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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湛蓝获得自由身,冯冉冉破了次财,在迪圣特这样高档的西餐厅订了位置。
徐航晚上过来一起吃晚饭,到冉冉家的时候,手上多了三个粉红色的礼盒,他把礼盒递给湛蓝,笑意温和,“湛蓝,打开来瞧瞧,喜欢不喜欢?”
“是什么?”
“你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的笑容里透着神秘。
三个礼盒里分别装着的是一件海蓝色的连衣裙,一件狐毛领子的黑色大衣,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湛蓝并没有矫情地拒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口袋里在监狱劳动赚到的几百块,她什么都没有。
她礼貌地道了声谢,冯冉冉则夸徐航想得周到。
以前多亏了湛蓝接济,徐航才能还上在澳门赌钱借的高利贷,现在是他还湛蓝的时候了。
跟靳明臻那些名门子弟相比,他真的算是一只小虾米,可是小虾米也有想保护女神的心,虽然他能为湛蓝做的只是尽绵薄之力,但他也想尽力做好。
他是一直想送湛蓝礼物的,可是不知道送什么好,后来听说刚出狱的人的最需要的是一套新衣服,来驱走那些霉运。
他们两人看着从房内换好衣服走出来的人,黑色的狐毛领大衣显得她身形修长完美,踩着黑色的鳄鱼皮高跟鞋,高贵而不失优雅,大衣下面隐约露出那海蓝的裙摆,让这沉闷的色调里,多了一抹鲜活。
湛蓝就该是这样一个雅致而极富色彩的女人。
冯冉冉故意色眯眯地看着湛蓝,夸赞道,“哇瑟,湛蓝,你美得就跟十八岁一样。”
湛蓝掩着嘴笑,冯冉冉这张嘴还真会夸人,她看向徐航,“这都是徐经理的眼光好。”
徐航被湛蓝这么一夸,俊脸攸得绯红,岔了个话题,“湛蓝你下午都没吃什么,咱们先去迪圣特吃饭去。”
三人驱车来到迪圣特西餐厅,在临江的那个位置坐下来。
“想吃什么?”徐航看着湛蓝问道。
不等湛蓝答话,门口那里迪圣特的经理用恭敬的声音迎了人,“靳先生,您来了!”
望眼整个岚城,能让迪圣特的经理那么尊敬的称呼“靳先生”的估计屈指可数。
湛蓝手指紧紧捏着菜单,骤然发白。
☆、188。188打他前妻主意的家伙可真不少
闵敏在被靳明臻推着进入迪圣特的时候,就看到了临江位子的人,大约情敌想见分外眼红的缘故,光是看着那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她像是没看见一样,拉着小马驹的手,脸上的笑容向世人昭告——他们这一家三口是多么幸福甜蜜。
湛蓝捏着菜单的手越来越紧,那力度就像要刻进那硬纸板的单子里头一样。
冯冉冉察觉到了湛蓝的异样,向门口看去,看到了那人模人样的三只,一咬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撄”
又在湛蓝耳边不放心地说,“就当他们是个屁,我们吃我们的。”
徐航没有扭头去看,也知道冉冉说的是谁,望了眼湛蓝,低声问道,“再加两个菜怎么样?”
“好。”
湛蓝有些浑浑噩噩地应着,刚刚根本没有听见徐航念的菜名偿。
走进迪圣特之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湛蓝,跟闵敏不同,湛蓝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当然能从人海茫茫里第一眼就认出来。
他从湛蓝他们那一桌走过,把目光定格在湛蓝身上,今天她穿了一件海蓝色的裙子,湛蓝,湛蓝,跟她的名字很般配,或许是这裙子的颜色衬托,又或许是因为三年的监狱生活很少外出,她的皮肤看上去比以前更白了,白得机会不符合常人。
他的眉心一拧,脚步猛地顿下。
再抬头看看坐在湛蓝对面的那个男人,这个徐航怎么老是形影不离黏在湛蓝身边,是打算趁他不备挖他墙角的吧。
还有那个整天巴不得他们好的暴力女汉子冯冉冉,秦湛蓝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
他离她很近,近得湛蓝可以闻见他身上那种清新檀香,同时闻到了他身体里散出的火药味,“秦小姐,现在流行玩3P,你刚出来就这么跟得上时代潮流?”
