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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若是夫人还有谁过来,问起我的话……”
“我就说你如厕去了!”
画眉听了,放心了,快速往厨房跑去。
拉撒这事儿,是主子也难管,奴才自个也控制不了的。所以,就算是奴才,也得让人尿尿不是。
看画眉身影消失不见,画珠在床边坐下,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仍在昏迷中的邓敏。画珠脸上恭敬的表情依然,而眼里的紧张和担心,却逐渐转换为其他!
恭顺,柔和的表情,诡异莫辨的眼神,在这电闪雷鸣,疾风骤雨的夜晚,让其更增添几分诡秘,阴意。
“邓敏,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几不可闻的话出,手缓缓伸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赫然夹在指间,不曾迟疑,没有一点儿犹豫,向着邓敏的头刺去!
银针刚碰触到头,门豁然推开。
画珠反射性转头,看到人,脸色瞬时大变。
邓坤看着画珠手上的银针,脸色黑沉,面皮紧绷。
“邓大人,请吧!”
邓坤看一眼身侧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随着他走了出去。
一人走到画珠跟前,伸手点住她穴道,提着她飞身离开。
被抓个正着,被带走。画珠本以为等待她的是各种审问,还有酷刑。然,出乎意料丢给她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湛王府
雨后的天空,一片蔚蓝,亮的透彻,呼吸间能清晰闻到土壤和青草的味道。
空气那个清新,让人不觉神清气爽。
容倾半躺在软榻上,仰望天空,悠然自在。
“王妃,沈小姐来了。”
容倾听了,抬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沈茹,起身坐好,开口,“请她进来。”
“是!”
“臣女叩见王妃。”
“起来吧!”
“谢王妃!”
“坐吧!”
“是!”
沈茹坐下,容倾看着她问,“沈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臣女已经大好了。这些日子实在是劳烦王妃了。”
“沈小姐太客气了。”
沈茹笑了笑,神色柔和,“王妃的恩典,臣女此生都会铭记在心。现在身体已好,不该再多打搅。所以,臣女是过来向王妃请离的。”
容倾听了,道,“我看沈小姐还是在王府再住一些日子吧!俗话说,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沈小姐的伤势可是不轻。”
沈茹听言,面露感激,但对于容倾的提议却是婉拒,“一些日子没回沈家了。臣女对家里人很是挂怀。所以,请王妃恩准!”说着,起身跪下。
容倾看此,伸手把沈茹扶起,“既然沈小姐坚持要走。那我也不好再强留。青竹!”
“奴婢在!”
“你去给齐管家说一声,让他派人送沈小姐回去。”
“谢王妃!”
容倾应了,沈茹也没再多逗留,起身离开。
容倾坐在软榻上,看着沈茹的背影,眸色清凉。
齐瑄动作很快,沈茹这边收拾好东西,那边亦准备好了一切。
坐在前往沈家的马车上,沈茹眸色起起伏伏,隐晦莫测。
***
“王妃,人送回去了。”周正对着容倾禀报道。
“可是直接把人送到了沈家?”
“是!属下看着沈小姐走进去的。”
容倾点头,没再说什么。静静等待。
沈家
偷溜到湛王府,之后又被沈致强硬带回沈家,并被禁足的沈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紧声道,“你说茹儿回来了?可是真的?”
“是,刚王府的马车亲自把小姐送回来了……”
“小姐人呢?在她院中吗?”沈夫人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夫人,小姐刚刚又出门了。”
“什么?”沈夫人猛然停下,凝眉,“她出去了?去哪里了?”
“去寺院了。”
“身体还没好,她去哪里作甚?”沈夫人不明,更担心。
“小姐说,在湛王府时,她曾想佛主许了愿,今天是还愿的日子。所以……”
“简直是胡闹。她去哪个寺院了?”
“这个……奴婢忘记问了!”
沈夫人听言,气的差点抬手,“混账!这都能忘,你是做什么吃的。”
“夫人恕罪,实在是小姐走的很急,所以奴婢……”
“你还敢狡辩……”
“奴婢知错!”
