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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天衣这么生气是因为生怕秋意浓抢走了战御,而让她不能成为这后宫的妃子,对她怀有怨恨之心。
可是,天衣却十分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皇帝来的吗?秋意浓,你真是太天真了。”
听见天衣这么说,秋意浓似乎是知道她为什么来了,应当是为了枯骨欢的。
生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传出去的话,传到战御的耳中,战御就算对天衣怎么宽容,也会产生嫌隙,所以秋意浓挥手让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这才坐下来问她:“那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而来?”
看见秋意浓让所有人下去,天衣明白她是不想让她闯祸。
“别以为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就对你客气,秋意浓,你真的不懂得廉耻,既然跟了七殿下,为什么还要和皇帝纠缠不清?”天衣说得很是愤怒。
昨晚她便知道,秋意浓,是枯骨欢的心头所爱。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留在战御的身边,帮枯骨欢完成他的使命,不谈男女私情。
本以为秋意浓会对他有所帮助,至少能够温暖他的心。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秋意浓便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枯骨欢的心,狠狠地插上一刀来。
原来天衣真的是来为枯骨欢抱不平的,秋意浓一时沉默了下来,心中百转千回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个天衣都能为枯骨欢做成这般,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只不过是把他推入火坑之中罢了。
心里凄凉,唇边却是轻轻地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意来,冷淡地说道:“或许我这么做,对他来说一件好事,没有了我的牵绊,他不是会过得更好吗?”
“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罢了。”
天衣并不接受秋意浓的这个说法,气得简直就要冒烟了,怒骂秋意浓:“他都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使命,你又怎么能让他这么难过?”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宫去,传到枯骨欢的耳中。
天衣难以想象这件事情对枯骨欢的打击有多大,而秋意浓,竟然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秋意浓越是这样,天衣便会越发的生气。
秋意浓很是无奈,自嘲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太过于逞强,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自己此刻多么的难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难过的,岂止是枯骨欢。
但是,就像天衣对她的理解一样,她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罢了。
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解释这么多呢?
女子低垂下眉目来,遮住眼底汹涌的难过,漠然地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我有我的身不由己,若是你执意觉得我做错了,那么,你怪我便是怪我吧。”
反正这世上,恨她怪她的人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个天衣。
天衣被她这样无所谓的话给呛到,受到了刺激,指着秋意浓开口大骂:“我真为七殿下不值,他这么心心相念的女人,竟然是这样薄情的一个女人。”
说了这么多依旧不能消气,她还是继续骂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帝还有半年才能封你为后,你是怕这半年有什么变故自己当不成皇后,想要用下流的手段留住皇帝对不对?”
秋意浓没有回答,天衣便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
因为这样,她越是生气,扬起手来朝着秋意浓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
一声巨大的脆响在屋内响起,秋意浓踏踏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竟然没有半点的躲闪。
天衣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打出去这一掌的,下意识地觉得秋意浓这样的女人会像刚才那样躲开来的,谁知道,这一次,她就坐在那里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
没有躲开。
女子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五条手指印,红彤彤的,立刻肿了起来。
嘴角上蜿蜒下来一条红色的血丝,竟是吐了血了。
打了这一巴掌,天衣自己也蒙了,她没想到秋意浓不躲,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要是知道她不躲开来,她这一巴掌,定然是不会打得这么重的。
“你为什么不躲开?”
天衣看着自己的手掌,用的力道太大,她的手掌,都在轻轻地颤抖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看见秋意浓轻轻地抬起手来抹去了嘴角上的血迹,那容颜清丽寡淡的女子坐在晨光之中凉凉地浅笑,那笑容,无端的让人觉得万分的绝望。
这个时候的天衣,竟然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来,觉得这个女人,莫不是真的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只是,心疼枯骨欢的情感,大大地盖过了对秋意浓的恻隐之心。
她还是不能原谅她这么对枯骨欢!!!
若是枯骨欢心心相念的人是她,那么,她就算是付出生命,拼尽一切,都会留在他的身边,护着他,舍不得他有半点的难过,而秋意浓,却让他伤心了!!
秋意浓红唇微微张合:“若是打我一巴掌,能抵消我给他带来的痛苦,那么我又怎么能躲开来呢?”
说罢,轻轻浅浅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却是强硬地把眼泪给咽了回去。
她不能哭。
如同注定她是他的一个灾难的话,那么,是不是远离他,就能让战御,留下他的一条命?
“你想得美,你想要用一巴掌来让自己的心不会那么愧疚,秋意浓,你错了。”天衣转过身去,不忍心看秋意浓,语气却还是强硬:“被最爱的人伤了心,是永远,也不能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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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第949章 温柔的剑。1
天衣转过头来看向秋意浓,看见女子的面容苍白,自然是知道她的话刺激到她了。
狠了狠心又说:“我本来有意成全你和殿下,在王上的面前多番瞒下了七殿下和你的事情,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秋意浓,你可知道,要是王上知道他苦心安排在燕国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毁了他的大计,你还能活吗?”
