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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主很清楚,圣人褫夺了平安的公主诰封,但平安的私产却没有查抄。平安做了六十多年的公主、侯府太夫人,手里的梯己绝对不菲。只是平安素来吝啬,守着金山却不肯拿出来花用。
前些日子,大长公主借着生病,装糊涂躲了过去。
这次,清河县主却不想让她再躲了。
宁氏一怔,清河县主素来不计较这些,今天怎么变得斤斤计较了?还让她去找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手里的钱,岂是那么容易往外掏的?
宁氏和平安做了近三十年的婆媳,对婆婆的脾性最是清楚,如果她真去找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非但不会给,反而会逼着她变卖嫁妆去救人!
这、这可不行,剩下的那些嫁妆是宁氏最后的家底了,她可不想轻易的舍出去。
宁氏敛住笑容,满脸不忿的说道:“大嫂不想帮忙直说就好,又何必东拉西扯?婆母的身体不好,我们做晚辈的不说敬着,竟是还要事事劳烦她?”
丢下这句话,宁氏甩袖便走。
清河县主:“……”极品哪!
第006章 瞧这一家子
“呼~~好冷啊!”
小丫鬟慧芬挣扎着从暖和的被窝起来,一边丝丝抽着冷气,一边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嘴里还不住的嘀咕:“这天儿真冷啊,还不到十一月呢,就落了雪,外头更是滴水成冰。哎哟,屋子里也不暖和,瞧我这袄子都快冻成冰疙瘩了。”
“今年这天确实冷得邪乎,”同屋子的慧香等人也纷纷附和,无比眷恋的离开被窝,穿衣,梳洗,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
“唉,天冷是没法子的事,可、可咱们这屋子里也忒冷了些,这么多人只给一个炭盆,炭也给的少,不到半夜火就灭了,整个屋子里都冷风朔气的。”
慧芬穿上冰冷的棉鞋,扫了眼炕前早已熄灭的炭盆,忍不住抱怨道:“还是在府里好,旁的不说,至少不会挨冻啊。”
而这倒霉的齐家,果然落魄了,竟是连一盆炭都舍不得。
“作死的小蹄子,又在嚼舌头了?”夏荷从外面进来,正巧听到慧芬的话,低声骂道:“一早起来不说赶紧去伺候大奶奶,却有功夫在这里扯闲话?”
慧芬赶忙围上来,陪着笑脸:“夏荷姐姐,我、我这不是为咱们大奶奶抱委屈嘛,呆在家里好好的,作甚非要来这里受苦——”
“呸,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主子也是你能编派的?”夏荷横了她一眼,继续训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还有你们几个,这种话不许再说。如今大奶奶是齐家的大奶奶,咱们便是齐家的奴婢,做奴婢的。哪有议论主家的道理?今个儿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如果以后谁再敢胡说,我便直接告诉冯妈妈,请冯妈妈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一番话训得在场的几个小丫鬟全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说一句。
夏荷见状,又缓和了语气。叹道:“你们且知足吧。齐家不比过去,现在阖府都在削减用度。就是清河县主那样尊贵的人,身边也只留了四个大丫鬟和四个二等丫鬟。其它的竟全都裁撤了。咱们大奶奶是做人儿媳妇的,断不能越过婆母,大奶奶把你们留下已经是逾矩了,你们不说感激大奶奶。却还在这里嚼舌头。”
说着,夏荷不禁加重了语气。“之前大奶奶留着你们,不过是看在你们还算乖巧的份上,自己掏私房钱养着你们。可如果你们不懂规矩,嘴上没个把门的。给大奶奶惹了祸,你、你、你——”
夏荷用手指一一点着几个三等丫鬟,冷声道:“就别怪大奶奶不留情面。将你们全都打发出去!”
打发出去的丫鬟,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齐家再苦。也比寻常富裕人家强些,慧芬等一干小丫鬟这才知道怕了,纷纷应声,小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埋怨、不甘,一个个屏声敛气,乖巧如鹌鹑般出了倒座,各自干自己的差事去了。
慧芬被训了一回,虽觉得怕了,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怏怏的来到大厨房,没精打采的跟烧火丫头说道:“我们大奶奶要洗漱了,我来取热水!”
