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寿寿宴,又岂能太过简慢?!
齐谨之一个小小的知府,他女儿的洗三宴,请来的宾客竟能与萧家太夫人的寿宴看齐。足见其盛大。
顾伽罗作为孩子的母亲,能为女儿有这样风光的洗三宴而高兴。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她赶忙咽下嘴里的粥,急急的说道:“妈妈,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幸姐儿和福姐儿不过是两个小奶娃,年纪小、辈分低。又怎可与萧家太夫人相比?”
顾伽罗还有个顾忌,‘幸福姐妹’来得不易,尤其是小福姐儿。先天不足,她怕把孩子捧得太过。损了孩子的福泽。
冯妈妈明白顾伽罗的意思,她刚才也是太高兴了,毕竟大爷如此兴师动众的给两位小小姐办洗三宴,是对孩子们的看重,归根到底,更是对顾伽罗这个妻子的重视。
冯妈妈是顾伽罗的奶娘,见齐谨之这般表现,打从心底里为自家姑娘高兴呢。
得意之下忘了形,这才说错了话,她赶忙打了自己的嘴巴一记,笑骂道:“老奴高兴糊涂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大奶奶勿怪,老奴以后断不会这样了。”
顾伽罗满意的点了下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个丫头还好?没有被吓到吧?”
冯妈妈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哎哟,老奴正想说这事儿呢。咱们幸姐儿和福姐儿不愧是大爷、大奶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显出了不凡。那么多贵客看着,她们半点儿怯意都没有。直到添了盆,稳婆给洗的时候,才哭了那么两声,待仪式结束了,都没用人哄,两个小小姐就不哭了,哎哟哟,那个乖巧的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冯妈妈说地手舞足蹈,手中的瓷盅差点儿都掀翻了。
顾伽罗却没有注意这些,高兴的听冯妈妈讲述外头的事情。
冯妈妈又道:“可惜有些个地方距离咱们乌蒙太远了,三天的功夫根本赶不及。不过她们人虽没到,可还是命人送来了贺礼,并反复说明,待小小姐们满月的时候,她们定来讨一杯喜酒喝。顺便也沾沾大奶奶和姐儿们的喜气。”
冯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觑了顾伽罗一记。
虽然齐谨之没有嫌弃顾伽罗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外头来的堂客也不会在人家洗三宴上说晦气话,但有些人(比如楚氏)话里话外还是流露出了‘头胎不是儿子’的‘遗憾’。
还是萧布政使家的几个女眷会说话,不止一次的赞叹顾家人好生养、顾宜人有福气。
是呀,顾家有生双胎的旧例,顾伽罗此次也一口气生了两个女儿,虽不是儿子,但架不住人家效率高啊。
你两次才能完成的事儿,人家一次就干完了,绝对事倍功半。
而且用萧布政使夫人的话来说,“先开花、后结果,顾宜人有神佛庇护,定能儿女双全、富贵锦绣。”
孟布政使夫人不甘人后,也赶忙附和,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可不是,有一就有二,今年顾宜人得了双生花,明儿、后儿的就是双生子,没准儿还能龙凤呈祥呢。”
两位布政使夫人都表态了,其他女眷们也都纷纷响应。
让她们一番称赞下来,顾伽罗俨然成了‘好生养’的典范,许多个刚过门还没有生产的新妇,甚至还悄悄的跟代表齐家待客的楚氏打听顾氏生育秘诀。
“……嘻嘻,大奶奶,您是没瞧见楚夫人那表情哟,”
冯妈妈想到楚氏非哭非笑的僵硬表情,就忍不住一阵偷乐,凑到顾伽罗的耳边,小声嘀咕着:“啧,活似旁人欠了她二百五十两银子没还似的。幸而还知道收敛,这才没有在人前表露出来。只是心底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楚氏带着楚佩、楚玉姐妹来齐家。其目的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又岂会瞒得住冯妈妈这样常年混迹内宅的老人?!
哼,对方都这么不客气的跑来撬墙角了,冯妈妈若是还能对她客气,那才真是有鬼呢。
顾伽罗听了冯妈妈的话,心里也甚是爽快,但楚氏好歹是婆家的亲戚。她一个做儿媳妇的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轻咳了一声。顾伽罗低声喝止道:“妈妈,日后这话也不能说。”
顿了下,顾伽罗又补充道:“另外。她终究是大爷的长辈,不管暗地里怎么想,起码的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那也是她为老不尊在前,”冯妈妈撇了下嘴。好好的将军夫人却硬要学**的做派,她冯妈妈就是看不上!
