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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你这个贱婢，你为什么要冤枉我。”秦姨娘起身，上前就冲着小芬踹了一脚，“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信口开河，想要冤枉我，你做梦。”
说着，秦姨娘还想要继续踢打小芬，不过被老夫人让人给阻止了。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疯婆子。”老夫人厉声开口呵斥道，“你这样成何体统啊！”
“秦姨娘，你就饶了奴婢吧！”小芬连忙开口求饶道，“奴婢也不想要供出你来的。可是要是奴婢不说的话，老夫人是不会放过奴婢的家人的。”
“秦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凌斌脸色变得铁青，看向秦姨娘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杀气，“锦儿不过是刚刚过门没有多久而已，你居然对她下这样的毒手，你还算是人吗？而且你居然还想要把这件事情都推到若晚身上，你这个毒妇。”
“老爷，不是妾身做的，真的不是妾身做的。”看到凌斌眼底的杀气，秦姨娘伤心欲绝，连忙开口为自己辩白，“是小芬，是这个贱婢冤枉我的。我真的没有做过。”
“是啊！父亲，你不要听这个贱婢的胡言乱语。”凌若柔连忙站出来开口道，“这个贱婢刚刚的时候还冤枉大姐姐呢？她现在也一定是在冤枉姨娘的，父亲，你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能冤枉了姨娘啊！”
“这可说不准啊！”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白姨娘凉凉的开口道，“刚刚秦姨娘和二小姐不是都一直在附和着这个小芬的话，说这次的事情是大小姐做的吗？要是秦姨娘不是心虚的话，为什么要把事情都推到大小姐身上呢？”
“你不要胡说。”凌若柔毫不示弱地开口道，“刚刚三妹妹不是也一直针对着大姐姐吗？按照白姨娘的说法，岂不是三妹妹也也有可能是陷害大姐姐的凶手吗？”
“二小姐，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听到凌若柔指着凌若馨，白姨娘马上开口道，“现在不是我说的，是小芬指证秦姨娘的。你不要想着把馨儿拖下水。”
“好了，都给我闭嘴。”看到这些人开始争执，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开口呵斥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啊！”
一时间，大厅里面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再次开口说话了。
“小芬，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斌眼神锐利的看向小芬，“要是这次再有一句虚言的话，那我就让你全家人给你一起陪葬。”
听到凌斌充满杀气的话，小芬畏缩了一下，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连忙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出来，“老爷，奴婢这次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是秦姨娘指使我做的。其实一直以来，奴婢都是秦姨娘放在大小姐身边的眼线。不仅是奴婢，就连之前的小芳也是。只不过小芳犯了错，被大小姐发落了而已。”
“昨天的时候，秦姨娘悄悄地来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找机会放到夫人的饮食里面。奴婢很怕，本来是不敢做的，可是秦姨娘说了，要是奴婢不做的话，就把奴婢买到窑子里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奴婢。”
“还有，秦姨娘也说了，要是奴婢被抓住的话，到时候就说是大小姐指使的，她会想办法把奴婢救出去的。要是奴婢不把事情都推到大小姐身上的话，那她就要出手对付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秦姨娘说的去做。老夫人，老爷，求求你们，放过奴婢的家人吧！他们什么都事情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说完，小芬不断的磕头。
听完了小芬的话以后，所有人几乎都确定了，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怕就是秦姨娘了吧！
“老夫人，老爷，你们不要听这个贱婢说的话，她这是在污蔑妾身。”看到所有人投注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眼神，秦姨娘连忙开口道，“刚刚的时候，她既然能冤枉大小姐，现在自然也能冤枉我。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
说着，秦姨娘看向小芬，“你说是我指使你做的，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你做的？”
“小芬，你说——”老夫人眉头深锁，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奴婢有证据。”说着，小芬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只玉镯，“这是秦姨娘之前收买奴婢所用的，奴婢一直带着。”
看到小芬手上的玉镯，秦姨娘瞪大了眼睛，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而她的异样，也让老夫人和凌斌看在眼里，显然，这真的是秦姨娘的玉镯。
“秦氏，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凌斌双眼通红，看看向秦姨娘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情，有的只是冰冷，“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镯子。”
“老爷，这……这……”秦姨娘一边不断的摇头，一边哭喊着为自己辩解着，“这虽然是妾身的手镯，可是妾身根本就没有把它给过这个小芬。”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小芬偷的，是她偷了妾身的玉镯来冤枉妾身的。”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秦姨娘看向小芬的眼神里面多了几丝的疯狂，“你这个贱婢，你是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玉镯的。你说啊！快说！”
“秦姨娘，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小芬一脸不愤的看向秦姨娘，“这次的事情，明明是你吩咐奴婢去做的。你也没有必要抵赖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吧！老夫人和老爷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秦姨娘不断地说着，可是谁也不相信她的话。