靳明臻的声音不响,可在这原本略显安静的餐厅里面,基本上所有正在用餐的人都听到了他这么一句。
能来迪圣特消费的人都是岚城颇有资本的人,对于靳家的事情就算不清楚,也是有所耳闻的。
大家朝湛蓝那桌偷偷打量去,三年前的报纸头版头条上都是秦湛蓝这个女人,如今她出狱了,都想要见识秦湛蓝真人是什么样的?这个女人啊胆子可大着呢,听说今天中午一出狱就去砸了靳少的宴会啊,还把靳少的残疾女友一顿胖揍,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啊。
拉着小马驹小手的闵敏心里窃喜,心想着,秦湛蓝你才是岚城的笑柄呢,看到了没,你正被这些当成露着屁股的猴子一般看着玩呢。
徐航看到湛蓝的脸瞬间惨白,毫无血色,她垂着头,发丝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好像这么做了之后,就能阻挡住那些人探寻的目光,能够屏蔽掉他们纷杂的议论声,就连她的手指都轻轻颤抖着。
这和以往的湛蓝有着天壤之别,而这一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今天接她出狱时,她整备疯狂的记者围堵着,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
记得三年前的湛蓝明眸秀目,温婉的气质,浑身萦绕着自信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睛,而现在的湛蓝褪下了那些炫目的光环,她不再是靳家的二少奶奶,也不再是红极一时的歌星,她只是一个不敢高声,只能忍气吞声刚出狱的女囚。
3P?是指的她和冯冉冉还有徐航吧?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冯冉冉差点就要怒发冲冠为红颜一般大骂过去,P你老母的P!
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口,身后突然亮起一道清越而狂肆的男人的声音。
“哟……这不是靳二少么?你一个男人,指出自己的老婆玩3p,好像是多么光彩的事儿一样?还是说靳二少你那方面不行,对你老婆玩多P羡慕嫉妒恨啊?”
这是间接在批评靳明臻专爱干欺负女人的事,既没当好一个合格的男人,也没做好称职的丈夫。
男人一步一步走来,那身拉风的黑色长款皮衣上缀着纯正的狐狸毛领,这霸气的行头,俨然是个土豪中的土豪。
他的一双狐狸眼笑起来眯成一道细细的缝隙,看向闵敏,“闵小姐,好久不见啊,三年前你能挤下靳少的正室,从小三爬上靳少女友的位置实属不易,怎么说我也该跟你道一声可喜可贺啊。”
男人的话让闵敏心头一栗,那张惊为天人的美人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募得,闵敏又见得他眸光一深,从那缝中射出的光,就豁然变幻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削骨削肉不在话下,然而他的口气却是语重心长的像个老大爷,“不过,这三年都过去了,靳少的前妻都出狱了,你怎么还原地踏步不前进啊?有两下子的女人呢已经坐上靳太太的位置了,好歹也得是未婚妻的名头吧。你瞧瞧你,什么都没捞着,还赔了双腿,我替你不值啊,真心不值。”
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出彩的,不消说一副尊贵无比的好相貌,天生还有一副好演技,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却也是个狡猾狠辣的主。
可不就是那个花名在外的郎爷么?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郎爷说的那些,不禁都轻轻感叹,目光投向闵敏,哦,原来这个看起来端庄高贵的闵敏真是这样一个烂。逼三儿。
郎闫东的话字字诛心,而周围那些刚刚还停留在秦湛蓝身上的眸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在闵家没倒之前,闵敏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名媛,只有她嘲笑别人的份儿,哪有被人嘲讽的?而现在这些富人都用这种低嘲弄讽的目光盯着自己,只觉自己的身上挨了无数刀,刀刀命中要害,顿时面色苍白,只得咬着牙关承受,郎闫东这个男人,似乎跟秦湛蓝交情不错,一次又一次地帮她。
秦湛蓝还真是好命啊!
瞥见闵敏脸色难堪,靳明臻不动声色地扯扯眉,倒是她身边的小马驹一张小脸青黑无比,一脚就朝郎闫东腿上踢了过去,小眉头都打了结一般,一副干架姿态,高昂着脸对峙着郎闫东,“谁允许你说我妈妈的坏话?”
