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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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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胸口骤然一痛,倒退,脸色变,吕明低头,看着胸口溢出的猩红,眸色一沉。

见吕明受伤,吕老夫人瞬时惊呼出声,“明儿!”

小麻雀却未再乘胜追击,飞身往火点儿飞去。

“你个疯女人,你竟敢放火!”

“这些都是我吕家的东西,你竟敢毁了……”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拿东西!”

叫嚷声,叫骂声,推推攘攘,屋内乱作一团,人性的贪婪与自私,丑陋,在此时显露无疑!

一幕映入眼帘,小麻雀疾步上前,伸手揽住吕氏,飞身而出。至于屋内人,已被钱物迷了眼,火海之中相互争抢着他们做梦都惦记的物件。

“这是怎么回事儿?”

带着吕氏走出屋子,看着涌现在院中的官兵,小麻雀手中的剑紧了紧。

“官爷,快,快……就是她们,要杀人,还放火,快把她们抓起来!”吕老夫人叫着,“还有,屋内还有人,还有人没出来……”

为首的衙役,看到小麻雀眉头微皱,总感觉很熟悉,好像在那里见到过。

“啊……”

忽而一声凄厉尖叫从屋内传出,听的人心口一缩,随着转头,看到张氏手里抱着东西,灰白着一张脸从屋内跑出。身后跟着吕家老大吕鹏。脸色亦是难看的厉害。

“怎么了?怎么了……”吕老夫人急声道。

“邓氏她……”

话未完,一个被火团包住的人从屋内冲出!

看之,骇然!

“相公救我,救我……”疯狂的吼叫着,向着吕明冲去。

然,吕明却在她接近的刹那,捂着胸口,迅速躲开了。其他人更不用说,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最亲近之人的无情,让邓氏也彻底体会了一把。

为首的衙役杨琥看此,扫了一眼身侧的衙差一眼,“水!”

“是!”

在邓氏的尖叫中,一桶水来,从上倒下……

“啊……”

冰与火的碰撞,哪一种滋味儿,切身体会,生不如死的折磨,身上火灭,人瞬时晕死了过去。皮肉烧焦的味道,蔓延之鼻翼。

吕老夫人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

看着受伤的孙儿,烧伤的孙媳,烧着的院子,再看看安让无恙的吕氏母女,吕老夫人瞬时火了,“你们两个灾星……”骂着,仗着有衙役在,拿起拐杖对着小麻雀挥去。

小麻雀轻易避开。

人没打到,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吕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麻雀抬脚走到杨琥跟前,一脸悲凉,“求官差大爷,为我们母女做主!”

“为你做主?”张氏怒,“你怎么说得出口。”

“我祖母嫌我给吕家丢了脸,大早上带人过来,要逐我们母女出吕家,我们不从,便点火烧我家宅子,现在……”

小麻雀的话未说完,张氏再忍不住,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这一次小麻雀没躲是,受了!

“你个小**,竟敢栽赃陷害,明明是你娘烧了宅子,你竟敢赖到我们身上!”

“那是我们母女最后的栖身之所,我娘如何会烧?婶娘这话实在可笑!”

东西被吕氏烧没了,小麻雀还倒打一耙!

“你还敢污蔑长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浪货!”说完,手抬起,欲落下的瞬间,吕氏上前。然,不等吕氏伸手拦,张氏忽然痛呼一声,随即抱着手,疼的直龇牙!

看着掉落在地的石子,杨琥面色微动,随着一道声音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要打死谁呀!”

声音入耳,小麻雀心头遂然猛跳,抬头……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到来人,杨琥脸色亦是不由一变。

吕老夫人不识,开口既是谩骂,“哪里来的野的,也敢跑到我吕家门上乱管闲……”

啪……

骂声出口,耳光响亮!

青安出手,干脆利索,快准狠!

“你们是谁?要造反是不是,当着官爷的面竟然也敢打人!”吕鹏气怒。

小辈对他动手,莫名的跑来的外人也敢对他们指手画脚,踩一脚。他吕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人可欺,人人可辱了?

吕鹏火,随着撸袖子。然,这拼了的念头刚出,瞬时就被杨琥一个跪行大礼和那一尊称给惊软了膝盖。

“小人叩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王妃?

王妃!

一怔,一震,一骇!

