣人竟然躲过了自己的刀,更是受了刺激,再次砍向他。
黑衣人眉头微皱,显然对伤疤男等人的纠缠非常不耐烦,他直接挥动着自己手中轻盈锐利的利剑,朵朵剑花飞舞在空中,银光闪耀,美丽却危险,伤疤男等人均被此划伤,黑衣人借此机会一把捞过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那个人,运气起身,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茫中。
“该死的!”伤疤男盯着早已不见踪影的黑衣人,恶狠狠的咒骂道。
“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这么蠢!我去对他,你不知道把老六给逮住啊!”伤疤男不停揍着自己带来的手下。
“什么?!”孟平之听到伤疤男的回禀,心中慌乱不已,老六被人劫走了,武功那么高强,难道是娘派去的人?
孟平之越想越心惊,那个黑衣人要真是娘派去的,是不是证明娘早就知道自己放火想要烧死孟枫远?
孟平之坐立不安,不敢把这消息透露给任何人,终是决定去慎蜀院刺探一番。
“娘,身子好些了吗?”孟平之一脸关切的看着上阳公主。
“老二?”上阳公主奇怪的瞥了一眼今天格外热情的孟平之,“你怎么想起来看我这老婆子了?”
“看娘说的,您是我亲娘,我来看看您,关心您,都是我作为儿子应该做的。”孟平之笑脸一僵,急忙朝着上阳公主解释。
“哦,我好着呢,竟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上阳公主淡淡开口。
“娘!”孟平之突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上阳公主。
“什么事?”
“娘,虽然林甜甜厨艺不错,但她毕竟是个恶毒的女人,不仅害死了碧儿肚子里的孩子,还害死了春芽,您可不能再让她给您做膳食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下毒。”孟平之急忙开口。
“嗯,我知道呢,你没事就回去吧。”上阳公主点点头。
“娘!”孟平之又喊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事?”上阳公主忍不住皱着眉。
“娘,三弟还是没有醒吗,我可真是担心得很啊,不知娘可有查出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害三弟。”孟平之口中如是说道,眼睛却偷偷盯着上阳公主的脸,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哦,我不是还躺在床上吗,哪还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莫非……你有什么线索了?”上阳公主盯着孟平之,神色有些莫名。
“我哪儿有!”孟平之急忙摆手否认,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潘多拉魔盒开启
孟平之坐在桌子旁边,眉头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凹渠,手放在桌子上,毫无目的的敲打着桌面。
到底是谁?劫走老六的到底是谁?那黑衣人武功高强,他背后的主子肯定也不是等闲之物。可是,我已经去慎蜀院试探了娘一番,并不是她。可若不是娘,又会是谁?难道是大房那一家人?可是,他们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也没有那能耐能够收服那样一个高手为他们卖命。等等……!难道,娘是骗我的?她是故意让我放松警惕?
“啪!”孟平之拍着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孟平之倒从未想过那个黑衣人会是孟枫远派去的,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孟枫远只是一个受着上阳公主宠溺的娇娇弱少爷,平日里行事张扬,随心所欲,从不考虑后果。不管是孟平之,还是孟盛之,都从未把孟枫远当做对手放在心上。
怎么办?!孟平之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心中焦急万分,他不敢想象,上阳公主要真是知道了他想要烧死孟枫远,他会受到怎样恐怖的惩罚,但他知道他一定会与瑄振侯府世子之位永远分离。
他不敢把老六被人劫走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不管是许氏,还是不小心知道了纵火案真相的荇儿。
在屋内独自焦急的孟平之却没有发现门外一个停驻良久却又悄然离去的身影。
松致院正屋。
“枫远,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荇儿抚摸着孟枫远依然沉睡的静美容颜,神色沉痛,“要是你死了,我争争夺夺,费尽心思精心谋划又有何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除尽我们之间的阻碍,你狠心对我,只是因为你被其他的狐狸精迷花了眼,你从来没有发现,我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枫远,没有了林甜甜,没有了碧儿,再赶尽了院里那些小贱人!你就只属于我,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房间里只有荇儿一个人幽怨的低语,陷入沉睡的孟枫远无法回答给她只字片语,她失落,后悔,却依然痴痴的盯着孟枫远的脸,奢望着眨眼之间可以看到奇迹。
“枫远,只要你醒来,我可以忘记所有你带给我的伤痛,我可以安安分分的在松致院里待着,只要你能爱我。不!你肯定会爱上我,没有了那些小贱人,你怎么可能不会爱上我?!枫远,你醒醒吧……”荇儿双眼通红,盯着孟枫远沉静的睡颜,向着上苍诚心祈求,只为他的归来。
“姨娘……”环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又有什么事情?”荇儿拭尽泪痕,朝着门外不耐烦的开口。
“嗯,那个……”环儿声音有些犹豫,“姨娘,您先出来一下吧,我有要事禀报。”
荇儿听了环儿的话,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