烧火丫头赶忙点头:“有有,大奶奶的水马上就得了,还请姐姐稍等片刻。”
慧芬点点头,随意的在厨房看了看,目光掠过烟熏火燎的厨房,最后落在一排炖着小砂锅的联排灶上。
她的眼睛陡然瞪得溜圆,手指指着一个尚未盖上盖子的砂锅,颤声道:“那、那是血燕?”昨儿大奶奶命她从私库里取了两块上好的血燕送到厨房,专门给清河县主炖了些燕窝粥。
随后,慧芬来取粥的时候,总觉得粥里的血燕数量有些不对劲,似是少了许多。
这会儿看到灶上炖着的粥品,慧芬脑中闪过一个有些离奇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不想把事情想得太遭,试探的问道:“这是给县主炖的?”
灶前站着的黑胖厨娘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僵硬的笑了笑,“不、不是,是给大长公主炖的燕窝粥。那什么,大长公主每天都要吃一盅,府里的人都知道。”
一边说着,那厨娘还一边悄悄挪动了一下,用身体挡住了那砂锅。
慧芬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前两天冯妈妈还说清河县主裁减了家里的用度,大长公主的一些不必要的补药也一并裁撤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貌似这燕窝粥也在那些补药的行列里。
慧芬正琢磨着,外头颠颠跑来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丢下一句:“我们姑娘要沐浴,命我来取热水,哎呀,真巧,这些热水刚刚好,我们拿走啦!”
烧火丫头大急,正欲说话,那小丫鬟很是爽利,招呼同伴,直接拎起灶上的两个大紫铜水壶便走了出去。
“哎哎,那是我们大奶奶的水!”
慧芬回过神儿来,却发现灶上已经空空如也,赶忙追了出去。
那两个小丫鬟头都不回,喊了一句:“那就再等等嘛,不就是一壶热水,大奶奶也跟我们姑娘争?”
慧芬被噎了一下,什么叫‘争’,这明明就是她们大奶奶的热水。还有,一个姑娘家的,哪有大早晨就洗澡的?
烧火丫头心里惴惴的,赶忙赔笑脸说道:“姐姐别急,灶上的火很旺,我再给大奶奶烧水。您且再等等。”
慧芬心里憋着火,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不急?我能不急吗?我们大奶奶还要去跟县主请安,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烧火丫头那个苦逼呀,她当然担待不起,可问题是,齐家就这么一个厨房,烧水的也就几个灶口,偏家里的主子都是讲究的人,每天十二个时辰连续不断的烧水,也供不上主子的需要。
尤其是早上,主子们都赶时间,个个都火急火燎的。每天为了热水,那些来提水的小丫鬟不知要闹多少回,发展到后来,除了大长公主和清河县主的水没人敢抢之外,其他人的,那些小丫鬟见了热水就抢,两边若是遭遇上了。便是一场斗嘴置气。
大奶奶刚回府。她院子里的丫鬟不知道厨房里的情况,被人抢,也属正常。
烧火丫头迭声谢罪。趁着烧水的当儿,不着痕迹的将府里的某些事(当然是厨房里的事)跟慧芬说了说。
慧芬咋舌,“竟乱成了这样?”一点儿规矩都没有,齐家好歹也是国公府啊。怎么几个月的功夫就变得跟暴发户一样没规没距的。
烧火丫头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来在国公府,大长公主、源大太太、清二太太以及县主院子里都有小厨房,热水什么的根本不用大厨房。现在却……”一家子老小都挤在一个宅子里,锅勺碰锅沿的情况在所难免啊。
慧芬叹了口气。再一次深刻体会到齐家败落的事实。沉默片刻,她又问道:“方才那是哪位姑娘身边的人?”被人抢了先,慧芬不怨别人。谁让自己手脚慢呢。可对方到底是谁,她好歹心里有个数吧。
烧火丫头的眸光闪烁了下。偷眼看了看厨房里忙活的厨娘和管事们,小声道:“姐姐是个和善人,我也愿意跟您这样的人交好。好叫姐姐知道,小丫鬟叫瓶儿,是慧大姑娘院子里的人。”
慧大姑娘?东府宁氏的嫡长女齐慧之?