郎闫东瞧了瞧这八。九岁的小男孩,不羁笑笑,“小鬼,挺有劲的嘛。”
“那是当然,我跟我大伯还有爸爸学过功夫。”小马驹骄傲地挺了挺匈脯,长得颇似闵敏的脸上洋溢着自傲的笑。
郎闫东觉得这小孩挺有趣,不过就是跟错了妈,他笑着伸出手想摸摸他那头小卷毛,却被靳明臻阻隔,将小马驹拉到了后面,他可以任由别人侮辱闵敏,但小马驹是他的儿子,他绝不容许有人动他一下,更何况这郎闫东把自己一块骂进去了!
靳明臻敛了下眉,皮笑肉不笑道,“郎爷什么时候这么八卦,对别人的家事这么感兴趣了?改明儿,不妨郎爷改行去当狗仔得了,也不枉浪费你这么好的资质!”
郎闫东却是被靳明臻这句话给逗乐了,耸了耸肩,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靳少这提议倒不错,改明儿我就当两天狗仔玩玩,多挖点靳少的隐私出来,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他又眸光晦暗地睇了靳明臻身后的小男孩一眼,这孩子五官跟靳明臻没得半点相像,一看就不是靳明臻的种。
听到这话,湛蓝身边的冯冉冉才觉得解气一些,心中大赞郎爷威武。虽然郎闫东曾经让她好久都找不到一份工作,但最后还是发挥了一点菩萨心肠把她收到旗下的杂志社,现在这位爷是她和徐航的老板。
靳明臻沉了沉眉,又瞄了一眼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的湛蓝一眼,何时秦湛蓝和这个黑白两道的郎爷东交情匪浅了?
顿时,靳明臻觉得压力山大,这明的暗的,强的弱的,打他前妻主意的家伙可真不少。
靳明臻冷冷笑了下,扫过郎闫东后头的三流嫩模,“我的隐私,哪及得过郎爷的?郎爷有空的话,还是找人遮掩遮掩你的那些花边新闻吧。”
不想再跟这男人斗嘴,便推着轮椅上的闵敏在湛蓝斜对面那一桌。
郎闫东看着靳明臻精瘦的身影,半眯着眼笑,靳明臻这个看起来气质温怡的医生而已,骨子里却是霸道强势得很,即便是口角上的争执,他都有办法把人置之于死地。
也难怪,靳老爷子一死,秦湛蓝这牢一坐就是三年。
跟在郎闫东身边的女人很识趣,看起来郎闫东与这个闻名岚城的秦湛蓝是老相识,便走到郎闫东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郎爷,我先到包间等你。”
………题外话………今天万更,还有两更,写好就传。
☆、189。189三年了,你依旧迷人地让我蠢蠢欲动
徐航和冯冉冉颇狗腿的跟老板打了个招呼,郎闫东颔首一笑,眸光一直滞留在湛蓝的身上,只是她的脸一直没抬起来,他挑了下眉,眸子里笑意不明,一搂上小嫩模滑溜溜的肩膀,“不用。”就往他们指定的包间走去。
靳明臻把闵敏从轮椅上抱到了椅子上,自个儿再落座,那位置离湛蓝那桌并不远。
别问为什么,他当然是故意的,这里是观察湛蓝绝佳位置,不近不远,是个恰当的距离。。
她的肩背瘦瘦的,裙子后面是大V字设计,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隐隐露出她背部优美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她的脑袋还维持着那个低垂的姿势,她的神情,不用去看,他就知道,她一定在偷笑着。
以前秦心漪来大闹她病房的时候,她就是以这副姿态,让他教训了她妹妹,事后被他发现,她笑眯眯地告诉他,“我们女人留长发不止我了随时可以变换发型,还可以用来掩饰,遮掩脸型,掩盖情绪,你说多好。”
她的狡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存在,那么多年,如影随形,不过,没关系,他喜欢。
不觉,靳明臻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在小马驹看来,爸爸好像在思春,可现在是大冬天,他思哪个春?
直到他叫爸爸点菜,爸爸才意犹未尽地从某处把目光收回。
闵敏当然也发现了,暗自咬了咬牙,居然在与她吃饭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另外一个女人半裸的背,看来她得赶紧坐上靳太太的位置了,那样还有谁敢嘲笑她?