沈夫人气闷,终是没忍住,抬脚踹过去,随着快步往沈茹院走去。
茹儿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
***
“小姐,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实在不应该这么急着去还愿。奴婢看,还是改日再……呃……”马车正在劝慰沈茹的丫头,话未说完,脖颈一痛,眼前一黑,人陡然倒下。
看着晕死过去的丫头,沈茹面无表情把一粒药丸放入她口中。
“顺子!”
“奴才在!”
“加快速度!”
“小姐您的身体……”
“我没事儿。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她久等了。”
“奴才知道了!”应,挥动马鞭,“驾!”
马车加速,颠簸明显,沈茹捂着腹部,凝眉,面色难看。
良久,马车在一荒芜处停下,“小姐到了!”
沈茹听言,掀开车帘,四处看。
“主子,我在这里!”
随着声音,画珠从一棵大树后走出。看着沈茹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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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谜底揭开
看着宝珠,沈茹坐在马车上却是没动。
画珠抬脚走走到马车旁,“主子!”
沈茹从马车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身契和银票都在里面,你拿好。码头那边我已安排了人,你到了会有人接你,会把你安全送到你母亲那里。”
画珠伸手接过,等待时心里不断涌现的不安被抚平,提着的心放下,舒缓,脸上笑意更添一抹感恩,“谢主子!”
沈茹点头,随着问,“你是怎么从邓家出来的?”
她被邓坤发现。又被现仍不知名,不知身份的人带出。得一句……
只要你主子不为难你,没人会为难你。
丢给她这样一句话,既把她放了出来。
带着满满的疑惑,还有满脑子的不明所以,来的跟沈茹早就约定好的地方。在这里等她!
以上,是全部实情。让画珠至今还在云里雾里的情况。
这些,看在沈茹说到做到亲自到来,并未对她失约,且并未卸磨杀驴的份上。也许,她该如实相告,也好让沈茹有个心里准备。可是……
被邓坤发现了,她还能安然无事的出来?这好像怎么都解释不通。
既说不清道不明,干脆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沈茹她是沈家小姐,沈贵妃的侄女儿。没人敢轻易动她,现在,只要自己马上离开,不被邓家人找到。并把嘴巴闭紧,有生之年不土露一个字。那么,沈茹就不会被人发现。如此……
“我是邓敏最信任的丫头,想出沈家并不难。”画珠避重就轻的带过。
沈茹听了,眉头皱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随着问,“邓敏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一口气在。不过,她这辈子都别想再醒来了。”
沈茹听言,没再多问,“时间已经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走吧!”
“是,那奴婢告辞了。”
“嗯!”
沈茹点头,画珠不再逗留多言,转身快步离开。
沈茹看着画珠的背影,眸色沉沉,变幻不定。
站在不远处把风的小厮,看到画珠离开,疾步走到沈茹跟前,“小姐,该动手了!”
沈茹没应,只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京城的街头好像很平静。”
小厮听言,神色微动,“小姐,您的意思是……”
沈茹眼睛微眯,沉沉道,“画珠从邓家逃离。你说,邓家会直到现在还未发现吗?”
小厮摇头,“邓家必是很快就会发觉。”
“既然发觉了,会视而不见,任由画珠离开吗?”
小厮听言,心头一紧。
沈茹嘴巴微抿。
小厮绷着神经道,“也许,邓家已派人在找,只是我们没看到而已。毕竟,画珠只是一个丫头,邓家不会为了一个丫头闹出太大的动静。而且,现在画珠还能安好的站在这里,也直接说明了,邓家还未发现她。不然,怕是早就把她带回去审问了。”
沈茹听了,没说话。
小厮的话是说得通,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
沈茹却是越发的不安。因为,太顺利了。顺利到,单单一个运气好已是解释不通了。看沈茹脸色不好,小厮道,“小姐,也许来见宝珠的事,该奴才一个人过来。”
沈茹垂眸。这一点儿她如何不知。
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宜再现身。万一被谁看到她跟画珠在一起。那,事情可就很不好解释了。可是……
“我只相信小姐一个人。小姐不来,我不敢现身。”
当事了,从邓家离开,必会被追缉。这一点儿是绝对的,早就预料到的。所以,画珠心存戒备,不敢轻易出来怕被人坑害也有理由。
继而,在当时画珠说这话时,沈茹没犹豫就点头应下来了。因为,根据她当时的打算。画珠根本就活不到这个时候。然……
在她被容倾带回湛王府后,事情开始脱离了控制。搞到现在,不得不冒险出来。
亲手除掉画珠,总是比她被人带走,说出不该说的好。
湛王府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但凡画珠吐露一点儿出来,她早晚都会暴露出来。如此……
这一局,从开始就是一场豪赌。现在,这最后一步,到这种程度,已是骑虎难下。最后一搏,成败在此一举了。
“虎子!”
