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治好你的腿。其他的都不急。”
男人说得挺无所谓,把腿治好把腿治好,只是他拿来敷衍她的借口而已。
“是不是我的腿一辈子治不好,你就不娶我了?”
男人没回答,沉默地推着她往前走,看了一眼小马驹,问道,“你妹妹说这次想要哪个系列的芭比娃娃?”
“老爸,反正你这么有钱,什么童话公主系列、仙子系列的都来一套吧。汤圆肯定高兴的今晚睡不着觉。”
“你以为你爸的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这么不知道节俭?”
小马驹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抠门的铁公鸡,给自己女儿花钱都不舍得。
靳明臻真能转移话题,和小马驹就这么聊起来了,完全不拿她当回事,闵敏真是有苦说不出,想想还是算了,回靳宅再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吧。
——
回到靳宅,靳明臻把外套挂到衣架上,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就往床上一躺,抬手按亮了床头的灯,照例把音频文件打开,室内又循环播放起那首熟悉的旋律。
其实,湛蓝的三张专辑他都有收藏,但这首是他最喜欢的,没有任何伴奏,纯纯的干净的声音,是那个女人为他唱的。
他一边听着歌,一边打开私密的相册,一张一张翻看着,看着看着唇角就会不自觉地上扬。
这里存着200多张婚纱照,他把这些拷到了手机里,在美国治疗时,不管再怎么痛苦,再怎么难熬,半夜里痛醒,只要他看到照片里女人的笑容,他就会咬牙拼命挺过去。
小蓝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活下去,只为再次遇见你。
他又摸了摸自己嘴唇,还带着湛蓝的香甜,真好,又能这么踏实地去吻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他从床上起来,穿了鞋下床,走过去开门。
门外,小小嫩嫩的奶娃娃,手里抱了个粉色的芭比娃娃,她穿着一件印着小花猫的蓝色珊瑚绒睡衣,仰着粉圆的小脸,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爸爸,你回来啦,我可想你了。”小汤圆奶声奶气地叫他一声,就能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爸爸也想你,宝贝儿。”他蹲下身,把小女娃抱进了怀里面,一只手拖着她可爱的小脚丫,将她的小肉脸儿贴着自己的脸颊,“告诉爸爸,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刚刚都跟你说过了,太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嘛,大笨笨。”她嘟了嘟小嘴,用肉肉的小手指戳着他的脸颊,又戳戳他的颈脖子,再抓抓他的耳朵,小孩的手又嫩又软乎,被她这么戳弄反倒觉得舒软。
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人儿,靳明臻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难怪人们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他笑了笑,在她耳边绒绒的鬓发轻轻吻了下,“我的小汤圆真会说话,甜到爸爸心坎里去了。”
“爸爸我要和你一起睡觉觉。”
“咱们小汤圆都快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老要缠着爸爸睡觉觉,羞不羞,羞不羞?”靳明臻用手指撇了撇她的小脸蛋儿,她被撇得趴在他肩膀上咯吱咯吱笑,“不羞不羞,我才3岁,还是个小姑娘。李嫂说没上幼稚园的孩子都跟爸爸妈妈睡。小汤圆就要和爸爸一起睡觉觉。”
靳明臻嘴上说着不让她一起睡,还是把她的珊瑚绒睡衣给脱了,生怕她冻着,赶紧把小汤圆塞进了被窝里,被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她调皮地把小脚丫伸出来,蹬在靳明臻的肚子上,还有脸上,仰着小脸笑得天真,“给爸爸闻我的臭脚脚,臭脚脚。”
“小汤圆哪里都香香的,一点都不臭。”他捉住她的小脚丫,又在她那白嫩的脚掌心里印了一口,再塞入被子里,“乖,再这么捣蛋,你可要生病了。生病了就要打针针,吃好多好多药药,你怕不怕?”
“爸爸,汤圆怕,不要打针针,不要吃药药。打针疼疼,药药苦苦。”她憋着小嘴儿,老实地躺着乖乖不动。
“那告诉爸爸今天的药药有没有按时吃?”
☆、191。192把他的大宝贝也一起搂进怀里了
“那告诉爸爸今天的药药有没有按时吃?”
