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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若顾不得许多,直接挥袖将那些剩下的光生生定住,随即冲着半空的皇芒急道:“陌桑,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告诉我,如果他们该死,我不拦你。
如果他们不该死,你却坐视不管,重华也是因你而杀人,这因果到时候一定得落到你头上,我就必须阻止你!”
重华睨了苏浅若一眼,失望道:“冲撞皇芒,就是死罪!你到底是不是皇芒这边的啊?
他们刚刚想要把这些女人往皇芒跟前送,这就是不争的事实,皇芒岂是这些凡夫俗女能匹配的,这是摆明了在羞辱皇芒,你怎么看不明白,反倒要帮着这些人说话呢?”
“他们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只是为了活命自保又误解了皇芒才会这样说。
皇芒一剑削开花楼房顶,另一剑把花楼直接削开,令它四分五裂,可是你看看这些人,毫发无伤。
皇芒生气,一定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另有原因。
如果真的杀了这些人,那才是在害皇芒!
不管是普通凡人也好,是修真之人也罢,都在因果之中,无缘无故杀掉他们这么多人,只是给皇芒造孽,并不能真正的帮到他!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王暇
“你一直居于三十三天,未曾历世,不懂我们凡俗界的人情事故,你生气也是因为觉得皇芒受了羞辱,才想要杀掉他们,可是这事根本就是一个误解…”
重华不语,默默看着皇芒。
经过这么一闹腾,皇芒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见着苏浅若十分吃力地定住重华的攻击,一边解释那汗珠就一边顺着额头往下淌,他直接飞了下来。
重华轻轻地问:“我刚才是帮倒忙了吗?”
皇芒垂目,道:“这里是凡俗界,不是高高在上的三十三天,我也不是什么高贵无比的皇芒,凡人和高高在上的上仙生活是完全不同的。
重华,你可能觉得,你杀人完全是为了我;可是,你的重心错了。
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去听这些人说什么上了。你忽略了我本人…
如果我皇芒生气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杀这些人,那我又何必弄垮这房子,然后还让他们全须全尾的跑出来了再杀?”
会错了意,表错了情,重华难过地低下了头,嗫嗫道:“我,我只看到你很生气,我没来得及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辱及你!”
“还有,就算是我想杀他们,也并不需要你出手!如果我想杀这些人都杀不死还要劳烦你出手帮忙的话,我是不是太无能了?”皇芒不依不饶,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
重华泪盈于睫,抬眸委屈无比地解释道:“我,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你先战十方天帝,又入九阴界,身上有伤,后来虽然打退了来攻之人,又撕开了一个口子突围而出。
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的伤,担心你的身体才出手的…
皇芒,你这样说,我心里很难过。”
苏浅若有些不忍,皇芒突地扭头瞥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过份了?”
苏浅若想到在窑洞前,她答应了皇芒的事,暗暗叹了口气,虽然重华确实犯了他的忌讳,但是无始一直都住在三十三天之上,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从一出生到现在,都从没经达过人间疾苦,不知道世俗中事也是情有可愿。
就像她一样,如果她还是那个大魏朝太傅府的孙小姐,不曾经历过变乱,没有变成过苏樵女,她肯定也如重华一般,无法理解和体会这些人的行为举止。
她有心想要替重华说上两句,可是她又已经答应过皇芒不插手重华之事,皇芒也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的欲言又止,所以才先拿话来堵她,试探她。
虽然属于墨允的记忆已经让皇芒变得柔软了许多,可是他终究和墨允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皇芒一直都在怀疑重华突然出现是别有用心的。
他从没停止过试探重华。
皇芒向来不会被动防御,他只会主动出击,用他自己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不会迂回的去照顾旁人的情绪。
除了苏浅若,他仿佛谁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到。
苏浅若最终还是放弃了为重华说项。
皇芒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到她强自压抑住自己开口的*时,皇芒抿紧的唇轻轻地往上扬了扬,随即又恢复了淡然。
他还剑入鞘,背着玄铁重剑一步步走向那些惊魂未定的人。
那些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砰砰地磕着响头。
“我把花楼夷为平地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它现在的样子,我不会杀你们任何人,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放你们走!”
