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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允的神情有些阴郁。
他抽空去业城搬锅的时候,看到王毛毛家被烧成了废墟。
王屠夫一家竟然被人烧房逼到绝境,也不知道迁到哪里去了,若是苏浅若醒来后问起,他该如何作答?
晾温了肉汤,他一口口的含了哺到苏浅若的口中,如此这般重复,堪堪喂了小半碗便停下来。她久不进食,一次吃太多,定会不舒服。
过了一个时辰,商墨允又给她哺喂了一次。
几天时间,海面上的海鸥便绝了迹。再也没有海鸥敢到这片水域上来嬉戏。商墨允又开始头疼粮食供应的问题。
这一餐,便断了肉,只有野菜汤。他含在口中就觉得一股泥腥味儿直冲脑门儿。哺到苏浅若口中时,她的舌微微颤了一下,等商墨允再哺喂第二口时,那舌尖就轻轻一勾,将他也卷了一下,商墨允手中的碗啪嗒一下掉落在地,砸成三瓣儿。
唇齿之间野菜味漫延开来,苏浅若轻轻地低吟着醒来,一睁眼便见到他放大的脸,心里被欣喜填满,轻唤道:“墨允。”
商墨允颤着唇,狠狠地亲下去,将她的话吞到肚腹之中。她眼睫震颤,缓缓又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他的手渐渐攀上来,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颊,似捧着什么绝世的珍宝般辗转轻轻摩挲,小心翼翼的抚着。
她反手回抱他。
海底水光摇曳,阳光透过水面,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斑,映在海眼之中的青色龙形石之上。敄和幽暗的光晕中,她的脸悄然泛起红晕,苍白的脸衬着嫣红的唇,指尖下的脸如同隔世的花朵般,颤颤巍巍的摇曳,慢慢渡过时空的河流,缓缓向他流来,他只能伸出手净她紧紧握住,感受到那轮廓,方知欢喜。
商墨允缓缓抬头,心脏剧烈的跳动,突然感觉到口干舌燥,异常的难受起来。
“我……我的血又倒流了!”他睁着长空般空洞的眼眸,脸色有些难看。
苏浅若撑起脑袋,脸红得像秋日里最艳的那片枫叶。
“没盐……”她僵硬地转着话题。
“什么没盐?”
“肉汤和野菜汤都没有盐。很…淡。”
“啊,我不知道炖汤是要放盐的!我都忘记把盐罐带回来。”商墨允苦着懊恼道。
苏浅若暗中轻舒了一口气,这个话题终于被揭过去了。
苏浅若一醒,又得见脱离危险,商墨允还在,便觉着现世安稳,莫不静好。
商墨允见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更好,脸色也越来越红润,试探地暗示了几回,苏浅若顾左右而言他左支右地遮掩着,就是没有一句准话。
商墨允想了想,便直接朝她要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承诺来。
商墨允自己曾偷偷的回过昆吾山的小屋,只是那一处却已经被张醒同和战无明打得山崩地裂,一片狼藉。小屋和石像都被埋在乱石之下,不复得见。
他偷偷的扒拉了大半天,终于从石像的袍底扒出一锭灰扑扑的元宝,却正是当日应砻给他去买粮食的金锭。
苦爷曾讲过一出戏叫老鼠娶亲……
老鼠都能按凡间礼仪迎娶,他自然也会给苏浅若一个正大光明的成亲仪式。
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因为张梳行曾给苏浅若下过聘,搞得人尽皆知,四邻来贺的事在他的心中留下阴影。
精怪张罗着成亲,可一没有主婚人,二没有宾客。
他在昆吾山中鼓捣了好些日子,又挖出一座小石屋,还给整了个小花圃出来,围上了树权子做的篱笆。远远看去,青山含翠,绿草如茵,山花烂漫之中掩映着两间精致的石屋,倒有几分风雅之气。
所以他是有胆气朝苏浅若要礼物的。
而今天,商墨允觉得这个讨要的时机就到来了。
正文 第五十章 我有一些小秘密
“浅若,那什么…我想和你春风一度。”商墨允闷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苏浅若扑的一声将口中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这些天,商墨允对初禅天的际遇只字不提,又变回了那只傻乎乎的小精怪。
似乎静雪幻境之中沉着冷静与半仙上仙谈判,护她如珠如宝;修补法阵弹压一介大罗金仙,硬生生逼人发下心魔誓永生守护她,以及在紧要关头挡在身前,破敌制胜的那个冷凝的商墨允突然间就消失了。
可他愿意做小精怪也好,愿意为她化身保护神也好,苏浅若都已经认定了是他。
只是,他偏生挑在她喝水的时候说这事儿,喷了他一脸,实在是尴尬得紧。
商墨允没听到回答,黑着脸死命的戳着她的腰眼子。
苏浅若怕痒啊,一个好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又笑得滚作一团。
见商墨允脸色铁青的又伸出另一只手,苏浅若立马竖起白旗,“墨…墨允,别戳。答应,我答应。”
商墨允欢天喜地的捞起她就往那新院子之中跑,可那昆吾山脚下海河交界之处却正有几只小船在撒网捞鱼。猛不丁见有一道黑影自海中冒腾出来,竟然踏水而跑,直往那山野之中窜去。渔网瞬间全嗵嗵掉入水中,几个渔民打扮的人惊恐地大叫着:“有妖怪啊……”
小船慌乱地调着头,互相撞击着,有只当场就被撞翻在水面上,有两人立即落入水中,不停地扑腾着还在大叫:“救命啊……有妖怪啊……”
一个坐着烟斗的红衣少年将这两人拉扯起来,自己漂浮在水面之上,慢慢地开口道:“哪有妖怪?”
