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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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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街角,一队学生欢呼着经过,为首一个清秀少年振臂高呼:“严惩卖国贼!”后面一队人跟着高喊,当他经过陈子锟身边的时候,竟然投过来一个激动的眼神,陈子锟一愣,他认识我?随即又明白了,革命面前不分彼此,大家都是自家人。

街边的市民们也跟着喜笑颜开,庆祝斗争的胜利,陈子锟不禁想起在京师警察厅拘留所羁押的那几天来,那些北京的同学们,想必此时也在欢庆胜利。

回到精武会,刘振声又将他叫到了办公室,不过这次不是批评,大师兄先赞扬了他用私款买牛肉给大家改善生活的事情,又告诉他,海三罢联合会刚才派人来通知,后天要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来庆祝三罢斗争的胜利。

“政府终于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罢免了三个卖国贼,陈真,这次游行,我们精武会一定要参加。”大师兄郑重其事的说道。

第二卷风起第四十一章为什么开枪打我们

从北京到海,从火烧赵家楼到三大卖国贼被罢免,陈子锟自始至终都是参与者,望着街汹涌的游行人群,他不禁唏嘘起来,这一个月,对于自己就像是过了一年那样长。

按照大师兄的交代,陈子锟率领精武体育会的学员们参加了大游行,与次郭烈士追悼会不同的是,这次游行是庆祝性质的,大家都喜形于色,神采飞扬,彩旗招展,人声鼎沸,复旦、圣约翰、南洋公学等学校学生以及商界人士、工厂工人数千人,将道路拥塞的满满当当。

为期一个月的抗议终于见到成效,北京政府罢免了亲日的高官,外交代表坚持不在合约签字,还有轰轰烈烈的抵制日货行动,都让大家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中华民族还有救!

游行队伍载歌载舞,一路从法租界进入了公共租界,忽然队伍停止了前进,半天都没挪动一步,精武体育会的学员在中间的位置,大伙儿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七嘴八舌的问着情况,司徒小言跷着脚也看不见前面,于是问陈子锟:“五师兄,前面怎么了?”

“巡捕。”陈子锟答道,他个子高,看得远,街角处站着一排穿黑色制服的白人巡捕,正挡在游行队伍的前面,学生们在高大的巡捕面前显得格外弱小,唯有一位身材颀长的男生正在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不过陈子锟却认出这个男生正是前日在马路见到的那个领头喊口号的学生。

司徒小言不解的问道:“巡捕为什么要拦路?”

陈子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租界巡捕要拦住游行队伍的去路,毕竟这次不是示威游行,而是庆祝胜利的嘉年华,而且和租界当局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这帮白人巡捕难道是看不惯中国人开心么。

“你们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陈子锟交代了一句便穿过人群挤到了前面,站在最前列的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们,这所大学是教会学院,所以学生们的英语都很流利,这回陈子锟听清楚了,那位高个子男生一口英国牛津腔据理力争,言明游行是民众的权利,租界当局无权阻止云云。

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官冷着脸听着他的话,然后生硬的回了一个字:“N!”

男生还想争取一下,警官却不耐烦起来,拿出警棍迎头就敲,男生的额当即流出鲜血来,踉跄了一下倒在地,警官还不罢休,抬起穿着马靴的脚就踢,一个女生发疯一般扑过来,抱住了警官的马靴,警官大怒,吹响了警笛,一阵马蹄声响,十几匹高头大马出现在街头,骑士们头戴钢盔,手持警棍,虎视眈眈。

巡捕的粗暴举动激怒了游行人群,大队人马不顾一切的向前涌去,巡捕们阻拦不住,瞬间被冲垮,帽子掉了,警棍也掉了,凄厉的警笛声响成一片,面对汹涌的人潮,马队也慌了手脚,马匹暴躁的在原地团团乱转,一时间人喊马嘶,场面乱成一团。

这一切发生的极其突然,丝毫预兆也没有,一场欢庆游行转眼就变成了暴力冲突,陈子锟深知这种混乱场面下最容易发生踩踏伤亡,赶紧冲到受伤的男生旁,拖着他往街边去,刚才那个抱住警官马靴的女生也帮着他一起拖。