顾伽罗略带警告的喊了一声:“妈妈!”
冯妈妈赶忙捧起瓷盅。连连保证,“省得了,老奴省得了。大奶奶,还是继续吃药膳吧。您这身子啊,须得好生调理呢。”
早些恢复了,也好早些与大爷同房。让某个人彻底死心。
顾伽罗对此没有异议,一口口将冯妈妈送到嘴边的粥咽下。
不多时的功夫。顾伽罗便将瓷盅里的药膳吃了个干净。
冯妈妈绞了一方湿帕子,给顾伽罗擦了擦嘴。
顾伽罗忽的想起一事,用下巴点了点东侧跨院的方向,“她呢?还一直待在房间里?”
“她倒是个安分的,听院子里服侍的丫鬟说,楚夫人原本要带她一起前头待客,可被她拒绝了,”
冯妈妈略带疑惑的说道:“大奶奶,您说,这事是不是楚夫人自个儿的想法,那位,并没有这个心思?”
顾伽罗挑眉,“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
冯妈妈最偏向顾伽罗,论理是该最戒备楚佩的人,可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楚佩做了什么。
冯妈妈犹豫了下,低声说道:“老奴担心她生幺蛾子,特意让慧香去东跨院服侍。从昨儿到今天,慧香一直盯着,却发现楚佩不是念经就是做女工,连房门都不出,更没有打听咱们家的任何事。”
冯妈妈想了想,举出一个例子,“倒是那个楚玉,要么跑出去在后衙乱逛,要么就拉着小丫鬟询问大爷的事。”
姐妹两个截然不同的表现,让冯妈妈不禁产生错觉:真正有意勾引大爷的是楚玉,而非楚佩。
“念经?做女工?”
顾伽罗依着软软的靠枕,眼睛微微眯起,“听说楚佩和离后便被家人送去庵堂静养,莫非从那时起她便开始念经了?妈妈,她是真的虔诚诵经,还是、还是——”故意装样子?
冯妈妈努力回想了下,然后认真的回道:“慧香说,楚佩很虔诚,她手上戴着一串菩提佛珠,十四颗佛珠颗颗都很是光滑,显是时常把玩的样子。”
“十四颗佛珠?她这是要‘十四无畏’吗?”
顾伽罗低声说着。她因着妙真大师的缘故,看了不少佛经,对佛门的一些术语也极为熟悉。
十四无畏,楚佩真的在潜心研究佛法?
顾伽罗心底默默的画了个问号。
外头洗三宴结束了,乳母们将两个睡熟的孩子抱了过来。
顾伽罗逐一瞧过,又问了乳母些问题,确定孩子没有异常,这才打发她们出去。
看了看窗外,顾伽罗唤过冯妈妈,“宴会既已结束,舅母也该回来了,妈妈你去厨房让厨娘做些滋补的药膳,然后亲自给舅母送过去。就说今儿个辛苦舅母了,偏生我不能动,无法亲去致谢。”
冯妈妈赶忙应了下来,见顾伽罗没什么吩咐后,便快步退了出去。
不多时,冯妈妈亲自拎着食盒来到了东跨院,无比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将顾伽罗的话转述了一遍。
别看冯妈妈心里早已把楚氏等一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丝毫都没有怠慢、失礼的地方,眼中更是看不出任何异样。
忙活一天,楚氏还真有些累了,见冯妈妈恭敬,顾伽罗又会做事,心里很是受用,非常给面子的吃了几口冯妈妈送来的药膳。
冯妈妈眼瞧着楚氏落了著,并露出满意的浅笑,她便知道自己的差事算是完成了。
正欲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行礼告退,楚佩却叫住了她:“敢问冯妈妈,表嫂今个儿的精神可还好?”