他的屁股下面的烟槽里同时也传来一道尖利的追问声:“哪有妖怪?……”
两个渔夫惊魂未定地指着红衣少年,眼前一黑,直接倒入水中。
“小阴鱼,你又闯祸了!这两人若是活生生被吓死掉,你的业报可得多上不少恶果!”老气横秋的声音又开始教训起来。
剩下的几个渔夫两腿颤颤地驾船划离,那浆打得比平时快好几倍,生怕被这红衣少年追上来吃掉似的。
船似离弦的箭远去,红衣少年皱眉道:“我们被当作妖怪了?先前跑走的那个,可是那天撞上的那人?”
大阳鱼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是他!我记得他的气息。只不过…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凡间女子,他似乎……很是兴奋。”
“那我们追上去看看罢。”
红影飘忽,化作一道闪电窜入昆吾山中。不时有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抱怨道:“主人,慢点,你超速了……我好晕。我要吐了……”
当初张梳行欲娶苏浅若,送过几十箱聘礼,其中就包括一件九凤金缕嫁衣。
商墨允这厮倒是持家的好手,龙凤烛,嫁衣,盖头,喜称,甚至新郎仪服,纱翅帽……全都潜入张家给倒腾出来,抱回了昆吾的新家之中。
他笑嘻嘻地看着苏浅若试嫁衣,乐不可支地道:“这是不是就正可谓是,为他人作嫁衣?”
苏浅若面飞绯霞,身着九凤金缕嫁衣,眼里映着他放大的俊脸,没好气地回道:“是啊是啊,张梳行的新郎服你也给穿上了,嫁衣也没花半个铜板儿,你这礼堂里多少东西是人家替你置办好的?这不叫为他人作嫁衣,是为他人娶妻,还是一条龙全套服务服务……”
商墨允张嘴大笑,笑声爽朗愉悦至极。头上的纱翅不停颤动,红衣礼服包裹着他健壮的身体,略微紧了一些,他这一笑,竟然生生撑爆了腰线……
他沮丧地看着破了两条细小口子的新郎服,恨恨地道:“这个张梳行,家财万贯,这新郎仪服竟然以次充好,看来从一开始就不是诚心娶你过门的。他简直是可恶……为什么不把新郎服做宽松一点,用好一些的料子?”
苏浅若顺着他的强盗逻辑道:“是啊是啊,他应该照着你的身量来裁衣制服……他能掐会算着呢,一早就知道当不成新郎倌,得便宜你这精怪!”