“谢谢你。”男生虚弱的说道,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庞,斯文中带了一丝英气。

“不客气。“陈子锟道,刚想问他姓名,忽然枪声响了,刚才还奋勇向前的人群忽然退潮般奔了回来,大街顿时变得空旷无比,两个欧洲巡捕站在马路中央,一个拿着左轮手枪,一个端着马枪,就像在郊外射击野鸭子那样,朝着游行人群慢条里斯的开着枪。

“砰”

“砰”

“砰”

每一次枪声过后,游行队伍中都有一个人倒下,

陈子锟睚眦欲裂,伸手去摸后腰,但却摸了一个空,六月的海天气已经很热,驳壳枪体积太大,无法正常携带,所以他今天身无寸铁。

“不要以卵击石!”男生拉住了陈子锟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冲动。

巡捕马队趁胜追击,马蹄铁在路面敲出一串串令人心悸的音符,满大街都是丢弃的帽子、鞋子,还有中弹倒地的无辜学生。

刚才那个用警棍殴打男生的警官,此刻已经打空了他的英国造韦伯利左轮手枪的子弹,打开弹巢将滚烫的子弹壳倒了出来,又拿出子弹来一枚枚的装填着,忽然他看见了躲在街边的陈子锟和那两个大学生,冲他们狰狞而轻蔑的一笑。

这副嘴脸瞬间在陈子锟脑海里定格,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但此刻却只能委曲求全,他虽然莽撞,但并不愚蠢,在荷枪实弹的巡捕面前硬碰硬,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人当成枪靶。

另一个警官也打光了马枪里的子弹,潇洒的将枪横在肩膀,冲他的同行喊道:“嘿,洛克,你打中几只猴子?”

“大概六只,你知道,我的枪法是在利物浦乡下打猎时候练出来的,打活物的准头没得说。”洛克装好了左轮枪的子弹,回头再看自己的目标,那三个人却消失在路边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向前走了。

临街是一处店铺,华人店员打开一条门缝,冒死将陈子锟他们拉了进来,然后紧紧关闭了店门,外面充斥着英语的叫骂声、马蹄得得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枪声。

“他们竟然开枪了,向着手无寸铁的民众开枪。”男生额头的血已经凝固了,粘住了一丝散发,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不解,声音也在颤抖。

“慕容学生,他们为什么要开枪打我们?”那女生带着哭腔问道,可是这一次无所不知的慕容学长却无法回答她,只是痛苦的摇着头。

是啊,他们为什么要开枪打我们?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陈子锟心头。

陈子锟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大街穿黑制服的巡警更多了,还增添了大批穿卡其军装的士兵,他们背着刺刀的步枪在街布防,甚至架起了机关枪。

这种如临大敌的架势,对于陈子锟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一年前他跟着大当家路过南满铁路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满铁株式会社的护路队员用步枪打死了放羊进入满铁地段的羊倌,当时大当家就拔枪把那小鬼子给崩了,后来那地方戒严了整整一个月,关东军出动了一个大队到处搜捕凶手,场面比今天可大多了。

可不管怎么说,荒蛮的南满和繁华的大海还是有差别的,按说大海的欧洲人应该比小鬼子文明开化才对啊,怎么也是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难道说中国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

许多没跑掉的游行民众被巡捕逮捕了,带着镣铐押了囚车,其中也有精武会的几名学员,欧阳凯也在其中,看他们鼻青脸肿但面带不屈神色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丢师父的人。

直到午后,骚乱才逐步平息,工部局派来了消防车,用水龙冲洗大街的血迹,遗留的鞋子帽子全被清道夫捡走,很快街面便恢复了平静,但万国商团的士兵还在持枪警戒。

店员打开后门,将陈子锟他们放走,三人走在路,心情沉重默默无语,到了分别的地方,男生才站定对陈子锟道:“陈学长,后会有期。”

陈子锟道:“你认识我?”

