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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手上包装精巧的礼盒朝他一步步走来,在他面前站定,“五年不见,明臻你还是老样子。”
她靠近,伸手轻轻抱住他,脸颊靠上他脸颊,正要贴上来那一刻,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闵敏费解地望着他,她只是行朋友之间的贴面礼仪而已,他躲什么?
“是许晴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清柔皎洁的月光,闵敏看着他嘴角愈发下沉,那样子,很乐意见到她回来。
“是,我只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而已。”
对于闵敏的这份惊喜,靳明臻真心觉得既没有惊也没有喜,只有淡淡的排斥。
“那许晴有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当然,我一年多前就知道你结婚了。可那又怎样,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不是吗?”
闵敏蹙了下眉,尤自骄矜,但,已有些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他是有妇之夫,请她离他远一点。
靳明臻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别的男人都梦想着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但他是个奇葩,他只要一个,就像许晴对他投怀送抱,他也是爱理不理,这也是她对他有好感的原因,专一衷情的男人好比黑乌鸦中的那一抹白。
一阵冷风刮来,吹起女人的发,闵敏拢了拢围巾,抱住双臂,“你真的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我想小马驹应该很乐意见到我。”说着,又晃了晃指间的礼盒。
“你想见小马驹随时可以来见他,但今天并非好时机。”他一抬手,就把她手上礼盒轻易取下,“这个礼物我会代你转交给他。”
不等她再说一句话,他转身便要走,她急忙追上,“哎……靳明臻你什么时候能把你那臭脾气改改?”走得太快,没注意前面台阶,闵敏一脚踩空,便往前栽倒。
听到她的惊呼,靳明臻是个当过兵的男人,身手也十分敏捷,及时转身,将她扶住,而她顺势依偎在了他坚实的胸膛里,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特有的清檀香味。
“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是没变,还是喜欢我给你调制的檀香。”
靳明臻没注意到的是,在他拥住闵敏的那刻,身后包厢的门正巧被打开来。
借着那抹亮眼的银月光,湛蓝就那么呆呆望着靳明臻和另一个女人相拥的情景,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不管是往前,还是后退,都是一步也挪动不得。
靳明臻敛了下眉,扶着她站稳后,一扭头,就对视上了包厢门口的湛蓝,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轻轻蹙着眉,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唇瓣一张一阖,想说些什么,可终是什么都没说。
湛蓝想,自己还真是讨人厌,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总是能被她撞上。
这次,她没有像在机场遇见许晴挽着他手臂一样慌张地掉头就跑,经验和课本告诉她,要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自己的情敌。
仅凭一眼,女人就可以划分出谁是情敌,全凭女人特殊的第六感,别问这个第六感准不准,要命的,它就是这么百发百中。
湛蓝挽起温柔的笑,向他们走去,传说中的靳明臻的红颜知己果然不同凡响,这通身的高贵气质,再加上那一张惊为天人的美人脸,足以成为每个男人心中魂牵梦萦的女神。
她友好礼貌的伸出手,“你好,闵小姐。以前听明臻提起过你,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美丽。”
靳明臻一怔,这个女人啊,还真是不笨,那会儿就猜到他接的是闵敏的电话,当场没揭穿,只为了给他保留颜面吧。
其实,靳明臻猜错了,湛蓝是想等他亲自告诉她,但从他出去接电话的态度来看,分明是要隐瞒她的。她也没想着要戳破,就是在那里坐立难安,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就撞见这一幕了,可真是机缘巧合啊,命中注定啊。
闵敏显然没料到湛蓝会主动出击,就像被将了一军似得无措难堪,瞥了一眼靳明臻,也笑着递出手,“闵敏,幸会。”
又一阵冷风刮过,几片梧桐叶被风刮下,在空中打转,又终于尘埃落地,湛蓝应激性地打了个寒颤,下一刻,带着男人温度的西服就落在了她肩头,他环住她的肩头,“要出来也不知道把外套给穿上?”
