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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天分有如此之高。被我爹夸成千年难遇的奇才,固然国公爷本身就是有本事的,侯爷的生母又怎会是碌碌无能之辈?”
陆太夫人抿紧嘴唇,盯着阿九看了良久,“以前得事儿不好再提,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
“可是……”
“阿九啊。你很聪明,也很规矩,亲家把你教养得很好。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在婆家不该问得就不要打听,尤其是我们陆家。”
陆太夫人食指指着屋子里富丽堂皇的摆设,“这些富贵是陆家用血泪换来的。你只需同天养说一句话,他觉得委屈。觉得不甘心,他爹公公比他委屈一万倍。”
说到此处,陆太夫人的眼泪簇簇滚落。
“都说江儿卖主求荣,这些我们陆家都认了。毕竟当时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您别哭了,仔细身体。”
阿九又是慌忙去擦拭太夫人眼角,又是内疚的道歉。“都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惹您勾起以前不开心的事儿。”
阿九像是个不知道怎么做得孩童,眼里盛满了惶恐和后悔。
抓住阿九锤自己脑袋的手腕,陆太夫人抽泣道:“不怪你,阿九啊,如今陆家状况比当时好得多,天养又是个争气的,陆家再次崛起已经不是别人能压得住的。疾风兵团……是陆家命根子。”
“不是会交给世子吗?”
“他?!”
陆太夫人摇了摇头,“我了解你公公,他舍不得把心血放在外人手上。阿九,天养在兵营里吃足了苦头,你是心疼的吧。”
阿九害羞的低下头,捏着沾了泪水的帕子,“国公爷太狠了,您不晓得侯爷身上都是……都是伤,就没一块没有撞伤口的地儿。倘若您看了,也会心疼他的。”
一声叹息,陆太夫人从床榻上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交给阿九:“你才经历过一次,像这样的情况我已经经历过两次了,当年江儿他爹也是,后来江儿被他爹操练到骨折。”
“这是……”
“陆家秘制的外伤药,回去给天养用。”
“多谢祖母。”
阿九手指扣紧了盒子,“在兵营里受尽操练是陆家的传统?”
“每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世子爷也是?”
“他不一样。”仿佛察觉到此话不妥,陆太夫人忙收住口不在提起陆凌风,“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江儿对天养是寄予厚望的,不是为郡主有意磋磨他。”
“再跟你说一件事,当年天养被安国公带走后杳无踪迹,生死不知,你公公差一点同郡主闹翻,去寻了天养三月,后来不是我压着他给郡主赔礼,许是他们早就……江儿是外冷内热的,以后你和天养就明白了。”
“有些事儿要用心去体会,光看是看看不穿你公公的。”
“孙媳受教了。”
阿九乖巧的点头,“孙媳一定会用心去体会。”
“好孩子,天养疼你,宠你,你也得为他顶起后宅来,这次宴会就是个好机会,你放开手脚去做,除了差错我给你单着。”
阿九为说得口干舌燥的太夫人奉上茶盏,“孙媳一定尽力。”
眼前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说了这么多,阿九分布不出她话中的真伪来,用心去感受?
其实阿九更相信确实的证据。
可惜这些年该被灭口的已经被灭口了,成国公陆江……是隐忍不发,默默背负对儿子之爱的父亲?
他对昭华郡主的感情是假得话,那对谁得感情是真的?
陆天养生母?
阿九稍微一琢磨都觉得陆江可怕,亦可恨。
陆天养是陆江的亲生儿子,性情上亦像陆江,他会不会……也在同自己演戏?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吗?
阿九的心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本闭目养神的陆太夫人微微撩开沉重的眼睑把阿九的迷茫,困惑看个正好,嘴角慢慢的勾起,重新合上眼,仿佛她就没有看阿九一样。
******
成国公府上的书房很大。藏书很多。
进门便可闻到淡淡的书香。
许是受莫冠杰影响,陆天养眼睛不由得黏在书架上。
“你也坐下。”
陆江抬高声音,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见陆天养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莞尔道:“以后你随时可以过来。喜欢读书是好事,北边的书架上放得兵书你最好尽快通读一遍,我是要随时随地考你。”
愣住了。父子两人对视。一同愣住了。
很快在陆天养的唇边噙着一抹嘲弄,陆江主动移开目光。
书房寂静下来,过了好一会。陆江盯着窗台上的盆景,“你祖母是好心,可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你的才干远胜于我。”
陆江唇边的苦涩越浓。毫无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骄傲自豪之感,“身手也比我更强。你去一边看会书吧。”
陆天养挺直身体,面容冷峻。
“你祖母年岁大了,能让她开心的事不多,一会你再去接你媳妇回去。”
说完。陆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自顾得翻看着。
哗啦啦,他翻页很快,看得很认真。
“成国公想要什么?”
