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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言弯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因为……我早就不想活了。”
李骁鹤茫然地站在原地,听到这句话后眼里满是震惊与痛心,最终却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
“因为我已失去了所有,因为我是罪人,因为我的愿望即将成真。”
眼前的昭言美好的不真实,那张冷漠的脸此刻带着最温暖的笑意,明明看不见的双眼却像带着笑“看”着她一样。
“不要怪罪莫留山,也不要迁怒于天倾,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而这些也将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天倾将不会像今日这样的叛乱,也不会再有元老院,而莫留山依然是你的归宿。”
李骁鹤觉得可笑,含着眼泪嘲笑道,“国你凭什么劝服我?你的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是你欠了我的,莫留山我也不会放过的。”
昭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要选这条道路?”李骁鹤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明明有别的路,有无数种方法啊,你为什么偏偏要选这种啊昭言?你告诉我!”
她像是崩溃了般的便眼前的女子大吼着,眼里是苍白无力的疑问。
她的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就像凤皎的疑惑一样,就算要达成那个庞大的目标,也有无数种办法,无论哪个方法都要比眼下的这条道路好上千万倍,可为什么如此聪明的女子,偏偏要选择最艰难的一条呢?
昭言弯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因为……我早就不想活了。”
李骁鹤茫然地站在原地,听到这句话后眼里满是震惊与痛心,最终却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
“因为我已失去了所有,因为我是罪人,因为我的愿望即将成真。”
眼前的昭言美好的不真实,那张冷漠的脸此刻带着最温暖的笑意,明明看不见的双眼却像带着笑“看”着她一样。
“不要怪罪莫留山,也不要迁怒于天倾,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而这些也将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天倾将不会像今日这样的叛乱,也不会再有元老院,而莫留山依然是你的归宿。”
李骁鹤觉得可笑,含着眼泪嘲笑道,“国你凭什么劝服我?你的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是你欠了我的,莫留山我也不会放过的。”
“因为我已失去了所有,因为我是罪人,因为我的愿望即将成真。”
眼前的昭言美好的不真实,那张冷漠的脸此刻带着最温暖的笑意,明明看不见的双眼却像带着笑“看”着她一样。
“不要怪罪莫留山,也不要迁怒于天倾,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而这些也将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天倾将不会像今日这样的叛乱,也不会再有元老院,而莫留山依然是你的归宿。”
李骁鹤觉得可笑,含着眼泪嘲笑道,“国你凭什么劝服我?你的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是你欠了我的,莫留山我也不会放过的。”
“因为我已失去了所有,因为我是罪人,因为我的愿望即将成真。”
眼前的昭言美好的不真实,那张冷漠的脸此刻带着最温暖的笑意,明明看不见的双眼却像带着笑“看”着她一样。
“不要怪罪莫留山,也不要迁怒于天倾,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而这些也将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天倾将不会像今日这样的叛乱,也不会再有元老院,而莫留山依然是你的归宿。”
李骁鹤觉得可笑,含着眼泪嘲笑道,“国你凭什么劝服我?你的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是你欠了我的,莫留山我也不会放过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谓我心哉
皇宫外风起云涌,宫内因为李骁鹤的出现而剑拔弩张,与此同时在心殿内的某个隐蔽的房间内,有人正拼命地撞着门,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与绝望。
“小言……小言……”
殿外宫女们谨小慎微地路过,连一眼都不敢看这座宫殿,像是里面住了鬼一样,虽然主人不在了,但宫里的侍卫宫女们都已经对习惯了路过这里时保持安静。
突然那座寂静的殿内忽然传出一声东西砸破的响声,随后是什么重物摔到地上的闷声,路过的两个宫女吓了一跳。
“里里里面……有声音……”
“瞎说什么呢!里面都没人了!”
虽然是呵斥的玉雕却非常的没有底气,她们都清楚的听到了里面那阵声响,若非辰时未到,她们可能就要怀疑是那位的鬼魂来了。
“快走快走!”
二人急匆匆地离去后,那座平静的心殿里忽然跑出来一个人,然后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宫门而去,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
“小言……”
景睿披散着花白头发,赤着的脚血迹斑斑,额头上不知撞在哪里,血流到了眼睛里,染红了半边脸,狰狞而惊心。
他喘着粗气,扶着城墙一步步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的视线被血遮挡。
忽然一个踉跄他狠狠摔倒在地,下巴重重的砸在地上,嘴里漫出了一丝殷红。
“小言……”
他沙哑着嗓子不停地喊着,声音小的像**,满是血迹的双手努力往前抓着。
“小言……”
城墙之上虹越靠在那里垂眸看着这一幕,看着脚下的人满身血迹地躺在那里,却还是锲而不舍地往前爬着。
他漠然地看着,他不认识这个人,但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这具饱经风霜的身体内部已经伤痕累累,很快就要完全失去生机了,但是……
“你快死了。”他淡淡地说了句。
景睿动作顿了顿,随即默不作声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艰难地往某个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后又身子踉跄了下向前跌倒,半跪在那里,花白的头发沾着血迹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
虹越静静地看着,眼里除了漠然还有一丝疑惑,这样的疑惑他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在六年前第一次遇到李骁鹤时,从如今,这样的疑惑一直存在着,包括昭言也是,都让他疑惑。
人最宝贵的不就是自己的生命了吗?人种种yuwang的根本不都是活着吗?可为什么有些人连命都不在乎的样子,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甚至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而拼命着。
看着老人半天才往前挪出一段距离,他的心里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喂!”