提到药时小汤圆的眉头还是会不自然地皱了下,可是她似乎又觉得爸爸会担心自己,就假装乐呵地说,“汤圆乖乖,药药吃了。”
汤圆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眸,像极了湛蓝,笑的时候,眉眼一弯像是从湛蓝脸上拓下来的似得,看得靳明臻整颗心都陷进了柔软里,可一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得餐餐吃药,他喉头便是一哽,抬手,抚了抚女儿柔软的发,“真是爸爸的乖宝贝儿。”
他把床头柜上的粉色芭比娃娃放在枕头旁,轻声轻语地,“爸爸先去洗澡,汤圆先和芭比娃娃玩一会儿。”
刚起身,袖子就被小小的力量拽住,那只肉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衬衫袖口,他回头问她,“怎么了?偿”
“汤圆不想总是和芭比妹妹玩,汤圆想跟爸爸还有哥哥出去玩。哥哥说商场里暖暖的,人多多,还有很多好吃的。”
看着汤圆这么小心翼翼地说话,靳明臻心酸不已,想起她一出生就被抱进了无菌病房里,看着她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小针头,那种折磨真的是比身体的病痛还来得痛苦撄。
他的喉结就不住地上下滚动,我的小宝贝儿,都怪爸爸不争气,不能给你健康的身体。
他捧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吻,“等到圣诞节,爸爸带你去看圣诞老人。”
小家伙一开心就忘了他刚才说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蹦跳一会,咧着小嘴儿,快乐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爸爸好好。”
他故作生气似得轻轻拍打了下她的小屁股,“你再这么皮,着凉感冒就不能出去了。”
一听不能出去玩,她立马倒下,主动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好。
他起身,将室内灯光调暗,从衣橱里拿出睡衣和毛巾进浴室洗澡,等完澡出来时,小丫头已经睡着了,他在床畔一边擦着湿发,一边看着她,睫毛长长的在奶白色的眼底留下一圈淡淡剪影,左手抱着芭比娃娃,右手的食指含在嘴里,睡得很甜很香。
擦完头发,把芭比娃娃从她怀里拿出搁在床头柜上,又把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拿出来,抽了一张纸巾把她手指和嘴边的口水擦干净,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以前认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他忍住所有的艰难活了下来,还多了一个小宝贝,或许,现在在这句话后面应该再加一句——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擦干头发,正准备熄灯睡觉,房门又被轻轻敲了几下,他皱了皱眉,女儿已经入睡了,生怕她被吵醒,他飞快披了睡衣下床开门。
门外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闵敏,腿上盖着毛毯,看到这个女人,他眉梢便敛得更深。
闵敏朝里看了一眼,被窝里小小的鼓起一团,看样子是汤圆睡在那里,她压低了声音,“汤圆睡着了?”
他随意“嗯”了一声,“有事去书房说吧。”
其实,他已经有所认知,她来找他是为了谈什么,他心中也是排斥跟她谈话,但不谈清楚,她也一定会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把门轻柔带上,抬脚去了书房。
他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这会儿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整个靳宅庭院都变得雪白宁静。
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凉凉开口,“要说什么说吧。”
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微微刺痛脸颊,她捏了捏腿上毛毯,开门见山直接道,“明臻,你昏迷将近五个月,是我一直在照料着小马驹,你要收养一个先天性心脏病女婴,我也同意了,帮你一并照料着。爷爷去世了,没有人再反对我们。我的腿也在恢复中,兴许很快就能康复。我跟了你那么就,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不过就是要你给我一个名分,当真这么难?”
他冷淡的眸光从闵敏身上一瞥而过,又望向窗外清寒萧瑟的景色,“闵敏,是你要跟我一起这么久,我没逼着你。”
闵敏一激动,胸口起伏不定,利用完她就准备把她撇开了,她真算是看透这个男人了,三年前他有病就拉着她来一起在秦湛蓝面前演了一场好戏,许她什么靳太太,简直是狗屁!
靳明臻还真是能过河拆桥!
“你的意思是,尽管我腿好了,你也不会娶我了!就因为那个女人回来了,是不是?你今天当着我的面跟他接吻,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腿我的人生可是因为她才毁了的!”
