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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也有两个守卫,南风只说了一声要找夏野,其中一个守卫便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那守卫又出来:“姑娘,夏护卫说让您先到他房里等他,您从门口直走,走到一棵木棉花树旁边的那幢有阁楼的屋子就可以了,夏护卫的房间在阁楼上的二号房。”
南风正要走进去,但刚到门口又折返回来问那个守卫:“大哥,我一个人进去……方便吗?”
那守卫好笑地说:“都是家属楼,有啥方便不方便的?您不是夏护卫未过门的妻子吗?”
“……”南风庆幸没有带南全有来。
南风走在后院里,只觉得这县衙后院跟外面街道的车水马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绿树成萌,鸟语花香,一条马车宽的道路两旁全是花草树木,而树木上还挂着灯笼,这相当于路灯吧。
☆、246。第246章 家属楼
而树木后背,有几排两层高的房子,房子的建筑风格全是一样的,透过树叉,南风能看到在房子里活动的人,有妇人在窗外刺绣,也有孩子们在屋前打闹。
原来不是单纯的男生宿舍,而是名副其实的家属楼。
这里的人没见过她,都好奇地看着她,南风觉得不大自在,于是便加快脚步往前面的木棉花树跑去。
但偏偏又在楼下遇到了伍杨,伍杨好一会儿才认出南风,说怎么几日不见她就又变漂亮了,南风说只是换了套衣服而已。
伍杨又跟南风开了一会儿玩笑,说她怎么现在才来这边,野哥一直盼着她来呢,还告诉她野哥的钥匙就藏在门口那个花瓶下面。
伍杨离开后,南风便从一条木质楼梯处走上去,那楼梯发出“噔噔”的声音。
原来这屋子每一间都是一个独立的小户,除了煮饭要到院子的公用厨房外,其他设施都是独立的。
阁楼的一号房就住着一个女人和孩子,那女子还对南风笑笑,问南风找谁,后来看到南风从野哥门口的花瓶下面拿出钥匙,她才疑惑地问:“你就是夏护卫未过门的妻子,南风丫头?”
“……”南风窘,心想是不是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她是野哥未过门的妻子了?
那女人又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家夫君见过你的。”
“哦?你家夫君是谁?”南风以为是野哥那几个手下中的一人,许大发,陈伟民,刘年年这些,但那女人却说:“我夫君就是汪建安啊。”
“噢,原来是汪夫人,”南风学着城里人,给汪夫人作了个揖。
“别别,不用行礼,现在你们家护卫跟我家汪建安是同级,所以你我之间不用行礼数,只是我先前听我家老汪说你……是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可今日一见,显然不是啊,你比我想像中漂亮多了。”
南风笑笑:“我也是最近这几个月才变得好看一些,以前不懂打扮。”
是啊,这丫头是从乡下来的,那汪建安见她时便是村姑的打扮,人靠衣妆,只要稍微打扮一下便好看了。
“汪夫人,那我先进去等野哥了,”南风说,再一边用钥匙开门。
“哎,好咧,夏护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
野哥早就听伍杨说南风来找他了,于是一换了岗他便去衙门的膳厅里打了些早点,今天膳厅供应的是油条及豆浆,分饭的阿姨见是野哥,便很自然地给了他两份。
他平时都是吃两份。
但野哥却说:“再要两份。”
阿姨便随口问了一句:“哦,是不是伍杨又睡懒觉没时间吃早点呀?又要你帮他顺便带呢?你呀,就是人太好,别老是惯他……”
阿姨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野哥说:“不是伍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来了,”
阿姨突然愣了愣,但是野哥已经留下铜钱并拿着早点走了。
“咦,夏护卫这么丑的人也有妻子,哪个姑娘看上他呀?该不会是跟他一般丑吧?”那阿姨喃喃地说,要知道,野哥刚来的时候,她们这些负责膳食的阿姨一见到他就紧张得手抖,人长得丑不说,还不爱说话。后来知道野哥是好人,这群阿姨们又在议论,说野哥真是好人,可惜老天不长眼,让他生得这么丑,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呀,云云。
