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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没有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冷苒两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很怪,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门再次被关上,冷苒缩在被褥里,不出意料的是,那被褥也有股霉臭味道,而且整个棉花絮都硬邦邦的,好似过了水没有晒透彻一样。
冷苒裹了好久都没有温度,浑身冰冰凉凉的,她都换过衣服了,还是觉得冷。
昏暗的灯光把四周形形色色的纸人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好似张牙舞爪的厉鬼,看的冷苒根本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索性就着油灯,从包袱里掏出奶奶给自己的手札研究了起来,手札由基本到难,讲的都是一些捉鬼的法子,冷苒细心的看着,心里记着,没有捉鬼防身的工具,她索性把重点留在念口诀,驱鬼手势上面。
自己身上阴气重,而且常年跟在奶奶身边倒也多少懂些,所以上面简单的手法和咒语倒是不难懂。
渐渐地油灯过半,夜已深沉,冷苒看的有些眼皮子打转了,起身吹熄了油灯,刚钻进被褥里,一只冰冷刺骨的手便伸了进来,竟然一把扯住了她的脚裸,冷苒一惊,下意识的一踹,那手便缩了回去。
这下冷苒慌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来,她手脚慌乱的去摸索火折子,就在这时,她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的头颅,那头颅竟然张大着嘴巴大笑。
那是一个无比尖锐的冷笑声:“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冷苒手如同触电般的缩回来,想要退后,可是由于过度紧张,惊鸾发软,脚上就像灌了铅块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沉重缓慢。
“哈哈哈,你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哈哈哈”
倏地,四周发出男男女女,稚嫩小孩的阴笑声,冷苒吓得张望过去,透过外面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好多影子,不,准确的说是那些纸人的影子。
纸人全部活了!
冷苒吓得全身发抖,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袱,此时的她已经被纸人团团围住,她记得木门的方位,但是想要冲过去何其容易?
慌乱中,冷苒响起了自己方才在手札上看到个一个驱鬼的手刹,急忙回忆着手札上的画面二指合在一起,念了一个咒语。
“天神共禁,鬼神齐开,急急如勒令!”
一指头指过去,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纸人额头上,那纸人只是愣了两下,继而张狂的大笑着,裂开一张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妈呀,没有用!”
冷苒吓坏了,盲足了劲儿从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冷苒的错觉,还是她方才的那个手刹起了作用。
反正等她从过去的时候,那些纸人竟然惶恐的推开了,她畅通无阻的冲到了木门口,使劲把木门打开,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她连忙往大门走去。
刚出大门,她的脸色就吓白了。
门外站着的一老一少不就是哪个老者,还有哪个给自己送被褥的小女孩吗?
他们干嘛?
冷苒走过去,而那两人也是慢慢对着自己走过来,那双眸无神,整个人看上去好似行尸走肉。
冷苒顿住了,应为她看到了原本昏暗的天空竟然出现了犹如蜘蛛丝一般的银色丝线,而更加令她惊恐的是,每根银色丝线上,竟然吊着一根血淋漓的舌头!
冷苒大骇,双腿止不住的发软,她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后背一疼,她竟然装到一个好似冰人一样的胸膛。
“呵呵呵……舌头,进这个镇的人,都要留下自己的舌头,不然都得死,都得死!”
不知何时,那满屋的纸人竟然飘了出来,围绕在冷苒身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了。
怎么办,前后夹攻,她从手札上看的茅山术根本学的半吊子,她怎么能脱困?
眼看着那些腥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她的舌头就不由得打结,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割去了舌头。
怎么办?要死在这里?还是说被割掉舌头?
冷苒全身冰凉,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惊恐的注视着四周,深怕从不知道的地方伸出一只鬼手抓住她。
深吸一口气,冷苒翻出手札,气定神闲的翻了起来,倒不是她如何镇定,而是她已经吓软了,吓得麻木了,不由得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手札上,希望在短暂的时间内能找到驱除这些鬼怪的内容。
还别说,最后终于让她锁定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请鬼上身!
请鬼上身!
