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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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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疼痛叫他浑身都在叫嚣着疼,可口中却发不出一丝声响。至今,他才明白,世子爷拿着鞭子的时候,其实也就是玩儿玩儿,他扔了鞭子,上手的时候,才是真要打人呀!

可惜李布明白的太晚了。一拳打在胸口,还没有片刻的功夫,又是一拳。

接着一拳快过一拳,耳边只听得拳风赫赫,只看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出拳速度。一下比一下更清晰的痛楚砸在自己胸口上。

李布觉得自己的胸腔已经被打裂了,爆裂了,他完全透不过气来了。

眼前世子爷的身影也模糊起来,看不清了。

胸前的拳头好像停了下来,他打够了?不打了?可为什么自己还是疼的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呢?

只见景珏猛的提气而起,飞身回旋一脚,狠狠踢在李布的脸上。

李布整个人,硬生生被踢出了好几步远。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李家原本嘁嘁喳喳乱哄哄的院子,自从李布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后,就彻底的安静下来。只听得景珏揍人的声音。

这会儿更是完完全全的安静下来,安静的仿若无人一般,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听得枝头麻雀,小心翼翼的啾啾了一声,似乎被这份安静吓得不敢多停,又振翅飞走了。

李家的院落,静的叫人心惊。

守在帘笼里头的李夫人,浑身都在打着哆嗦,“这,这。这……”

她一连这了几声,都没有这出剩下的话来。

“来吧,李家人把我也送到大牢里去吧。”景珏站在院中,忽而一摊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夫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掀开帘笼,从屋里头迈了出来,跌跌撞撞的直扑向倒在地上的李布。

“布儿,布儿?你快醒醒,你快起来啊?布儿?布儿?”李夫人声音焦灼凄厉,叫人的耳朵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手指探向李布的鼻尖。

周遭围着的王府随从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今日这事情,似乎闹得有些大了啊?如今可该怎么收场?

可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摇摇晃晃,醉酒不甚清醒的景珏,他们又觉一阵头痛无奈。

“啊——布儿啊——我儿啊——”李夫人大叫一声,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李家人这下全乱了,再顾不得对世子爷一行的惧怕顾及。蜂拥上前,抬李夫人,抬李布,手忙脚乱,混成一锅粥。

“李家人不是很厉害么?不是杀了人要被送入大牢么?来,将我送入大牢?快,将我也送入大牢呀?”景珏醉醺醺的站在原地,嚷嚷说道。

可李家人这会儿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早有那机灵的跑出府去向李家老爷报信儿,可李家老爷这会儿也还没赶回来。

景珏许是站的有些累了,挥了鞭子又动了手,酒劲儿上来了,他更有些头晕目眩,他四下看了看,竟捡了个平整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有王府的随从上前,“爷,要不咱们先回府吧,将事情告诉王爷知晓,王爷也好能想些办法应对?”

景珏连连摇头,“想什么办法应对?李家不是说杀人偿命么?我在这儿等着,等着他们把我送到大牢里。”

随从叹气,“您以为您进了大牢,就能见到宁姑娘了?”

景珏侧过脸来,看着随从。“不能么?”

“自然不能了!”随从笃定说道。

景珏不明所以,“为什么不能?”

“您是世子,是皇室呀!您就算是杀了人,也是被关到大理寺的!宁姑娘只是百姓,杀了人,是要进死牢的!”随从解释道。

“死牢在哪儿?”景珏立时就从石头上跳了起来,“我去死牢!”

宁春草从地上惊坐起,她竟睡着了。

这密闭的小屋里头,没有床,没有榻。甚至连个凳子椅子都没有,空无一物,唯有墙上那乱七八糟的画符陪着她,与她相顾无言。

她适才做梦了?宁春草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还活着,她还有肉体,真的还活着。

梦里,她见到了许久都不曾见到的情景。

她已经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多久没有在梦中上过归雁楼了?似乎前世种种已经过去了,似乎她竟可以忘记了。放下了。

可是突发的变故,二姐姐突然间倒在了她的手下,她亲手拿起匕首划破了二姐姐的咽喉……

一切,前世的一切似乎又都席卷回来了!