他朝不远处的身影喊了声,“我带你去找她吧!”
景睿身子猛的一颤,不敢相信地转身看向城墙上的青年,嘴张了张,“小言……我要救小言……”
嘴角微微勾起,虹越轻飘飘地跳下城墙,眨眼间落在了老人的面前。
“有个人能救她,我带你去。”
宽阔的正殿之前众人早已散去,唯有李骁鹤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影孤寂而苍茫。
她本来是来救昭言的,可对方的一番话却让她再次心冷了下来,那个女人根本不用她救。虽然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包括利用她,陷害她,但她总觉得她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在这样的时刻,让她彻底断绝了自己的那份不忍,那份同情。
那个女人说,她早就不想活了。
怎么会有人不想活呢?什么样的遭遇会让人不想活下去了呢,李骁鹤不知道。
一道轻微的疾风划过,带起她垂到脚踝的长发,有人从天而降站在了她跟前。
李骁鹤抬头看到的便是虹越搂着景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老人斑斑血迹的样子让她皱起了眉。
“不是我做的,是他自己弄的。”虹越一见她皱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仓促地解释了一下。
李骁鹤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以为莫留山的人已经不在乎我的好感了。”
虹越也皱起了眉,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却是什么也没说,将景睿推到她跟前说了句,“就是她。”
景睿听到这句话后那双浑浊的双眼突然绽出了异样的光彩,他一把抓住了李骁鹤的手,跪在了她的脚下。
“求求你,救救小言,救救小言,救救小言……”
老人满身狼藉,从头到尾只会重复说着这几句相同的话,手却紧紧地抓着她的不放,像救命的稻草般攥在怀里,李骁鹤甚至能感受到他粗糙的掌纹。
“我不会救她,因为是她自己说她不想活了,她不需要我救,也不需要任何人救。”
李骁鹤抽回自己的手漠然地转身离开,城外鼓声越加急促,她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最后的样子。
身后的老人突然发出一声悲痛的长鸣,像是人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用尽了所有的生命。
李骁鹤心猛的一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便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老人躺在血泊里,吐着鲜血的嘴还微微张着,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浸透了他的半边脸,斑斑点点的血迹印在他睁大的双眼上,似乎连那浑浊的瞳孔里都染上了鲜血。
李骁鹤看着那双满是不甘的血色瞳孔连呼吸停滞了,胸口原本放着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再撕裂开。
似乎过了很久,虹越说了句什么,然后她眼前的血色,狰狞的瞳孔才终于远离,她才像是刚从噩梦中醒过来一样。
“你说了什么……”她楞楞地问。
“他本来就活不久了。”
虹越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安慰她一样,让李骁鹤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中,那个什么也不在乎的虹越居然在安慰她,更可笑的是,那个在成亲时笑的流出眼泪的老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不知道我的小言有没有嫁人啊……”
那个老人曾对着一身嫁衣的自己这样感叹道。
李骁鹤的眼中有眼泪滚动,她动了动手想去触碰什么,却发现此刻白袭不在她身边,她看着那尸体心慌地后退了一步。
虹越扶住了她的胳膊,“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昭言的错,那又是谁的错……”
李骁鹤忽然苦涩地笑了起来,满是悲戚与无奈,“到底是谁的错,到底又是谁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呢……”
“命运吧。”虹越想起了龙瑶曾说过的这个缥缈的词。
“命运……”
李骁鹤捂住脸低声念叨着,然后默默地流下了泪,“该死的命运……”
“昭言她是我的师姐,龙瑶的第一个徒弟,或者说唯一的徒弟,因为龙瑶她一直不让我喊她师父,只喊她的名字,因为每个长老都只能有一个亲传弟子。”
虹越站在她旁边自顾自地说着,“我从来没见过那位师姐,但却总听说她的事,第一个在十八岁就到了创源第九层的人,龙瑶说她比当年的从云还要有天赋。”
“五百年来莫留山最有天赋的绝世天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挽救莫留山,是莫留山的希望,但她却成了莫留山唯一的叛徒,是不是很可笑?”
李骁鹤低着头静静地听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的景睿已经扩散了的双瞳。
“奇怪的女人,连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去哪儿?”
李骁鹤突然拔腿就走,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交给你了!”
虹越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觉得自己是无法离开的了,叹了口气后又释然一笑。
“你可以瞑目了。”
城外凤鸣台聚集了全城的人,连城门外都站满了人,奴隶也有,平民也有,贵族也有,明明如此多的人,现场却意外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直到一个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人群的眼中或怒火冲天,或充满恨意,或冷漠以对,都投向了那个淡淡的人。
昭言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要自己一个人一步步踏上凤鸣台,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奴隶军们惊讶地看着来人,脸色一变。
李公郁在章丘的搀扶下看着这一幕,“李骁鹤!”