冯冉冉拉了拉湛蓝的手,“湛蓝,那几只被郎爷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这下我们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
半晌,湛蓝才把头抬起来,脸仍旧是没有血色的白腻,但看起来没事的样子。
吃到一半,湛蓝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刚那么一闹,基本上这餐厅里的人都抱了看好戏的姿态,时不时地把眼光落过来,似乎还指望在她身上发生些什么爆炸的新闻来,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偿。
她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也瞧见他们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那种感觉,让人窒息,就像刚进监狱的时候,狱中的那些女人就经常在那边朝着她指指点点。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告诉自己不用怕,这里不是监狱,她已经重获自由了,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刚一跨出去,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便映入眼帘,他交叉着修长的双腿,慵懒地环着双臂,背抵在过道的墙上,像是特地在等着她。
虽然,刚才他替她解了围,可是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好像靠近,她就会受伤。
在监狱的三年,其他没学会,学会的就是如何保护自己。
不想跟他再有交集,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垂下了脸,加快了脚步要走,却被擦身而过的男人扯住了手腕。
他就这么用力一扯,湛蓝的身子转了一个圈,随后感受到一双火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细小的腰身,被男人紧紧拥在了怀里,那一只手掌透过她裙衫薄薄的布料,要烫伤她的皮肤,湛蓝身子轻轻一抖,便扭动着身体,双手撑开他的胸膛,要挣脱出他的钳制。
他坏坏一笑,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腰背,手上一施力,下半身也同时往前一挺动,让两人身体来了个亲密无间的贴合。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暧昧到让人心慌,幸好上半身没有如下面那般荒唐地贴合在一起,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隔开了一丝丝距离。
“郎爷,你要做什么?”
湛蓝倒抽了口凉气,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从湛蓝的声音中,郎闫东听出了她这是在害怕他。甚至,害怕到连声音都在微颤。
三年前的秦湛蓝不会这么害怕他。
也是,三年前的秦湛蓝还没坐过牢。
不过,今非昔比了,心里不是是同情多于嘲讽,还是嘲讽多于同情,他眯着眼盯着她过分苍白的容颜笑着说,“湛蓝,你似乎哪里不同了。”
不同了?
“当然不同了,三年前我才22,现在我有25了,女人年纪一大哪都不同了。”如果你也去体会下坐牢的滋味,我想,你也大有不同的。
“嗯。吃了三年的牢饭,我想你应该学乖了。”
他吹在她耳边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清凉味,只是这种清凉由他这张嘴里吹出来,立马变成了嗜人的火热。
他彷佛要吞了她,从她的耳朵开始。
“湛蓝,三年了,你虽然老了,但你依旧迷人地让我蠢蠢浴动。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让你想通,不从我,你没有好果子吃的。”郎闫东细微的眼缝中射出色眯眯的光泽,低下头,又落在湛蓝匈前,口气微顿,道,“至少,跟了我,你不必再受到今天靳明臻这样的侮辱。”
是的,跟了他,她不必受到靳明臻和闵敏的羞辱,可是她怎么过得了自己这关?成为郎闫东众多莺莺燕燕的一个,他想使用她便使用她,想抛弃她就抛弃她。以前的话,还能为肚子里那个孩子去忍受,可她的孩子没了……
她昂起头,对上他炽热的盯在她匈口的贪婪的目光,“郎爷,你到底看中了我什么?”要知道,即便怀了靳明臻骨肉的她在他眼中还是一文不值呢。
“湛蓝,你似乎变得没自信了。”
郎闫东轻叹一声,说到看中,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中了她什么,或许是她执着追求着一个男人的真诚,他什么都不缺,女人更是不缺,只是他知道那些女人跟着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钱贪图他的权利,从没一个女人可以矢志不渝地爱着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但是郎闫东并没有这么说,勾了勾唇角,把眼底那份转瞬而逝的哀凉掩藏进心底,“湛蓝,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你说,我看中你什么?”
哦,赫赫有名的郎爷,也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如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只看中了她仅剩的一副皮囊而已。
清澈潋滟的美眸中划过微不可见的轻蔑的笑意,匆匆瞥眼之际,发觉那转角处一抹熟悉的深沉黑影,眉微微蹙了下。
随后,她轻笑起来,一甩肩头的柔软长发,发丝往后垂,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颈部延至下方雪白的肌肤,那是怎样一种让男人垂涎三尺的冲动,男人喉结咕噜一动,握在他腰间的手越发得紧了。
“你想摸一下么?”
突然,湛蓝这么问,一时间竟让色性外露的郎闫东惊讶得睁了睁眸。
她又强调,语气娇媚得能拨动人的心弦,“难道你不想摸一下你一直盯着看着的地方吗?”
郎闫东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