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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楚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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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豪言壮语地说:“奶娘放心,我明儿就给你送银子。”

“大少爷,你怎么不赶紧长大?”奶娘蓦地就哭了,搂着他,把他的手往怀里塞。

他惊慌不知所措,竟然伸手抓住了。

入手绵软温暖,像御赐下来上好的狐皮。

比狐皮还顺滑,比狐皮还柔腻。

他爱不释手,舍不得松开,奶娘便解开衣襟,将他的头压在胸前,“大少爷,吃吧,吃个够。”

那夜,他的梦里全是奶娘馨香的身体。

他把以前积攒的银钱和得到的赏赐尽数给了奶娘,每天都巴望着上书院,然后自书院回来去那处小院。

可惜事情很快就败露了。

跟随他的小厮在他眼前被活生生地打到断气,他吓得尿了裤子,为奶娘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奶娘被发卖到处置牢犯的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他对奶娘越是思念,对母亲越是恨,只要她说好的事情,他必定会反对,一直到成亲。他不顾母亲反对,死缠烂打硬是娶到了眉眼有七分像奶娘的高氏。

高氏的父亲在兵部做个不入流的小官吏,家中姐妹七个,她行四,除去眉眼合他心意外,再就是高氏性情温柔擅长察言观色,也从不争风吃醋。

就比如,他看中了管茶水的苗翠,高氏便自告奋勇地把她弄到他的床上。他厌恶恨憎了苗翠,高氏就想法子在送给苗翠的汤水里动了手脚。

沐恩伯恍恍惚惚地回忆着往事,奶娘固然无知短视,而且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对他应是极好的吧?从来不舍得让他挨饿受冻,也从来不忍心让他累着。

高氏也一样,对他惟命是从,从不违逆……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听话?

沐恩伯下意识地看了眼上首的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手扶拐杖昂首立着,神色肃然,眼锋凌厉,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沐恩伯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已是心虚了大半。

大长公主苦笑,周镇聪明有担当,自己不说聪明但也算是英武,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四六不分的孬种来?

失望之余,懒得再理他,淡淡地说:“以后你们就别来了,我看着心烦,阿瑾跟他媳妇过来伺候就行。”

见她不再追究适才的问题,沐恩伯松口气,想起来意,却又追问:“母亲,儿子虽不成器,可阿瑜还是个好的,他是您的亲孙子,您不能不管他。”

大长公主讥刺道:“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自己的儿子,我又何必多事?”拐杖咚一声杵在地上,“你们回吧,折子早就呈上去,再无回寰的可能。”

楚晴听懂了,大长公主所说的“儿子”是指周成瑾,沐恩伯对周成瑾从没放在眼里,大长公主便也不想管周成瑜。

待沐恩伯与高氏离开,大长公主颓然一声长叹,慢慢坐了下来,脸上已不复适才的强硬,而是添了许多的悲凉。

楚晴见浅碧端了茶壶过来,上前接过亲自给大长公主续了茶,柔声安慰道:“母亲一片苦心,想来父亲以后会明白。”

如今时局未定,虽然表面上二皇子占尽优势,但五皇子手里攥着安国公通敌的信件,那封信就像一枚埋藏的炸药,随时有可能掀起轩然大波。

而沐恩伯老早就跟二皇子与谢家示好,俨然要站在他们阵营里。

二皇子自然是来者不拒,招徕了沐恩伯就意味着有可能得到大长公主的支持。

这种情况下,沐恩伯上蹿下跳地想立世子,她不但不支持反而主动上折子放弃爵位,就说明她并不是跟沐恩伯持相同意见。

那些打沐恩伯主意的人也会因之却步。

眼下,能保持旁观与中立就是最聪明的做法。

而且周成瑜才智平庸,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导,与其在勋贵圈里混,倒不如攥着点家财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大长公主虽对沐恩伯失望,终究还是念着情分不会真的不管他们。这点沐恩伯或许体会不到,楚晴却是明白。

为人爹娘的,几时能真的舍弃儿女?

大长公主听楚晴这样讲,脸色缓了缓,轻拍一下她的手,“你倒是个明白人,等我百年之后,周家就指望你们光复门楣了,眼下还是尽快给我生个重孙子。”

楚晴赧然地低下头,周成瑾却没皮没脸地说:“祖母放心,少不了重孙给您抱,到时候两边胳膊一边一个,腿上坐一个,后背趴一个,都交给您来带。”

这……这是耍猴戏吗?

