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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忙的跟狗一样,晚上倒头躺下睡的跟猪一样。连去后院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就是来个闭月羞花的美人,他也能够坐怀不乱。
这疲惫无力,刘正睡梦中都替自己委屈。他也正当年呀,却忙的连睡美人的经精力都没了。放着后院那娇滴滴的小妾,这时不睡,等到七老八十了,有时间了,却又没力气了。
哎呦!委屈呀!
“大人,大人,出事儿了……”
“老爷,老爷,快来嘛……”
外头的急呼声,跟梦中美人挑逗声,交错在一起,刘正那个憔悴。
“大人,大人……”
这叫魂似的叫门声,再次入耳,刘正腾的坐起,骂骂咧咧,“该死的东西,连个春梦都不让人好好做。”
骂着起身,豁然打开门,看到外面衙役,开口就骂,“你他娘的,知道不知道现在……”刘正话未说完,衙役顾不得许多,打断,紧声道。
“大人,出事儿了,三皇府的管家刚才来报,说:三皇子的大印被人偷了!”
这话出,刘正不止是骂了,直接抬脚了,“娘的,没想到你小子还有梦游的习惯。要说梦话对这你婆娘说去,老子没工夫听你扯淡,耽误睡觉。”说着,伸手就要关门。
衙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面部扭曲,急声道,“大人,小的不是在说梦话,这是真的呀!三皇子府的管家,现在就在衙门等您呢!”
刘正听言,关门的手顿住,“你不是在说梦话。那,难道是我在做梦。”说着,抬手掐了自己一下。随着倒吸一口气,真她奶奶的疼!
这么说……
“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呀!”
“大人,你的鞋,鞋……”
三皇子大印丢了?他娘的,真是什么稀罕事儿都碰上了。
皇子大印,那是金贵玩意儿。可是,偷了却没鸟用呀?用不敢用,卖不敢卖,这不纯作死吗?
哪个闲的扯淡的玩意儿,竟搞这么个幺蛾子出来。
刘正心里大骂着,疾步往衙门跑去。
湛王府
拿到大印,容倾坐在床上端看着,轻喃,“这印一盖,金钱美女得来全不费功夫。”说完,放下,“只是遗憾,就是得到了也没命去享。”
湛王躺在床上,看她一眼,没说话。
容倾把大印放好,在湛王身体躺下,扭头看着他,“相公,你今天话好像有点儿少。”
湛王平日话也不多。可今天特别的少,完全不想搭理她的节奏。如现在,她说完,湛王完全充耳不闻,连哼一声没有。
“有什么心事儿吗?”
容倾这问话出,湛王直接翻身,背对她,闭上眼睛。
容倾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随着伸手,挥挥拳头。而后躺下,不一会儿既睡着了。
良久,湛王睁开眼晴,转头,看着容倾恬静的睡颜,轻哼,以为他看不到,就开始在他背后张牙舞爪。
知道跟着凛一出去看,就没想过问一句吗?
容倾如此,湛王感到心口堵的慌。可主动地去解释……看看容九现在这态度。她都无所谓,他要说什么?
焦躁!
伸手把人拉倒怀里,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
院中,一个树上,凛一斜躺在粗壮的树杈上,看着靠在一端的凛五,淡淡开口,“齐管家如何?”
“受了点儿轻伤,无大碍。”
凛一听了,不再问。
“关于凌语,王妃问你什么了吗?”凛五开口。
凛一摇头,“没有!”
“是吗?”凛五若有所思。王妃太沉默,主子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可是,就凭王妃当下的情况,想让她拈酸吃醋有些不可能。
拈酸吃醋在以前,凛五认定那是不贤的表现。可是……
看着湛王对容逸柏的不喜,还有对陌皇爷,三皇子及其仁王的态度。凛五想法改变,拈酸吃醋那是在意的证明。
纵然王妃无意,可所有靠近她的男人,有意无意的,湛王都会不喜。
相比之下,王妃的反应就太过清淡了。对于入住王府后院的女人,别说为难了,连问一句都不曾。如此……
“现在,主子心里定然十分郁闷吧!”
