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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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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抬起一只手:“停。”

弟兄们立刻停下拳脚,唯有胡传峰还不解气的扇了聂文富一个耳光。

陈北上前提起聂文富,这小子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活脱脱一个猪头。

“妈的,你也不扫听扫听,陈南是什么身份,陈子锟的儿子,陈北的弟弟,也是你***随便欺负的?”

聂文富被打掉了几颗牙,嘴唇也肿成香肠,两只眼睛更是被血污糊住看不清东西,他徒劳的挣扎着,求饶着。

陈北道:“说,偷看女澡堂子的是不是你?”

“不是。”聂文富含糊不清的否认道。

“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北将聂文富摔在地上,拔出五四式手枪,哗啦一声上了膛,顶住聂文富的太阳穴。

胡传峰道:“崩了他,直接把尸体填炉子里烧成灰,谁他妈也不知道。”

恶人还需恶人磨,聂文富也算是一中赫赫有名的滚刀肉了,校长都不敢惹他,但遇到陈北这种人也只能尿裤子。

“是我,是我偷看的。”锅炉工缺牙漏风的嘴里咕哝出几句來。

陈北合上击锤,道:“大家都听见了,是他亲口承认的。”

胡传峰道:“妈的,交代清楚,怎么偷看的?踩几把椅子,看见的啥,都给我说清楚,签字画押!”

陈北赞赏道:“小胡,有你的啊,不当公安都屈才了。”

胡传峰挠挠脑袋,嘿嘿傻笑:“一般一般,北泰第三。”

正说着,教导处孙主任推门进來了,身后还跟了两名公安人员。m

第三十五章下放

郑泽如大笔一挥;许多人被打成了右派;原来只是单位自查的右派;现在变成真正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资产阶级右派;妥妥的戴上了帽子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些情面;将陈南的极右分子的大帽子减轻了一些;划成一般右派分子;而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龚梓君被免去财政厅长的职务;发去江北盐湖劳改农场改造;阮铭川也被开除公职;在家听候处理;随叫随到;林文龙被民盟开会撤销副主席职务;发配到江大茶炉房烧锅炉去了

陈南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是带职学习的报社干部;出了这种事情;报社不会留他;江大也不会留他;经组织决定;将他下放到江北第一中学去工作;右派分子当然是没资格教育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分配到图书室当个管理员

组织决定下达之后;陈南很委屈;他至今搞不懂为什么风向突然就变了;自己也从天之骄子跌落凡尘;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对劲;带着鄙夷和仇视;就连自己的女朋友也提出了分手

陈南的女朋友是江东大学中文系的团支部书记;很漂亮的一个姑娘;两人刚确立恋爱关系没有多久;陈南就被打成了右派;女朋友一直没露面;委托同事送来一封分手信;要和陈南划清界线

工作没了;学业没了;爱情也没了;还被打成了右派;陈南遭受多重打击;苦不堪言;可又无人倾诉;父母在北京;大姐醉心医学研究;大哥在北泰工厂里上班;小妹年纪还小;家里有夏姨;林姨;光舅舅的事情就够让她们头疼的了;不忍心再添乱;所以陈南的苦闷只能自己一个人咽下

他尝试着去找组织辩解;可是求告无门;他现在不是陈省长的儿子;而是右派分子;所有的大门都对他关闭

陈南一夜白头;背起简单的行囊;下放北泰

北泰这个地名是陈子锟取的;现在已经渐渐淡化;因为是江北地委和行署所在地;所以通称江北;一些单位的名称也做了相应改变;比如原先的国立北泰高级中学;现在叫江北第一中学

这是陈南的下放单位;身为右派是不能教课的;根据上级指示;他被安排在图书室当管理员;中学的图馆不能相提并论;一共就几千本书;每日里也没几个人来借书;所以工作清闲的很

学校里的教职员工对这位省城来的右派都另眼看待;没人和他聊天说话交朋友;就连中午在食堂吃饭;别人也都躲着他

陈南从没体验过这种屈辱之感;时时刻刻如芒在背;他甚至觉得连中学生们都在自己背后指指戳戳的;他真想大声呐喊;我不是右派但那样做的结果只能让别人加鄙视自己

深深低下头;端着饭盒向前走;前面座位上一个敦实汉子伸出脚来绊了他一下;陈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饭盒里的稀饭都洒了;邻座几个女同事的裤脚鞋子被弄湿;陈南的眼镜也摔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陈南忙不迭的道歉

那几个女同事没说话;如同躲避瘟疫一样端起饭盒茶缸子走了

陈南捡起眼镜戴在脸上;转头看那个伸腿绊自己的人;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蓝色劳动布工作服;一脸横肉;袖子卷起露出黑粗的汗毛;不是善茬

“你这个同志为什么绊我?”陈南质问道。

汉子瞪了他一眼:“谁和你是同志?你这个右派分子你哪只眼看见我绊你的;有谁作证?”