冷风萧瑟,吹动着窗帘,他从窗户边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掏出火机和一包烟,推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将烟雾吐到了她脸上,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她的腿。
“你的腿怎么伤的,你心里最清楚!闵敏,我是昏迷了很久,但不是脑死亡,不代表我真的一无所知。这三年来,我不说,也不代表我以后不会追究。如果真的要算账,不是你找我和秦湛蓝算,而是我们找你算账,明不明白?”
闵敏心里冷不防地一颤,她几乎不敢与他那阴鸷目光接触,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以前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润如玉的男人,但这刻觉得她从未认识过他。
找她算账,好啊,你看小马驹会不会恨你?哪怕她不是他的亲妈妈,她也是他的亲阿姨。
这笔账该怎么算,靳明臻心中会没数?
再说,这笔账又岂是这么好算的?三年前靳茜不是也帮着忙去找证据了么,可祁砚做的干干净净,一点证据也不会留给他们!
她强自镇定,酝酿下情绪,眼泪婆娑地看向靳明臻,“明臻,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秦湛蓝那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靳明臻淡定地抽着烟,又想起今晚是汤圆和他睡,那小家伙跟她妈一个德性,不喜闻他身上烟味,老是说他嘴巴臭臭。
他将半根没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对闵敏冷然一笑,“闵敏把你的眼泪收起来,眼泪攻势也得看对象,你对我不奏效。”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拢了拢睡衣,开门出去。
背后的闵敏那双泪水迷蒙的美眸中,狠意渐现,又紧紧一咬牙关,她绝对不会放他们得逞的。
掏出手机拨通祁砚的电话,“祁砚,秦湛蓝不是被判了十年吗?为什么三年不到她就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一回来,就刮起一阵腥风血雨让我好不难堪?”
“那就得去问问你的靳明臻了?”
闵敏恨恨咬牙,“又是他帮了秦湛蓝?”
“除了他还能有谁?除了靳家有这个实力,谁能让秦湛蓝缩短了七年的牢狱之灾?”
闵敏一直以为只要秦湛蓝坐十年牢,等她出来就是一个老女人了,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三年,秦湛蓝25,而她已经有31了,真正成为一个老女人的她自己。
闵敏一张美人脸变得如蛇蝎般狠毒,“都怪你当初没做掉她,反倒让我腿受了伤。”
“闵敏啊闵敏,做人别太毒,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成么?我已经为你绑架纵火,你还让我杀人?你这不是要我老命么?中国不比国外,死刑没废除!”
她当然知道有死刑,可人早死晚死总要死,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活得也不快活啊。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祁砚,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做不做?”
祁砚在电话那头阴笑道,“做啊?你这一去美国这么久,都想死我了。你先过来让我做个几回呗,让我爽了,咱们再谈接下来的。”
“一言为定。”
闵敏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眼窗外,夜色迷惘,屋顶上积雪厚重,一片死寂沉沉,没的一点生气。
秦湛蓝,我要你也如同万物一般熬不过这个冬!
——
躺到床上,小家伙不仅眉眼与她妈俏似,畏寒这特性也跟她妈妈一模一样,他一进被窝,小肉球一个翻身就滚到他的怀里,两只手扒拉在他胸膛口,他搂住他的小宝贝,大手掌包住了她肉墩墩的小屁股。
她身上有很香醇的奶香味,一如湛蓝发上的香味,那是他贪恋的味道,不由的心口越发地软了去。
他又想,如果她妈妈也在他身边该多好,那样他就能把他的大宝贝也一起搂进怀里了。
——
第二天,靳明臻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闵敏在家打扮一番,就让司机送她去了康复中心,又从康复中心的后门走了出去,坐了计程车去了暗欲。
其实她的腿在两个月前恢复了知觉,她已经能行动自如,为了加重靳明臻的心里负担和愧疚感,她一直装着腿脚不便。
暗欲是三年前她跟祁砚约会的老地方,祁砚那人还真是念旧,如今又约她来了这里。
找到了祁砚说的那个包间,推门而进,一股淡淡的酒精味扑鼻而来。
熏暗糜烂灯光下,男人交叠着双腿,优雅靠在昂贵的沙发上,桌上摆着一瓶开了瓶的轩尼诗,而两只高脚杯,像是等着她来。
她轻轻把门关上,睇了这个男人一眼,“祁砚,好久不见啊。”
包间内放着旋律浪漫的英文歌曲,他半眯着眸享受地聆听着,听到女人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那一双黑丝包裹的亭亭玉腿,他一挑眉,“看到你这双腿能站起来真好。”
“我也没想到我能恢复地这么快。”闵敏勾了下艳红的唇,笑了笑,将外面罩着的皮草宽下扔在了沙发上。
今天她按照他的要求套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里面是简单的职业装,这人要玩什么制服又惑,真是个BT。
祁砚站起身来,揽过她,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脱了她的平底鞋,将她腿搁到自己身上,从脚掌往上轻轻抚摸着,“这腿我能玩一辈子,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我来,不就是送给你玩的吗?”