光听这词儿冷苒浑身就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搞不好可是自掘坟墓啊,可是眼瞅着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她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札上说了,新入门的弟子,不能请神,只能请鬼,不过容易被鬼上身后,心志不坚者,很有可能被鬼占据了躯体也有可能,风险很大,没有十足把握的人,切勿尝试。
冷苒一咬牙,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被一群鬼啃食的渣渣都不剩的好。
“吾女冷苒,茅山派二百三十八代弟子,恳请厉鬼上身,助我驱鬼斩妖,摆脱鬼阵,开令急召,急急如勒令!”
一段咒语念完,四周风平浪静,除了鬼哭狼嚎蠢蠢欲动的那一群纸人外,就是头顶鲜血淋漓的舌头了。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冷苒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要这么衰的?虽然她承认自己临时抱佛脚有点不靠谱,不过好歹也来点气场啊。
冷苒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很想仰天长啸,可是四周密密麻麻的鬼脸和舌头,让她天都看不到。
就在冷苒绝望的时候,只感觉有阵劲风袭来,瞬间天地混沌,冷苒惊恐的发现自己四周竟然呈现出一个类似于漩涡的黑气,把自己团团围住。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楚面容的黑影向她慢慢的走了过来,那浑身散发的黑色鬼气,从阵势上便可以看出,这个是一个无比厉害的恶鬼。
冷苒绝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翼,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个恶鬼,竟然伸手去一把拽住了那鬼的手,音色无比激动的大喊:“急急如勒令!”
那鬼整个被黑色的斗篷遮盖,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看到他嘴角那抹绚丽的弧度。
清越的声音,犹如破竹,回荡在冷苒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丝丝凉风,
“领令!”
冷苒听出来了,他在笑,而且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还来不及细想,那恶鬼已经随着四周的围绕的鬼气钻入了冷苒的身体里。
身体一阵僵硬,冷苒一怔,继而感觉有股翻白眼的感觉,再然后,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围绕在手掌的鬼气,好似要吞噬自己身体一般,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赫然变成一张龇牙咧嘴的鬼脸,冷苒惊恐的不敢去看。
“这是舌头镇的规矩,还请你少管闲事,识相的就快点走!”
那些纸人围了过来,一个个面孔变得无比狰狞,瞪大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眸。
“话太多了!”
冷苒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狂傲,冷苒知道,这不是她要说的话,而是她身体里的那个鬼说的,这气势,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轰隆一声,伴随着一掌击过去,缠绕的鬼气暴涨,那些沾了那鬼气的纸人瞬间幻化为灰烬,继而纷纷大叫着逃窜,那些挂在半空中的舌头开始蠕动起来,继而纷纷扑了过来,冷苒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可是自己的眼皮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嗷呜——
一声类似于狼人的嘶吼,原本鬼气幻化的那张鬼脸竟然张大了嘴巴把那些蠕动乱动的舌头一个不剩的吞进了嘴里。
呕——
冷苒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想吐吐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冷苒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轻飘飘的,继而她便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然后身后的凉意袭来,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青竹味道。
顿时脸上一僵,冷苒嘴角猛抽了几下。
不会这么倒霉,这么巧吧,莫非自己请的厉鬼是……
下一秒,她耳坠一阵温润的薄凉感觉袭来,带着软软的舌尖碰触,冷苒浑身一阵战粟。这家伙竟然伸出舌头在舔她的耳坠!
冷苒伸手去推开他,侧过头,正好对上那双狭长妖冶的凤眸,以及那张俊逸的有些妖孽的面容。
冷苒一把手扯住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哗啦一声,黑色褪去,入目的是一阵月牙白的长袍,还有那张玩世不恭的纨绔笑脸。
“怎么是你!”
冷苒的心不由得狠狠抽紧了下,这算什么,缘分还是冤家路窄,这要怎么办?这尊尊佛可比那些纸人还要难缠啊!
冷苒有些后悔了,后悔怎么请来了这么一个尊神!