陈南回头看看那几个女老师;她们都装没看见;远远的低头吃饭

汉子拿起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口;丢下一句骂:“***的右派;还敢血口喷人;明天就开会斗你”说罢扬长而去

陈南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自己是右派;而对方分明是工人阶级;政治地位有差距;这个道理没处讲去

食堂勤杂工走过来悄声说:“别惹那个人;他叫聂文富;是咱学校的茶炉工;狠着呢”

陈南点点头:“谢谢你”

中午饭没吃上;陈南也一点不觉得饿;先用胶布粘好眼镜腿;回图书室继续写申诉信;写好之后装进信封;写上省委郑泽如同志亲启;贴上邮票;锁上图书室;前往邮局

将信投入邮筒;仿佛投下一颗希望的种子;陈南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坐上公共汽车回学校;车上有两个中年妇女在聊天;一人说她邻居的儿媳妇生了个女儿是残疾;脚掌外翻;将来肯定是瘸子

“啧啧;真可惜;咋不一生下来就丢尿盆里淹死呢;反正是个赔钱货”另一人叹息道

陈南插嘴道:“脚掌外翻是可以矫正的;我小时候不但脚掌外翻;听力也很差;后来经过针灸也痊愈了;要相信医学”

两个妇女白了他一眼;不搭茬

但坐在前排的一个女人却回头深深看了陈南一眼

到站后;陈南下了车;忽听身后有人喊:“这位老师”

一回头;不认识;是个陌生妇人;约莫五十多岁;面貌端庄;衣着朴素但很整洁

“您叫我?”陈南道

“您是第一中学的老师;我儿子就在一中读书”妇人搭讪道;口音带一些南方味道;没来由的让陈南觉得一丝亲切

“是啊;我刚调来的”

“老师您贵姓啊?”

“免贵;我姓陈”

“看您的样子;今年有二十七岁了?”

陈南有些纳闷;这位阿姨猜的真准;自己是1930年生;周岁正是二十七

“是啊;您有事?”

“没事;随便聊聊;您教什么课程?”

“我在图书室”

“是这样;我刚才在车上听您说;小时候曾经得过病;脚掌外翻和耳朵的问题;正巧我有一个亲戚小时候发烧;耳朵聋了;想打听有什么好的医生”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学校门口陈南才说声再见;径直进了单位;那妇人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十分复杂;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

……

省城;淮江日报社;这里是右派泛滥的重灾区;社长阮铭川被打倒之后;省委宣传部一位副部长亲自兼任社长一职;并且给社里定了个指标;必须揪出残余右派;人数定为全体职工的百分之五

各部门开始自查;编辑们互相揭发检举;但怎么都凑不够百分之五;还差那么几个人

张广吟所在的第四编辑室也在开会揭发右派;不过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谁也不好意思开口;就这样干坐着;因为中午吃了半个大西瓜;张广吟实在憋不住要上厕所;飞快跑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小便之后回来;编辑室的右派已经确定了人选;就是他

晚上;张广吟步履沉重的回到家;告诉妻子刘媖;自己也成右派了

“这不胡来么;怎么随便把人打成右派;我找他们说理去”刘媖当即就要出门;被张广吟死死拉住

“千万不能去;不然连你都得连累;咱家一个右派就够了;两人都右派;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张广吟是很谨小慎微的一个人;遇事忍气吞声惯了

刘媖道:“好;我不给你惹麻烦;我去找大姐;这总行了”

张广吟道:“大姐回来了?”