是责怪,更多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闵敏看在眼里,妒在眼里,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她冷的时候,他冷眼旁观,而他的老婆稍一冷,他就给予他所有的温暖。
湛蓝却是俏皮地笑道,“因为我知道你给把衣服给我穿呀。”
闵敏恍然大悟,难怪许晴要她回来,而且还败得那么惨,因为这个看上去温柔年轻的小女人并不好对付,她是个权衡利弊,把握时机的个中好手,就像现在,她不动声色地宣告着主权,更不着痕迹地秀恩爱,只怕许晴看到,会气到抓狂吧。
“贫嘴。”靳明臻也扬了扬嘴角,眼中尽是宠溺。
湛蓝往靳明臻怀里偎了偎,又看向孤零零的闵敏,“今天我们儿子生日,闵小姐去吃块蛋糕吧,人多也热闹嘛。”
“谢谢你,秦小姐。”
正中闵敏下怀,她正要去给小马驹送生日礼物呢,但靳明臻并不太想让她去看小马驹,正好,秦湛蓝的出现给了她一个转机。
靳明臻眉心拧了下,但既然湛蓝发了话,他也并不会驳了这个好客的小妻子。
两个人出去,三个人回来,又是一场别扭的三人行。
当包厢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坐在寿星位置小寿星一抬头,那个白裙子的女人满满当当的映入了他黑亮的眸子里,他震惊,嘴巴里含着的一口蛋糕都掉了下来,足足楞了半晌,失声叫道,“妈妈?”
………题外话………明天还有一更。
☆、137。137这条婚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当包厢房门被打开的一瞬,坐在寿星位置的小寿星一抬头,那个白裙子的女人满满当当的映入了他黑亮的眸子里,他震惊,嘴巴里含着的一口蛋糕都掉了下来,足足楞了半晌,失声叫道,“妈妈?”
他急急忙忙从椅子上滑下来,一股脑儿跑到了那个女人面前,不顾满手的奶油,就抱住了她大腿,那双充满童真的大眼,直勾勾地望着她,满是期待,“你是我妈妈,对不对?”
闵敏也僵住了,靳家应该从来没人跟他透露过有关他妈妈的事情呀,小马驹怎么会一见到自己,就喊自己妈妈呢?
“你一定是我妈妈,你跟这个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大伯告诉我,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小鬼头把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打开给她瞧,奶声奶气的声音满含坚定,“你看,你就是这上面的女人。你就是我妈妈对不对,我妈妈没有去天堂,是不是?”
一连串的疑问把闵敏问晕了,也把湛蓝听得七晕八素,湛蓝不由得紧张起来,闵敏真的是小马驹的亲生妈妈吗?
这么仔细看去,小马驹的五官面相和闵敏确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眼睛鼻梁那里尤其像。
湛蓝扭头,看向靳明臻,像是在寻求答案,而小马驹见闵敏不说话,灵活地跳到了靳明臻脚边,一根短短粗粗的小食指指向闵敏,望着靳明臻,“爸爸,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我妈妈?”
“爸爸,你说啊,她是不是我妈妈呀?”小马驹不断拉扯着爸爸的裤腿,童声里因为急切而有一丝嘶哑。
看着这样满怀憧憬的儿子,靳明臻真是于心不忍,说是,点燃他的希望,说不是,再次把他推进冰冷的深渊里。
一个孩子究竟离死亡多远?他的父母就是他的两道屏障,如果失去了父母,这两道固若金汤的屏障被就被撤走,那么这个孩子也就看到了死亡……
而他自己也是这么亲身经历过来的,也在小马驹这个年纪,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离世,他从偏远的城市搬到了岚城这座大都市,走进了关系复杂的靳家,他的悲伤、孤独、害怕,没人都理解…偿…
他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靳爵,那张照片是他给小马驹的吧?关于小马驹的身世,大家早就商量好了,要等他长大才告诉他真相,他这么做,是破坏规矩!
靳爵表示抱歉,他要是知道今天闵敏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不会把那张照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不管是这个像极了妈妈的女人口中,还是爸爸那里,他都得不到只言片语,小马驹真的急坏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恼怨悲愤地瞪着爸爸,小拳头锤着他硬邦邦的腿,“爸爸,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湛蓝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蹲下身,想把哭得悲怆的小孩搂在怀里,可他小身板灵敏,一个转身躲开了湛蓝伸过来的手,转眼就奔进了靳爵的怀里。
那双小肉手紧紧抓着靳爵的军装,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巴巴望着他,抽噎起来,“大伯,他们……都坏……坏,他们不回答我,妈妈的照片是你送给……我的,你说她是不是我……妈妈呀?”