凌若柔想要开口为秦姨娘辩解，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
“好了，不要再说了。”凌斌瞪了一眼秦姨娘，眼神里面带着厌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比较好强，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心肠这样歹毒，做出谋害主母的事情。今天我是绝对容不下你的了。”
“老爷，不是妾身做的，真的不是妾身做的。”秦姨娘还是不断地否认，她转过头看向老夫人，眼神里面带着希冀，“老夫人，你救救妾身吧！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是这个贱婢，是小芬她冤枉我的。”
“斌儿，依我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很有蹊跷。”老夫人看了秦姨娘一眼以后，开口道，“这个小芬一开始的时候，说是若晚指使她做的。现在又说是秦氏指使她做的，一时一个样，她的话并不可信。还是再好好调查一番吧！”
坐在下面的凌若晚，在听到了老夫人的话以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刚她被冤枉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老夫人给她说一句话呢？不过，老夫人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底大概也已经认定了，这次的事情事情秦姨娘做的吧！不过，即使知道是秦姨娘做的，她也一定要保住秦姨娘而已。因为秦姨娘姓秦。
“母亲，你明明知道——”凌斌显然也知道老夫人这是想要保住秦姨娘，他很不赞同地开口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斌儿，我说的是实话。”老夫人眼神微缩，语气中带着坚定，“这个小芬的供词一时一样，实在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说的是假的。说不定她现在说的也是假话。”
“老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要不然的话，奴婢怎么会有秦姨娘的手镯呢？”看到老夫人不愿意相信自己，小芬连忙开口赌咒道，“要是奴婢所言有半句是假的话，那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看着小芬发誓赌咒的样子，众人的心里其实都已经信了她的话了。
“好了，我说了，这个小芬的话不可信。”老夫人语气中带着强硬，“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而且三番五次地说谎，还谋害主母。这样的人说的话，谁能相信啊！至于那手镯，也有可能是她偷来的而已。”
听到老夫人的话，没有人敢开口反驳的。凌斌一向孝顺，他想要开口，可是却在老夫人的逼视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到这样的情形，凌若晚心底冷笑，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也看得出来，在老夫人的心里，秦姨娘绝对要比她这个嫡出的孙女更加重要。
秦姨娘得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芬，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了，看来这次的事情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了。”看到没有人开口，老夫人再次开口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小芬以下犯上，谋害主母的罪名，是怎么样也逃脱不了的。斌儿，你觉得给怎么处置？”
“随母亲吧！”凌斌失望地看了老夫人一眼。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母亲说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想要保住秦氏吗？难不成，就因为秦氏的缘故，就要让锦儿受委屈吗？秦氏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谋害主母，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忤逆自己的母亲。
一想到这里，凌斌的心里对于老夫人产生了一丝的不满。
老夫人自然是看出了凌斌心中的不满了，她并没有开口宣布小芬的下场，反而是看向秦姨娘，开口道，“秦氏，这段时间以来，府里面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我决定了，你就去家庙那里好好修身养性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回来。”
“什么？”秦氏没想到老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老夫人，“你让妾身去家庙那里？”
206 逼问
秦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夫人刚刚的时候不是还维护着她妈？怎么会突然让她去家庙那里呢？要知道，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被发配到家庙那里去。
“没错，你就去家庙那里好好修身养性吧！”老夫人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她的心里很清楚，因为她要维护秦氏，所以斌儿现在对她已经产生了不满了。要是她不处罚一下秦氏的话，只怕斌儿的心里会不舒服。而且那么多人看着，虽然她想要维护秦氏，可是也不能做得太过。现在让秦氏去家庙并不是很重的惩罚，再过两个多月就是柔儿的婚事了，到时候在借着这个由头把她叫回来就好了。
“老夫人，妾身是被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对待妾身。”秦姨娘开口为自己喊冤，“妾身不要去家庙。”
“祖母，姨娘她——”凌若柔还想要开口为自己的姨娘求情。
“给你两下选择。”对于秦姨娘和凌若柔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老夫人很是气恼，她冷冷的开口道，“一是你去家庙那里修身养性一段时间，二是直接回娘家修身养性。”
到了这个地步，众人也明白了，老夫人虽然会处罚秦姨娘，可是却不会让这次的罪名落到秦姨娘的头上。毕竟妾室谋害主母，严重的话，是可以被赐死的。最轻的也要被休离。
听到老夫人的话，秦姨娘什么都不敢说了，可是却用杀人的眼神看向跪在那里的小芬。
处置完了秦姨娘，老夫人再次把目光投放到小芬的身上，“至于这个以下犯上，谋害主子的狗东西，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就——”
“祖母！”就在老夫人准备说出要怎么处置小芬的时候，凌若晚却开口打断了老夫人的话，“这个小芬是我院子里面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总是我管教不严所致。所以，这个小芬可否让我处置呢？”
“若晚，你一个小丫头的，就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了。”凌若晚突然打断了话，让老夫人升起一丝的不满，“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置的，你看着就可以了。”