楚晴狠狠地瞪周成瑾一眼。

大长公主乐得哈哈笑,“那敢情好,多少我都能带好了。”

乐安居其乐融融一片和煦,正房院却是寒风凄雨。

高氏在乐安居受了一肚子气,回到正房院就发作开来,将方桌上一整套茶盅茶杯都摔在地上,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儿,丫鬟婆子吓得个个瑟缩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好半天等她火气发够了,杜嬷嬷才小心翼翼地吩咐丫鬟将地上的碎瓷扫了,然后把众人都打发出去,重新沏上热茶,递到高氏手边,“夫人喝口茶消消气儿。”

高氏喝了一口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阿瑜怎么这么命苦啊,亲生的祖母一点情面都不留,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说亲?”

杜嬷嬷不敢胡乱议论大长公主,只拿言语温声劝着,“二少爷是个有福之人,日后肯定有大造化。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没准儿正有门上好的亲事等着呢?”

“再好的福气也架不住有个煞星相冲,那个小杂种就是专门克我的……上好的亲事哪那么容易找,京都差不多门第的都打听遍了,再好就得到京外找,可京外的姑娘在礼数上就差了一大截。”

杜嬷嬷眼前突然一亮,“夫人,二少爷没有了爵位,但是可以尚主啊,一样能够享着荣华富贵。”

高氏听着也是一振。

宫里年纪相当的就只银安与银平,两人都未曾定亲,银平跟先太子一母同胞得避讳点,银安倒是可以。

只不过银安性情骄傲了些,不如银平温和宽厚。

可身为公主哪能没点脾气呢?

等银安过了门,周成瑜就是驸马,在身份上就压了周成瑾一头。就算有大长公主撑腰,那两口子还不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高氏细细思量片刻觉得可行,一挥先前的郁气,低声跟杜嬷嬷商量,“这事不能漏出去,要是被老虔婆知道了说不定又要从中作梗,阿瑜那边也先瞒着,等秋闱之后他高中了,再跟他说。眼下重要的是怎么想法往皇上面前透个话儿,有了皇上圣旨,谁也拦不住。”

杜嬷嬷笑道:“这个我也不懂,夫人还是跟伯爷说说,伯爷肯定有法子。”

高氏重重地点了点头。

秋闱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中秋节那天。

楚晴一早给楚晟准备了考篮,里面分两层,底下放点心水果等吃食,上一层放了件佛头青的夹棉披风,以便夜里睡觉可以搭在身上。

披风上绣着几竿翠竹,搭在考篮上的青布上面也绣着翠竹,以取节节高的寓意。

周成瑾颠颠骑了马到国公府送给楚晟,不无嫉妒地说:“这件披风阿晴是用了心思,先斋戒后焚香,就差在观音像前念几天经文了,给我做衣裳也没这么费心。”

楚晟笑道:“几时你去科考,六妹妹定会更用心。”

周成瑾抬手捣他一拳,“明知道我没这个能耐故意拿话来激我,等着啊,先记着帐,等考完了我好生跟你算算……先前你让我打听那什么家的姑娘还欠着我人情呢,到时候一并讨了。”

楚晟爽朗地笑笑,“行,把六妹妹一道叫上,请她做个见证,免得你赖账。”

“去你的,阿晴在我还讨什么帐?”周成瑾也笑,拍拍楚晟肩头,“随便考,能中就行,不一定非得考解元。”

楚晟很自信地说:“前阵子父亲带我四处走动拜访了不少人,获益匪浅,考中应该没什么问题,解元就得看运气了。”

等楚晟跟周成瑜自考场出来,已经是中秋节了。中秋节宫里设宫宴,沐恩伯府也准备了家宴……

☆、第153章

家宴摆在滴翠亭,亭子四角挂着灯笼,旁边支着茶炉,因怕夜晚寒气重,又生了两只火盆。

月光照射着湖面,湖面反射着灯光,远远望去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不管内心如何,一家人表面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只除了周琳。