她早就知道枯骨欢对秋意浓的情谊,不敢在西凉王跟前提及过。
而现在,她觉得是她做错了。
“那我倒要感谢你保住了我的命。”秋意浓觉得心中悲凉无比,和枯骨欢之间的感情,让她觉得无比的绝望。
好像他们之间,看不到一点的未来。
所有人都不会祝福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分开。
这样的折磨,让她心力交瘁。
感觉出来秋意浓话里的自嘲,天衣更是怒了,冷冷地说:“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会再和七殿下有任何的来往,纸终究包不住火,要是让王上收到风声,知道七殿下犯了这么多错,定然饶不了你们,而你,会死得很惨。”
最后的一句话,天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之所以现在西凉王还不知道,多半是因为枯骨欢身边的人为枯骨欢打掩护,不让任何一点有关于秋意浓的事情传到王上的耳中去。
所以,秋意浓才能安然无恙。
西凉王那个男人,残忍如豺狼,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为棋子,他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女人的命?
天衣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
不管对枯骨欢还是对秋意浓,断了这纠缠不清,都是一件好事。
等到天衣走后,瑶溪和如遇倾倾这才进来。
她们一进来,便可以坐在暖榻上的秋意浓朝前弯了一下身体,吐出一口浓血来,气急攻心。
这把她们给吓到了,跑到秋意浓的身边想要扶住她,却被她喝退:“你们都出去。”
现在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说。
天衣骂的话虽然偏激,但是她知道,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她需要报仇,需要战御手中的权力给她荫蔽,为什么还要抓着枯骨欢不放呢?
说到底,是她太自私了,贪恋着那个男人对她的好,贪恋着他给她的温柔,如同饮鸩止渴,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这是她的罪孽。
被秋意浓这么呵斥,瑶溪她们都愣住了,也不敢上前去,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秋意浓需要时间来冷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世人可以不理解秋意浓,但是她们都懂得。
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背负着血海深仇,她走的每一步,做出来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她的身不由己。
世人怎么可以用这么苛刻的谴责来刺伤她?
她们很是心疼,但是也无能为力。
只希望秋意浓能够沉淀下来,和以前一样,把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谴责,那些怨恨的咒骂,都抛之脑后,不要再去理会,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
她们一直等在门外,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秋意浓都没有出来过。
饭菜送到了门外,她也不开门,什么都不肯吃。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战御和秋意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便是笃定了秋意浓以后一定是战御的人,又知道秋意浓和枯骨欢之间的纠葛,对秋意浓更是唾弃。
战御再一次成功地,把秋意浓逼入了绝境。
或许他便是存心的,想要让秋意浓无路可退,断了和枯骨欢之间的恩怨情仇。
到了傍晚的时候,秋意浓终于打开了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风轻云淡。
瑶溪高兴地迎上去问她:“四姑娘,你可是觉得饿了,饭菜都热着,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上来。”
“不用了。”
秋意浓确实淡淡地拒绝了,看了一眼眼巴巴地守在门外的三个婢女,心中有些不忍:“跟着我,让你们也受苦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在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女孩儿是下人,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没人爱人,只有这三个人能够在身边照顾她,容忍她。
便是亲人。
她自然是舍不得让她们吃苦的。
听见秋意浓这么一说,又看见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倾倾和如遇竟然是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瑶溪还能忍住,哽咽地说:“四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主,我们都是奴,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也值得。”
她们同样当秋意浓是亲人。
在这后宫里,倘若走错了一步,便会粉身碎骨,要不是秋意浓这么护着她们,她们现在,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她们又怎么会怪秋意浓呢!!
倾倾和如遇连忙点头赞同瑶溪的话,如遇安慰她道:“四姑娘,您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倾倾只顾着抽泣,说不出话来。
而秋意浓倒是已经风轻云淡,淡淡地笑着说:“这样就很好了。”
“任何人怪我,恨我,憎我,都无所谓,这世间之事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强求太多?”她从里面走出来,吩咐瑶溪:“瑶溪,你去准备一些参汤,我要去见清音殿。”
“四姑娘要去见皇上吗?”
如遇有些诧异地问,明知道这都是皇上有意为之的,秋意浓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对,我要去见他。”
秋意浓回答得十分笃定,不容拒绝。
瑶溪懂事地点头下去准备参汤了,而如遇和倾倾虽然不知道秋意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也都默然了。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当秋意浓带着瑶溪到清音殿的时候,李德便候在门外,看见秋意浓过来,又看见她的神色不大好,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有旁人在场,他不好说什么。
只是例行公事地说:“秋大人你果然来了。”
“怎么,李总管在等我?”
