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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陈姨娘来了,在外求见。”
容倾听言,抬眸,陈姨娘?!
关于她的资料,脑中涌现。陈玥——通州知府陈源的女儿。
曾是一届秀女,在选秀时,因跳舞旋转做的很是好看,湛王多看了几眼。如此,既被皇上送入了湛王府。湛王无所谓的收下了。至今在府里也近一年了。
因转圈转的好,入了湛王府。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王妃,可要见?”
“让她进来吧!”
“是!”
青安领命走出,少时陈玥来至眼前。
年逾十六七岁,肤白貌美,身姿婀娜,美人一枚。
“婢妾叩见王妃!”
“起来吧!”
“谢王妃!”
陈玥起身,容倾看着她,温和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府中姨娘,免了请安。一般无事,她们不会来求见她。
容倾问话出,刚刚起身的陈玥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婢妾想求王妃一个恩典,求王妃恩准。”
恩典?恩准!
“你说!”
“婢妾想离开湛王府。”
陈玥断然的一句话出,青安不由侧目,眉头微皱。容倾挑眉,“离开湛王府?”
“是!”
回答的很是坚定,容倾看不透人心,不确定她心中所想。只是,她这要求,完全在预想之外。
陈玥这一言,这一念,往轻了说,那是没规矩。往重了说,那就是没事儿纯找死。
湛王那人,可不容人如此放肆。
普通人家的妾室,也没有那个敢轻易说离开的。妾室,地位卑微,入了府,别说去留,就是生死,也都是人家说了算。没你说话的余地,更没选择。
一般人家尚且如此,何况是湛王府了。容倾一个伪古人都知道的规矩,陈玥她一个纯古人不会不清楚。
若是清楚,为何还提出这个要求?
“仔细的说说吧!为何有此念头?”
容倾问话出,陈玥恭敬应,“婢妾每次在王府锦衣玉食,可却不能为王府做任何事,心实难安。婢妾想离开,入寺院庙堂每日为王爷,王妃祈福,求安。以此报答王爷和王妃对婢妾的恩德”
听到这话,容倾不觉淡淡笑了。
入寺院庙堂为他们祈福求安,好有奉献精神。只是……
“真的想离开吗?”
“是!望王妃成全。”
“如此……如你所愿!”
容倾话出,陈玥不由抬头。
容倾看着她,淡淡道,“想去哪个庙堂,告诉府中护卫,他们会送你过去。”
陈玥闻言,眼眸微缩。
“不谢恩吗?”
“婢……婢妾叩谢王妃。”
“下去吧!”
“是!”
陈玥起身离开,容倾脸上笑意隐没,看向青安,“找人暗中看紧她。”
陈姨娘那异常的请求,容倾现在的吩咐,联系在一起,青安已隐约猜到了什么。眸色微沉,“属下这就去。”
“嗯!”
青安离开,少时,一婢女疾步走进来,“王妃,云姑娘身体不适,要见您。”
容倾听言,即刻起身,边往外走,边走边问道,“凛五呢?”
“回王妃,凛护卫在药房。”
“让他马上去云佳那里。”
“是!”
***
刚走进云佳院中,那细碎难掩痛苦的呻吟声既传入耳中。
“好难受,呜呜……求你们救救我,呜呜……”
容倾听着,脚步加快,走进去,屋内情形映入眼帘。
云佳卷曲在地,双手抱着自己,哆嗦,轻颤,满头汗水,眼泪鼻涕外溢,且不断用头撞着地面。清晰可见的难受。
“王妃!”
两个丫头上前,面上透着紧张,忐忑。
容倾看了她们一眼,在看到一丫头手背上溢出的猩红时,开口,“手是怎么回事儿?”
丫头下意识捂住伤口,紧声道,“云佳姑娘不适,奴婢去拉她,没防备被她咬了一下。”
“下去包扎一下。”
丫头听言,提着的心瞬时放下不少,王妃没有责怪她未把人照顾好,心安不少。
“谢王妃!”