……
☆、247。第247章 吃早餐(一更)
知道南风要来,所以野哥心里很是兴奋,从饭堂出来后他就走了小路,因为小路上没有人,所以他干脆施展了轻功,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寝室楼下。
然而一到寝室楼下他就又恢复了严肃高冷的样子,拎着早点慢慢上楼,遇到汪建安媳妇时还稍微点了点头。
大概是为了避嫌,所以南风在进去后并没有关门,野哥在走到门口前便看到了她的背影。
她最近又购置了几套新衣,现在这一套是白色的里裙配上水绿色的外纱,头顶挽了一个螺髻,插上他送的白玉簪子,其余头发放下来后长至腰间,纤腰圆臀,身材修长,单是一个背影便已让他看得呆呆的了。
而南风并不知道野哥就站在门外,她正站在野哥屋里的书架前看上面的藏书,书不多,都是一些兵法和史记之类的,说实话,她对这些书很头痛,不想看。
她宁愿看一些跟经商有关的,或者医书。
野哥处没有这些书,她便把视线放在其他地方。
野哥的房间真的非常简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架和衣柜,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屋子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看着很舒服,对了,书桌上还整齐地放着两支毛笔,还有一张只写了一半的宣纸,他应该是在抄兵法书上的东西,南风看到一行字:“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文言文,太深奥,南风便没再细看,只看野哥的字。
苍劲有力,遒劲自然,十分好看的字。
南风正欣赏着,冷不防感觉自己被一个阴影笼罩住了,她警觉地转身,却跟身后的人突然贴到了一起,她的胸紧贴着身后人那结实的的胸膛。
南风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双熟悉又深邃的眸子,“你回来了?”
“恩。”
但身体却依然紧贴着他的,而且他还没有往后退一步的意识。
南风整个人就像被他顶在书桌上了一样,不能粗鲁地将他推开,想躲又不知道往哪里躲。
她只得指了指门口,示意野哥门还没有关上。
野哥这才终于往后退了一步,给南风移出一丝空隙来。
南风松了一口气,看到野哥手里拿着的早点,便笑着说:“本来想请你去外面吃的,没想到你还买回来了,看来我又省一顿饭钱了。”
野哥把打回来的早点放到桌子上,然后冲南风笑了笑:“在自己家吃更有气氛一些。”
“恩,也是,”这屋子里就他们俩个人,一起吃早饭,算是提前过上小夫妻的生活了吗?
南风抓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这些油条是用纯正花生油炸的,没有添加明矾,咬起来外酥里嫩,口感十分不错,那豆浆是用石磨手工磨出来的,豆味浓郁,吃进嘴里满口豆香。
南风觉得好吃,吃完一条又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
野哥只是一边吃一边看着她。
但南风已经不再像在大平村那么贪吃了,剩下的那条吃了一半后肚子就撑了,她只能求助地看着野哥:“怎么办?还有半根吃不了。”
野哥却是二话不说就接过她手里的油条放进嘴里咬了起来。
“……”他半点都不嫌弃南风的口水。
也是,都接过吻的人了,还嫌弃什么口水啊。
☆、248。第248章 喘不过气来(二更)
南风拿起剩下那碗豆浆又喝了小半碗,等她喝完了放下碗,正要拿出手帕出来擦嘴擦手,但野哥却提前把他的帕子拿了出来。
还是上回他偷偷拿走的那条白手帕,南风以为他又要蒙自己的眼睛了,但他却是轻轻地替南风擦拭嘴角残余的豆汁。
擦了一边,再擦另一边。
南风长这么大,也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感觉,一时间感动得想动也不动不了,只任他擦着。
擦完嘴巴,野哥把手帕放好,再轻声说:“南风,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洗……洗澡?
他什么意思?