她眉眼一挑,主动地勾缠住他的脖子。
“这敢情好呀。”
闵敏来不及说话,他一把拉下了她压力裤袜。
“不要……”
“还跟我装起清纯来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祁砚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就着里面剩下的一口酒,统统含了下去。
蓄着红酒的嘴在沾上那一刹那,刺激又冰麻的感觉,让闵敏不知廉耻地哼了一声。
“看你这么舒服?是不是靳二少从来不碰你?呵呵……也是,双腿无法行走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总归没什么吸引力。”
呵……
闵敏只觉好笑,还真被祁砚说中了,靳明臻从来都不碰她,一次都没有过。
头脑发达的男人,总是比较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更何况他还是从过军的,他的自制力那简直堪称钢铁般的意志。
哪怕她一丝不挂在他面前,他都可以把她当成透明,自顾自地做着手头的事。
被戳住痛点的闵敏愤恨地咬了咬唇,男人勾唇笑了笑,“好闵敏,他嫌弃你,我不嫌弃你,他不满足你,我来满足你。”
☆、193。193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乘风破浪激流勇进的有为青年(三)
“如果你能帮我弄死秦湛蓝,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可以天天来满足你。”
“你怎么整天弄死不弄死的?好好一个医生不治病救人,整天想着弄死人,你对得起你身上这件白大褂?”
祁砚如此这般调笑,闵敏恼了,一把推开身上男人,咬牙切齿道,“秦湛蓝她该死!她抢谁的男人不行,她抢我的男人?”这次她回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祁砚将她抱紧,不让她离开自己,“好了,好了,她该死!你不我伺候好了,谁帮你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说吧,你要那个女人怎么死?”
“意外车祸是最简单的杀人方法了。每天那么多起交通事故,你说多死一个两个又有什么所谓?撄”
整整陪了祁砚一天,他才答应帮她除掉秦湛蓝,那也不枉她让他把自己骨头架子都折腾散了。
从暗欲出来,夜风太冷,刮在脸上就跟下刀子一样,她缩了下脖子,搂了搂肩上的皮草,迅速钻进车子里偿。
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闵敏怎么会来夜诱这种地方?这可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而且,她的腿不是断了么?
“郎爷,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呢?那可不是我们暗欲的人,就算你看上也没用啊。”身边的女人撒着娇掰正了男人的脸。
郎闫东只是眯了眯眼,一双狐狸眼拉得极细极长,拥住了怀里美女,不羁地笑着道,“就她?剥光了送到我床上,我也一脚给踹下去!不像你,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说说看,今晚是你剥我,还是我来剥你?”
郎闫东向来嘴巴滑溜得没谱,这一开口,惹得怀里的美女羞红了脸,咯咯直笑,“郎爷,你可真坏!”
——
湛蓝出狱后,回了一趟老家看望母亲报了个平安,在老家住了几天之后就回了岚城。
大冬天的,冉冉一边喊冷还一边敷着面膜,她则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看看有什么适合她的工作。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不可能一直靠朋友接济下去。
虽然靳明臻在离婚时给了她几套房子,但变卖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最重要的那个男人的东西她不想动用,而且她需要多出去走走接触社会上的人,才不至于胡思乱想。
这时,湛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