容倾点头,眼睛直直看着云佳,随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另外一丫头赶紧道,“回王妃,早起的时候,云佳姑娘看起来就有些没精神。奴婢问她是否哪里不舒服?她说无碍,只是昨晚没睡好。奴婢看她哈欠不断的样子,也以为她只是没休息好,所以就没禀报王妃。可是刚才,她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然后……就这样了!”
容倾听言,看着云佳,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云佳,或是听到了容倾的声音,抬了抬头,“王妃,求你让我回安王府,我要见我父亲,求你送我回去……”
容倾蹲下,把她扶起少许,看着她,柔和道,“不要担心,你不会有事儿的。”话落,遂然出手,一掌精准的落在她后颈之上。云佳瞬时倒地,晕了过去。
一边丫头看此,心头一跳。
“青平!”
“属下在!”
“把她抱到床上。”
“是!”
“你去打点儿温水来,帮她擦拭一下。”
“奴婢遵命。”
容倾站在床前,看着云佳,若有所思。云佳刚才的样子,让她不觉想起一物……罂粟!
第204章 治你小心眼
湛王府
凛五为云佳探过脉,容倾开口问,“如何?”
“情况不是太好!”
这结果,不意外。容倾点头,“回去说吧!”
“嗯!”
回到正院,凛五不隐瞒,坦诚道,“云佳情况虽不算好,却也不是太糟,眼下性命无碍。”足够等到他们确定,她是否真的有解毒的作用。
容倾听了,遂问,“她刚才的症状,是因何所致,你可能探的出?”
“皇陵四处繁衍一种植物,可为药却带毒,用之入瘾。根据她刚才的反应,属下几乎可确定个,她应该是服用过那一味药。”
闻言,容倾眼眸微缩,“那种植物可普遍吗?”
凛五摇头,“不多!因为药性的原因,是禁种之物。只是皇陵一处比较特殊,哪里一切轻易无人敢动。”特别是在安王去到之后。
明知药性,却不予铲除,凛五甚感:皇上任由那些东西蔓长,也许为就是为安王而留。
禁种,这一答案,让容倾不觉松了口气。
看容倾的反应,凛五不由问,“王妃也知道那味药?”
“略有耳闻,据说十分可怕。”
“可怕?也可这么说。”凛五说着,道,“云佳的情况,安王应该很清楚。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带的有……”凛五话未落下,既被容倾打断。
“有也不可再给她服用。”
听言,凛五神色微动。
容倾凝眉,“云佳身体情况复杂,你若是不好用药,就先从膳食上给她调养。另外,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不行,你派两个懂拳脚的过去守着。若是她再发作,让她们随机应变,强硬控制,也不可让她出事。”
“是!”
“你去忙吧!”
凛五听了,却是站着没动,微抬头,看着容倾道,“王妃,属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对于主子后院的妾室,您怎么看?”
凛五问话出,容倾不由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凉薄外溢,“一直在想她们什么时候全部离开。”
直接,直白,一言出,凛五一时哑然。
“她们离开,其后不会再有其他女人进来。”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神色那样自然,平常。似一点儿不觉她这话有多……多狭隘。
“王妃这想法……属下预想之外。”凛五含蓄道。
容倾那想法,轻了说,是善妒。重了说,失了做湛王妃的资格。喜主子所喜,忧主子所忧
预想之外吗?
容倾看着他,轻轻缓缓道,“那么,你预想之中的是什么样呢?”
“不喜她们,却可容她们。”
容倾听了,微笑,平和,“你把我想的真善良。”
“在属下心里,王妃从不是一个恶毒的人。”
“若不主动去害人就算不恶毒的话,那我确实挺善良。但,这不代表我绝对的大度,在有些事上我亦自私!对府中姨娘,她们若离,我绝不留,且欢迎之至。”
“她们若是不走呢!”
“端看她们自己的造化,王爷若喜,谁也拦不住。”
“如此,王妃为何不在主子或喜之前,就把她们驱离,或消除呢!”
“她们只要不算计我,我不会动她们。”
“属下不懂。”既不容,又不动。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要以绝后患的话,才能得到我想要的。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杀尽天下女人才可以?只是清除她们,万一王爷又喜欢上府外其他人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凛五听了,顺着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王妃对云佳的态度,就不由让属下感到不解了。”
一个如此不喜主子去碰其他女人的人,又如何能忍得云佳?