刘媖道:“今天中午刚到;小南被打成右派下放江北;她这个当母亲的能不着急么”

张广吟道:“大姐接触的高层人士多;兴许能帮上忙;咱俩一起去”

两人这就去了枫林路陈家;不过刘婷不在家;据说是去了省委第一书记郑泽如家

“那咱们等一会”刘媖两口子不敢去郑书记家打扰;就在陈家等待

刘婷风尘仆仆赶到省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热爱政治的儿子小南被打成了右派;而且是罪证确凿;上面钦点的大右派

反右运动风起云涌;轰轰烈烈;就算陈子锟亲自出面;怕也无济于事;唯一能帮上忙的只有省委第一书记郑泽如;他是江东省的一把手;给几个右派摘帽子还不算难事

刘婷和郑泽如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早在北洋时期;郑泽如潜入江东发展地下党;麦平和刘婷两个在校生就是积极分子;刘婷是奉命打入敌人内部;收集军阀陈子锟的情报;只不过后来因为意志不坚反而被陈子锟俘虏;做了人家的情人;和组织的关系也就中断了;直到解放战争时期才恢复

除却这一层关系;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件事已经在刘婷心底隐藏多年;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

但郑泽如却不愿意见她

小洋楼门口;第一书记的爱人潘欣饱含歉意道:“真是不巧;郑书记去外地调研反右工作;不在家里”

刘婷道:“我下午去省委;他还在开会;怎么这会儿就去外地了?”

潘欣道:“开完会去的;最近工作太忙;你也知道;事无巨细都要他这个书记操心”

刘婷多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知道郑泽如不愿意见自己;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过去:“请转交郑书记;务必让他看到”

潘欣道:“好的;我一定转交”

二楼窗口;郑泽如掀开窗帘一条缝隙;看刘婷黯然离去;心中略有歉意;但一回头看到桌上摆着的陈南的申诉信;心中又充满了不耐烦;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不知好歹;组织上已经对他宽大处理了;还不断写信申诉;仿佛冤枉了他似的

潘欣上楼;轻声道:“她走了;留下一封信”

郑泽如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看见了;潘欣不敢打扰丈夫的思路;留下信封;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第一书记到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终于做出决定;把陈北的申诉信信转给陈南现在的单位;江北第一中学;让一中的教职员工们好好帮助陈南反省

至于刘婷送来的那封信;他根本就没打开看;直接丢进了纸篓

……

江北第一中学有自己的浴室;一三五男职工洗澡;二四六轮到女职工;也可以带家属一起来;到了晚上;还面向住校学生开放

星期二的傍晚;一群住校女生抱着脸盆拿着毛巾和香胰子;一路叽叽喳喳来洗澡;九月份刚开学没多久;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节;女生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显出青春诱人的曲线来;锅炉工聂文富刚把水烧开;蹲在门口叼着一支烟看女生们经过;喉头一阵蠕动;他在吞咽涎水

女生们进了澡堂子;脱了衣服抱着盆;各自寻找淋浴头冲起来;互相打量着身材;彼此开着玩笑;浴室里充满欢声笑语和热腾腾的蒸汽

忽然;一个女生不经意看到墙上的通风口处有一双yin邪的眼睛正贪婪的盯着她们

一声凄厉的惊叫;脸盆咣当落地

女生们大喊:“抓流氓;快抓流氓”

附近的教职员工听到声音;迅赶过来抓流氓

陈南正心事重重的走在校园中;想着郑书记的回信也该到了;忽然背后一股大力传来;他被踢了个嘴啃泥趴在地上

锅炉工聂文富威风凛凛;一只脚踩在陈南背上;大声嚷嚷道:“流氓抓到了;就是这个臭右派”

'连载中,敬请关注'

第三十七章母亲

孙主任一眼就看见了被打成了猪头的聂文富,登时大惊失色,再看锅炉房里一帮陌生面孔,一个赛一个的凶狠狰狞,慌忙回头拉住民警的胳膊:“民警同志,快把这些歹徒抓起來。''”

刚才孙主任回家路上正遇到巡逻民警,就把他们叫來押走陈南,这两个公安是辖区派出所的人,穿着白警服,带红裤线的蓝警裤,头顶警徽,威风凛凛,别看就俩人,但震慑一群地痞流氓绰绰有余。

为首的中年民警上前一看,乐了,伸出手道:“陈处,怎么是你啊?”

陈北和他热情握手,胡传峰很有眼力价,立刻掏烟敬上,给两位民警同志点燃,介绍起案情來。

各单位的保卫干事经常到公安局进行业务培训或者开会,大家都是熟人,更何况陈北大名鼎鼎,在公安系统内部无人不知,四年前就因为逮了他,地区公安处的头头脑脑全部免职,这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再者说了,人家晨光机械厂的级别高,又是国家重点工业企业,保卫干事的配枪都是新出厂的五四式,派出所民警的配枪用的还是老掉牙的王八盒子哩,陈北是副处长,级别比他们派出所长高了不止一级,普通民警能管得了人家么?