凛五轻喃入耳,凛一缓缓闭上眼眸。
王妃就是一个意想不到。做的事儿,也是如此,超出你预料。
娶这么一个人,还动了心,可不就得心焦吗?
三皇子府
本该安睡的时间,三皇子府却是灯火通明。
“小姐,刘大人来了,正在对府内的人问话。”
庄诗雨点头,没多言。
皇子的大印,在自己府内被偷了。说出去不止是不可思议,简直是哭笑不得。庄诗雨按按眉心,有些头痛,完全笑不出。
天子脚下,皇子府邸,竟有人可来去自如。这太可怕了。
这次偷走的是大印,那么下次呢?若是那人愿意,是否取
意,是否取人性命也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工夫?
庄诗雨的不安,秋红同感。脸上满是担忧,“小姐,要不要入宫禀明皇后?”
庄诗雨听了,垂眸。
她若是太子妃,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禀明皇后,寻得皇后的庇护。可是现在,她是三皇子妃,她的夫婿是太子的兄弟,同时……也是敌对者。
如此,去寻皇后,得到的怕不是保护?而是……
“秋红姐姐!”
门外婢女声音传来,庄诗雨抬眸,秋红开口,“何事?”
“钱嬷嬷来了!”
闻言,秋红神色微动。钱嬷嬷来了,看来府中发生的事儿,皇后已经知晓了。
庄诗雨眸色微暗,随着隐没,起身往外走去。
她若是太子妃,皇后给予的一定是庇护。
而,当她是三皇子妃,皇后给予的恐怕只有监视。
借由此事,派人过来,明面上是保护,实则……三皇子府将布满皇后眼线。
这感觉,让庄诗雨感觉很不好。
到底是谁?要这样跟她过不去?值得怀疑的人太多,一时猜不到是哪个!
湛王府
“刘正已带人下去开始细查了。”
“嗯!”
“还有,关于幼童丢失被拐卖的案子,他也曾接到过。稍后他会把案卷整理出来送来湛王府。”
“送来王府?”
凛五点头,“三皇子大印被偷,主子很是关心,传他过来问一下也是正常。”
“嗯!”
“王爷,王妃,凌姑娘来请安了。”
容倾听言,自然转头,看向湛王。
湛王斜睨她一眼,不咸不淡道,“看本王作甚?”
这话,一个感觉:男人心气儿持续不顺中。
容倾微微一笑,移开视线,“让她进来。”
“是!”
容倾令下,湛王放下茶杯,神色不明。
“奴婢叩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
“谢王妃!”凌语起身,看着容倾,恭敬道,“王爷和王妃大婚时,奴婢刚好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王妃,就去了庄上一直静养到现在。也未曾给王妃请安,还请王妃恕罪!”
静养?奴婢生病是可以静养,可是静养几个月的怕是没有吧!
再次证明,这位凌姑娘在王府是个特别的存在。
心里如此想,脸上不显,平和道,“现在身体怎么样?可好些了?”
“是!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已好多了。”说着,把手里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奴婢在庄上闲时为王爷和王妃做了两件衣服,希望王妃能喜欢。”
容倾伸手接过!
两件衣服一样的针脚细密,做工精致,一个小碎花都绣的很是精细,栩栩如生。看来,费了不少功夫。
衣服的颜色选的也好,矜贵的紫色,湛王惯常穿的一种颜色。
凌姑娘对湛大王爷的喜好,好像很是通晓。
“衣服很漂亮,你有心了。”
凌语听言,脸上笑容更柔了一些,似松了一口气,而后转眸看向湛王,“王爷身体近来可还好?”
湛王抬眸,却没回答,只是淡淡道,“下去吧!”
闻言,凌语随着俯身,“奴婢告退。”
人离开,容转头看向湛王,“夫君……”容倾话还未出,既被斥。
“闭嘴!”
清晰感受到湛王的火气,容倾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自然无视,正色道,“夫君,这位凌姑娘,是什么个情况?”
你终于想起问了?这满含怨气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到嘴边刹住,看着她,眸色凉凉。
男人如此,该怎么办呢?脸皮一舍,一切全妥。
起身,直接钻到湛王怀里。
容倾动作出,凛五闪身离开。
湛王垂眸,容倾抱着他脖颈,仰着那俏生生的小脸儿,肃穆道,“夫君,我看她还是处女呀!”