容倾看着凛五,不急不缓道,“只是不解吗?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我既如此不喜王爷碰其他人。那么,我对云佳如此上心,是否心有算计吧?”
凛五拱手,一点儿不否认,“如王妃所言,属下确实好奇。确切的说,是有些不踏实。”
“看来你也很清楚,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相公去碰另外一个人的。特别那个女人还是他的侄女儿,心里太膈应。所以,我对云佳的态度,令你不踏实了!”
“是!”
“你不用不踏实。现在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能凌驾在他的生死之上!”
容倾话出,凛五胸口微窒。
容倾淡淡道,“云佳侄女的身份不会是阻碍,我的心情更不会是。所以,一定要护好云佳,若是她真的能解他身上毒,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王妃……”
“你也不用感动!我也不以为我这是伟大。他的性命,他自己有完全的资格掌控。关于云佳,他做任何决定都是应该。并需要我同意什么。而我,只是尽力维护。容逸柏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再出事,我想他好好活着!”
至于事后,她心理上是否能完全接受。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现代也好,古代也好,没有谁有资格,因为自己喜欢身心唯一,就自以为有资格要他人舍了命,来维护你所想要的这份完美。
他守住了你想要的那份完整,可人却死了。这样的结果……太扯淡!
她自己都没爱到为谁舍命的地步,又如何能要求别人如何。太可笑!
求别人如何。太可笑!
人生在世,操蛋的事儿太多。看着自己的男人去睡他的侄女才能保住性命,或许只是其中一件。
这事儿,比起那些个女人怀着娃儿,男人出轨的事儿,这也许还不算最膈应的。这一睡,是为保命。而那出轨,只是为走个肾。
容倾一番话,凛五听在耳中,几分动容。还有……容倾过于的冷静。
***
“王妃,云佳已醒,情况已经稳定。”
容倾听了,没说话。稳定,怕只是暂时的。
“王妃,可要摆饭吗?”
闻言,抬头看看桌上的沙漏,已经过午,过的真快。
“王爷回来了吗?”
“回王妃,还……”
青安的话未说完,一个丫头疾步走进来,不待容倾开口问,既急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正在前院,现请您即刻过去。”
容倾听言,眼帘微动,却是没动,随着问一句,“除了王爷,还有谁在哪里?”
小丫头眼神闪了闪,头不由又低了了几分,“回王妃,陈姨娘也在。”
容倾扯了扯嘴角,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抬脚往前院而去。
青平,青安跟在身后,眉头不觉皱起。
前院
湛王坐在主位上,悠然闲适的品着手里茶。陈姨娘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低着头,乖顺的站在后。
容倾抬脚走进去,看着湛王微微俯身,“王爷!”
湛王不疾不徐放下手中茶杯,抬眸,看着她,清清淡淡道,“本王听说,你要把陈姨娘赶出府去?”
容倾闻言,看了陈姨娘一眼,平缓道,“赶出去?这说词太不准确。”
“是吗?”
“确切说是恩准她出府。这也是陈姨娘所求,她恳求离府要为王爷祈福求安,臣妾自然不会强求她留在府。”
“府内的所有,包括后宅的一切,都有本王说了算,这一点儿你可知道?”
“是吗?臣妾本以为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后院的女人,都是我来管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湛王听言,眼睛微眯。
早上还在对他浅笑摆手,现在……这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湛王那沉暗的眸色,容倾看到了,却无视了,清淡道,“好在人还未走。是去是留,王爷可重新定夺。”
“容九,注意你的态度!”这已是警告。
容倾听着,却是微微一笑,“我一直不是一个太有规矩的。我以为,王爷已经习惯了,不再计较了。”
“容九,不要以为本王不会惩治你。”
湛王话落,容倾随着俯身,“惹王爷不快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这就去反省,请王爷息怒。”说完,站起,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
然,一令却被无视了。
容倾这一举,绝对的放肆,大胆的简直难忍。
湛王脸色未变,身上冷意却随之而出,厚重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感受到,不由屏息,埋首,心口紧绷的透不过起来。
陈玥头也随着低了几分,脸上表情不明。只是握着包裹的手收紧,过于用力,让手指变得有些透白,不知是太过忐忑,还是……在激动什么?
