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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压缩戏份,该出场的地方,还是要出场。就当做剧情所需吧。
画圈。
五一二,深刻的悼念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同胞。
回想起去年五一二的晚上,被宿舍拦着不让进去睡觉。一群人在操场上度过了一个晚上,然后三四点钟的时候开始下小雨,依旧不敢进屋,于是大家打起许多把伞,在伞下头盖被子聊天,有点冷。
大四过后,同学们奔赴各方。其实,有点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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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一三二:背驰(二)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一三二:背驰(二)
阿蒂怔了怔,笑叹道,“匈奴人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他们好的很啊。”张嫣咄咄逼人道,“他们每年秋冬挑衅大汉边关守城,屠戮之后抢劫一空满载而去,甚至无良到连刚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样子你看来也很好么?”
“阿嫣——”阿蒂皱眉道,“我并不赞成这样的野蛮。但是那是战场,战场本就不是讲仁义道德的……”
“于是你便默认了它。然后以身为匈奴人而自豪?”张嫣摇头,难过道,“你是匈奴的蒂蜜罗娜,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两千年后中国的罗蜜。是汉人创立的中国,支持着你走出草原,教育你知识,并让你见到更广阔的天地——“
“——然后,我还是要回到草原。”阿蒂打断她道。
“没有汉人,亦不会有今天的蒂蜜罗娜。而他们给你的帮助,不是为了让你穿越到千年前,反而对付他们的祖辈的。”
阿蒂的脸色泛红,抢着她的话急急分辨道,“我的确曾深受汉恩。你不要以为我一点都不感念。但是再感念,我依旧会回到草原,是,匈奴依旧有千不好万不足,可是既然它已经成为我的故土,那我就会爱它,接受它所有的不足。然后努力去改善,而不是嫌弃它,不认同它而厌恶它。如果要先问它好不好再去爱,那这种爱国,都是假的。”
“阿嫣。”蒂蜜罗娜看着挚友,神情认真,“我以为你明白地。这个世界自有它的规矩,习俗,定势,并不是身为穿越者的我们能轻易撼动的。在现实面前,纵然我们多了两千多年的记忆见识。依然渺小,若硬要阻拦它。很快便会被历史的洪流吞没。”
“其实阿嫣你,不也是这样么?”她冷漠而尖锐道,“你接受的是平等与自主进步地思想,然后,来到两千年前的如今,难道你能想着推翻封建帝制,重建一个平等自主地王国?你也退了一步。接受了它的存在。然后嫁给皇帝,成为大汉的皇后。不是么?”
“那怎么能一样?”张嫣恼道,摇头辩驳,“至少汉朝没有伤害他人以获利,而匈奴人无所顾忌杀害汉人,抢夺他们的牛马,粮食。这如何能等同?”
“那些大汉百姓就活该受帝王官僚盘剥,终日劳作而无法填饥饱么?”蒂蜜罗娜针锋相对。“软刀子杀人和真刀见血,分别多大?”
张嫣苦笑道,“封建帝制是对目前大汉最好的法子。大汉的百姓需要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地领导和庇护,在没有自由民主的氛围时,硬要给他们自由民主,反而会害了他们。”
“阿嫣。”蒂蜜罗娜垂眸,悠悠道,“你不觉得你有些双重标准?如果非要这么说,那么匈奴人劫虐汉境,也不过是为了在秋冬草原枯黄之时活下去。”
“算了吧?”张嫣冷笑,“只是为了活下去?我才不信不劫虐大汉匈奴便真的活不下去。只是为了活的更好,并转嫁矛盾罢了,你大可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而且,阿蒂,我不问匈奴。我只问你。曾深受汉人恩情的你,做了匈奴阏氏。想什么,又要做些什么?”