秋意浓笑得恰到好处,没有半点的勉强。
她深深地知道,日子还是要过的,战御做了什么,都和她无关。
☆、950。第950章 温柔的剑。2
她深深地知道,日子还是要过的,战御做了什么,都和她无关。
李德颔首说道:“皇上知道您一定会来,早就让老奴在这里候着您了,您快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皇上倒是十分的神机妙算了。”
秋意浓这话有些嘲讽,李德连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劝道:“秋大人莫要说这些话,进去吧。”
瑶溪把手中的饭盒递给秋意浓,她便只能在门外等着了。
进入殿内,这个时候的清音殿灯光明亮,皇帝正在案头上处理着大臣们的奏折,跟前堆放着高高的奏折,皇帝蹙着没有,显然是有些不悦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秋意浓,又是低下头去继续手中的事情:“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一整天了现在才来找朕?”
他还以为,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秋意浓便会杀到清音殿来呢!!!
在他的意料之外,秋意浓沉得住气!!
“婢子不过是来看看皇上,皇上怎么会觉得婢子一定会来找您呢?”秋意浓的话明显恭谨了好多,完完全全是温顺柔和的模样,没有半点的生气。
这让战御觉得意外,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身体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眸光幽深地看过来,挑挑眉问:“怎么,你不怪朕?”
“怪皇上什么?”秋意浓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很是无辜。
战御被她的这个样子给震慑到,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单纯无辜的女子,悠闲自在地说:“朕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朕做的。”
“什么事情?”秋意浓又是奇怪地问。
这一下子,轮到战御蒙了。
他好笑地说:“把朕在你那里过夜的消息放出去是朕的旨意,现在这宫中都传遍了,说你已经是朕的人了,你不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吗?”
宫中传遍了这个消息,那么枯骨欢便会知道,枯骨欢伤心了,秋意浓难道能无动于衷?
看着女子这么懵懂无所谓的模样,战御都开始怀疑了,是他下的药不够重,让秋意浓还感觉不到疼,还是因为他高估了枯骨欢在她心中的位置?
其实枯骨欢在她的心中,也不过是尔尔?
秋意浓听了战御的话,嫣然地笑了起来说:“皇上多虑了,您不是说过吗?婢子半年后注定是您的皇后,那么现在的一切,迟早会发生的,婢子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女子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找不出来半点的虚假。
这让战御沉默了。
素来心思精明的男人,在这一刻,真的看不出来秋意浓的生气和怨恨,真的是他高估了枯骨欢在秋意浓心中的位置了?
不,他还是需要试探一下。
男人阴测测地开口道:“你可要知道,这件事出去,你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你和阿七,便再也没有可能,你可会恨朕?”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战御,还真的想得美!!
秋意浓在心中冷笑,脸上依旧笑容恬淡:“皇上相信命运吗?”
战御轻轻摇头。
他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只相信自己,他想要什么东西,便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秋意浓,也不例外。
他想要秋意浓,所有人,都不能对她存有觊觎的心思。
“皇上不信,但是婢子信。”秋意浓笑着低下头来,话语便沉沉地传了过来:“这世上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婢子从来不会强求。”
若是再和枯骨欢纠缠不清,终究是会害了他。
虽然说他或许不在乎她有没有害了他,但是,她在乎。
她想要他好好地活着,长命百岁,生生世世不会受到半点的伤害。
“好一个不强求!!!”
男人的声音扬高来,似乎是有些的高兴,转移了话题来,看着她手中提着的饭盒说:“阿浓今天来,给朕带什么来了?”
经战御这么一提醒,秋意浓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便把饭盒放在桌面上,打开来,从里面端出来了参汤拿出白瓷碗来,往白瓷碗里盛了参汤,推到战御的跟前去,巧笑着说:“料想皇上定然还在忙着朝政,后宫中还没有妃子,宫人毕竟比不得妃嫔,婢子便给皇上送了参汤过来。”
那参汤冒着烟,香气扑鼻甚是好闻。
战御嗅了一下,有些高兴。
却又是说道:“你乍然对朕这么好,让朕说什么好呢?”
男人久久地看着跟前那参汤,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飘忽,没人知道,这一刻,他竟然想起来了赵子时。
以前风雪交加的夜晚,都是她冒着风雪来给他送参汤的。
而秋意浓送的参汤,这香味,竟然和赵子时送来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这后宫之中,他身边这么多人,只有赵子时做的参汤香味才会如此的浓郁好闻,让他毕生难忘。
后来赵子时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吃到过。
他没有动勺子,看着那参汤问秋意浓:“这是你亲手煮的吗?”
“婢子不敢居功,这是婢子命下人煮的。”停顿了一下,她又是温柔地补上一句:“只是这食材这火候的一切办法,是婢子教她的罢了,煮出来的不好,皇上可以怪婢子。”
她是特意照着还是赵子时的时候煮参汤的办法来让瑶溪煮了这参汤的。
所以,战御闻到这参汤的时候,必然会想起赵子时来。
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便是爱而不得。
温柔是一把刀,她会用温柔,让战御,心甘情愿吞下她送给他的剑!!
“你为何会煮这参汤?”男人抬起头来,眼睛看着秋意浓,犀利了几分,想要看穿秋意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