“凛一!”
“属下在!”
“把她给本王押过来。”一句话说的又沉又重,一个‘押’字,透着不容错辨的怒气。
“是!”凛一领命,疾步走出。
凛一刚离开,凛五身影出现在屋内,看到湛王脸上的沉戾,叹气:来晚了一步。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凛五话出,屋内下人自觉退下,也不觉松了口气。面对王爷的怒火,太有压力,心惊胆战。如此,不由的万分佩服王妃,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竟然还敢直接给王爷杠上。还敢对王爷的话来个充耳不闻。实在是……熊心豹胆呀!
不过,王妃终究是王妃,还是不同的。就刚才那态度,若是别人来做,怕是直接就被处死了,连押过来都直接给免了。
但再不同,也不会容她如此放肆吧!对他的话敢如此无视,王爷就算不要了她的命,怕是也不会轻饶了她。这一次,怕是多少都会受点儿皮肉之苦吧!
下人心里嘀咕着走出。
“婢妾告退。”陈姨娘深深俯身,随着走出去。
凛五站在一边,扫过陈姨娘,眼底划过一抹冷色。
***
“王妃说是反省,可是却出府了!”
“齐管家和凛护卫没拦着吗?”
“拦了,跟青安和青平都动手了。可是,对王妃怎么能硬拦,所以……”
陈姨娘垂首走着,听到那似似有若无传入耳中的话,眼底情绪变幻不定。不但跟王爷硬碰,又强硬出府,容倾到底在想什么?她其实是这么蠢的人吗?搞不懂!
“陈姨娘!”
听到声音,脚步顿住,抬头,“舒姨娘!”
舒月缓步上前,看着陈玥微微一笑,“陈姨娘不是要走吗?怎么还在这里呀?”
陈玥面无表情道,“王爷还未发话,婢妾怎可擅自离去。”
舒月呵呵一笑,不听她那似是而非的言说,“如此,趁着王爷还未发话之前,回去好好打扮打扮吧!”
陈玥听了,皱眉。这舒月又
。这舒月又在说什么鬼话。
“听不懂吗?”
“请舒姨娘明示!”
“人有的时候就如那花儿一样。花分珍品,贱品。人也一样。在这王府之中,王妃是那最宝贵的珍品,而你……贱的没边儿了。”
这话实在难听,陈玥听言,脸色瞬时黑了下来,冷笑,“舒姨娘如此巴结王妃,希望王妃也能够发发慈悲,分点儿宠爱给舒姨娘,让舒姨娘雨露均占才好!”
“管好你自己吧!”舒月说完,悠然离开。
看着舒月的背影,陈玥脸色阴沉,“贱货!”低骂一声,抬脚回自己院子。她是该梳妆打扮一下!
容倾如此,她就不相信,湛王爷还能容得了她。
前院
听完凛五的话,湛王身上凉意更甚,“你禀报的可真是够及时的。”
“属下刚在药房,听到信儿就过来了。没想到……主子恕罪!”
湛王抿嘴!
她说:没有什么能驾凌在他的性命之上。
他说:把她给我押过来!
“该死的!”
这小女人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主子……”
看着只身回来的凛一,不待他禀报,湛王绷着脸开口,“你对她动手了?”
呃……这态度怎么不一样了?
心稍疑惑,压下,紧声道,“主子,王妃出府了!”
凛一话出,湛王豁然起身,“出府了?”
“是,王妃她去了……”
凛五听着,垂首,不敢看湛王脸色。心里长叹一口气,王妃这是要治主子的小心眼吗?
***
“小姐,您怎么过来了?”祥子看到容倾,有些意外。
容倾神色如常,抬脚走到墓碑前,柔和道,“闲着无事,过来陪他说说话!”
祥子听了,几分怀疑,这饭点的时辰过来?
“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容倾摇头,“你呢?这个时辰怎么在这里?”
“小的刚去办事儿,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
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