蒂蜜罗娜愣了愣,倏然将脸埋到温热的池水之中,直到再也支持不住,才哗的一声抬起来,双颊染红而眼眸带有迷茫水光,轻声道,“阿嫣,你不要问我,其实我也很茫然。我爱草原,但我并不爱战争。我从未想对付汉朝。不仅因为我地前世,也因为你,还有莞尔。我只是想,只是想……”
“其实撇开个人风评不提,冒顿还是算一个英雄的,在某种意义上,他将匈奴带到了巅峰。现在的匈奴很强盛,我并没有希望帮着它在武力上更强盛,然后侵略汉土。我只是希望它内在的生命力久一些。史上,在三国之后,或者是族灭,或者是渐渐被汉族同化。匈奴便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后人只能来到遗迹遥想它当年纵马草原的风采。我不希望这个样子。我想要的不是它在某个历史时段地高度,而是作为整个民族生命的长度。”
“……我以为,我这样子,就可以为我爱的匈奴尽一份力,同时,至少从我个人而言,不会伤害到大汉,愧对汉人曾经对我的恩情了。”
“不可能的。”张嫣低首摇头,叹息道,“两个同样强大的国家,又国土相接。就注定了会相互摩擦不断,直到此消彼长。如后世的俄国以及日本。你都看见了,不是么?”
两人相对默然,她们的价值观念从一开始就有冲突,从来就没有真正统一过。只是前世的和平掩盖了这种不同,才可以和睦相处。一旦置身在这个苍茫新亮而尖锐的年代,便毫无意外地显现出来并扎地对方发疼。
蒂蜜罗娜低声道,“阿嫣,我们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事情,无论对错,谁都说服不了谁地。”
张嫣闭了闭眼,我们有不同的立场,并将在不远后的将来,两个国家的对立之时,而毫无犹豫亦毫无选择的支持自己的民族与夫君,于是无奈的对峙。
所以当年好友,只好在重逢之后第一瞬的惊喜后,相互转身,然后背道而驰。
相聚的一刹那,便注定离别。
其实,发现蒂蜜罗娜的存在后,她除了开怀之外,其实亦有些隐隐发急。这些年,因为笃信这个时空除己再无穿越者,她才能够悠哉游哉,隐藏在一个又一个人的身后,用极和缓的法子。促进大汉地发展。
但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蒂蜜罗娜。
好像在一架天平的两端,汉匈两方微妙的维持着平衡。她自以为是大汉的砝码,却不妨匈奴亦有一个阿蒂。那么,七年的时光。阿蒂用自身的知识帮助匈奴前进了多少,匈奴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史上地匈奴么?她忽然毫无把握。这种无措感让她隐隐焦躁。
“阿嫣。”蒂蜜罗娜殷殷道。“我们好容易才能见这一面。也许今夜一别之后,这一辈子都不回再见了。”她抬头望过来,眸光恳切而带着一丝恳求,“今晚,至少在今晚,咱们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可好?”
张嫣静静地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
且这一夜,至少就这一夜,我们不做张嫣和蒂蜜罗娜,只单纯是千年之后的那双好友,你是罗蜜。我是张嫣然。
于是蒂蜜罗娜便嫣然笑起来,
她游过来,拉着张嫣的手,蘸水在池壁上书写了一行字。抿唇微笑而问,“你猜猜,我写的是什么?”看着字迹的目光温柔而骄傲,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张嫣没好气道,“不是小篆不是隶书不是古文,也不是咱们从前的简化字。”忽得灵光一闪。恍然道,“这是你创地匈奴文字?”
“嗯。”阿蒂点点头,嫣然道,“只有拥有自己的文字,一个民族才能独自传承下去。这是我为匈奴做的第一件事。阿嫣,你可猜的出来,我刚刚写的是什么?”
张嫣微微皱眉,努力凭着里头依稀的汉字影子,和从前对罗蜜性格爱好的了解,猜测到。“是‘罗、蜜、和嫣、然、永远是朋友’?”
“嗯。”蒂蜜罗娜点了点头。灿然笑道,“阿嫣。我希望你知道,纵然,纵然日后大汉和匈奴真的两军相对生死势成,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从前地嫣然。永远都是。”
她怔了怔,心柔软了一下。
“说起来啊。”阿蒂忽然笑出来,“果然咱们心有灵犀,我作的匈奴字,冒顿一开始便认不出来。学的也蛮费劲的。”
张嫣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忍不住出言刺她一下,“你说不想匈奴被同化,其实你这匈奴字,不还是同日后的日文韩文一般,是从汉文衍化出来地?”
这回轮到阿蒂郁闷了,踢水道,“你以为我想么?我倒是属意用拼音文字。但是两种方案摆出来,人冒顿直接就定了。说是看着习惯些。”
游牧民族拥有强大的机动武力,农耕却拥有灿烂的文化。一个妄图用武力征服世界,另一个却用文明润物细无声的侵蚀。而后者却比前者更软性而无痕迹所寻。有些隐形的东西,早就无声无息的扎下根。
其实,张嫣有一句话吞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整个匈奴受汉人影响最深的人,不就是你么,阿蒂?