沐恩伯跟高氏已经私底下托人给银安透露出周成瑜想尚主的意思,银安正想方设法不去南越和亲,看到沐恩伯递过来救命稻草,当然想立马抓住。

如今是男有情女有意,只差寻个好时机在顺德皇帝捅破。

这个时机要拿捏得非常恰当,既不能提前露出去以免被银平知晓,从中作梗,又不能提得太晚,若是皇上已经决定下旨,那就不啻于违逆圣意自讨苦吃。

沐恩伯与银安公主几番商议,就定在中秋的宫宴上。

周成瑜本打算走科举之路成就一番大业的,可连着九天的考试几乎让他去了半条命,好容易囫囵个儿熬了下来,想想答的卷子,自己觉得都没戏。

科考之路既不好走,那么尚主不失为一条捷径,故而高氏稍加解劝,周成瑜便欣然答应。

周琳却是自大长公主生辰那天就开始闷闷不乐。

汪悦伤风败俗未婚先孕,汪太太不但没有斥责反而以此要挟周府,为了百八十两银子恨不能在地上打滚撒泼,那副市井小人的嘴脸看了实在叫人不喜。

而汪太太与吕怀中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汪太太家风不正,吕夫人能好到哪里去?

以此类推到吕家,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就是个歪的,教养出来的孩子会怎样?

周琳忐忑不安地跟高氏提起,想多打听打听吕家的情形。

高氏一心忙着周成瑜这头,根本没有精力顾及她,便敷衍道:“吕大人是四品的知府,怎么也算是朝廷大员,家里怎会没有个章程?再者就算是有点什么,婚期都定了,难不成还要退亲?你年纪已经不小,退了这门亲再找其他的就更难了。”

自己亲生的娘亲都这么说,周琳还能如何?

只得悻悻回去,可终究是不放心,找了个管事婆子使银子往外面打听去,打听来的结果是吕怀中果然没闲着,房里已经有了两个通房丫头,其中一个还是他奶娘的女儿。

奶娘的女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两人情分肯定不一般。

可是正如高氏所言,她再无可能因为这个而退亲,只能咬牙往里跳。

可憧憬的心终是淡了许多,绣起嫁妆来也不如先前那样起劲。

楚晴把周琳的郁闷看在眼里,却并没打算多嘴去打听。这些日子她想得明白,不管她与周琳以前是多么地好,以后免不了会逐渐疏远,甚至互相敌对。

所以,她也只是边吃月饼,一边听着伶人弹奏的乐曲。

伶人是周成瑾找来的,就在星湖对面,没用别的,只用了琴、尺八和檀板,曲调悠扬自湖面远远地传来,许是沾染了水汽,格外的温润淡泊,配着皎洁如水的月光,仿似九天玄乐极为动听。

国公府没有请戏班子或者伶人的习惯,楚晴还是头一次听,不免听得如痴如醉。

大长公主也觉得好,笑道:“大过节的,她们也不能跟家人团聚,看赏!”

下人们将话传下去,不多时作乐领了五六个身段婀娜的女子过来谢赏。

女子站在亭外被月光照着,个个容颜秀美眉目如画。为首之人启唇一笑,“谢大长公主赏,幸不辱清听,我们虽入了娼门但都是清白的女儿身,平常除了练习曲目之外也学习针黹女工或者木刻雕琢,今儿带了几只匣子给大长公主及夫人姑娘们赏玩,也是我们几人的孝心。”说罢自旁边的下人手里接过一只托盘。

作乐半跪着呈在大长公主面前。

是两个憨态可掬的木头娃娃,一男一女,女的穿大红色褙子,男的穿宝蓝色锦袍,衣袖和袍摆都缀着大红色的宽边。两人衣衫上绣着一式一样的并蒂莲花,很显然是一对儿。

大长公主笑笑,“刻得倒是喜庆。”

为首的女子眉梢一挑,“大长公主有所不知,娃娃里面另有乾坤”

作乐笑着将男娃娃从中间打开,里面竟然套着一个小的,再打开还有个更小的。

女娃娃也一样,是三个娃娃套在一处的。

这下不但大长公主看花了眼,连原本不怎么关心的沐恩伯也很有兴致地伸手接过去,摆弄了几下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周成瑾凑到楚晴耳边悄声道:“她就是贞娘。”

楚晴讶然,不由侧头望过去,那人眼睛不算大大,嘴唇又嫌丰厚了些,鼻梁矮趴趴的,五官看来平淡得很,可合在一处却甚是惹眼,而且举手投足别有风韵,教人不注意都不成。

贞娘察觉到楚晴的目光,迎着她微微浅笑。

笑容柔且媚。

楚晴心跳突然就停了一拍,几乎沉醉在她的笑容里,晃了会儿神才醒过神,回之一笑。

而旁边的周成瑜早已看得发呆,一双眼痴痴愣愣地盯着贞娘不愿移开。

这副样子落在众人眼里,楚晴倒不觉得如何,而高氏却气得几乎变色,重重地咳了声,才将周成瑜的神智唤回来。

大长公主皱下眉头,又赏了贞娘一个封红,贞娘屈膝谢过,带着女子缓缓离去。

周成瑾笑道:“这套娃娃是鸡翅木所刻,难得刻工精细又喜庆,正好给二妹妹添妆,到时候摆在新房里也是个稀罕物件儿。”

高氏一听鸡翅木心里就开始打鼓,又听说是给周琳添妆,立刻想到了什么,尖声叫道:“周成瑾,你安得什么心?有种冲我来,算计别人算什么男人?”