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归雁楼,一步一步靠近了归雁楼三楼的栏杆处。

鸿喜在她耳边唤着“春草姐姐”……

她绝望的回头去看,身子如风筝一般向下坠去。

可同以往数次都不同的是,她看到,鸿喜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上半身正微微前倾,伸出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而鸿喜伸出的手,似乎并不是为了推她,鸿喜是想要抓住她!

推她摔下归雁楼的人,乃是站在鸿喜身后,此时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去的——李布!

宁春草忽的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瞬息之间,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她的仇人不是鸿喜,乃是李布!

前世推她摔下归雁楼的人,根本不是那个说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举,一口一个“春草姐姐”的鸿喜。她早该想到的!鸿喜一向老实憨厚,一向对她照顾有加,见她做媵妾被主母压制,十分可怜,偷偷的拿稀罕的物件儿送给她,偷偷的透露郎君的消息给她,好叫她在主母压制之下,还有机会能得见郎君……

这样的鸿喜,怎么可能会亲手推她摔下归雁楼呢?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梦里,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布?从来没有看清楚过鸿喜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而如今,突然看清这一切,突然明白前世致死都不明白的真相,又是因为什么?

第205章相遇

宁春草在梦中惊醒,终于看清了前世临死没有看明白,甚至没有记住,却也许是残存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她如今尚不知李布已经死了。

可李家的人却是知道了。

李大人回来之前,景珏便离开了李家,他带着随从,去往死牢的方向。

随从们相劝,说他便是去了,死牢也是进不去的。景珏喝的醉醺醺的,又在李家动了手,这会儿怒火都烧到了头上,哪里能听的进劝说?

他硬是来到死牢外头,果不其然,死牢的守军根本不让他靠近,莫说打听宁春草在哪间牢房里关着了,就是连牢狱的门儿都没见着。

景珏正在生气之时,却恰瞧见身高腿长的一人,被众人簇拥着,从死牢里头走出来。

这人看着眼熟得很呢,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可这人的形象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一般。景珏虽喝醉了酒,却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景珏立时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那人走去。

“姜伯毅,你站住。”景珏伸手指着姜伯毅。毫不客气的开口唤道。

姜伯毅身边随从,大约是头一次听闻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叫自家阁主的名讳,立时将手落在腰间佩刀之上,刷刷的扭头警惕看着景珏。

景珏身后的随从也都立时紧张戒备。

此时此刻,没有紧张的大概只有满面醉态的景珏,和面无表情的姜伯毅了。

“世子。久违!”姜伯毅略拱了拱手,点头说道。

景珏将手一挥,“呸,谁跟你久违,我问你,你将春草照顾到哪里去了?原以为。她被你接走,一定会被照顾的很好,你竟将她照顾到死牢里来了,你还真是有能耐得很呀!”

姜伯毅淡然的看着景珏,并未因他这话而动怒。

景珏满面怒色,他好似完全不受其影响。景珏话音落地,他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似得,转身就走。

景珏见自己被人无视,顿时愈发生气,他闪身挡在姜伯毅面前,“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姜伯毅漠然看他,“让开。”

“不让,你能怎样?有种你打我?”景珏哼道。

姜伯毅垂了垂眼眸,唇边似乎有一抹嘲讽的笑意,“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爷来给你解惑?”景珏挑了挑眉梢,明显一脸挑衅的模样。

姜伯毅轻哼一声,不欲与他发生直接的冲突,只想绕过他,赶紧离开。

景珏却是不愿放他走,他绕一步,他就往前挡一步,一直将姜伯毅逼得无路可走。

姜伯毅终于站定,抬头看着景珏。凌烟阁众随从都憋着一肚子的气,他们阁主无论到哪里,不都是横着走的?只有旁人见了他们阁主让路绕道的份儿,哪有他们阁主给旁人让路的时候?

今日这窝囊气受的!明显对方就是个纨绔,真不明白阁主这般礼让他做什么?

景珏见姜伯毅站定,便嗤笑一声,挺直了脊背,“怎么,不躲了?不让了?准备跟爷好好说话呢?”