“真,真的?只是问问题?”
“是。”
“那,那您想问什么,我们,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巾纶包头的书生模样的青年缓缓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道。
苏浅若隐约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就走了过去,多看了两眼。
书生发现皇芒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凶狠,而且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方向,又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两股颤颤,差点直接给吓尿出来了。
皇芒往前走了两步,恰好隔断了苏浅若和书生,“你既然站出来了,我就问你好了。你是业城人士?”
书生夹紧了双腿,脸色发白,道:“是,我叫王睱,土生土长的业城人。”
苏浅若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王睱见苏浅若和皇芒关系匪浅,而且之前一直在阻止另一个女子杀他们,又听苏浅若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认识他的,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不由得疑惑道:“姑娘见过小生?”
“你是张梳行的同窗,张梳行纳清音入门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张梳行成亲的时候…哦,原来姑娘是张家亲戚啊,想必是隔着帘帷见过小生,小生却没瞧见姑娘。
以姑娘这天人之姿,如果小生见过,一定不会没有印象的。”
呃,苏浅若这才想起来,她这脸并不是原来那张了。当时她来闹婚堂,还是这王睱和李汩带她进的门呢…
“你俩聊完了?”皇芒的声音有些森冷,眼睛也眯成了一线。
苏浅若感觉他好像比之前更生气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聊,聊完了,你要问他就问吧。”苏浅若微微一笑,脚往前挪了挪,走到了皇芒背后,又小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听到张梳行的名字心里不舒服了?”
皇芒瞪了苏浅若一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你当着我的面,提起别的男人,连那个男人的同窗的名字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唉呀,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了就随便聊两句嘛。他已经被之前发生的事情吓坏了,我这是让他平静平静,人在惊吓的状态中很容易忘事的,要是你要问的事情,他给吓忘记了你不是白问了啊。
所以我才跟他闲聊,我这是在帮你的忙!”苏浅若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道。
“胡扯!”皇芒瞥着苏浅若,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苏浅若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抛了个讨饶的眼神过去,干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好啦,下次不敢了。
你快问他,我也很好奇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拆了花楼,把这些人赶到一处来。”
“这座茶楼是苦爷的产业,他曾跟我说过,死也不会离开这座小楼的。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风水
“现在茶楼变成了烟花之地,苦爷也不知去向,我好声好气地问他们苦爷去哪儿了,他们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那些奇怪的女人又总上朝我抛媚眼,反正这楼看着好不顺眼,我就拆了楼顺便吓吓他们。
听了皇芒的话,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傻眼了。
王暇讷讷道:“就是因为我们不肯回答你苦爷去哪儿了,你才提剑驱赶我们?然后,然后还把这楼给拆了?”
皇芒点头,道:“嗯,我就想问下苦爷为什么不在这座小楼中,这座小楼又为什么从茶楼变成了花楼?
你如果知道这其中由来,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实情。”
王暇怯生生地偷虚了皇芒一眼,支支吾吾地问:“你是苦爷的朋友?”
看到皇芒点头,王睱的神情立马变得更紧张和害怕了,唯唯诺诺地道:“苦爷,苦爷死了!你要是想找他叙旧的话,只怕是办不到了。”
皇芒的手慢慢地捏紧,好看的眼也倏地眯成了一条细线,一道寒光自他的眼中迸射而出,王睱吓得扑嗵一下就跪了下去,身体抖得如筛糠。
“他是怎么死的?!”
“病,病死的。”
“胡说八道!”皇芒冷笑道:“苦爷不过四十来岁,身体一向康健,说书的时候经常还会上窜下跳好几个时辰,下台的时候依然两腿生风,从不见有何虚弱之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仔细想想,苦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暇为难地看着身后的人群,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们纷纷道:“告诉他吧,不说实话一会儿他生气了,直接削我了我们泄愤咋办?”