男生伸出右手:“我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叫慕易辰,她叫车秋凌,是我的同学,我们都是1919届的毕业生,学长不认识我们也不足为奇。”

原来是母校的学弟学妹,陈子锟和慕易辰握了握手,冲车秋凌点头致意,道:“二位,后会有期。”

……

刘振声见到陈子锟安然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召集全部弟子道:“正值多事之秋,晚谁也不许出门。”说完还特地瞄了陈子锟一眼。

司徒小高高举起手道:“大师兄,欧阳凯他们几个被巡捕房抓走了,得快想办法啊。”

刘振声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会找农大叔想办法搭救他们的,都回去休息。”

大伙儿只得散去,陈子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西装和皮鞋,带了些钞票在身,偷偷翻墙出去,叫了辆黄包车,直奔公共租界大马路而去。

李耀廷就在大马路一家白俄开的弹子房班,他身穿西裤和紧身马夹,皮鞋锃亮,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看到陈子锟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密斯脱陈,好久不见了。”

陈子锟环顾左右,弹子房里华人西人个班,或俯身击球,或悠闲的给球杆打着蜡,没人注意到自己,他低声问道:“今天的事情听说了么?”

李耀廷疑惑道:“什么事?”随即又拍拍脑袋:“是山东路镇压学生的事么,这事儿已经登报了,你看。”

说着拿来一张英文报纸《字林西报》递给陈子锟看。

陈子锟一目十行看完,不禁怒从心头起。

李耀廷问道:“面怎么说?”

陈子锟骂道:“这报纸在造谣,面说野蛮的暴徒试图冲击租界,被巡捕和商团击退,并且呼吁工部局为开枪的巡捕授勋!”

第二卷风起第四十二章彼得堡俱乐部

李耀廷也愤愤然骂道:“洋人的报纸从来都是胡扯八道,大锟子,消消气,我请你喝酒。”

说着去柜台拿了两瓶酒过来,用后槽牙启开瓶盖,递给陈子锟一瓶,后者尝了一口,皱眉道:“这么苦?”

“你不懂了,这是啤酒,从哈尔滨运来的,就这个味儿,喝习惯就好了。”李耀廷斜靠在台,很悠闲的说道,短短几天,他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已经带了一些海滩的洋味。

陈子锟一仰脖,咣咣咣将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打了个嗝说:“***什么玩意,真难喝,再拿一瓶来。”

李耀廷目瞪口呆:“难喝你还再要一瓶?得,我服您。”回头又拿了一瓶啤酒,又想拿后槽牙启,陈子锟一把夺过来,大拇指一撬瓶盖就飞了,灌了两口感慨说:“关东是中国的土地,小日本的军队驻在铁路沿线,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东交民巷住着一大帮外**队,海也是中国的土地,却弄了个租界让外国人当家作主,在咱们的地盘开枪打中国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耀廷安慰他道:“这谁不知道,洋人船坚炮利,咱打不过呗,这租界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自打前清时候就有了。”

陈子锟摇摇头说:“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那些学生为什么要火烧赵家楼,为什么要街了,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再过这样的日子。”

李耀廷道:“这人呐,最重要是开心,别拿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麻烦自己,咱就是平头老百姓,混口饭吃不错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陈子锟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匹夫之怒,虽然不能流血千里,但也能血溅五步。”说完仰脖喝了啤酒,将瓶子重重放下道:“拿瓶够劲的来。”

李耀廷只得拿了瓶白兰地过来,愁眉苦脸道:“你要是再喝,我就该破产了。”

陈子锟掏出一块大洋拍在桌子道:“我走了,改天再聚。”

拎着白兰地出了弹子房,一路溜达到了公共租界中区老闸巡捕房门口,打开酒瓶子灌了几口,然后往身洒了一些,找个旮旯一坐,扯开领口拉下帽檐,眯缝着眼睛,装成醉汉的样子,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巡捕房的大门。

开枪射击游行群众的就是老闸巡捕房的巡捕,这栋石块砌成的建筑内灯火通明,窗口人影晃动,大概是白天捕捉了大批人犯正在讯问审理,巡捕房门口站着两个华捕和两个印捕,头戴斗笠的华捕在身材高大缠着红头巾的印度阿三对比下显得格外瘦小。

老闸巡捕房位于租界繁华地段,即便是深夜也是人来人往,但却没人注意一个躺在角落里的醉鬼,陈子锟一直紧盯着巡捕房的大门,直到半夜一点钟左右,几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人就是利物浦的猎人,洛克巡官。

看到高阶西捕出现,早已萎靡不振的华捕和印度阿三立刻挺直了腰杆,举手敬礼,白人巡捕们漫不经心的将手指举到额头位置意思了一下,便说说笑笑出了巡捕房,了一辆工部局牌照的汽车绝尘而去。

