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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
林妈妈含笑上前来为秋意浓梳理头发。
她是陆氏身边的老人了,手灵活得很,一下两下的,便给秋意浓梳了一个元宝髻,垂下来的流海,让她那双眼睛,格外的圆溜。
蕴含着泪花,湿漉漉的,娇柔惹人怜爱。
陆氏眸光微动。
仔细地瞧了瞧秋意浓的发髻,遂巧笑起来说:“嗯,不错,只是瞧着,太素了一点。”
说完,伸出手来,林妈妈会意地掏出一枚发簪来。
她把发簪放在手心上,在陆氏莹白珠玉般的手掌映衬下,那金色的簪子,做工精致,簪子顶上的化茧成蝶雕刻,寓意很好。
自是一个上好的簪子的。
“来。”
陆氏拿了那簪子,身体前倾,往秋意浓的发髻上斜插了进去。
簪子插进去的时候,秋意浓明显感觉到了那簪子末端轻轻划过头皮,不痛不痒的,状似无意。
秋意浓有些的战战兢兢,伸手想要把簪子拿下来,口中诚惶诚恐地说:“母亲,怎可受你这么贵重的礼?”
“别拿下来,我瞧着,戴着挺好看的。”
陆氏阻止了秋意浓想要拿下那簪子的动作,瞧着插在她头上的簪子,很是满意地点头。
她这么说,秋意浓也不好再拒绝。
再拒绝,就是有些的不识趣了,她应该懂得分寸。
“那女儿多谢母亲的关爱。”秋意浓说着就要起身给陆氏跪下来,一副卑躬屈膝到没有自我的模样。
陆氏对秋意浓这样子,很是满意。
眉开眼笑地说:“以后不要动不动地就给人下跪,你是相府千金。”
“给母亲下跪,是意浓的福分。”秋意浓赶紧接话。
这话她自己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很是恶心,但是,她不得不变得这么圆滑,能活下去,报仇雪恨,是她唯一想要做的。
“小嘴真甜。”
陆氏笑眯眯地站起来,接着说:“你刚回来,吃食用度母亲会慢慢给你安排,这化蝶簪,是母亲特意找工匠给你打造的,希望你能化茧成蝶。”
这是极其应景的。
秋意浓历经磨难回到相府,便是一种化茧成蝶的过程。
秋意浓伸手抚着那化蝶簪,眼含感激的热泪,抽噎着说:“母亲有心了,女儿感激在心。”
“嗯。”
陆氏很是高兴,这秋意浓瞧着木讷胆小,倒是很懂事,只要她稍加调教,必定能为她所用。
☆、18。第18章 笑里藏刀。3
陆氏很是高兴,这秋意浓瞧着木讷胆小,倒是很懂事,只要她稍加调教,必定能为她所用。
只是,在调教好之前,她还是得吃点苦头的。
“如此你好好歇着,母亲择日再来瞧你。”
陆氏像给施恩一般挥挥衣袖,林妈妈请扶着她的手,像来时的那样,铺开排场,走了。
屋子里,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那是陆氏身上的味道。
陆氏是秋凤仪的生母,秋凤仪对陆氏,不禁有着对母亲的尊敬,更有有种骄傲的崇拜。
以前,她总自豪地说,她母亲出身书本网,是京城第一世家陆家的嫡出小姐,才华学识在京城无双。
谋略长,心思雅致,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偌大的秋府,在她母亲陆氏的手下,前院后院和睦,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子的。
从而,陆知雪也得到了秋凌云的敬重。
夫妻俩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羡煞旁人。
秋凤仪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不禁生得花容月貌,更是才华盖京城,心肠更是慈悲,每月初八定时素衣给京城穷人施放大米油盐。
礼佛修心,修养礼仪被世人称道。
秋意浓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纹来,秋凤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母亲能独善其身?