“可是我要是说了实话,知府大人那边也交不了差啊…”王暇左右为难。
“唉呀,你现在不说,你现在就得死;我们保证不传出去,知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哪里会来治你的罪啊?
王暇,你就照直说吧。
你家与这茶楼本就毗邻而居,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没有你清楚!
我们只是听说茶楼中发生了命案,然后茶楼就被封了,没过半月,茶楼就重新粉刷,变成了花楼…”
苏浅若从这短短几句之中已经听出了不对劲。
苦爷的死一定不同寻常。
皇芒的脸色越来越冷,额头的青筋也隐隐发颤,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如果王暇再不开口,皇芒一旦忍不住释放出周身气势,压也能把这些人直接给压成肉泥酱子。
“赶紧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苦爷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事儿跟知府又有什么联系?”
“知府大人六年前不是被妖怪吓着了嘛,好像是吓破了胆,成天躲在家中不敢去衙门办公,一年前,不知道他从哪儿来了找了一个会法术的高人,这高人不仅会法术,而且还会看风水。
他告诉知府大人,这座小楼和知府家是犯冲,有个什么什么煞,所以业城才会招来妖怪,还差点被水冲走。
知府大人问他怎么化解,他跟知府大人说,要把这茶楼拆掉,变成花楼,才能化解那些煞。
知府很信任那个高人,当天就派秦风来拆茶楼,苦爷说这里是他的祖宅,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拆掉盖花楼!
当时茶楼被府兵团团围着的,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里面噼啪噼啪的,好像是打起来了。
谁也没料到,苦爷干着说书的营生,可他竟然也是有功夫在身的,秦风直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扔出了楼。
府兵们撤走后,苦爷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动也不动,一直从晌午站到了黄昏,我听到他一直在叹气,嘴里一直在说什么等不来了,要失约了…劫数什么的。
然后,那天夜里,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带着秦风和两百精兵把茶楼围了起来,射箭的声音响了一夜…
我偷偷趴在墙头朝这边看,发现他们把一具像刺猬一样的尸体丢进了院子里的水井之中,那名黑袍人还在封井的石头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
然后,隔天衙门就贴出了告示,说苦爷犯了命案,逃出了业城,知府按律查封了茶楼…”
王暇所说的事,就算是业城人也是第一次听闻。他们一直以为苦爷真杀了府兵,潜逃而去,所以知府才封了茶楼。
然后知府把茶楼改建成花楼之后,就对业城中的所有人下了禁口令,让他们不要议论此事,如果被他听到有关于这件事的流言,他会直接把那人下大狱。
现在才知道,原来苦爷是冤枉的,他早已经被知府的人杀死了,并弃尸在深井之中,还背上了罪名。
“难怪我有次喝醉了酒闯进后院,立马就被人给轰了出来,说是那里闹鬼,我还记得那院子里就是有一块画着花的石头,石头下面好像是口井。
苦爷的尸体,一定就是被丢在那里面了吧?”一名抱着外袍,赤着胳膊的男人恍然大悟道。
“带我去那口井边!”皇芒冷冷地说。
那名光着膀子的男人立马站了起来,回身往废墟里瞧了瞧,然后指着东北角的某处说:“好像就是在那里,可是现在房子垮掉了,井应该被压在下面了。”
皇芒抬手,一掌摧了出去,天地间顿时狂风大作,风卷着那些断裂的檐梁青砖木窗雕花门,瞬间消失在连绵不绝地街市上空,东北角直接被清空,露出了一块约莫两间屋宽的地面来,一块画着红色花纹的青石在空地上矗立着,十分显眼。
“陌桑,那块石头有古怪。你把墙壁砖石都卷走了,可是这石头总不可能比一座小院的残渣还重吧,它怎么还纹丝不动的压在井沿上呢?”
“嗯,井的周围刻了阵!所以石头才会纹丝不动!浅若,你知道这是什么阵吗?”