商墨允听出她语气中的打趣,摸着头发嘿嘿笑着不敢言语。
抢了人家的新娘,还搬了人家的喜堂……甚至,还在人家的粮仓之中发了一场水灾……
这商墨允干的很多事,都还是不敢对苏浅若明言的。
苦爷说,就算是夫妻,也有小秘密。
他至少不能告诉苏浅若,王屠夫家被人烧了,全家失踪。
他更不能坦白,他除了搬人家的喜堂外,除了在人粮仓之中放了一波水之外,还把人家钱库里的银票给点火烧了不少。
当然,那些坛坛罐罐的也打破了不少。他走之后,跑出老远还能听到张家老妖婆那撕心裂肺的哭号之声。
还有,他摸到知府的家里,把秦清雪的脸也扒出来一道大口子,还把她隔着棉被脱光,然后裹着搬到了大狱中,扔在男人最多的一间牢房之中。
今天可是他成亲的大好日子…没来由的说这些干啥?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也许数十年后,可以当故事讲给她听听。
苏浅若见他神色凝滞,还当他真为那新郎服别扭,便安慰他道:“就算是爆了线,你也是世间最俊的新郎倌!再说,我可以在你的衣服上加一块腰布,腰身加宽一些,你就不用这般屏气不敢乱动啦。你给我脱下来,我给你修一修。”
商墨允舍不得脱下来,转着眼珠拒绝,朗声道:“穿着补!”
穿着补衣在民间是不太吉利的。
可是见精怪如此坚持,苏浅若也只得随他,拿起针线便行动了起来。
当他伸展双臂又试探着大笑几声后发现衣服完全没有再爆线的迹象后,商墨允高兴地一把将苏浅若抱了起来,哈哈大笑着在房中窜来窜去的打转。
“仁兄?是你么?”远远的有一个软软的男音自山间传来。
商墨允从窗户口探出头一看,一少年踩着烟斗正朝这边飞,还有一个尖利的声不停地叫闹着:“好晕好晕……我好难受!”
商墨允兴奋地冲他招手,高声喊道:“红袍,小阴鱼,大阳鱼,你们来得正好。我今天成亲,还差着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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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wu li 哈哈哈
苏浅若也探头看了一眼,眼角不可抑止地颤了一下。
又是一只妖怪……
可惜,王大叔和王毛儿玉娘都没办法来。商墨允说他们去投奔北边的亲戚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带她去拜访。
红衣少年落地,走进花圃之中,赞叹地道:“山清水秀,风景静好,倒是一处神仙福地。仁兄倒会享受。只是,我不叫红袍,我的名字叫跋,你叫我跋跋就成。”
“粑粑?……”商墨允抽着唇角重复。哪有人会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啊?“我叫商墨允。”
跋一听这音调,脸立马就有些微黑,压抑着郁闷解说道:“不是粑粑,是跋……跋,跋!”
“哦,粑…粑。”
跋跋欲哭无泪,心情复杂。
“叫小跋得了,跋跋确实拗口,他的人话说得不太好,不是故意取笑你的。”苏浅若及时出声替两人解围。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亲热地称呼着“小跋……”“墨允大哥……”
正午,叩拜天地,再叩空山,最后,夫妻交拜……商墨允笑嘻嘻地牵着红绸将苏浅若拉进了新房,然后便转出来陪小跋喝了一坛顺来的陈年女儿红。
小阴鱼吵着头晕,要喝点酒以毒攻毒。
商墨允乍舌地看着小跋用手指点了两滴酒滴到阴鱼眼之中,小阴鱼没过一会却开始一晃一晃起来,嚷嚷道:“更晕了……什么以毒攻毒,全是骗人的……”
大阳鱼颤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呵呵……”
一坛酒见底,商墨允又掏了泥封,另开了一坛。小跋喝到一半的时候就醉眼迷离地倒向地面,商墨允扔他在地上,自己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唇角翘得老高,急急地朝新房跑去。
用喜称挑了盖头,给苏浅若卸下头面首饰,商墨允眼神清明地问:“这一下,可以告诉我那个那个清风玉露是怎样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了吧?”
红色嫁衣衬着女子清雪般的玉颜,她的脸上泛起了一片桃花般的颜色。灵动澄澈的眸子轻轻颤了一下,嫣红的唇瓣沾了沾,轻轻启开,无限娇羞地道:“你一会儿不要乱扑腾,顺着自己的本心指引,按部就班……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就懂的!
我,我其实也没有仔细研究过!这……这原本就是男人该无师自通的事情。我,我也只有从书中的只言片语之中推测……”
商墨允傻了眼。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面面相觑,正襟危坐着,却对于这洞房一事一窍不通,尽皆束手。
“夫…夫君……”苏浅若有些犯困,便低低地唤了一句。
“啊,什么?”商墨允弹跳起来,撞着石室的顶壁呲牙咧嘴地掉下来,半蹲在地上仰头看向苏浅若,“我终于能听到你唤我夫君,可是这从此君王不早朝该怎么做?唉呀,不管了,先把我们会的做一遍,看会不会水…水到渠成!”