“祖母，本来我也不想要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可是已经被拉进来了。”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淡的开口道，“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刚刚小芬说是我指使的时候，祖母你深信不疑，甚至还特意把我叫了过来。不过，当小芬说是秦姨娘指使的时候，你却说她说的话不可信。这样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凌若晚的语气虽然很轻，可是话里面的内容却是在质疑。不说老夫人，其他人都同怪异的眼神看向凌若晚。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老夫人这是想要保住秦姨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说出来的，凌若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老夫人的脸吗？
凌斌也觉得凌若晚说的话有点过分，可是对于老夫人明显偏袒秦姨娘的作答，他的心里也很不满，所以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老夫人脸上而变得很难看，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现在她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祖母也不必这样生气。”看到老夫人憋得难受，凌若晚继续开口道，“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做的？说到底，我是一点也不在乎的。因为这次受害的并不是我。可是这个小芬这样污蔑我，我是没有办法饶恕的了。再说，祖母可不要忘记了，这小芬的卖身契，可是还在我的手里。”
老夫人不是傻子，她听得明明白白的，凌若晚的意思很简单。要是把小芬交给她处置的话，那事情她也不会再追究下去了。要是不把小芬交给她的话，那事情就没有这么容易善了了。
“老夫人，这次的事情是奴婢的错，你就处罚奴婢吧！”看到老夫人似乎有所动摇的样子，小芬连忙开口求饶道，“不管你要怎么样处罚奴婢，奴婢都愿意接受。只是求求你，不要把奴婢交到小姐受手上。”
要是以前的话，小芬是不会这么担心的。可是经过了这段时间，她算是看清楚了，凌若晚的手段，比府里面的其他人都要很。要是落到老夫人手上的话，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要是落到凌若晚的手里的话，只怕会生不如死。现在她可是还清楚地记得小芳的下场。
“怎么？小芬，我有这么可怕吗？”凌若晚清浅一笑，可是在小芬的眼里，却像是恶鬼的微笑一样，让她不断地瑟瑟发抖。
老夫人厌恶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小芬一眼，心底全是怒气，要不是因为这个贱婢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好。”最终，老夫人点了点头，“既然这个小芬是你院子里面的丫鬟，她的卖身契又在你的手里的话，那就把她交给你去处置吧！”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小芬顿时无力地摊到在地上，浑身失去了力气，一双眼睛里面也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光彩。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着，凌若晚起身，示意落霜和寒影把小芬带上，然后毫不犹豫的掉头离开了大厅。
对于凌若晚这样潇洒地离开，老夫人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回到了若晚居，凌若晚看都没有看小芬一眼，就让人先把小芬带到一个空房间里面关起来，不准送任何的食物过去，只准送一些水。
秋嬷嬷并没有跟着去，不过当她听完落霜的描述以后，整个人显得义愤填膺，“小姐，这个小芬真的是太过分了，她居然敢这样污蔑小姐，绝对的不能放过她。”
“这个不需要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白莲花。之前她没有动手，我尚且还可以容得下她，只可惜，现在我完全没有了任何可以放过她的理由了。”
秋嬷嬷松了一口气，“那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小芬呢？”
“她是绝对不可能留下来的了。”凌若晚开口道，“不过，在处置她以前，我对她背后的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小姐，这小芬不是已经说了吗？”落霜不解地开口道，“是秦姨娘指使她做的。”
“说起来，奴婢就生气。”一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寒影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老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开始的时候听那个小芬说是小姐做的时候，她句句逼问，咄咄逼人。可是一听到是秦姨娘做的，马上就找借口为她开脱了。”
“随她。”凌若晚显得一点也不在意，“既然她想要保住秦姨娘，那就让她保好了。何必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斤斤计较呢？”
“小姐，真的就这样算了吗？”落霜眉头深锁，“秦姨娘这次显然是想要谋害夫人，然后把罪名全部都嫁祸到你身上。你就这样放过秦姨娘吗？”
“为什么要追究呢？”凌若晚耸了耸肩，“这次的事情又不是她做的，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还不如就这样卖老夫人一个面子。”
“什么？不是秦姨娘做的？”落霜和寒影脸上同时浮现出诧异的表情。
“这次的事情，的确不是秦姨娘做的。”凌若晚点了点头，肯定地开口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不会追究到底。要是真的是秦姨娘做的，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给她呢？”
“怎么会呢？”落霜不解，“这个小芬又在说谎了吗？可是，老夫人和老爷都已经用了她的家人作为威胁了，她怎么还敢乱说呢？难不成，她就真的不怕连累自己的家人吗？”
“是啊！”寒影也点了点头，“刚刚的时候，奴婢已经注意到了，老夫人说起家人的时候，小芬的脸色真的是有很显然的变化。明显，她是很在乎自己的家人的。”
“她的确是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凌若晚对此一点也不怀疑，“可是这和她说谎没有任何的冲突。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其实，真的说白了，这一次的事情，要针对的人并不是我。小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秦姨娘，而不是我。”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