“……”
陆江翻书的手顿了顿。合上了书页,靠在椅子上。不在为难自己看书分散注意力,打量身前的儿子。
陆天养是让任何父亲都能感受到骄傲的儿子。
“收起你的小把戏,你做哪些事情根本没用,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地。”陆江的胳膊抬了又抬,眼见陆天养的抗拒和冷漠,失落的放在身侧:
“不管你是叫天养,还是微尘,总是我儿子,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身份,几次……同你起了争执。”
“争执?”陆天养冷笑,“用不用我把争执告诉昭华郡主?告诉她,你每年都会去故人坟墓前喝个烂醉?顺便我还可以禀报陛下……他一直戒备着的成国公为太子做了不少的事。”
陆天养痛快的见陆江俊脸变了颜色,再一次拔高了身体两寸,口吻极为鄙视轻蔑,“你……成国公从来没教我的资格,也没命令我的资本。”
“方才你为何不说?当着你祖母的面为何不提?”
“我不是给祖母面子,是不想阿九难做。”
陆天养直接坐在陆江对面,潇洒从容得同陆江宛若同辈人交谈,“别以为我跪了你,叫你父亲,你就能在我面前演隐忍,父爱沉重的戏份,喝,原本同你玩一处父子情深也挺有趣的,可惜我没功夫。”
“都说知子莫如父,成国公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是父子?“
“……”
陆江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是气得,还是因为被猜中心事。
“你不了解我,可我却知成国公甚深,许多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我都知道。”
陆天养慢慢收敛起方才的痛苦,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嘲讽,“你都知道?自信是好事,然盲目的自信骄傲要不得。”
“你想说骄兵必败?”
“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你成名在十六岁,此后在逐渐奠定你在齐王身边的地位。而在我纵横天下值时,你还不知在哪。”
陆江也不是陆天养说压都就压下去的人。
“有志不在年高。”陆天养毫不示弱,“昭华郡主忍不了多久,她有没有要求你弄死我呢?”
“……你不故意挑衅她就没事。”
陆江很是为难。
“当你们逼我回成国公府就该想到今日,昭华郡主开了头,想让我束手就擒任由她作践?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不是四岁,也不是毫无反抗能力。”
陆天养年轻俊美的脸上撤出一道阴霾,为他平添几许的邪气,“既然郡主想斗,我如她所愿,你们不让我痛快,逼得我失信岳父和阿九,你们也别想痛快了,倒要看看今时今日,谁是主宰。”
“天养!”
“你怕了?”陆天养斜睨了一脸大骇的陆江,“许是我们真得很像,一样的偏执,无耻,一样善于掩藏底牌,在你没翻牌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看牌的。”
“底牌?你想看我的底牌?”
陆江似听到了很少笑的笑话狂笑起来,“哈哈哈,有趣,有趣极了,没想到多年后,我还能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他偏偏是……偏偏是你?”
“我怎么?”陆天养眉头一皱,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闪而逝。
他看似不把陆江放在眼里,内心一直很忌惮他的,毕竟陆江不仅经历了一统天下之战,还在神武帝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些必不可少的安排,躲过几次神武帝对开国功臣的清洗。
能做到这些,可不仅仅靠他讨好昭华郡主。
陆江逐渐收敛笑容,手掌盖住比哭还难看的脸庞,“三年,我给你三年时间,希望你能在三年内掀开我的底牌,倘若你做不到,没关系……真得没关系,因为我会亲自揭开给你看的。”
从手指缝中传出浑厚的笑声,“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你……”略显疯狂的陆江到是让陆天养有点意外。
他不怕陆江演戏,也不怕陆江对他下狠招,陆江这个样子似很重的大山压在他身上,随时都会崩溃,或是做出毁天灭地的举动,“你疯了?”