……
“阿嫣,这么说来,刚才你两次三番提到你舅舅,你竟是真的很依赖他啊?”
“嗯。”张嫣的脸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温泉的热气蒸地,抑或是羞赧,“他是个很好地人,我真的真地很喜欢他。”
阿蒂低头想了一会儿,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草原上还有丈夫死了,兄弟嗣子可继其孥的风俗呢。世间男女,想爱就爱,哪来那么多的讲究。只是,这么说起来,你嫁人已经一年了。”她促狭笑道,目光在她微微饱满的胸部上打了个圈,“竟还是没有尝过鲜?”
前世同居寝舍之时,室友相互调侃,素来生冷不忌。这个时侯阿蒂突然发难,她久未经阵仗,又因话里话外和自己扯上关系的是刘盈,不由红晕过耳,只觉双手都无处安放,恼道,“说什么呢?我现在还才十三岁。”
“嗯。”阿蒂用手抚下巴,瞧着她池水中若隐若现的娇躯,做品鉴状,“唔,十三岁,也不小了,青涩妩媚的滋味最醉人心,只要你家舅舅动作温柔一点,倒也可以啃了。来,我帮你参详参详。就像今天咱们一同沐浴一番,哪天你沐浴后脱的光溜溜的钻到他床上去。男人么,总是好色的,到了嘴的美味,一定不会放过的。”
“你这是啥馊主意?”张嫣不由的脸色发黑。
要是事情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她当初何必破釜沉舟,现在又何必花费那么大心思,步步为营的得刘盈的心?
“呃,不行么?”阿蒂拍掌道,“那便这样。塞外有一种*药,最是灵验,我回头送你一份。你把它放在你家舅舅的茶水中,骗他喝下去。孤男寡女,由不得他不乖乖听你摆布。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按照你所说的他的个性,他认账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张嫣倏然恼了,冷笑反击道,“听起来的确不错,不知道阿蒂阏氏是否用过这招?听说你也与那位‘伟大’的冒顿单于成婚一载了,不知榻上琴瑟和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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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第一)
米话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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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一三三:背驰(三)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一三三:背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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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愣了一楞,忽得耷拉下眉眼。意兴阑珊道,“阿嫣,我有时真的满后悔的。”
“哦?”张嫣问道,“为何?”
“虽然话说的很大,”阿蒂皱眉道,“但如果可以,我其实并不想做这个阏氏。”她叹了口气,“从前我总觉得你太小心谨慎,现在才知道,小心谨慎是有好处的。若不是我当年太锋芒毕露,又怎会招惹到冒顿?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嫁他。若不是当日单于当众宣布婚礼,而我的身后又站着兄长和部落,我其实,很想听哥哥的话,骑着骏马远远逃开。”
张嫣了然于心,淡淡道,“我以为,你很喜欢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是啊。”阿蒂怔了怔,笑道,“的确如此。”
“你知道么?”她扬眉笑道,“虽然我嘴上说的好听,成婚这一年来,单于亦未曾留宿在我的帐内。”
“怎么可能?”张嫣失声愕然,无论如何,谁也不能否认蒂蜜罗娜的美艳动人,她今年才十六岁,青春正盛,冒顿并不是一个吃素斋的善人,怎么可能放过到嘴的美食?
阿蒂眉蹙难展,眸中阴郁,“也许他自己太自信了吧。”
“——当日许婚的时候,我在王帐中向他效忠,历陈匈奴时弊。并请命替创匈奴自己的文字。同时跟他打了个赌。除非我答应,婚后他不得与我真正合欢。否则,便是他输了。”
张嫣想象着那个匈奴霸主乍听之下愕然而猎奇地神情。他太自信于自己的男性魅力,又太轻忽了阿蒂,像鹰犬一番逗弄而已。“阿蒂,”她忧心道,“你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而我怎么瞧着。冒顿也不像是将赌约放在心上的人。”
可以杀父弑弟登位,轻贱妾侍让人的枭雄。岂会困于小小赌约?
“你不是说我喜欢在刀尖跳舞么?困他的不是赌约,也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骄傲。”阿蒂摇摇头,不以为然道,“真的没法子,我也就认了。难不成真会因为一点贞C而受困于人?”