按照现代恋爱的套路,当两人同处一屋,其中一人提出要“洗个澡”时,通常是有别的暗示的啊。
洗完澡后,他要干什么?
南风脑子里突然迸出野哥洗完澡之后的画面,披着浴巾,胸口敞开,结实的肌肉上还滴着水?哦不,这个年代可没有浴袍那玩意,那应该是穿一件白色的袍子?
到时的自己会不会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
废话,这还用想?当然是把持不住的好吗?
可,他们俩还没有成亲呢,古代没有避*孕的TT吧,会不会……生宝宝?
这个年代的人一成亲后肯定是要马上生孩子的,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生一窝。
可她还不想这么快生宝宝呢……
就在她恍惚之际,野哥已经去楼下打水了,把屏风里面的浴桶放满后,他便打开衣柜找了身换洗衣服,然后顺便把外面的制服脱了,因为动作过大,里面那件白色打底的内衫也被撩了上去,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
南风差点鼻血都迸出来了,赶紧把头扭回来。
野哥终于进了屏风里面,南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水声,他应该下水了吧……
不行了,南风终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随后她便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决定:拔腿就溜!
……
一直回到永安街,南风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没一会儿她又纠结起来了。
就这么跑了,野哥会怎么样?
万一野哥不是那个意思呢?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值勤,身上自然不舒服,洗个澡也是必要的,人家没有说洗完澡就要怎么样吧?
再说,就算野哥真的要那样,自己有必要这样吗?
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南风是从香蔻坊的后门进去的,她必须先照照镜子,再梳理一下头发,再看看脸上的表情有没有自然到位,这才打开店门营业。
今天守在外面排队的女子又比昨天多了很多,饥饿营销确实很有用,她坚持限制每天购买的数量,营造出“一盒难求”的局面来,这样已经购买过和没未购买的女子便会到处议论,于是便有新的话题产生,知名度也会跟着高起来。
南风现在每天卖出一百盒,还是打出了为了答谢新老顾客的牌子,尽管现在一百盒一个早上就可以卖完,但她还是坚决不加了。
洗面奶售价五十文,一盒可以赚三十文,美白面膜售价七十文,一盒可以赚四十文,除掉铺租、试用装、赋税等,一天内净赚三、四两银子没有问题,那一个月就有一百两银子了。
这样的收入,已经达到HP县的中层收入水平了。
下午,南风仍然在店里坐着,尽管当天的数量已经卖完,但来咨询以及想来试用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一天下来,南风累得腰酸腿疼。
她觉得必须要请个人过来帮忙才行。
☆、249。第249章 道歉(三更)
到了店铺打烊时间,南风关了店门,正要去后院的屋子算一下今天的账单,却听到有人在敲后院的门。
如果是顾客的话通常会敲前门,后门的话……只能是……
想到今天自己的落荒而逃,她有一点心虚,便明知故知地朝后门问:“谁呀?”
果然是那把低低的嗓音:“是我!”
南风就更紧张了!
开了门,见野哥正在外面站着,一张脸阴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南风第一反应便是:他果真生气了,现在该怎么办?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南风于是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只笑着说:“你来了啊?进来坐一会儿吗?”
结果野哥却是一声不吭,也不说进去,也不说不进去,只是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而且还不看南风,只盯着远处的街角。
还是挺有脾气挺傲娇的嘛。
南风一下子就怂了,也不敢嬉皮笑脸了,只巴巴地道:“野哥,要不,我们进去再说好吗?”
野哥还是一动不动,半点回应都不给。
南风心想今天不道歉是不行了,只得一副小女人姿态:“对不起野哥,我今天不应该不辞而别的。”
野哥这才把目光转向她,但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南风见他终于看自己了,便赶紧上来挽着他的臂弯:“要不,咱们进去再说好吗?