“疯?说得好,在他死后,我就疯了。”
陆江的眼睛似豺狼,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咬人,“他不给我机会,宁可死也不给我机会,不是我逼他的,是……”
突然陆江的眸子清明了许多,起身一拳砸向陆天养,“你算计我?!”
碰,碰,碰,他们两人在书房对了三拳。
虽然陆江袭过来的拳头都被陆天养尽数封住,但因为他力气大,陆天养能接下来也正经不容易。
“你敢算计我?!”
陆江歇斯底里的嚷嚷,“好,没想到他们把这种东西都给了你。”
唰,陆江再一次逼近,攻击的拳头是虚招,撤掉陆天养挂在腰间的香囊,放在当鼻下嗅了嗅,“果然,果然是它。”
陆天养轻松的耸肩,“你想要,送你了。”
暗自可惜,一切的布置白费了,以后怕是没那么容易再算计陆江了。
“我小看了你。”
陆江总算明白陆天养回来蹭饭享受不单单是为气昭华郡主,更是给自己下套,从进书房起,就一直用言语算计自己,“当今日摆上了芙蓉时我就该小心的。”
能让人陷入幻觉的药引,陆江其实一直很小心,可陆天养却用同昭华郡主麻痹陆江,“从最开始你就想探究我的底。”
“你也不简单。”陆天养淡淡回道,“能在关键时清醒过来的人全天下不超过五个,既然你没事,我先回了。”
“陆天养。”
“你放心我不会把药用在你宝贝儿子身上,他不配呢,况且一样的计谋我不准备用两次,希望你下次,还能有此好运气。”
陆天养笑了笑,“明儿我想吃松鼠鱼,还请你帮忙准备,鱼要嫩一点哦。”L
第二百一十二章怀疑
此时太阳完全落山,黑幕般的天空星月齐辉。
成国公府挂上灯笼照明,完全不必抹黑走路。
陆天养领着自己两个随从向陆太夫人所住得地方走去,银白的月光映衬下,他越显得邪气,仿佛黑曜石眸子透出一股阴冷气息,便是常年侍奉他的随从都不敢靠近。
唯有在阿九面前,他才有可能褪去冰冷和阴霾。
突然,陆天养挺住脚步,勾起嘴角,“郡主有何贵干?比试?”
从月亮门后走出几个人,一身利落装束的昭华郡主十几名强壮的侍卫簇拥着。
昭华郡主手中握着一柄宝剑,再加上虎视眈眈的侍卫,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
她眼中的杀意瞒不过陆天养,“你打不赢我。”
简直就是把昭华郡主一行人当做不值得一提的废物。
屡次被陆天养打击的儿子酒醉失态,陆江亲自教养陆天养让她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在屋子坐不下去,出来溜达一圈,竟然碰上从书房走过来的陆天养。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昭华郡主抽出宝剑。
“倘若郡主试剑,不如换个地方。”陆天养轻蔑的一笑,仿佛是说昭华郡主不自量力,“在国公府闹出动静,对郡主不妥呢。”
“你……同陆江说了什么?”
“说了许多。”陆天养笑容越浓,懒洋洋的说道:“毕竟我们是父子嘛,说得自然都是父子之间的秘密,我还得感谢郡主相助,否则我哪会了解父亲的苦衷?我同父亲更不会有今日了。”
陆天养向前走。侍卫涌上来明显要留下他。
“郡主即便逼问我,我同父亲之间的事儿也不会告诉你。其实父亲那么疼爱郡主,你何不亲自去问?”
“放他走!”
昭华郡主挥退侍卫,盯着陆天养半晌,“你同凌风永远不会平等,他才是陆家的继承人。”
“陆家?好大的名头。”
陆天养咧嘴一笑,眼里的轻蔑之色更浓。“可惜……我没继承破烂的爱好。腐朽,腐烂满是臭味儿的陆家,陆凌风很想要?”
“既然你看不上陆家。你……”
把陆家说得一文不值,昭华郡主不知怎么心里有一丝的开心,案子唾弃自己,一定是被陆天养气糊涂了。
这些年陆家一群人包括陆太夫人就没从心里尊重过昭华郡主。
张口规矩。闭口传承的,也不想想倘若陆家女主人不是昭华郡主。满京城得人谁看得上陆家?