“那你又为何要定这个赌?”
她怔了怔,苦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一年时间,也不短了。冒顿他,也是色中老手,我有几次愧不成军,几乎就要出口认输算了。总是心底有最后一点倔。也许,是为了给从前地自己,最后一个交待吧?”
她倚到张嫣身后,在她耳垂边轻轻道。“阿嫣,要不要哪次装着喝醉酒,硬抱上去强吻你家舅舅,虽然没有真正历过,但男女之间的滋味,真地让人色、授、魂、销。”她的气息轻轻拂在张嫣耳垂之上。激的她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让开,“我不跟你说了。”
两个人伸出左臂与右臂,在洁白的藕臂上三分之处,一点圆痣鲜红有若朱砂。
公元前二世纪的东方,最强大的两个帝国的皇后,成婚一年之后,竟然都还是处子。
渭水河畔
“还没有找到么?”刘盈抹了一把脸,疲惫问道。
“这——”戚鳃一时语塞,最终沮丧揖道。“陛下。我北军军士沿着这渭水河从上往下溯游,忙了半夜。尽是完全找不到人地踪迹。”
“不是听说还有一个落水之人么?”刘盈问道,“怎么,也没有寻到她的下落?”
“不曾。”戚鳃愧然。
“对了,那群人又是什么人,可曾查调清楚?”
“陛下恕罪,匆忙之间,早不见了他们踪影。据食肆中见过的人说,那一群人身材颇为健壮,不像出自关中,应是燕赵北方之人。”
“哦。”刘盈颔首,抬头远望渭水河,火把打起的灯光在河水中倒影,一阵阵的晃的他眼睛发疼。他揉了揉额头,习惯了心中隐痛,忽然之间却有些后悔,若是当初不允阿嫣多多出宫,是不是,今日她就不会遭此大厄。鲁元阿姐将阿嫣交给自己,他却让她出了这样的事。“来人——”
“诺。”
他蓦地回过头来,吩咐道,“持朕的虎符,往北军再调人马。朕偏不信,偌大一个渭水河,她便消失了不成。”
“陛下,”滕公看皇帝疲惫地容颜,忍不住上前劝道,“这边戚中尉已经是全力寻找,你在这儿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先回宫歇息吧——”
“不必了。”刘盈摇摇头,低声叹道,“阿嫣生死不明之时,朕休息不来。夏侯叔叔,”他忽然抬起头,略带一丝不确定的问道,“你说,阿嫣她现在,究竟能在哪儿呢?”
(注:滕公即夏侯婴。汉二年刘邦逃命时踹一双子女下车,便是夏侯婴拼命拉上刘盈。可以说对惠帝有救命之恩。惠帝继位后对其极亲厚,赐宅北第,任命为太仆,九卿之一。)
室中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案上却置好了干净衣裳,极为贴心。张嫣披好衣裳,擦拭过一头水湿青丝,与阿蒂回到前堂。
偶有阵风吹过堂上,扬起帷幕,座中空无一人。茅草幽香冉冉从香炉升起,使人沉静。案上置着一张漆鸣琴,张嫣忽有所感,于是坐下弹琴,唱起那首她们从前都喜爱过的歌曲:“爱从来不可能理智,投入了就难以自持。幸福是做*做的事,用飞蛾扑火的方式……”
熟悉地曲调盘桓在心头,亦流泻在指尖,蒂蜜罗娜怔了怔。一时间百感交集。
穿越女唱后世流行情歌而受大受欢迎,她自然也看了不少。不过真要到自己穿越以后,才想的通,汉时人欣赏地古典蕴藉,若她们真在人前唱白话情歌,只怕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草原,都要被人当成疯子。于是实实在在的过日子。将过往埋在心底,待到真能扬声唱一唱。竟还是只能在同为穿越的彼此面前。
她微微弯唇,轻轻的打节拍和道,“用飞蛾扑火的方式,做一个快乐的傻子……”
面对爱的时候,我们都很傻,却也心甘情愿。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那么。至少沉醉在当下,方对地起自己。
“我们多相似,”张嫣回过头来,瞧着挚友地面容,嫣然续道,“爱上了就不容一点瑕疵,怎能浅尝即止?像所有平凡地女子,也有多少心事不欲人知。”
“不用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生活在哪个城市(为爱陷落的城池),对抗现实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