慧芬默默在心底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又问了烧火丫头一些府里的事儿。
好一会儿,热水烧好了,慧芬想起冯妈妈的交代,觉得烧火丫头是个可用之人,悄悄塞给她一个荷包。
烧火丫头大喜,匆忙将荷包藏到袖子里,然后异常殷勤的帮慧芬提水,嘴里还说着:“姐姐放心,以后大奶奶再用水,姐姐只管来找我。”
慧芬笑着应了一声,垫上帕子,拎着一大壶热水往沉香院赶去。
回到院中时,天际边泛起一抹光,正房的灯亮了起来。
慧芬不敢耽搁,赶忙将热水送了进去。
“怎么这么晚?”夏至接过紫铜壶,低声训了她一句。
慧芬心里委屈,不过她也很懂得说话的技巧,借着回禀事儿为由,将从烧火丫头那儿打听来的齐家事说了说。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但却将齐家厨房混乱的现状仔细讲了一遍,夏至聪慧,当下就听明白了,好笑的伸手戳了戳慧芬的额头,笑骂了句:“小机灵鬼!好了,今个儿的事不怪你,下去吧。”
慧芬被戳得有些疼,却很高兴,夏至姐姐可是大奶奶看重的人,若是能跟夏至姐姐交好,以后自己的日子能好过许多呢。
卧房里,顾伽罗准时起床,紫苏、紫叶几个一等丫鬟服侍她穿衣、梳妆。
顾伽罗换了一身杏红色的夹棉长袄,坐在妆台前,紫苏拿着一柄白玉半月梳,轻轻的帮她梳理头发。
冯妈妈掀帘子走了进来,躬身立在近前,低声说道:“齐家各房主子的事儿,我都打听清楚了。”
顾伽罗微微颔首,指了指身边的鼓墩,道:“妈妈坐下说吧。”
冯妈妈谢了座,坐在鼓墩上,缓缓道来:“齐家现在住着的这栋宅子,是七进的大宅,分东西两路,中间隔着个花园子,东府的人住着东路,西府则在西路。
大长公主住在东路正中的院子,依然取名‘春晖堂’,源大太太住在春晖堂前面的葳蕤院,清二太太住在葳蕤院西侧的槐院。说到清二太太,她那里还牵扯到一桩齐家的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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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无耻算计
“提到清二太太,就不得不说一说清二老爷,”冯妈妈知道顾伽罗回来的时间不长,对齐家内宅的某些秘事不太清楚,借着这次回禀事情的时机,将齐家两府各个房头的恩怨仔细的讲解给顾伽罗听。
“要说这清二老爷也是个可怜人,原本是个嫡子的命,阴错阳差的却成了庶子……”
冯妈妈缓缓将齐家的一段才陈年旧案说了出来。
这事还要从六十年前说起,那时齐子孺跟着高祖爷打天下,前朝朝廷判定他为乱臣贼子,派官兵去捉拿齐家人。
齐子孺的原配秦氏虽是个农妇,却性情坚韧、行事果决,听到风声后,便直接变卖了房产,带着公婆、儿子及齐家叔伯子侄,叫上娘家兄弟,一路逃亡,按照齐子孺给的地址,投奔齐高祖而去。
那时天下已乱,乱兵流匪四处出没,齐家人逃亡途中被一伙流寇冲散,秦氏为了救公婆,被流寇裹挟而去,与她一起的还有儿子齐铿和秦家大哥一家。
秦家大哥是个本分的农家汉子,平日里小心谨慎,如今受妹婿的牵连而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流亡,最后被流寇抓住充当‘两脚羊’……历尽艰辛,秦大哥也没有迁怒妹子和外甥。
相反的,他还处处照顾秦氏母子,最后更是为了给秦氏他们争取逃亡时间,而被流寇乱刀砍死。
秦家大哥死了,秦家大嫂险些哭死,一家人好容易脱险,秦大嫂便抓着秦氏的衣襟让她抵命。秦氏为大哥的死自责不已,看了看寡嫂和唯一的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好声好气的跟大嫂商量:“……大丫比牛蛋儿(齐铿乳名)小五岁,是嫡亲的姑表亲,大嫂若是信得过我、看得上我们牛蛋,就把大丫许给牛蛋可好?大嫂放心,大丫是大哥唯一的骨血,又是我挚亲的侄女儿。日后嫁过来。我定不会亏待了她。”
秦大嫂是个杀猪匠的女儿,没什么见识,但脑子却灵活。她们逃出流寇的队伍后。便进入了齐高祖的地盘儿,虽还没有找到齐二牛(也就是齐子孺啦),但她们却得到消息,齐二牛是齐高祖麾下看重的人。如今已经被提拔做了将军。
将军是个什么官职,秦大嫂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将军是个大官,比县太爷、知府老爷还要大的官儿。而她们家,秦大不死也只是个寻常农夫,大丫能嫁给将军的儿子。绝对是高嫁。
再者,正如秦氏所言,秦氏是秦大丫的亲姑母。中间又有秦大的救命之恩,只要秦氏没有黑了心肝。绝不会亏待了秦大丫。
秦大嫂和秦氏姑嫂一场,知道小姑子不是个言而无信、无情无义的小人,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秦氏的提议。
不过,秦大嫂信得过秦氏,却信不过齐家——万一齐二牛富贵了,不想要大丫这个村姑做儿媳妇又该如何?