“他死了。”李骁鹤沉着声音道。
昭言的身子猛的一颤,却只是神色淡淡道,“是吗?”
“你怎么能这么冷漠?他是你的爷爷啊!”李骁鹤失去控制般喊道,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你难道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吗!”
“李骁鹤。”昭言忽然喊了她的名字一声,回头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在乎的,这辈子,我只在乎两个东西,一个是莫留山,一个便是天倾,你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对我有多重要,我愿用生命来换取。”
李骁鹤怔在那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从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过,骁鹤,李骁鹤,之前是骗你的,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李骁鹤的眼泪无法控制地簌簌落下,狠狠咬住了嘴唇,“你果然很讨厌。”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天倾遗事
昭言原本叫景言,昭言二字是后来第一次上莫留山时龙瑶给她改的,说是取自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之意,当时的她还只偷偷认过几个字,根本不知道那两句听起来长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她是奴隶,在天倾国度的一种独有的人群,他们虽然生活在天倾,却不是天倾的子民,因为皇室根本不承认他们是天倾的子民,他们只是一群没有归属的奴隶。
是的,归属,这个词还是听莫留山的一个师兄说的,他说莫留山就是他的归属,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很诱人,就像是她某天晚上做梦梦见吃了一顿肉一样的那种美好的感觉。
可惜那时候她已经看不见了,否则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个被他用那种语气说到的莫留山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的归属呢?那个声音很温和的师兄这样问她。
她一下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因为她还才知道什么叫归属,于是她想了好久。
在八岁前她的归属是每天躲在土堆角落里等着村外爹爹回来的身影,因为那就代表着她有东西吃了,今天不用饿肚子了,也代表着爹爹还能陪自己生活一段时间,不会像娘亲那样,毕竟她实在不想看到她的爹也被剖开肚子扔在乱葬岗上。
那时候陪着自己的只有爷爷一个人,教自己写字认字的便是他,那时候自己的双眼还能看的到,但看到的一切景象只有两个字形容……废墟,而他们就活在废墟之上。
那时候的天倾还很弱小,是七国里最弱小的国家,也只是勉强挂着个七国之一的名头罢了,也因此觊觎的人也更多,战乱不断,需要越来越多的奴隶送去战场填命,景氏一族的人越来越少了。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爷爷告诉她的,他那时还不那么老,身体也很强健,整天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烟袋锅子坐在土堆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事情。
说的开心了,话题总会从这一百年拓展到前三百年,或是一千年前。天倾的建国之初,女帝黎谙的伟业,以及景氏曾经的辉煌,说到到这里时总是伴着一声叹息,随着他嘴里吐出来的燕雾一起消散在黄昏中。
她就在那淡淡的烟雾里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等待着爹爹的身影,毕竟不是总能找到吃的东西的。
那一天忽然就降临了,她已经等了三天,爷爷忽然拉着她往外跑,连随身的破旧烟袋锅子都忘了拿,一个劲地拉着她跑。
她不记得那时候他有没有和自己说话,只记得一直在跑,然后周围忽然就暗了下来,黑色包围了一切,让她看不见村口的那个破旧的红布头。
耳边全是哭声,都是她认识的人,有曾经给过她半个馒头的中年女人,有曾经驱赶追打过她的年轻男人,还有曾经抢过她泥人的小男孩。
后来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温热的东西洒在脸上,那腥臭味让她想起在乱葬岗里看到娘亲那睁大的暗淡双眼。
“小言,要活下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哪怕踩着别人的尸体都要活下去。”
谁跟她的这句话来着,爷爷还是爹爹?应该是爷爷吧,因为她都不记得爹爹的声音了。
她的眼睛便是那时候毁掉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手心耀眼的白光,被她毁掉的村子,一地的尸体,和爹爹被白光穿透胸口的汹涌的血。
她的双眼突然被血覆盖,然后这双眼便永远地沉在了黑暗之中,再也没能看到过一丝光明。
“云泽少女,你叫什么名字?”有人牵起她的手,是她的师父。
她说我不是云泽少女,我是景言,我是景氏一族的景言,我在等我爹爹。
“他死了。”
她的师父总是那么的干脆,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了她最残忍的事。
所以十多年后,那个叫李骁鹤的女子问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时,她回道,因为她早就不想活了。
在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时,在失去整个村子时,她就不想活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座山生活一辈子,但后来她还是违背了师父的嘱咐,偷偷下山去了天倾。
回来时很多人说她变得更加沉默了,因为她忽然知道原来自己的归属是什么了。
那时她即将十八岁,在莫留山已过了十年,也是五百年来第一个将创源修至九层的人,那一日所有人都朝她恭喜,当夜她便去了护法阁。
她说,师父,我知道了那句话的意思了,我知道昭言二字的意思了。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意为如星辰般明显的高尚情操和道德,有可与日月同样光辉耀眼的才华。
龙瑶没说话,直到她离开了莫留山也没说话,只是在第二日的晨会上说自己要再选一个徒弟。
从云和甘华问她为什么,毕竟昭言的天赋百年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