“杨琥?”

听到自己名字,杨琥心头不由一跳,自己也只见过湛王妃一次,没想到……

难掩惊讶,垂首,“是!”

“看来我没记错!”容倾淡淡开口,“刘大人可还好吗?”

“回王妃,大人他挺好!”

“如此,就麻烦他受累为我这痛失家园的丫头做个主,讨个说法!”

杨琥闻言,头又低几分,“王妃的意思,小的定如实转达给大人。”

“劳烦你了!”

“不敢!”

缓步走到小麻雀身边,伸手把她扶起!

“小……小姐!”

“嗯……”轻应,抬手抚上她肿胀的脸颊,眸色沉沉,声音浅浅,“你受委屈了!”

容倾话出,小麻雀眼圈瞬时红了,脸上却露出笑意,摇头,“奴婢觉得委屈过。可现在,没有了,都过去了!”

容倾淡淡一笑,放下手,“青安!”

“属下在!”

“送吕夫人和小麻雀回馨园。”

“是!”

“小姐,奴婢……”

“去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其实,奴婢没什么要说的。”因为,有容倾那一句委屈,就什么都过去了。

容倾听了,看着小麻雀清亮的眼眸,缓缓移开视线,“去吧!”

“是……”

青安,小麻雀,吕氏等离开。

容倾还未开口,张氏已急声,惶然道,“王妃,这次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都是……”说着,指向还在地上昏迷着的邓氏道,“都是她,是她怂恿我们的,都是她搞出来的。”

看容倾那架势明显是要为小麻雀做住。如此,但凡有点儿脑子,都懂得随机应变,这时可是不能再往小麻雀身上说了。

容倾听了,挑眉,看着张氏淡淡道,“本妃刚听你的街坊说,你很是了不得,不但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在外面还养了一个汉子!”

养汉子!

养汉子!

这话,清清淡淡!这话,犹如霹雳!

其杀伤力,一击,击的人眼瞪圆,眼前黑,脑空白。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雷再次劈来!

“家里训的相公顺着,外面勾的男人宠着。怪不得骚,浪这字眼,随时嘴巴挂着,皆因心里时刻想着,是吧!”

话说完,容倾转身离开。

而张氏却犹如失了水的鱼一般,嘴巴张着,胸口剧烈起伏着。

吕鹏脸色已是锅底色。这事儿无论真假,一旦传开,就再难说清了。辩解,那就是欲盖弥彰。这绿帽子,算是妥了!

杨琥看着容倾的背影,不由想起刘大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湛王爷娶了一个跟他很配的王妃!

当时他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现在好像了解了。

同湛王一样,湛王妃也分外的难缠。唯一不同是,湛王明面上一看就是那种分外难缠的人。而湛王妃是埋于其下。无事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遇事,不怀疑,她跟湛王确实是夫妻!

湛王府

湛王刚踏入王府,周正疾步迎上,神色透着凝重,“王爷!”

“说!”

“齐管家……”微微一顿,斟酌一瞬,才道,“齐管家碰了小麻雀的事,王妃已经知道了。”

湛王闻言,脚步顿住,侧目!凛五垂眸,果然是瞒不住。

周正继续禀报道,“青安昨日说容公子出京了。今日早饭后,王妃去馨园看信,确认容公子去向时,从容公子身边小厮祥子的口中知道了。随后去了小麻雀的家里……刚刚回来把齐管家叫了过去。”说完,又低声补充一句,“王妃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湛王听言,挑眉,看着周正,轻轻缓缓道,“心情不好么?从哪里看出来的?”

周正头皮一紧,紧声道,“王妃走到池塘边,看到池中乌龟时,问了属下一句话。”

“什么话?”

“王妃问:齐管家有没有失散的哥哥。”

周正话出,湛王嘴角动了动,凛五面皮微抽!

若说有,王妃是不是要让齐瑄跟那乌龟认个亲?

咳……在小麻雀的事上,齐瑄是做了缩头乌龟。可是王妃这话,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些!

而这才是刚开始呀!随后,怕是有更多动听的话在等着齐瑄。

想着,抬头看向湛王,主子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态度呢?