她可不信。
伪善,迟早会有报应的。
老天不惩罚她们,那就用她秋意浓的手,来把她们,推入属于她们这种阴暗的人的地狱。
“四姑娘,对不起,奴婢回来晚了。”
银儿跑进来,泪光闪烁,战战兢兢地站在秋意浓的床前,满脸的愧疚。
这戏刚落幕,她就回来了,这时机,把握得可真准。
不过也对,活在这样的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活成了人精了,这一点时机,算是不值一谈的。
秋意浓和善地说:“没事,怪不得你。”
“四姑娘,你真好。”
银儿看见秋意浓这么好应付,眼中闪过一抹嘚瑟,就说嘛,这乡下来的野丫头,甭管她是什么四小姐,还不如她一个丫鬟。
心里得意,她还是小心应对。
摆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哭诉:“四姑娘,你不知道,奴婢按照你的吩咐去厨房吩咐下人给你煮点粥,你知道厨房里的那些奴才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
秋意浓挑眉问,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奴才们拜高踩低,不得势,就算是主子,待遇也可能比不上一个奴才,这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她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银儿听见秋意浓问了,义愤填膺地说:“他们竟然说,相府没有四小姐,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寡妇杀人犯,不配让他们做饭,他们只给主子做饭。”
她一边火上浇油,一边不断地看着秋意浓的脸色。
想要激怒她。
二奶奶可是说了,只有激怒秋意浓,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装傻呢,还是真的有心计?
要是这秋意浓是个废物,她也就不用侍候她了。
白费力气。
☆、19。第19章 成全杀戮。
听见银儿这么说,秋意浓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不甚感兴趣地说:“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想说什么,便让他们去说吧。”
没想到秋意浓这么看得开,银儿不甘心,继续挑拨秋意浓:“姑娘,他们是奴才,敢这么说您,您就不生气?”
银儿觉得,可能是秋意浓刚从乡下回来,还没有相府小姐的意识。
所以,得提醒她她现在的身份。
“公正自在人心,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秋意浓低着头,淡淡地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凉薄的笑意。
那些奴才现在踩她,有她踩着他们让他们哭着求饶的时候的,她一点都不急。
时机,还没到。
“可是,姑娘,他们这样,你吃什么呀?”银儿急急地说。
厨房不让开锅,难不成,秋意浓要饿死不成?
银儿就不相信,人饿得慌了,还能这么淡定?
秋意浓摆摆手说:“这事,我自会想办法。”她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事情,转了话题,突然问银儿:“六少爷,是哪房姨娘所出的?”
六少爷秋步锋,可是一个很精明的主子,秋意浓看得清楚。
不知道秋意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而且没能挑拨秋意浓去厨房闹一番,美好戏看,她的心里有些恼怒。
遂语气有些不好地说:“六少爷可是五姨娘的心肝宝贝,也是几个少爷中相爷和大夫人最喜欢的,四姑娘,你该不会是招惹了六少爷了吧?”
她的语气挪揄,隐隐约约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见秋意浓沉着头不吭声,以为被自己猜对了。
顿时刺耳地笑了起来:“四姑娘,这可就是你不长眼了,得罪了六少爷,难怪他要整你。”
银儿自然是知道,虽然是五小姐秋婷婷打了秋意浓。
但是,六少爷秋步锋,可也是在场的。
秋意浓挑眼看了一眼银儿,这奴婢,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以为她秋意浓好欺负,迫不及待想要插一脚了吗?