一桌子的人看着那淘气的小鬼头突然变成了鼻涕虫还苦得那么伤心,心里或多或少都跟着难受,可对于这个问题,大家也实在不好回答。除了当事人意外,谁有这个回答的权利?
靳爵轻轻抚摸着小马驹圆嘟嘟的小脸,原本干爽的小脸被泪水弄得黏湿,“小马驹,不哭。你以前就答应过大伯,要当个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哭的。”
沈柔挑眉看了眼闵敏,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她起身,从座位中出来,靳荣拉了她一把,想阻止她,却被她手轻轻挥开,苦着眉头看向那哭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小孩,“瞧把我们小马驹都给惹哭了。奶奶告诉你,那个阿姨啊就是你的妈妈。”
“妈——”靳爵顿时绷紧了喉咙,瞪向母亲。
“今天是小马驹生日,你们就不能让我孙子开心点吗?瞧你们把他气得都哭成这样了,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沈柔扯了餐巾纸给小马驹抹眼泪,只怕从小马驹出生到现在都没这么跟他亲近过。
小马驹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奶奶没那么冷冰冰了,一抽一抽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模糊的大眼睛执着地看着她,“奶奶……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她啊就是你的亲生妈妈。来,奶奶给你擦鼻涕。”沈柔一笑,忍着恶心,用餐巾纸把他的小鼻涕擦掉。
靳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靳茜拦住,小声在大哥耳根子边嘀咕了句,“妈说的对,今天是小马驹生日,你就当是哄哄他,他已经够可怜了。”
喉头一哽,靳爵呼出一口浊气,皱眉,闭口。
这下小马驹破涕为笑,拍着小手掌又蹦又跳,“哈哈……我终于有妈妈了,以后没人会说我是有娘养没娘教的野孩子了,以后翔大大他们就乐意跟我做朋友了……今年是我过得最快乐的生日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有娘养没娘教了,一定是有很多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过他,靳明臻忍不住的心酸,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他那时候也这么天真的想,如果妈妈没有离开他,没有去另一个世界多好,这一刻,他真的不忍心剥夺孩子的梦。
湛蓝沉默地,微微蹙眉看着活蹦乱跳的小马驹,她为孩子高兴,因为他的妈妈还在人世,可是,她又心酸,无论她怎么做,为这个孩子做再多,做再好,也抵不过那份骨子里筋脉里流着的血缘关系,是啊,怎么抵得过,骨血相连,世代传承啊。
她不禁也担心起来,闵敏和靳明臻共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曾经无论何种原因,他们分开,又会不会因为这个小生命复合呢?
孤立无援的湛蓝,呆若木鸡地杵在那儿,竟有些想哭,她一路脚踏荆棘、过关斩将才跟靳明臻走到现在,好不容易这条婚姻的小船可以驶向幸福的彼岸,可突然杀出了一个闵敏,说不定这条婚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柳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明白女儿的委屈,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那个女人是小马驹的亲妈啊?她这女儿是人家后妈啊?
没有人再多说一句,靳家的人都在维护这个小精灵的心,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小马驹载歌载舞地投入了闵敏的怀抱,自来熟地搂着她的脖子,把脏兮兮的小脸埋入女人的颈间,“你身上真的有妈妈的味道额……我好喜欢……”
闵敏对于这个孩子自然不会排斥,把满身奶油味的小家伙搂得紧紧的,他又问,“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因为我不乖吗?”
“……”对于小孩子的问题,闵敏并不擅长回答。
久久的等待又没等来回应,可他却格外的善解人意,“妈妈,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比任何人都乖,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好。”
闵敏一个字就让小马驹吃了定心丸一样,哭红的小眼睛笑起来,开出了美丽的花儿。
闵敏被小马驹拉着坐在他旁边,湛蓝也不得不挪了位置,坐到了靳茜身旁的空位,小马驹那样调皮捣蛋、只顾自己的孩子却不断地给闵敏夹鸡肉夹牛肉,那是湛蓝有史以来头一次见,她的心中再是一凉。
对面是小马驹的欢声笑语,可湛蓝的心却跌进了谷底,每次抬眼夹菜,就会撞见那一家三口,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是那样的般配和谐,再瞧瞧自己,没有闵敏的顾盼生辉,也没有闵敏的风华绝代,这么一比较起来,湛蓝觉得就很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了,可她只有温柔似水,那个王子会要吗?