冯妈妈一怔,旋即回道:“比昨儿好些了,太医交代要继续静养。”所以你们这些人,还是不要去打扰我们家大奶奶。
楚佩却好似没有听出冯妈妈话里的暗示,笑着说道:“那就好。我昨儿连夜给表嫂做了点儿绣活,冯妈妈既要回去,我便和你一起去瞧瞧表嫂吧。”
冯妈妈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楚玉却跳了起来,“什么?姐,你、你居然还给她做绣活?还是熬灯瞎火连夜做活?你、你——”
当着冯妈妈的面儿,楚玉好歹没喊出‘那个女人’,但话里对顾伽罗却满是嫌弃与憎恶。
冯妈妈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楚家二姑娘,真真招人嫌,站在齐家的地头上,居然还敢骂齐家大奶奶,她、她到底是脑子有病啊还是真傻?!
“玉儿,不得无礼!”
楚佩沉下脸来,冷声训斥道:“还是你想让牛妈妈来‘伺候’你?”
牛妈妈是楚家给楚氏姐妹请的教养嬷嬷,最是严厉,且生得一副牛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
楚玉在家的时候,最怕这位妈妈。
一听楚佩要把牛妈妈接来,楚玉下意识的瑟缩了下,悄悄的溜到一旁,不敢再说一个字。
楚佩转头看冯妈妈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她微微欠身,“玉儿不懂事,倘有得罪之处,还请妈妈见谅。妈妈,咱们走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佩到齐家后又很是规矩,冯妈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引着她来到正院。
“表嫂,您今天的气色好多了,身子也恢复了些吧。”
楚佩浅笑的说着,语气平和而温柔,看向顾伽罗的目光里充满关切,“照着这个速度,想来用不了多久表嫂的身子就能康复,或许都不必等到满月呢。”
说着,楚佩还故意朝顾伽罗挤了挤眼睛,仿佛在说:如此,我姑母便能提前回去了,表嫂你就能清净了。
顾伽罗一怔,这样的楚佩,竟给人一种坦荡的感觉。她好像比顾伽罗还不待见自己的姑母,比任何人都想离开齐家呢。
楚佩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包袱,放在炕桌上,轻轻解开,露出一块白色细棉布,“这是我专门给表嫂做的,您看看合不合适!”
顾伽罗定睛一看,这东西,应该是缠裹用的棉布带吧。莫非是楚佩送给她用来‘束腹’的?!
唔,这倒是蛮实用的,对于生产完的产妇来说,产后恢复体形十分重要。
可问题是,楚佩貌似没有生育过吧,她怎么知道这些?
楚佩似是瞧出了顾伽罗的疑惑,幽幽的说道:“其实家人逼我和离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最后‘被’流产了!”
ps:谢谢乳香没药、琴素、yh_yh1166、晴空森林、砂子吹风、弑血no妖妖等亲的月票,谢谢亲们的订阅和支持,谢谢哈!
第151章 好心机
顾伽罗一怔,定定的看着楚佩,而大脑却已经开始飞快的运转。
楚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指自己和离是被逼迫的?楚家为了切断与附逆宁家的关系,不惜强行打掉楚佩肚子里的孩子,也要逼她离婚?
若是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楚佩竟是无比可怜。
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恰恰是‘顾伽罗’本身。
如果当年‘顾伽罗’没有插手楚佩的婚姻,楚佩或许不会嫁给齐谨之,但肯定不会嫁入宁家。
宁家因为宁太妃而被打上了‘附逆’的标签,原就已经在走下坡路的家族轰然倒塌。
楚佩和离脱身,不但要被人骂做‘凉薄寡情’,如今一听,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大内幕,楚佩的平安之路竟是踏在自己亲生骨肉的性命上的。
脱身后的楚佩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直接被家人送去了京郊的庵堂,每日青灯古佛,无比凄凉、落寞。
所以,楚佩眼中才满是‘平和’,不是她真的想开了,而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平和’。
她的身上也没了普通贵妇的脂粉头油的香味儿,而是一股挥之不去的佛香。
……这样的情况,大多都是那些常年诵经念佛的年老妇人才会有的。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顾伽罗’所赐!
顾伽罗不自然的挪开视线,讪讪的问道:“哦,我、我竟不知还有这事!”