在凛五思索间,湛王忽而飞身而去。凛五神色微动,随着跟上。而后……

看着悠然坐在房顶上的湛大王爷,凛五表情空白。这就是主子的第一反应么?听房角……

知晓王妃心情不好。所以,不予往跟前凑。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王妃偶尔说出的话,听着确实跟针扎似的。不止是难听,还刺的你浑身疼。

不想随齐瑄一起,受王妃那冷言,看王妃那冷脸。断然避开也是正常,没人敢把您这一避想成是惧内。可是现在……

堂堂一王爷,这么偷听,真的好吗?

第177章 如此了结

湛王府

齐瑄到来,容倾支开了所有的人。

凛五看此,神色微动,王妃此举,自然不是为齐瑄留面。应该是为了那个丫头吧!

于小麻雀来说,那一个经历,是一个伤痛,不该闹的人尽皆知。

可于容倾来说,若是闹开了,却是可为她自己镶上一层金,被赞叹:湛王府的王妃大仁大义,是一个肯为丫头做主,维护身边人的好主主母。

可现在,容倾显然不愿意那么做。

用小麻雀的伤痛,成全自己的好名头,她并不愿。

对小麻雀的维护,是真心,还是虚意,此时看的清楚。

因为不是蓄意作态。不是借着小麻雀的事,恃宠而骄故意拿捏下属,摆自己威风,意图立威。所以,同为下属,凛五看容倾训齐瑄,心认同,不反感!

“王妃!”齐瑄拱手见礼。然,却未听到容倾叫起的声音。

这一种静默,无声言说着,容倾对他的不满。

齐瑄垂眸,静待,不意外!

就他做下的事,容倾夸赞他那才是奇怪,才是虚伪。

看着齐瑄,容倾怎么想都觉得扯淡。

本以为喝醉了,或是中药了把人给强了,已经够狗血的了。可现在,再次刷新认知!

她与湛王离京,在云海山庄的一日傍晚,拽拽的齐大管家病了,周正熬好了药,在给齐瑄送去之时,宫中李公公巧合来湛王府。

周正前去周旋,既把手中药给了尚且值得信任的小麻雀,麻烦她给齐瑄送去。

不过一碗药,不过举手之劳,小麻雀没推迟。主要是齐瑄平日表现的跟那圣人似的,六尘不染,又**又拽,特别的有格调。继,谁也没往那歪处想。

思想没往歪处想,对他没多防。然,随着事就这么意外的出了。

本发烧的人,竟然突然发起骚来了。

有人喝醉了,能把别人当做她人。而,齐大管家是烧的迷糊了,把麻雀当成了别人。

发着烧,也没耽误他强硬把人给强了。

生病生出了新高度,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病的化身为禽兽,把事儿给做了。做完以后,还继续禽兽不准备做人了。呵……说男人不是人,是动物,特么就是真理。

沉寂良久,容倾声音响起,清清淡淡,平缓,“听闻前些日子齐管家病了?”

“是!”

“可都好了吗?”

“是!”

“听说您治病用的不是药,而是人?”

齐瑄:……

“是属下的错,请王妃责罚!”

容倾听了,一笑,“责罚吗?那,你是愿为宫中太监,还是想为怜馆怜儿,你喜欢哪个?可选一个!”

太监,怜儿,一个治屁股,一个攻屁股,两个地方,随选一个都管保你屁股不再痒。

齐瑄听了没说话。

房顶之上,湛王似笑非笑,怎么毁了男人,她倒是知道的清楚。

凛五抹汗,幸好王妃只是动口没动手,不然,齐瑄这辈子算是就此交代了。

只是动口吗?她倒是很想动手,可惜,齐瑄不会乖乖躺着,任由她宰割。

齐瑄沉默,容倾一点不意外。他若是真选,那她真会佩服到膝盖软。

夺了人家薄膜,敢不以为然。可轮到自己那块肉了,就特么知道金贵了。

“齐管家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

“成亲了吗?”

齐瑄听言,眼帘微动,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想过什么时候娶妻吗?”

容倾话出,回应她是一阵沉默。容倾也不急,静静等着。

凛五不由屏息,王妃要开始向齐瑄逼婚了吗?齐瑄会妥协吗?凛五都有些紧张了。

良久,齐瑄声音响起,“属下余生不会娶妻!”