苏浅若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红色的纹路,这才发现那些红色的纹路是浮动的,看久了还会隐隐有一种它们是活着的感觉。
皇芒慢慢地切开了那座阵,瞬间,一股浓烈无比的血腥味冲了出来。
石头上的纹路骤然活了过来,慢慢地从石头上剥离了出来,并慢慢地像一个人形似的站立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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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站起来,就立即怪吼着伸手抓向苏浅若,皇芒立即挥出一掌,生生将它逼退,然后带着苏浅若退开了十几步。
这个奇怪的血红色的人形似乎被激怒了,咆哮着再次冲了上来,那嘶吼的力量像是魔音穿脑般,震得人头壳生痛,不少人已经抱着头倒地直打滚,痛苦无比地叫唤起来。
那种声音也钻进了皇芒的脑海中,撕扯着他的神魂,他竟然也感觉到了疼痛。
“这如何可能?他竟然能直接攻击我的神魂?
他不是人族!他是魔!
只有魔才喜欢一出手就侵人神魂,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生食人族的神魂,然后吸取精血增加自身的修为!”
既然是魔,皇芒便再无顾忌,一剑斩了出去。
这一出剑便风雷齐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魔,澎湃无比的力量灌注于这一剑之上,灵力奔涌如滔滔不绝之水,川流不息,比起逆苍松施出这一剑时候,威力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在他的剑上,无数雷咆之声轰鸣着,咆哮着,业城的上空,直接被雷云完全笼罩,全城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地巨变,雷电交鸣,闪过天穹,笼罩四野。
举目之处,皆是黑色的闪电,处处都是剑光,完全封锁了四周,魔物周边的空间完全被封锁住了,扑天盖地的剑芒呼号着,呐喊着,齐齐冲进了他的身体!
府衙的地下密室之突然被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量破开,一个身穿黑袍,身材瘦削如骨的人突然自其中疾射而出,直接飞上了半空,微微凝神看了看,就尖叫着朝这里扑了过来。
“竟敢伤我的魔灵,小子,你不想活了?”
这个人的声音像锯木头一样难听,真如哭伤了的喉咙。
苏浅若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以前听说过最难听的声音莫过于刮锅挫锯驴叫唤。
可这人的声音的难听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刮锅挫锯驴叫唤,这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正在把人们一层一层地裹缠,又哑在了自己炮制的喧闹中,那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让人听得直想吐。
那个血红色的人形一见到这人,就不住地吼叫着,可那模样绝不是激动,而好像是仇恨,像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人撕成碎片,却又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它一直在挣扎,挣得那些血红色的纹路都扭曲了。
“嘎…啊…嘎…啊…”血红色的人形嘴中也发出了哀嚎之声。
那人轻飘飘地落在血红色人形跟前,手指轻轻地捏了捏,血红色的人形叫得更悲愤了,悲愤得像是要炸开这片天地般用力。
“魔灵,你就不要挣扎了。
你本就是魔族之人,偏生要躲进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里,就算被人欺压得快死了,你也不愿意破体化魔,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已经帮你解脱了,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为什么还心生怨恨,不肯为我所用,非得让我用炼血之术炼着你才肯听话呢?”
血红色的人形被黑袍人慢慢压得矮了半截,他的腿上竟发出卡卡之声,可他就是不愿意臣服,死撑着不肯跪下。
皇芒见这黑袍人如此诡异,连忙扣紧了苏浅若的腰身,准备往后掠时,苏浅若轻轻地摇头道:“陌桑,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块石头上刻的阵是什么阵?”
“没来得及看。怎么了?你看出什么奇怪之处了?”
“这是净散神魂离咒的符纹!只是画这符纹的人,用的是人血,所以你一时之间才没想起来!”
听到净散神魂离咒这个名字,皇芒瞬间就暴烈了起来,手中握着的剑不断地震颤着,嗡鸣着,似要脱手而飞!
“先别发怒,你仔细看看那血**灵的脸。我感觉,这个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