多余的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原以为‘顾伽罗’留给她的烂摊子,她早就收拾干净了。不想,这都过去三年了,竟还有苦主寻上门。
但,‘顾伽罗’欠的债,顾伽罗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顾伽罗挪动了下/身子,不好意思直视楚佩的目光。低低的说了句:“那时。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楚佩见顾伽罗如此反应,眸光闪烁了下,但很快又是一派云淡风轻。
她浅浅一笑。道:“都过去了,那件事除了我家里人,外人谁也不知。今个儿若不是触景生情,我、我也不会提起。唉。都过去了,表嫂生产是大喜事。咱们不说这些了。”
楚佩很懂得‘分寸’,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太多了反而不美。她将话题重新拉回产后恢复上,拿起那束缚带。笑着说道:“表嫂,这东西看着普通,效用却很是神奇。当年我。那什么之后,肚子也有些走形。偏我在庵堂里呆着,不好让人瞧出来,便每日用这个缠裹,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一切恢复如常了呢。”
楚佩将束缚带展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而后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针线活不是太好,做得活计也不够精致,布料也是随手选的。表嫂是尊贵人儿,可以照着这个样式,让身边巧手的丫鬟做上几条,日后轮换着用。”
说着说着,楚佩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平和’,而是多了几分妙龄该有的鲜活,“表嫂,我敢保证,用不多久,你的体形便能恢复如初。到时候,呵呵——”
‘呵呵’两声后,她还俏皮的冲着顾伽罗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饶是顾伽罗对楚佩戒备依旧,但看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暂时放松了精神,羞赧的说了句:“你这丫头,越说越没个样子,竟打趣起我来。哼,你定是欺负我现在不能动弹,你且等着,待我能起身了,我饶不饶得了你?!”
楚佩故作害怕的连连告饶,顾伽罗忍不住喷笑出声,引得肚子好一阵抽疼,顾伽罗又哀哀叫个不停,反招来楚佩的又一串轻笑声。
一时间,寝室里的气氛居然无比融洽,顾伽罗和楚佩这对前情敌竟有说有笑、宛如多年闺蜜。
齐谨之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禁愣在了当场,目瞪口呆的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人。
结果,却又引来顾伽罗和楚佩的齐齐喷笑。
齐谨之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英俊的面皮儿被笑得有些红晕。
楚佩见状,赶忙起身告辞,出门前,还故意冲着那‘束缚带’点了点下巴,又悄悄指了指齐谨之,丢给顾伽罗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顾伽罗还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两人间小动作频频,居然有种莫名的默契。
齐谨之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看错了。
待楚佩离开后,齐谨之一屁股坐在床边,“阿罗,这、这,楚佩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这般——”亲近了。
顾伽罗趁着齐谨之没有注意,收起束缚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道:“就在方才啊。原来我一直冤枉楚佩了,人家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意思,我却硬生生吃了这么多年的醋,真是冤枉!”
顾伽罗丢给齐谨之一记温柔的眼刀,撒娇意味多过嗔怒。虽然当年与楚佩撕逼的是‘顾伽罗’,但顾伽罗本身对楚佩这个前情敌还是非常在意的,说‘吃她的醋’,倒也不算是说谎,所以顾伽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齐谨之听了,不禁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顾伽罗仍带着几分虚弱的脸颊,咦,胖胖的,手感还不错。
齐谨之变摸为掐,拇指和食指轻轻往外拉了拉,“你呀,都做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居然还这般调皮?阿罗,我给你说,不管是过去也好、现在也罢,楚佩都只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顾伽罗脸上的戏谑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认真,她一偏头:“真的?她真的只是咱们家的一个表亲?”
齐谨之用力点头。
顾伽罗却故意做出可惜的表情,“楚佩生得很好看呢,过去是温柔娴雅,现在更是多了几分平和、淡然。可比我这个满脸斑的黄脸婆强多了。”
说到后半句时,顾伽罗的脸上写满郁闷。明明是‘美女丑男’,也就是说生女儿的时候,母亲不会变丑。
可她明明生了两个女人,脸上却满是妊娠斑,肤色也变得暗黄了许多。更不用说肚皮上,一圈圈的妊娠纹,自己看着都觉得难看。
别说楚佩、楚玉这样娇美的贵女了。就是身边的丫鬟。也比顾伽罗好看得多啊。
现在的顾伽罗,根本都不敢照镜子,唯恐看到自己最丑的模样。
更不用说她现在坐月子。不能洗澡,每日里只能用温水漱个口、抹把脸,才三天的功夫,身上就有了不好的味道。
偏坐月子不能吹风。整个房间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屋子里的味道不要太难闻哟。
容貌受损、身体走形。还满身难闻的怪味儿,说句良心话,顾伽罗自己都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齐谨之感觉到顾伽罗话里的自嘲和郁结,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她的脸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