“小的在!”
“动手!”
“是!”
沈茹令下,虎子拿起长弓,提气而起,几个跳跃,眨眼逼近画珠,落在她身后不远处。放缓呼吸,长弓举起,箭上弦,弓拉满,对着画珠的头,倾注全力,飞射而去……
趁你不备,取你性命!杀人灭口,掩埋所有!
眼见利箭逼近,眼见小命将休,眼见……
忽儿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伸手拉了画珠一下。然……却并未完全把她带离,只是稍移,让她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被拉住,画珠心头一紧,随着后背骤然一痛,“呃……”
画珠遂然倒地,黑衣人站定,抬眸看着虎子,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看着掉落在地的箭,再看站在不远处的虎子。画珠心口一窒,背后痛意更甚,脸色雪白,眼里有愤然,还有苦笑。她果然还是天真了!
看着那黑衣人,虎子面色难看,“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儿,不想惹麻烦最好是马上离开。”
黑衣人没说话,也没动。
虎子凝眉。
眼见事情失败,沈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一个感觉,必须马上离开。
想着,拿过缰绳,控马,欲撤离,掉头……一辆马策随即映入眼帘,向着她缓缓驶来!
沈茹见此,凝眉。里面是谁?该怎么应对?脑中漫过各种念头。但,当马车驶近,当车帘掀开,当看清来人……
沈茹眉心一跳,眼眸紧缩,心沉下。
“沈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声音虚弱,面色苍白,靠在车壁上看着沈茹却是笑意盈盈。
邓敏!
画珠口中永远不会醒来的人,却在这里出现了。
邓敏为何醒来,沈茹已不想去好奇。她只想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邓小姐,真是好巧呀!”
“是呀,咳……还真是巧呢!”邓敏看着沈茹,声音悠悠。
“听说邓小姐受伤了,怎么不在府里养着,反来这里了?”沈茹问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邓敏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邓敏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听说沈小姐正在这里帮我教训丫头,我特别过来看看。”邓敏说着,看向前方,看着倒在地上的画珠,嘴角笑意染上寒意。
沈茹听言,看着邓敏,问,“听说?不知邓小姐是听谁说的?”
“呵呵……是谁说的,这个时候还重要吗?”邓敏不咸不淡道,“祈福,船遇袭,掉落水中,为了活命,我曾经踩着湛王妃往上爬。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不是画珠,而是你吧!”
“邓小姐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说完,不待邓敏接话,又道,“邓小姐,我看你脸色很是不好。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咳……咳咳……”邓敏赶着赶车小厮道,“去把画珠带过来。”
“是!”
小厮领命离开。沈茹亦不再多言,挥动马鞭就欲离开!
“沈茹,这个时候回京,你也许会死的更快些。”
邓敏话入耳,沈茹眸色微暗,停下,看向邓敏。
“我现在十有**已被湛王府怀疑上了。而你,怕是也不远了。”
沈茹听了,不说话,眼底杀意若隐若现。
邓敏看到了,却是一笑,“想杀我吗?呵呵……不用你动手,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就算要死,也终要死的明白才是。”
“小……小姐……”
看着面色灰白,满身血色的画珠,邓敏扯了扯了嘴角,冷寒,讽刺,“这就是你效忠沈茹,最后所得到的的结果吗?”