心里冷笑,她依旧不动声色。
“银儿,你帮我个忙吧。”
秋意浓抬起头来,亲和地请求银儿,而不是命令。
银儿见秋意浓对她这么客气,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情好了,施恩一般说:“你说吧。”
秋意浓把她的嘚瑟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逾越位置,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动规矩,这样的奴才,她的身边,容不下。
“我瞧着,穆先生是个温和的人,五妹妹因为我被母亲杖责,伤势定是不好,你去穆先生那处,帮我讨要些疗伤的药膏,我要给五妹妹送去。”
她小声说着,眼里都是愧疚,怯怯的,似是怕秋婷婷报复她。
银儿把她的眼神瞧在眼里,心生鄙视,小声嘀咕:“胆小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叫五小姐妹妹……。”
要不是二奶奶让她暂时侍候着秋意浓,她才不愿意在这个满身晦气的寡妇身边待上一时半刻。
虽然她的声音笑,但是秋意浓却还是听清楚了。
心上升起一阵戾气,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贱~婢抽筋剥皮。
但是她更懂得,忍。
世间之事,想要得偿所愿,必须学会忍耐。
战御曾和她说过:“十一,深宫权谋斗争,忍,才能成全杀戮。”
☆、20。第20章 谋略高手。
战御曾和她说过:“十一,深宫权谋斗争,忍,才能成全杀戮。”
他用残酷的方式,教会了她忍。
看着银儿出去的背影,秋意浓拿下发髻上的簪子,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眸中寒光渐盛:“战御,我会记得你的话,好好学习,你吃好睡好,等着我。”
她的手掌猛地砸向一边的梳妆台。
握在手掌中那金色的化蝶簪,因为她的力道太大,出现了一点的弯曲,变了形了。
秋意浓瞧了瞧那化蝶簪,心里有了思量。
以前,活在深宫,她接触到的名贵首饰不计其数,这化蝶簪,自然是不能入了她的法眼的。
只是,这金器制物,竟然这么容易变形,让她也着实不解。
联想到刚才陆知雪给她插簪子的时候,那簪子似有似无地划过她的头皮,再看看这簪子,她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什么。
按照陆氏温柔的性子,插簪子,是一定会护着头皮,不让簪子碰到的。
而且,那力道,虽然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却是用了力的。
敏感的秋意浓,马上察觉了出来,拿着那化蝶簪使劲地在耳边摇摆了几下,那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来。
她坐在那里,定神了半响,兀自笑了出来。
那那枚化蝶簪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双手叠着放在腿上,从镜子里面,仔仔细细地瞧着自己的脸。
这张脸,还没有巴掌大,原本苍白得很,被秋婷婷扇了巴掌,红肿红肿的。
但是那细致的眉目,却是极其的好看的。
她对着镜子微笑,眼角眉梢上,荡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心里叠叠冷笑。
陆知雪,果然是谋略高手呀。
先前,陆氏一来,就责罚了秋婷婷,却当做没有看见秋步锋,而秋步锋也只是躲在奴才们的身边,不出来拜见陆知雪。
这让秋意浓觉得很奇怪。
银儿说,秋步锋和陆知雪的关系亲近,那么,秋步锋看见陆知雪,一定会扑上来的。
人之常情呀。
而陆知雪明明知道秋步锋也在,竟然不责罚秋步锋。
现在想想,这秋婷婷,到现在应该还是不知道,自己被陆知雪和秋步锋当枪使了。
给秋意浓下马威的主意,当是出自于陆知雪。
而实施,最好的人选便是秋婷婷,头脑简单,刁蛮任性,骄纵无力,容易挑拨。
所以,陆知雪让秋步锋去挑拨秋婷婷。
事情按照她的预料发展,秋意浓被打,陆氏及时出现,表示关爱,成功在秋意浓面前塑造了好母亲的形象。
让相国府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一个野女都这么慈祥,形象更是高大。
既得了秋意浓的感恩戴德,还收获了世人的称颂。
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秋意浓嘴角浮现冷笑,看向那枚化蝶簪。
陆氏说,这可是她特意为她做的呢,可是,这化蝶簪的质量,可真不好呀。
她拿起那枚簪子,举在眼前,温凉浅笑:“既然你给我送了一份这么厚重的礼物,那么,我也要给你回送一份厚礼才行。”
天空炸醒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泄而下,天地苍茫。
☆、21。第21章 给点甜头。
再说秋婷婷那边。
被杖责后抬回所住的秋水阁。
秋婷婷向来心狠手辣的,又因为平日里和大夫人关系近,就算被杖责,府里的下人杖责她的时候,也不敢下重手。
这大院里的事谁都知道,这秋意浓刚刚回来,大夫人不过是想要笼络人心,对她好是自然的。
但是,还是五小姐秋婷婷在大夫人那里位置高。
所以,杖责的事情便草草地应对了,秋婷婷就受了一点轻伤,屁股疼着,此刻趴在床上,正像个泼妇一般大骂着秋意浓。
“贱人,见不得人的寡妇,下贱的婢子,看本小姐不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她骂的时间长了,声音都有些的沙哑了。
贴身丫鬟萍玲在一边侍候着,着急地劝道:“小姐,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她秋意浓就是这么一个野女,有什么别人听不得的。”
萍玲本来在给秋婷婷揉着她被打的伤口,却被秋婷婷一把给推开,直接摔到了后面去。
“吃里扒外的贱丫头,你……”
秋婷婷刚想要继续开骂,目光接触到从门外进来的那人的时候,那些已经几乎要蹦出来的话,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陆氏在亲信林妈妈的扶持下缓步进来,萍玲还摔坐在地上,看见陆氏进来,连忙打滚着翻了起来。
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行礼:“大夫人。”
陆氏手里捏着帕子,甩了甩帕子示意萍玲起来。
径直走到秋婷婷的床边,婢女暖冬连忙端来椅子让陆氏坐下,满屋子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上不得台面的丫头。”
陆氏轻声地责骂了秋婷婷一声,但是那语调,却不严厉,倒是有些的恨铁不成钢。
秋婷婷本来就对陆氏下令打她的事情耿耿于怀的,现在听见陆氏一来就说教,心里更是不舒服。
偏过头耍起了小脾气。
嘴里嘟囔道:“母亲现在是偏向了秋意浓那丫头了,不要女儿了,既然这样,母亲还来作甚?”