景珏话音刚落,姜伯毅的拳风就已经到跟前,他甚至连躲都来不及。腹部就猛受了一拳。

他登时倒退数步,若是不是身后的一干随从蜂拥上前,将他扶住,他只怕倒退十几步不止,还要跌坐在地上才行。

这一拳受的,他腹中翻江倒海。简直要将隔夜的酒都给吐出来。

姜伯毅冷眼看着他,“这一拳,是替她打的。”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劲风扑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几步开外的姜伯毅再到了跟前,他又是狠狠一拳,仍旧打在景珏的肚子上。

景珏忍不住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这一拳,是教你怎么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爷’,看清楚你面前站的是谁再开口。”姜伯毅缓缓说道。语气里似乎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睿王府的随从们看不下去,纷纷挡在景珏跟前,但见姜伯毅随意出手就有这般实力,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僵持着,防备姜伯毅再动手。

“好,现在我来回答你的话,你问我,为何没有照顾好她?”姜伯毅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故作姿态的关心她?你如今是她什么人?你想要关心她,自己怎么不去做?”

一连几个问题丢出来,景珏却连头都没抬,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双唇紧抿,呼吸略有些急促。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敢想不敢做的男人,都是孬种。”姜伯毅一字一句,指着景珏的脸说道。

说完,他负手而立,以睥睨的姿态看着被众随从搀扶着的景珏,上下打量一番,末了只摇摇头,转身就走。

行了两步,才停下来突然说道,“依我看。她的眼光还真是差,竟会对你这种身无长物之人念念不忘,哼,不过是白瞎了一张玉面。”

话音落地,他带着凌烟阁众人头也不回的浩荡离去。

景珏腿一软,就要在地上坐下来。

众随从吓了一跳。“世子,世子”的唤着。

景珏勉强稳住了身体,捂住肚子,冒汗站立,“呸,下手还真狠。”

“世子,咱们回去吧?先回王府,您脸色太差了,叫太医来给您看看?”随从们劝诫道。想来世子挨了打,吃了亏,总要学乖。

不曾想世子抬手蹭了下嘴角,眼中却满是邪气。“不回,去备辆马车来,爷在车里歇歇就成。”

“爷不去死牢了?回府寻了王爷的手令,定能进得了死牢的!”随从们半哄半劝道。

景珏摇头冷笑,“他一脸失望从死牢出来,定然说明。他在死牢里没有见到她。既然她不在死牢,我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众随从没想到世子爷挨打之余,还有这般收获,连忙纷纷点头,备车的去备车,剩下的都搀扶着他,唯恐他扛不住。

他却揉揉肚子,挺直了脊背,喃喃自语道;“你说的也不错,我是不配……”

随从们却不甚明白,他嘀咕了什么。

马车备好,随从们询问要去哪里。景珏坐在车厢里头,犹豫片刻,缓缓说道:“去寻景瑢吧,带上他一起。”

驾的一声,随从们驱动马车,其余人策马追在后头。

一行人到了燕王府外,燕王府的门房却说。景瑢并不在府上。

“他去哪儿了?”景珏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问道。

门房连连摇头,“这小的哪儿知道啊,郎君去哪儿,怎么会跟小的说呢?”

“他必定会留了人在府上,去哪儿的也好告诉我知道,你去叫他的小厮来回我!”景珏摆手。浑不在意的仰躺在马车里。

等了不多时,景瑢的小厮小跑而来,顶着一脸的笑意,却是恭敬客气的说:“回禀世子爷,小的也不知道我家郎君去哪儿了,郎君许是出去玩儿了?”

景珏冷哼一声,“他去哪儿玩儿了,会不叫我知道?”

“许是忘了吧?”小厮摇头笑道。

景珏眯眼打量那小厮,这是景瑢身边常见过的人,伺候在他跟前也有好几年的光景了。

此时小厮被景珏锐利的视线看着,不由就低下头来,讪讪陪笑。

景珏勾了勾嘴角,“忘了?”

小厮连忙点头打哈哈,“许是忘了吧?”