野哥当然也没有真的生气,要是生气的话就不会专门跑过来了,现在南风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还道歉了,他便跟着她进来了,但还是没有说话,腰板挺得直直的。
……
屋里有点黑,南风便点了一根蜡烛,再请野哥坐下,坐下后又给他倒茶,然后忐忑地看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
南风再次认错:“你……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开店时间到了,于是就逃……就走了。”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野哥终于开口了。
“恩,对不起,下次我要逃走……不,要走的时候,一定跟你说一声。”
可野哥看起来仍然不高兴,好像还更生气了。
南风不知道他为何还如此生气,心想,不至于吧,野哥平时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啊。
等野哥喝了南风给他倒的一杯茶后才严肃地说道:“你走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
南风只得再次低头认错:“是的,当时走得太急,所以我忘了,下次走的时候,一定替你把门关上。”
野哥的脸拉得更长了,于是南风赶紧给他再倒了一杯茶,野哥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说:“有另外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我以为是你!”
“什么?”南风腾地站了起来,等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这才坐下来再紧张地问野哥:“是谁?男的女的?你对那个人做了什么?”
自从公开了关系,野哥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啊,他随时都能发*情的,如果他把另外一个当成自己,那……
南风再问:“你有没有把那人拖到水桶里跟他……”
天哪,那水花四溅的画面好刺激,南风说不下去了。
野哥却把南风一把拖了过来,放在腿上抱着,并且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我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南风不想跟野哥争辩,其实他现在这个动作就很黄很暴力啊。
“那……后面进去的人是谁?”她怯怯地问。
☆、250。第250章 不提也罢(四更)
“算了,这事不提也罢,”野哥说。
“不行,必须得提,”南风说:“那人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
见南风这么急的样子,野哥反倒心平气和了,也不板着脸了,“是我一个下属,叫刘年年的。”
“那你是怎么把他当成我的?”南风再追着问。
“这事不必详谈。”
“……”算了,野哥不想说那南风就不追问了,只要不是女的就行了。
反正野哥也不用对一个男人负责。
南风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刘年年。”
“什么叫还好?”野哥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南风说。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只默默地看着彼此。
南风知道野哥的气已经消了,但自己现在被他抱着,她也不敢乱动。
对视了好一会儿,野哥突然问南风:“南风,你是不是害怕我?”
“害怕?没有啊,”南风说。
“我早上去洗澡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落荒而逃之后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你在怕我,”野哥淡淡地说。
南风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可她的腰被野哥紧紧地搂着,所以想逃也逃避不了了。
“也不是……就是……”她说不出个原因。
野哥是这个时代的人,要是跟他说自己只想跟他成亲,不想那么早要孩子,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奇葩吧。
“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所以你害怕吗?”野哥问。
南风点点头,能拖一会就是一会儿吧。
野哥把南风搂在怀里,再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南风,我会尽快想办法娶你的。”
“……”南风点点头,然后再放心地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聊到南风店里的生意,聊到南风想请人,野哥便说他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人。
……
翌日下午。
南风去了野哥告诉她的那个地方。
南风以前就逛过一次县城,大概知D县城有什么场所,但她却不知道原来在西街还有这么个地方,那是位于西郊外的一块空地,垃圾遍地,许多拖儿带女的人东倒西歪地坐在里面,神情呆滞,跟奔丧似的。
但也有一些是无所谓的,摇着蒲扇,看着来往路过的人,甚至在叫卖:“来来来,我家女儿十二岁,生得如花似玉,将来一定是摇钱树。”
野哥告诉过南风,这些都是因为家里掀不开锅了,所以来把儿女卖掉的。当地人招下人都来这里找,几两银子就能买一个人口回去,终生为自己服务。
南风还看到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来这里挑女孩子,大概是挑到风月场合去的。
而这个年代父母卖孩子是合法的,所以官府也管不了。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又没有避/孕措施,有些家庭确实生得太多了,孩子养不起,卖到大户人家还可以图个饱饭。
南风心想,一定要趁着年轻好好赚钱,将来好好养孩子。
她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