他翻身爬上床,将苏浅若拉到怀中,唇压落下去……
燥热爬上心间,指引着他的手开始缓缓移动着,抚向她的suogu……缓缓向下。大掌倾覆其上,缓缓揉弄。全身似被闪电窜过,不住地震颤起来。
血液轰的一声往下汇集,集中到身体的某一个点之上,烧灼着,难受起来。他不耐地扭动着身体,开始大力撕扯着她身上的嫁衣……
红纱飘然而落,露出大片雪白……
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女子,玄色如墨的眸幽深暗沉。
她紧闭着双目,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夜色之中只有那对饱满红润的唇显得格外突出。
“顺从自己的本心…”他缓缓呓语着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赘,将她贴到自己身下。
肌肤接触,滚烫的温度灼得她不住颤慄。
他的大手似攥了一团火焰,滑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
唇狠狠地压落下来,他骤然抬腰,凭借着本能挤开她……
一举将她dongchuan。
“痛……”嘶喊痛呼全被他吞入口中,苏浅若痛到眼前一黑,混身颤慄,神魂剧烈的被撕裂开来般,疼痛弥漫……无边无际。
商墨允陡然一颤,神魂激荡,整个人都兴奋得绷了起来。
他失控了…
苏浅若死死地咬着唇,几度晕厥过去。
狂风骤雨,化作无边无际的痛楚,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一次会是这样。
只有他准确无误的深入,被狠狠地撕裂贯穿。
头脑里痛成一锅浆糊,甚至都忘记要去反抗。
精怪的体力超乎常人,大力鞭笞之下,她又是眼前一黑,险些痛得昏过去。
接下来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每一次重重的冲击都让她生不如死。
疼痛,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她撕成碎片。
商墨允只记得她吩咐的顺从本心,全然忘记了还有一句不要乱扑腾……
风雨几时休,可怜玉人娇……对于初试*又食髓知味的精怪来讲,只会越战越勇,无休无止。
每每在她痛得昏迷过去之前,他就会颤慄着揉着她,直至顶峰。
在她承受无力之际,他又会缓缓后撤,就在她以为他要退出之际。他忽然又长驱直入。
两个时辰过去,不知道多少在风波中被折磨到欲睡不能,欲喊不得。
云收雨歇之际,她睁大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没有后悔的机会,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带着它们贴移向自己胸前。
胸膛紧实、滚烫。指尖略微有些湿意。他的汗自额际缓缓流下,滑过suogu锁骨,滑过胸膛,漫过她的指尖。
她已经连呼吸都觉得极其费力。在他压迫之下,在他的风雨之中,她只是一只在惊涛骇浪之中回转的小船儿。
指尖轻轻发抖,他们紧密地贴合着,不露一丝缝隙。
他并没有撤退的打算。
苏浅若努力积蓄着气力,慌忙地挣扎着。
他却不肯放过,低头,吮咬着她的细颈,suogu。吻缓缓朝下……
她惊恐地伸手推拒,“不行……不能了。”
商墨允的眼眸盯着那雪白肌肤上盛开的吻痕,眸色幽深,化为一滩永夜般的寂黑。
他抬了一下腰部,全身又似弓般拉开来。
苏浅若再也顾不得羞耻,大声道:“疼……”
他停下了动作,缓缓抽离,头往下埋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wuli 给你呼呼
苏浅若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伸出双手托着他的脸往上举,不让他看。他的脸倔强地扭着,想要挣脱她的手,他的声哑到了极致,却带着低低的磁音,“我看看……有没有伤着?”
“不许看!不能看的……混蛋……”
商墨允想做何事,又岂是苏浅若这些许微薄的气力能阻止得住的?他沉默良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僵着身体悬空俯视着。
“下去……不要再看!”苏浅若又羞又恼,全身气力都被压榨一空,身子软软的,甚至说句话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一种极为耗神的行为。
“书上都是骗人的……我是有清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的感觉,可是离从此君王不早朝还差着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商墨允沉默半天,反思出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苏浅若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扑腾成这副惨样,竟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商墨允,你这只禽兽……你若再这样胡乱扑腾,我要…我要毁婚!”
“不,不敢了。我下次会少扑腾一点点。”商墨允连连摇头,见苏浅若不为所动,又可怜巴巴地道:“那个,叫夫君……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喜欢听你叫我夫君。”
苏浅若侧脸,闭上眼睛,被汗浸湿的乌发一络一络的搭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