“他交代你,我来寻他的时候,如何回我?”景珏又问了一遍。

那小厮飞快的抬头,看了景珏一眼,“我家郎君走的匆忙……”

景珏不待他话说完,就点头,“哦,匆忙。”

小厮有些忐忑,景珏却没再盘问下去,只吩咐车夫道:“咱们走。”

景瑢的小厮不由松了口气,眼见睿王府的马车离去,不由抬手在脖颈旁扇了扇,好似很热似的。

景珏却在马车里,默不作声。

随从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去。

“他怎么会忘?”景珏却突然说道,“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是如此,你们说。一个人的习惯,他会忘么?”

景珏突然的问话,叫随从们不知如何回答。

他却自顾自摇头答道:“不会的,这也不是匆忙能解释的。或许他是真的匆忙,匆忙到没有编撰一个更好的理由来搪塞我。或许他是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寻他。”

“世子爷的意思是,瑢郎君乃是有意要瞒着爷?”马车上的随从小声问道。

景珏缓缓点头,“是,可他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瞒着我呢?”

随从摇头不知。

景珏却眯了眯眼,“速去查看,他如今身在何处,同什么人在一起。我要立时知道,立时!”

随从应声,不待马车停下,便翻身越出马车。

第206章进展

想要打听出旁人故意隐瞒的东西,便就要借助睿王爷暗中的势力了。

睿王爷还是十分偏疼他这唯一的儿子的,虽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不叫他知道,可安排在他身边的随从,都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好手。

黄昏时候,景珏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瑢郎君下晌离开燕王府,去了望月楼,雅间里坐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随从回禀道。

景珏点了点头,“他没去花楼,没点歌女妓子?”

随从连连摇头,“都没有,他期间只见了一个人,而后就回了燕王府。”

景珏闻言,忽的从枕囊上直起了身子,瞪眼看着回禀的随从,声音都多了几分认真持重,“见了谁?”

随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犹疑答道:“是……是凌烟阁的二当家,姜维,姜二爷。”

话音落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景珏看着单膝跪地回禀的随从,随从拱手看着微微沾了尘的鞋尖。

主仆都没有开口。

因为这个消息太过意外,意外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景瑢见姜维?”景珏如墨渲染的浓眉不由皱在一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

随从连连摇头,这消息,都是耗费了大力气才得到的,至于更多的消息,如今却是没有了。

景珏缓缓点头。微微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从正待退走,他又忽而唤住。

“等等,叫人悄悄盯着他们两个。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禀!”

随从领命。

景珏却还不放心,“不行,你们别去,寻父亲身边的好手去!务必小心,决不能让姜维察觉。姜维是属狐狸的,叫他察觉,便什么事儿都打听不到了。”景珏鲜少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随从不敢掉以轻心,连忙郑重应了,这才躬身退下。

屋里独处的景珏,眉头却丝毫未有舒展。

景瑢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探与他,不过都是点到为止。如今却意外的发现,他在私底下,竟然和姜维有牵扯,他和凌烟阁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来往?

燕王爷是景珏的三叔,打从他小时候,他就知道,三叔乃是最温吞的性子,说话做事都慢慢腾腾,就算和人起争执,都会先将自己的脸给憋得通红。

三叔同爹爹他们吵闹之时,只有吃亏的份儿。可三叔性子好,扭脸儿就忘了,还会给他们抓蜜糖果子吃。

当年怀王密谋造反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听闻连爹爹都不敢向圣上求情,求圣上饶了怀王的嗣子亲族。

可憨厚老实的三叔,却愣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跪到晕厥过去。

虽然圣上为此生了他的气,可他对谁都是如此,圣上也更信了他的赤子之心。

景瑢的性子不像燕王,难不成景瑢有什么密谋打算,也是瞒着燕王,没叫旁人知晓过的?

景珏越想越多,脑子也越想越乱。腹上受了姜伯毅两拳,这会儿也愈发的隐隐作痛。他咬牙揉了揉腹,冷哼一声,压抑着内心的焦灼无奈。

宁春草,你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宁春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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