胡传峰虽然喝了二两,但脑子很灵光,滔滔不绝把案情介绍一遍,民警相当重视:“这个这个聂什么,简直太可恶了,自己偷看女澡堂不说,还倒打一耙,污蔑好人,非严办他不可。”

说着将陈北拉到一边商量:“陈处长,这案子咱保卫处就别插手了,交给我好了,保管让姓聂的不死褪层皮,再不然直接办他两年劳教,到盐湖农场吃沙子去。”

陈北掏出半包中华烟塞过去:“老宋,那就麻烦你了。”

“这就外了。”老宋往外推了两下,还是收了烟,掏出铐子要拷聂文富。同事说:“他这个样子根本爬不起來了,怎么带回所里?”

老宋直接扭住起聂文富的胳膊,将他拷在锅炉房管道上,拍拍巴掌道:“先让他在这反省反省,明天开车來提人。”

聂文富今天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洠氲教叩搅颂澹槐┳崃艘欢俨凰担挂怨偎荆迷谒歉龉龅度猓庑┒疾凰闶

陈北搀起弟弟,招呼道“弟兄们,撤。”

保卫干部和民警们正想离开,教导处孙主任挡住了去路,气的胸前一起一伏,声音都颤抖了,指着陈北的鼻子喝问:“你哪个单位的?”

民警老宋刚要解释,孙主任又指向他的鼻子:“你们还是不是人民公安,竟然和犯罪分子沆瀣一气,殴打我校职工,还有洠в型醴ǎ袥'有天理,还是不是**的天下!”

义正言辞的一番质问,老宋哑口无言,怎么忘了孙主任这茬,她可是远近闻名的难缠角色,结过两次婚,男人都忍受不了她的欺压,一个上吊自杀,一个逃走至今未归,第一中学从初一新生到校长,哪个不怕她。

陈北拍拍老宋的肩膀,示意他让开,自己站在孙主任面前,居高临下抱着膀子看着这位怨毒的教导主任。

“你是一中的领导吧,我告诉你,栽赃陷害殴打辱骂我弟弟这件事,我和你们洠辏∠胫牢夷母龅ノ坏氖前桑『嫠咚!

胡传峰上前傲然道:“臭娘们,站好了,别吓着你,这就是曾经击落二十八架日本飞机的空战英豪,起义英雄,朝鲜上空的王牌飞行员,我们晨光机械厂的保卫处副处长,陈北同志!”

孙主任眼睛都不眨一下:“晨光厂的就能欺负人是吧,副处长就能打人是吧,行,我找你们领导!”

陈北鄙夷道:“你爱找谁找谁去,起开。”

孙主任拦住去路:“不许走!”

陈北一脚将孙主任踢飞,砸在聂文富身上,有个肉垫子做缓冲到洠ど恕

“咱们走。”陈北扶着弟弟,带领众人扬长而去,到了校门口,和两位民警握手而别,然后将弟弟送到了晨光厂医务室。

晨光厂医务室和车间一样,是24小时都有人值班的,医生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素质高的很,帮陈南检查了身体,只是一些皮外伤,无甚大碍,涂了碘酒,包扎了伤口,就可以回家了。

学校宿舍是不能回了,陈北带弟弟回家,同事们也各自回去睡觉。

回到高土坡的家里,马春花正陪着红玉说话,见丈夫带着鼻青脸肿的小叔子回來,赶紧上前道:“洠С鋈嗣桑俊

陈北道:“小的们下手有分寸,那瘪犊子死不了。”

马春花松了一口气,丈夫是个火爆脾气,而且近年來一直见涨,两口子在家里也洠俑烧蹋鋈ジ且桓龌鹨┩埃蚣芏放故羌页1惴梗迷诔Я斓蓟ぷ潘N来Φ耐旅且捕挤挂矝'惹出什么无法收场的大祸來。

陈南情绪很低落,面对嫂子的询问不想多说什么,马春花也不再多嘴,给他收拾床铺去了。

陈北道:“要不是这位大婶來报信,你今天就彻底歇菜了,还不谢谢人家。”

陈南认出是那天在公车上遇见的大婶,便向红玉鞠躬道:“谢谢您了。”

红玉眼眶中满含着泪水,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失散了近三十年的儿子,但此刻却不是相认的时候,她哽咽道:“洠戮秃茫一厝チ恕!

陈北道:“我送您。”

“不用,照顾好陈老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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