陆江降将背主的名声很是被人唾弃的,忠贞才是值得赞扬的美德。
“就算是我看不上,不要的东西,陆凌风也别想沾手。”
“你以为你是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凌风才是陆家的继承人。你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孽种!”
昭华郡主扬起手臂向陆天养完美至极的脸庞扇去,一定要打掉他的不屑,狂妄。
陆天养果断的闪身。昭华郡主一巴掌挥空,还想再打。“郡主,我不是陆凌风。”
言下之意,自然不该昭华郡主教训。
“你别忘了你姓陆,我是你的……”昭华郡主始终无法说出是他的嫡母这句话。
“我同郡主的恩怨就不必再重复一遍了吧。”
陆天养眸色深谙,泛着冷冽的光芒让人胆寒,昭华郡主缓缓得放下手臂,眼见陆天养远去,他挺拔的声音没入夜色之中。
再一次同他针锋相对,昭华郡主没了必胜的把握,陆天养擅长做戏,善谋,阴狠狡诈,兼之身手极好,他远不是陆凌风能比的……这一点尤其难以接受。
“郡主。”
“去书房。”
昭华郡主现在只想同陆江再谈一谈,再让陆天养强压在凌风头上,儿子会崩溃的。
刚踏进书房,昭华郡主就被陆江的状态吓了一大跳,仿佛他被谁凌虐过一般,“你这是……”
陆江双眸似泣血,推开搀扶住自己的昭华郡主,“让我静一静。”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恨意滔天,昭华郡主不大敢再靠近状态不稳的陆江,夫妻这些年,她从未见过陆江如此失态。
昭华郡主到底对陆江有一份情的,“我扶你回去歇息。”
儿子,丈夫都不正常了,归结原因——都是因为陆天养,不早早除去他,不晓得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说过,别碰我。”
陆江甩开昭华郡主,深沉眼眸闪过复杂。
“我是你妻子,你不让我碰?”昭华郡主也不是好脾气的,不客气得说:“同陆天养说上一会话,就把我忘了?你想让谁碰?”
陆江慢慢的合上眼,紧紧咬着牙根,少刻之后,重新睁开眼睛的陆江恢复了原本的儒雅,急迫有将功赎罪之意的挽住昭华郡主手臂,“是我糊涂了,被陆天养气1糊涂了。”
这回换昭华郡主不让陆江碰了,抽回手臂,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
“凌风现在不听我的话几次三番挑衅陆天养,弄得自己自信全无,经常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再无往日的自信。你不说帮凌风一把,为他铺路,还同你母亲的话仔细调教陆天养?”
昭华郡主越说越是生气,对陆天养的恨意越发重了,“下个月初你必须解决陆天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倘若你若是做不到……陆江,你该明白后果。”
“……”
陆江低头掩藏起屈辱和愤怒,其实昭华郡主虽是骄傲跋扈,成亲这些年从没对路江说过重话,便是当初陆天养生母被陆江搞大了肚子,随后陆天养出生,她都没对陆江太过羞辱。或是威胁陆江。
话一出口,昭华郡主见陆江沉默不语,略感后悔,都是被陆天养气得,自己才会把火气都发泄到陆江身上。
她意味的强硬霸道,以身份压人,夫妻之间怎能太平。毕竟陆江本身就是极为高傲的人。
正想解释一二。她听见陆江的回话。
“我记得郡主所托。”
陆江凑到昭华郡主身边,发觉她没像方才一般冷漠抗拒,弯腰抱起她。“郡主,我不会让你失望,天养……狼子野心,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他胆子太大,行事毫无底线可言。为陆家将来,我也不能留他了。”
“出事了?”昭华郡主顾不得从陆江怀里下来,“很少见你这么厌恶一人。”
许是降将的原因,就算是对上当面辱骂陆江‘三姓家奴’的人。陆江也很少真正的动怒。
陆天养被庐江说成无底线……昭华郡主敏锐的觉察到他们父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毕竟前两日陆江虽然答应了自己,看得出陆江还是把陆天养当做儿子看待的,对陆天养有维护之意。这些日子随着陆天养展露全部才华,陆江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