秦大嫂心眼儿多,跟秦氏说定后,在一同逃亡的流民中找了个识字的人,请他帮忙写了张婚书,还跟秦氏交换了信物,正式将亲事敲定。
秦大嫂的愿望很美好,秦氏也确实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但世事无常,两家妇孺在逃亡的路上,又遇到了与高祖的原配贞烈皇后刘氏,秦氏还意外的救了刘氏一命。
刘氏不是寻常农妇,她出身官宦人家,颇有些见识。齐高祖举旗造反,刘氏变卖所有家产全力支持,还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帮前线的将士运送粮草。
这次刘氏更是亲自监督押运,不想却遭遇了前朝官府的围剿,娘子军被打散,刘氏负伤逃了出来,险些丧命的时候被秦氏所救。
刘氏感念秦氏的救命之恩,随后又听闻秦氏的夫君是齐子孺(齐高祖觉得齐二牛这名字太土,特意给爱将赐了名字),顿时生出拉拢的心思。
看到齐铿年纪虽小,却伶俐机智,便提议要将自己的女儿许给齐铿。
经历了两三年的逃亡,秦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妇,尤其从刘氏那儿打听到夫君已经另娶出身高贵的妻子,秦氏暗恨之余,愈发坚定了想找个靠山的念头。
恰巧刘氏流露出了结亲的意思,秦氏一番思量,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至于大嫂和侄女儿那儿,秦氏暗地里好生劝说了一番,“大嫂,我也想让大丫做儿媳妇,但齐二牛变了心,早就将我们母子丢在了一边,咱们就算找去了,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没准儿还会被他们暗地里收拾了。假若牛蛋娶了贵人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齐二牛定不敢乱来,牛蛋得了富贵,咱们才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秦大嫂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可若是同意了小姑子的建议,她又心有不甘,嘀咕着:“那也太委屈大丫了!”从好好的正妻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妾,秦大嫂越想越觉得女儿可怜。
秦氏更干脆,直接道:“大嫂,咱们都是自家人,一路上同甘共苦,情分非比寻常。我也不跟你说虚话,摆在咱们跟前就两条路,要么挣个面子,但富贵不保,甚至还会丢命,要么不要虚名,却得了实惠。您看,咱到底选哪个?”
秦大嫂犹豫不决。
秦氏又道:“大嫂,大丫是我侄女,我们母子欠了大哥一条命,如今又欠了你们母女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我定会加倍补偿大丫。我发誓,日后定会好好待大丫,除了一个正妻的虚名,其它的一应用度,我定不会委屈了她。倘或有违此誓,我秦氏不得善终,死后神魂俱灭!”
秦氏又是利诱,又是发毒誓,终于说动了秦大嫂。
几年后,齐高祖平定天下,登基为帝,亲下旨意将爱女平安公主下嫁给齐铿。公主与齐铿夫妻还算和睦。但不知为何,两人成亲近十年都没有孩子。
眼看着西府的齐锵有了儿子,东府的主人们,从公主到秦氏都无比着急。公主更是暗地里下黑手,西府接连出了意外,齐锵的两个儿子也相继夭折。
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一次、两次的‘意外’还能说得过去。但次数多了。慢说整个西府不答应,就是齐子孺也不会同意——不管是东府、西府,都是他的子孙。哪个出了‘意外’,他都心疼啊!
正好秦大丫也不小了,秦大嫂整日里跑来‘提醒’秦氏履行诺言,秦氏一想。便以子嗣为由,求到了刘皇后跟前。
刘皇后不是普通妇人。看待问题更多的会从政治角度出发,她知道,齐铿不能无子,否则平西侯的爵位不保是小事。最要紧的西南大营的兵权却不能拱手让给西府。
权衡了一番利弊,刘皇后唤来平安,亲自给她讲道理。平安自然不同意夫君纳妾,可母亲的话她也不能不听。最后只得含泪应下。
如此,秦大丫过了门,成为齐铿的姨娘。转过年来,秦大丫便有了身孕,年底产下一女。
第一胎不是儿子,秦氏多少有些失望,但家里总归有了孩子,也直接证明了齐铿能生。
庶长女的出生,仿佛给了齐铿鼓励,他愈发努力的在后院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