画珠死死盯着沈茹,眼里满是控诉,还有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从未想过背叛你,你却要杀了我。”
对于画珠的质问,沈茹却是充耳不闻,眼前这局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沈茹已凌乱看不懂。
不过,看情况对她很不妙,这一点儿已是显而易见。
事情正往难以预料的结果发展。脱离了控制,结果难以想象。
要逃吗?好像已经晚了!
要回京吗?回去,会是自投罗网吧!
逃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着,转头,随着脸色又是一变……
虎子,已完全不见了踪影。
如她现在的情况,若是身边无人护着。她离开也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
“父亲死于湛王之手?母亲伤心过度而死?你孤苦伶仃?痛恨湛王?呵呵……故事编的真是不错。可怜我当时竟然也相信了,还把你当成了心腹,当成了盟友。”邓敏自嘲道。
因为踩容倾那一脚。因为看清湛王在容倾出事后的反应。让邓敏连请罪的话都不敢说。
容霖,容倾的祖父都被湛王给捏死了。那她……
湛王若是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踩容倾,那……活刮了她都有可能。
这一念,让邓敏每日噩梦连连,心神不宁,心驰恍惚。六神无主,但却不敢向任何人说。
在她最是心神不宁,心慌意乱的时候,画珠被招入了邓家。且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她看到了,看到她踩容倾!
这一句,震的邓敏当时就是一阵懵。
竟然有人看到了?
惊骇过后,既是怀疑。画珠她既非小姐,又不是谁的丫头。她根本不可能在哪里?又怎么会看到?
对于她的质问,画珠当时的问答也是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她当时踩容倾的那一幕,她描绘的是分毫不差。如此……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而画珠把这个说出来,图的是什么呢?除了胁迫她,索取好处不会有其他。如此……
她应该如何呢?灭口!只有画珠死了,她才心安。
她杀心起,画珠投诚!
“小姐,奴婢把这件事儿告诉你。并不是想威胁你什么,更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不然,奴婢就不会是在这里说,而是直接去了湛王府,告知湛王爷了。”
说完这话,又说了一段凄惨无比的身世故事。
湛王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痛恨湛王府所有的人。
湛王爷是画珠的仇人,而她是踩了容倾的人。如此,她们也算是互有把柄在手中了。
“小姐,您这样不行。你那一脚,湛王妃不会没有感觉。纵然当时没看清人。可是在之后,却一定会查找。万一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查出是小姐所为。那,凭着湛王的暴戾,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小姐的。”
“所以,小姐您不能心存侥幸,也不能坐以待毙。想终结这件事儿,先下手为强才是关键!”
想到画珠之前曾经怂恿她的话,邓敏冷笑,自嘲,“我想看湛王妃倒霉,看她被湛王厌弃。那样在危难关头我曾脚踩湛王妃一事,纵然被湛王知道了,他也会视而不见。这样我才有活路。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所以,对你这个痛恨湛王的人所给出的建议,听从的不能再听从。”
在她最六神无主的时候,画珠几乎成为了她的一块浮木。
她对她很信赖,也很依赖。只是没想到……
“你竟然是沈茹身边的一条走狗。而我,竟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你沈小姐的手中棋子。咳……”
“借画珠之口,借我之手,抹黑湛王妃的名誉。以此让湛王妃被湛王厌恶。这样你才有机会!”
“地震时,还不惜冒险以身为湛王挡剑,大使苦肉计,美人计。可惜……”
“最终我这所谓的先下手为强,不过是自作死。而你的所有谋算,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听完邓敏的话,沈茹心完全沉下。
这些,邓敏会一夕之间得知。是谁告诉她的呢?
是邓家吗?凭着邓坤的能力,他一天之内查不出这些。如此……
“沈大人,你这女儿教的可真是很不错呀!”
浑厚的声音入耳,沈茹心口猛跳,随着抬头……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李公公,沈致,邓坤,刘正,蒋翰,御林军……
看着缓缓出现在眼前的一众人,沈茹心头猛跳!
邓敏却是神色淡淡,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若是早知,最后仍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什么都不做,不会费尽心机的去折腾这些算计。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