陈子锟从地爬了起来,晃晃悠悠拦了一辆黄包车,丢出五角小洋道:“往前走。”

通常车夫最不爱拉醉汉,但先给钱的就不一样了,车夫屁颠颠的拉着车沿着南京路一直向前,陈子锟抱着酒瓶子紧盯着前面的汽车,不时指挥车夫调整方向,但是人力车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跟了一会儿便跟丢了。

与此同时,精武会内,刘振声拿着手电巡视着学员宿舍,他生怕徒弟们一时冲动作出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不但安排人手值守大门,还亲自巡视,所幸大家都很听话,没人偷跑出去。

走到陈子锟房间外的时候,刘振声前用手电照了一下,只见床似乎躺了一个人,纹丝不动。

不大对劲啊,刘振声多了一个心眼,轻轻推门,房门竟然没闩,一推便开,走到床前一看,被子里藏了一个枕头,哪有五师弟的影子。

刘振声深深皱起了眉头。

……

凌晨一点钟,陈子锟终于回来了,他从后墙翻了进来,脱掉皮鞋,悄无声息的了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推门进来,悄悄关门,一转身,吓了一跳。

刘振声正严肃的坐在床看着自己,鼻翼耸动了一下,淡淡道:“陈真,你又喝酒了。”

陈子锟笑笑:“大师兄,你鼻子真灵。”

刘振声叹了口气:“陈真,你怎么总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呢,是不是觉得精武会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只有咱们师兄弟二人,你不妨说实话,我不会强留你的。”

陈子锟一言不发。

刘振声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摇摇头走了。

早,农劲荪拿着一份《申报》来到了精武会,找到刘振声,把报纸往桌子一放,怒道:“西捕当街打死两人,大伤十余人,报纸竟然只言片语也不见,难道报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刘振声拿起报纸快速浏览,果然没看到昨日之事,他大为紧张道:“舆论不提此事,那被捕的学员可就难救了。”

农劲荪道:“我听说租界法庭要开庭审判他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请个好律师尽力搭救了。”

刘振声沉重的点点头。

农劲荪道:“振声你有心事?是不是陈真又捣乱了?”

刘振声道:“五师弟的心是好的,就是野性惯了,需要收心,前几天他花自己的钱买了百斤的牛肉给大家改善生活,可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半夜跑出去喝酒。”

农劲荪道:“是不是他心情郁闷,借酒浇愁?”

刘振声道:“借酒浇愁岂能西装革履出去,还喝的是洋酒。”

农劲荪叹气道:“这个陈真,真的不省心啊,不如我找他谈谈。”

“也好,小言,去把你五师兄叫来。”刘振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司徒小言答应一声,跑出去找陈子锟了,片刻后回来报告说:“农大叔,大师兄,五师兄出去了。”

……

此刻陈子锟正坐在老闸巡捕房对面的咖啡厅里,桌摆着一杯咖啡和一份《字林西报》,眼睛却紧盯着对面的巡捕房大门,他在观察巡捕们的换班时间和西捕们的作息制度。

中午时分,昨晚那辆轿车出现在巡捕房门口,洛克巡官从车下来,和车内金发碧眼的洋妞吻别,然后整理警服,马靴铿锵进了巡捕房。

陈子锟放下一块钱,出门了一部脚踏车,这车是他在法租界偷来的,脚在地一撑,车子就出去了,中午大街车流很多,那辆小轿车速度很慢,陈子锟骑着脚踏车跟踪它到了一栋欧式建筑前,只见洋妞从车下来,扭动着腰肢了楼,楼前挂了块俄文招牌:彼得堡俱乐部。

汽车开走了,陈子锟将脚踏车丢在路边,径直楼,一个猥琐的俄国老头拦住了去路,用蹩脚的海话问道:“先生,侬找哪个?”

陈子锟也用海话答道:“阿拉来白相白相。”

老头会心的笑了,领着他楼,昏暗的大厅里,所有陈设都是俄国式样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大洋马坐在沙发搔首弄姿,看见陈子锟进来,立刻有人抛媚眼过来。

老头伸出三根手指晃动着:“三块钱。”

陈子锟的钱大部分寄去了北京,剩下的都买了牛肉,身哪还有三块钱,他不满的嘀咕道:“当你们是长三啊,那么贵。”说着仓皇撤退,身后传来一串大洋马们风骚而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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