容倾听了,是淡淡笑了,只是笑意却完全不及眼底。直直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极好,做了扯淡的事儿之后,又妥妥的开始装逼了。

容倾不言,齐瑄静默不语。凛五神经紧绷。

若是容倾紧逼,齐瑄不妥协。那,主子只是躲在房顶怕是不够了。

良久,容倾开口,声音淡淡,轻缓,“身材高大,骨骼奇秀,胸前平坦,喉结明显,胡须清晰。看外在……”打量,微顿,开口,“齐管家,过去我一直认为你的个男人!可是,我今天恍然发现,这认知,好像是错误的。”

容倾话出,齐瑄垂眸,静静听着,有些事儿既做了,有些话就得听着。

房顶之上,湛王听了,转眸看了一眼凛五,“她刚那几句话是何解?”

凛五垂首,点评,“回主子,王妃说齐瑄像个娘们!”

点评很犀利,一如容倾说出的话,打击到了痛点。

不行,不中用,似娘们,男人最不爱听的话。

“希望齐瑄的今日,不会成为你的明日。”湛王清清淡淡道。

凛五闻言,抬头,低声道,“谢主子提醒,属下一定谨记。”

湛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凛五低头,继续听墙根。

齐瑄不语,容倾脸上笑意消散,“你动了雀儿?”

“是……”齐瑄无法否认。因为问他的人是湛王的王妃。因为,他确实做了!

听齐瑄承认,凛五耳朵不由又竖高

,凛五耳朵不由又竖高了一些。

本以为在齐瑄承认之后,等着他的必然是一番责问。没直接开口逼着他娶小麻雀。可这责问却是一定少不了了。

责问他,既没想过娶妻,为何要动小麻雀?比如,怒斥他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比如,不是男人,是乌龟什么的。然……

“雀儿是第一次。你呢?是第几次?”

齐瑄:……

凛五:……

湛王嘴角微抽,脸上表情有些绷不住。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问。

凛五抹汗,为何她问出的问题,跟他们预想都不一样呢?不过,不得不说,这问题,比那责问,训斥更能刺激人。

几句责问,不过耳,不留心,过了,不留一丝痕迹。可这问题……戳的心肝肺直抽抽。这话再直白点,就差说:相比干净纯净的麻雀,你是有多脏了!

身为男人被问这个,凛五身为旁观者,都有些扛不住。

看齐瑄变幻不定的神色,容倾淡淡开口,“怎么?很难回答?”

齐瑄垂首,脑中响起湛王说过的话。

“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任何无所谓的人。”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很清楚。王妃该有的尊贵,湛王已赋予。而王妃该得的尊崇,作为下人不得轻忽。

话不多,可一句话,湛王态度已清楚。

齐瑄垂眸,“属下,不是第一次!”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被吓到了才会回避。现在看来,又是想我想多了。”容倾淡淡道,“你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也不如我眼睛所看到那样,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齐瑄听了,不言。

凛五叹:王妃这语气,这言辞,真是比怒斥,更让人焦心。

嫌你不是男人之后,又嫌你脏!

我愿把你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看,但你偏不愿。身为人,却不干人事儿!

没摆出伸张正义的架势,没张口痛斥他的不仁义。只是……如实说出了对他的一种改观。清厉的言辞,生生让人抬不起头来。

凛五第一次知道,比起怒火,实话才是最诛心。

叹息之间,容倾声音再次传来,入耳,眉心一跳,瞬时低头。

湛王嘴巴微抿!

“别的事,你依从你家主子,那是效忠,无可置疑。只是没想到,在这种事上你也随同你家主子。有样学样做了个十足。并且做的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后续都自动给免了,省略的够彻底。让人不免对你刮目相看。惊叹,湛王爷确实教导有方。”

一番话,不咸不淡,不急不缓,不温不火。但……

凛五低头,告诉自己:要忍住,就算好奇死,这会儿也绝对不能抬头。

湛王脸上溢出点点嗔怒,但眼中却没甚火气。这女人,挤兑齐瑄也就罢了,竟然还捎带上他。昨天晚上在床上还那样,今天下了床就这样。她这是下床就不认人呀!

不过……

说齐瑄做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反过来讲,也就是说他比齐瑄的好了?如此,湛王将就着就当她是在夸赞他了。

当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当纵容到一定程度,什么话都被情趣化了!

就如容倾现在说的话,够逆耳的。但,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能联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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