“妈妈,你跟我回家吧。我家很大,以后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听到小马驹讲这一句的时候,湛蓝握着筷子的手陡得一僵,才走了一个许晴,又得来一个闵敏,她有种预感,这么折腾下去,他们的婚姻真的得走到头。
闵敏有意无意瞟了湛蓝一眼,有口难言的模样,小马驹这样的小滑头当然明白她在顾忌什么,“没关系的,前几天许晴阿姨也住在我家里呢。小蓝子人很好,不会介意的。”
一直偏向湛蓝那边的小马驹,为了能和亲生妈妈在一起,立马就倒戈相向了,但那毕竟只是一个心智不熟孩子,她明白他想跟妈妈待在一起的心,并不会计较,可是,她会计较靳明臻会怎么说?
☆、138。138那晚是你趁虚而入
她有条不紊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轻快,她轻轻抬起眉眼,把温柔的目光投向靳明臻。
他侧目,深望了自己一眼,读不懂他那双深邃眼眸中的情绪,尔后,便听得他对小马驹淡淡开口,“你妈妈有自己的家不会住到我们家里来,你要是想跟她一起,可以去她家里住几天。”
“那好吧。可是,我也想和爸爸住一起呀,我看不到爸爸的时候也会很想爸爸。”
所有的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能在一起疼他,果然,小马驹也不例外撄。
这一切都让湛蓝觉得自己这段婚姻更加岌岌可危。
左边靳茜悄悄伸过手来,在她手背上拍了下,有安慰她,也有让她别把小孩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她明白,统统明白,可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堵了下,嘴里软甜的奶油化成一滩难言的苦涩,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吞咽下去,别无他法。
坐在右边的靳爵也看了自己一眼,那沉黑的眸光中有些许同情之意,可她不需要同情,不管前方是万丈光芒也好,还是巨浪滔天也罢,她既然认定了靳明臻,都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没说一句话,只是清清浅浅地挽起柔软的笑意,继续吃着盘子里那块小蛋糕偿。
这一餐,在看似快乐的氛围的结束,大家却各怀心事。
小马驹本来嚷嚷着要跟着闵敏走,可是靳明臻用他明天要上学的借口搪塞过去,小马驹只能唉声叹气,谁让他出门没把书包带上,只能跟闵敏说再见,然后随着靳明臻回靳家去。
把小马驹今天收到的礼物装进后备箱后,靳明臻长腿一迈,坐上驾驶位,母亲则坐上副驾驶座,把后排的位置留给她和小马驹。
小家伙今天玩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坐在开着暖气的车上眼皮就打起架来,没一会儿歪倒在湛蓝身上,呼哈呼哈地睡着了。
怀里尽是小家伙的奶香味,湛蓝早已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一闻到他身上那股味道,心口就忍不住的发软,她轻轻摸着他微卷软绵的头发,还有那滑溜溜肉嘟嘟的小脸蛋,心中竟是那么多的不舍。
今后,他会带着鳌拜围着他的亲生妈妈转悠,和闵敏一起做好吃的,一起做家庭作业,把跟蒋小花的进展只秘密地告诉闵敏一个人,她已经成了多余的了,也就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跟自己这么亲近了。
想着想着,眼底竟腾起一丝水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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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春酒店门口的停车场,有两个人逗留着一辆悍马旁。
男人一袭厚重的军绿色大衣傲立在冷风中,头顶那抹月色把他脸部轮廓刻画的越发清晰,这个从军十多年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这般的军姿飒爽,阳刚霸气。
“不是说送我回酒店,怎么让我在这里吹冷风?”
闵敏娇哼一声,万种风情的眉眼间是女人淡淡的挑逗,还有属于这个女人的高贵和自信。
“是吗?很冷吗?”
靳爵军靴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的他更是威严的令人不敢放肆,闵敏心中一颤,他修长的手指朝自己肩头伸过来,她以为他会把自己的那条披肩给拢上一点,但没想到的是,他用力一扯,就把她肩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