今天陆氏打她,让她失了面子。
所有的下人都知道陆氏疼她,现在为了秋意浓竟然打了她。
这不是扇了她的脸吗?
陆氏轻叹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母亲若是真的想打你,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喘气?”
她这话,话里有话。
分明就是陆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下人不敢下重手。
秋婷婷的脸一红,陆氏说的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她心里还是愤懑不已。
“就算打得不重,可是,终究是打了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后那些个奴才,哪个还能把我放在眼里?”
秋婷婷越说越委屈,心里对秋意浓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要不是突然冒出来一个秋意浓,母亲是不可能这么打她的。
“哎呀,丫头。”
陆氏拉着秋婷婷的手,拍了几下,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相府的五小姐,又是母亲最疼爱的,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陆氏最清楚,这秋婷婷虚荣心重,只要她好生劝着,给点甜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再步步引诱说:“母亲这么赶着来看你,谁还敢说我不疼你?”
☆、22。第22章 把她弄死。
她再步步引诱说:“母亲这么赶着来看你,谁还敢说我不疼你?”
秋婷婷耳根子软,被陆氏这么一哄,努了努嘴,心里甜丝丝的,果然,母亲还是宠爱她的。
也不敢太得寸进尺了。
却还是郁闷地问:“母亲既然这么说,那你为何要对那个贱丫头那么好?”
按照她对陆氏的了解,母亲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用的人身上的,秋意浓,有什么用处?
“闭嘴。”
陆氏低声地呵斥了一声秋婷婷,又转首和屋里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我和五小姐唠唠母女之间的私话。”
“是。”
奴才们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陆氏和秋婷婷。
陆氏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一下,和秋婷婷说:“以后你说话长点脑子,至少,在你大姐封后之前,对她秋意浓客气一些。”
“这是为何呀吧?”
秋婷婷又被陆氏训斥,蹙了眉头,心里委屈。
“你这丫头就是受不得委屈,没你大姐沉稳。”陆氏说起自己的女儿秋凤仪,眉目之间掩藏不了那骄傲。
秋婷婷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琢磨的光。
类似某些极端的情绪,有羡慕,也有嫉妒。
但是她还是懂一些的分寸的,仰着头附和陆氏,骄傲地说:“那是,大姐是天上的仙女,我就是地上的泥,不能比。”
她尽量把自己贬低,换得陆氏一阵眉开眼笑。
“你大姐即将成为皇后了,以后,那是我们秋府祖上生烟的喜事,在这关键的时刻,秋意浓这事,可不能有半点的疏忽。”
陆氏和秋婷婷解释这其中的厉害:“老爷把秋意浓掉包接回来,找了别人顶包,现在那个人已经被杀了,刘氏母子也被除掉,现在事情的秋意浓就是清白身,我们得对她好点,不然,毕竟是乡下没教养的野丫头,真怕她一时失控,把事情捅出去,那对我们秋府,就是一个灾难,你大姐的事……。”
“母亲,我明白了。”
秋婷婷在陆氏的一番苦头婆心之下,终于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
听母亲的语气,对秋意浓,也很是瞧不上的。
“母亲说得对,乡下的野丫头,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