“夫人何出此言?”周成瑾冷冷地看着她,“我不过是觉得娃娃可喜,送给二妹妹正应景,夫人想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夫人曾经用鸡翅木来害过别人?”

高氏被说中心事,吓了一跳,仍强作镇静地道:“你别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我怎会害别人?只是你从没问过阿琳的亲事,怎地突然就这般好心了?”

周成瑾“呵呵”笑两声,“我也是投桃换李,夫人给过阿晴几只鸡翅木的匣子,阿晴喜爱非常,巴巴地孝敬给祖母一只,听说祖母也喜欢,还用来盛绢花了,是吧祖母?”

大长公主嗔道:“你这猴儿会钻营,怎就知道我盛了绢花了。”笑吟吟的,可见确有此事。

鸡翅木的匣子,绢花,汪悦失去的孩子……

周琳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高氏,纵然被大红灯笼辉映着,高氏的脸色仍是呈现出不正常的白。

莫非母亲真的在匣子里动手脚放了麝香?

母亲还吩咐杜嬷嬷做过好几次糕点,里面是不是也放了滑石粉?

麝香用多了会不孕,而麝香加滑石粉会导致小产。

母亲的意图不言而喻。

最可怕得却是,所有这些都是通过她的手送给楚晴的。

楚晴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她本就知情,也不想她有子嗣?

周琳吓呆了,侧头朝楚晴望去,楚晴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高氏,脸上半点惊讶都没有,很显然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却没有来质问自己,甚至一点口风都没露,是不是早就不把自己当朋友了?可笑自己还时不时在娘亲面前为她开脱。

一面是因自己无意中成了帮凶而愧疚,另一面又对楚晴的淡漠疏远而恼怒,周琳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大长公主瞧见了,淡淡地说:“阿琳脸色不好,不舒服就请太医过来看看,天不早了,这就散了,都回去歇着吧。”

浅碧上前搀着大长公主率先离开。

周成瑾看着桌上的木头娃娃笑道:“二妹妹不要那我就留着了,不说别的,这鸡翅木也不容易得。”伸手牵了楚晴,“回去让人另摆了席,我吹曲子给你听。”也不看沐恩伯与高氏,径自往外走。

沐恩伯被他这旁若无人的态度气着,斥道:“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周成瑾脚步不停,笑嘻嘻地道:“小畜生不都站在那里了?”

楚晴回头看着亭子里呆立着的四人,笑到险些喘不过气。

沐恩伯也醒悟过来,看着周成瑜傻站着的带样儿,抬脚便踹,不留神踢到亭角的火盆,火盆翻到,炭星崩出来正好落在他脚上,又是疼又是烫,气得他心里窝火。

高氏觑着他脸色,小心地道:“早些歇着也好,也不知宫里如何,明儿早早起来去打听打听。”

沐恩伯想起与银安公主策划已久的事情,一时顾不上眼前这乱摊子,点头道:“希望能够顺利。”

此时,御花园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宫宴还没散,可是酒已过了三巡,菜也换了三遍,顺德皇帝难得的心情舒畅,一直陪着妃嫔及儿女们畅饮。

御前大太监张德海暗中朝银安使个眼色,银安知其意,稍稍整理下裙裾,端起案前酒樽,娉娉婷婷地走到皇上案前,笑吟吟地道:“难得月圆人圆,国泰民安,臣女敬父皇一盏,愿父皇龙体康泰,诸事顺遂。”说罢,以袖遮面,先将樽中酒喝了。

顺德皇帝笑道:“阿菱所言极是,月圆人团圆啊,你跟银平年纪都不小了,今年尚能在宫里过中秋,明年可就说不定了。”

银安扭着身子娇嗔道:“父皇又打趣臣女,我不知妹妹如何想法,反正我是不离开父皇的,要孝敬父皇一辈子。”

裙裾晃动,便有一物“啪”地落在地上。

银安公主正要去捡,张德海手脚麻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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