开口一猛言,湛王抿嘴,差点没绷住。
“看她行走的幅度和姿态,我是这样感觉的。所以,就贤惠了一下,没急着追问。”
“呵……”冷笑,“继续忽悠!”
“那不忽悠的讲。我就是喜欢看夫君现在这模样。”说完,随着低头,稳稳,准准的亲了过去。男人的冷斥声音,妥妥的被堵了回去。
府里来了女人,坐立不安的不是她,而是他!
完全的本末倒置,男人已够憋闷,小女人看出来,越发憋着不吭了。如此……
“容九,下去!”
看男人脸色冷硬如石,当色诱无用时该怎么办呢?无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谨遵夫君令。”麻溜起身,说着,就要往外溜。
一步未迈出,腰身一紧,双脚腾空,看男人眼中凶光,马上求饶,“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本王听你放屁!”知道错了,不敢了,这话说过多少次了,她哪里改过?完全的屡教不改。
“相公,你说粗话的时候,真的很有男子气概。”
“你果然欠打!”
“相公……啊……”
“你不是说,凡是可以动手解决的,一定不会动口吗?现在,本王也是如此想法。”
“呜……好疼。可为什么我觉得相公这样好帅呢!”
“混账……”
混账……”
看湛王颤动面皮,龟裂的表情,容倾轻笑出声。
贱贱惹人爱。
“相公,这边求打!”看容倾指着自己另一半小屁股,如此道。
湛王终是没绷住,一个巴掌挥过去,随着拖到床上一通蹂躏。
“看本王犯蠢,你很得意是不是?”
“是呀,是呀!得意的昨天晚上看王爷睡不着,差点没忍住脱你看衣服。”
“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是比屁股上的厚。夫君下次下手轻点,你这几巴掌下去,我屁股差点开花了。”
“活该!”
凛五站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由扯了扯嘴角。
对王妃,主子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容倾屁股上挨了几巴掌,湛王大爷心气总算是顺了不少。
“相公,这下可以说了吧!”
“问凛五去。还有……”还有之后,湛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本王没想过收她。”
容倾听言,扬眉。这是解释,也是保证吗?
若是,够简练的。
说完,湛大王爷挥挥衣袖出府了。显然,解释这种事儿,让他感到分外不自在。
容倾整理一下仪容,听从湛王的话,叫来凛五询问。
凛五也完全不瞒着,如实禀报道,“凌语是主子在宫外捡到的,那时主子七岁,凌语四岁……”
随着凛五的叙述,容倾听了一个可称的上相依为命的故事。
云珟带凌语回宫,自然不是因为同情,更是与善无关,纯粹是因为好玩儿。
但,年幼的凌语却把湛王当成依靠,依附着他,并绝对忠心于他!
皇家子孙没几个好脾气,好心性的。少时,因年少冲动,因城府尚浅,继而那种争斗更是直白狠。
湛王无母护着,又加上性子特别暴躁,自然的看他不顺眼的人更是多。
主子逞凶斗狠,宫中奴才总是插手总是会有所犹豫。因为,一个不慎伤到任何一个主子,他们都会没命。可凌语却不然,她绝对的站在湛王这边,且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凌语虽然是女孩子,可性子却特别烈,打起架来,透着一股子狠劲儿。也许因为这样,湛王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曾经,跟着湛王的日子并不好过。
凌语现在这病弱的身体,也不是天生就是如此。而是在一次恶斗中,惨遭恶狗撕咬的结果。若非当时湛王发狠护着,凌语早就没了命。
命是捡回来了,可病根却是落下了。一年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静养。
凛五说完,又加一句,“对主子,她护主有功。主子念及过去情分,留在她府养她终老。别的,再无其他!”
“原来是这样!”轻喃,有所思。果然是个特殊的存在。
而湛王欲言又止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儿呢?是因为那些过往,她会多想吗?
呵……
她不会多想,他说没有,她信!
湛王有很多的缺点,人混起来也是特别的混。但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他若做了,就会认。若是有,他就会承认!从不做孬种。
就算是弄死你,也会承认上过你。就如她,当时可是差点就……
本想自娱一下,却发现有些笑不出。
湛王无此心。凌语也是同样吗?
微叹一口气!
“王妃,刘正来了。”
第227章 吃才
湛王府
“下官叩见王妃。”
“刘大人无需多礼,请起。”
“谢王妃!”
刘正起身,不多言废话,把案卷拿出双手递给容倾,“约半年前,下官曾查办过两起幼童丢失的案子,这里面有详细的记录,王妃请看。”
容倾接过,问一句,“人可找到了?”
“有一起,人已经找到了,案子也破了。另外一起,却直到现在还在悬着。下官惭愧!”
“没破,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王妃说的是!”刘正恭敬应。
“另外一起是什么情况?”
“是劫持。城外张员外七岁的幼子,外出时,下人一个晃神,那小公子既被人劫了去。”
容倾听了抬头。
刘正随着道,“这案子本该是下面人办的。只是下官跟张员外有些交情,所以当时就过问了一下。”
原来如此!
一个员外的案子,还值不当刘正这个刑部尚书亲自去查。
“犯人可还在关押?”
刘正摇头,“找到时,人已经死了。”
“死了?自杀?还是他杀?”
“现场无打斗的痕迹,犯人身上也无伤口,仵作查看了一下,说:应是突然猝死。”
容倾听言,眉头不由皱了一下,遂问,“你们找到张小公子时,他情况如何?”
“受了些惊吓,人倒是还好。”
“犯人是怎么死的,他可看到了?”
“他当时睡着了,什么也没看到。下官对周边的人也进行了询问,他们从那里经过时,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容倾听言,轻喃,“如此说来,这张小公子运气倒是挺好的。”
刘正摆正态度,肃穆道,“也许是运气好。也许另有隐情在其中,只是,人无事,又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容倾看着刘正,扬了扬嘴角。
刘正低头,容倾那调侃的目光,没看到!
老狐狸!
“这次明子的事,就辛苦刘大人了。”
“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一定尽力。”
“案卷先放我这里,若是运气好能有所得,我再派人去请刘大人。”
“下官随时等候王妃通传。”
“如此,就不耽误刘大人忙正事儿了。”
“下官告退。”
“青安,带我送刘大人。”
“是!”
刘正走出湛王府,无声吐出一口浊气。
偷窃三皇子大印的祸首就在湛王府。而他,别说查问了,连个屁也不敢放。
想想皇上那要严查的圣令……刘正摸一把汗,他这也算是欺君吧!一念出,脖子凉飕飕,心里一个哆嗦,精神却是一震。
这次的事儿一定要办好,一定要把那叫明子的孩子找到。不然……王妃一个不愉,三皇子的大印,他是别想找到了。
孩子找不到,大印找不到,他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也该给他说再见了。
还有顾婷的事儿,王妃一句未问。由此看来,他无论判顾婷何罪,都无所谓了。
“王爷!”
听到声音,刘正瞬时收敛神色,抬头……
一张倾世容颜,满身威势压人,从发梢处张扬着一股天下唯我独尊的张力。那无声的压迫感……
刘正屈膝,下跪,“下官叩见王爷!”
本以为又和往常一样,妥妥的被湛王无视。然……看着停住在眼前那一双绣着蟒纹图案的鞋子,刘正神色微动,抬头。
“愁眉苦脸的作甚?在不满吗?”
湛王清淡的话出,刘正连连摇头,“下官绝无念。”
王妃交代的事儿,哪怕是再难办,他也该是欢天喜地的,怎么敢不满。
湛王听了,不言,只是盯着他。
刘正被盯的直冒汗。
“讨巧卖乖的事儿,在王妃面前少做。”丢下一句话,湛王大步走进王府。
刘正跪在原地呆怔了好一会儿,站起来,快步离开。湛王真是非同一般的小心眼。想要保住官位,破不破案是次要,关键是要远离王妃,远离王妃……
“你回来……这什么味儿?”说着起身。
湛王扬眉。
“好香的味道。”容倾皱着小鼻子,在湛王身上闻个不停。
那样子,一狗儿。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但,很可爱。
“红油抄手的味道。”说着,那香辣酸爽的味道随之在口中蔓延开来,口水泛滥,“相公,你有没有帮我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