九玉白眨了眨眼眸,微微眯起,疏离般得眼眸里好似繁星坠落,妖冶的开满了花一般,那张薄唇微微勾起,性感的弧度若影若现,伸手圈住了冷苒的腰肢,把她紧紧的扣入了怀里。
“想我了吗?我的小苒儿”
说着,修长的指腹竟然细细的摩擦她的唇瓣,那眼眸中的宠溺和柔情,好似他捧着的是最最心爱的宝物。
冷苒别扭的别过脸,每次被和九玉白亲近,她就浑身不自在。
可是九玉白却全然不顾冷苒心里怎么想,反而把她搂的更加紧了。
一双清澈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儿来。
这么炽热的眸光盯着,即便侧着脸,即便刻意的不去想不去看,但是脸上依旧烧呼呼的。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他的双手就好似钳子一样,死死的扣着她。
“我明明请的是恶鬼,你怎么来了?”冷苒皱了皱鼻子,很是不舒服被他这么抱着。九玉白噗的一笑,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于自己对视。“小苒儿,你还会请鬼吗?”
看着他眼眸中的戏谑,冷苒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嘴撅的老高:“自然,本姑娘天资聪慧,无师自通,请个厉鬼来轻而易举”
九玉白讪笑一声,薄唇毫无预警的就凑了过来,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吧唧了一口,“还真以为是自己长本事了?除了为夫这种为救美人儿自动上门的,你还当真请的了鬼不成?”
“怎么不行,我可是天才”冷苒脸红成了柿子,可是嘴上却不服输。
“哈哈哈,小苒儿,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本将军心心念着你赶来救你,还有谁把你放在心上!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了?”
九玉白调皮的眨了眨眼眸,薄唇又要凑过来。
冷苒连忙伸手去挡住,头摇成了拨浪鼓:“你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以身相许!”
说完挣扎着就要从九玉白怀里下来。
九玉白的脸色变了变,继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利用完我,就要赶为夫走?”
“又不是我叫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
冷苒有种想抽自己嘴巴子的冲动,竟然就这么大哈哈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现在的九玉白是自己惹得起的吗?
若是把他惹急了,他来个就地正罚,她要怎么办?
不过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
九玉白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一张俊颜凑了过来,鼻梁抵着冷苒的鼻尖,有股淡淡的薄凉:“是啊,为夫自己送上门的,若是不给点好处,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大老远赶来了?”冷苒嘴角抽搐了下,只觉得舌头有些打结,她想要反驳,但是又怕惹急了他。
“我要赶路了,你放我下来”
“娘子要去哪里?为夫送你去”
九玉白浅笑着,反而把冷苒抱着就往前走。
“哎,前面可是河啊,夜里不能过桥的……”
冷苒惊呼出声,可是下一秒,九玉白竟然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从那流的格外极端的河面上一跃而过,继而稳稳的落地,看的冷苒眼睛瞪得老大。
忘了,他这么一个厉鬼,这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
对于冷苒的反应,九玉白很满意,低头在冷苒的眉心落下一吻,继而笑的格外灿烂:“瞧着小脸瘦的,怎么几天不见憔悴这么多,来,为夫带你回家吃好吃的”
说完,脚尖轻点,竟然抱着冷苒飞了起来。
冷苒看着他翻飞的衣角,还有嘴角那淡淡的弧度,俊美的容颜,灿如星光的眼眸,心里一阵翻滚,鼻尖微微苦涩。
心里被他这些不经意说出的关心,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眼角忍不住有些湿润,带她回家吗?
曾经龙清绝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最后呢?最后成了什么?她被他抛弃在大雨中。 冷苒啊,你是有多犯贱,那个抛弃你的人明明知道不值得,明明说好了要让他尝尝那个被抛弃的滋味,为何又在不经意的时刻想起他?
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被风吹起,打在了那个白色长袍上,染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91 杀了冷苒(白天还有一更)
京都龙府。
一身褐色长袍,浑身渲染着戾气的龙傲天端坐在上座上,旁边放着一个青色的茶盏。
缭缭轻烟飘散开来,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清茶香,可是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异常诡异。
“绝儿的尸体腐烂程度还在加剧?”
龙傲天侧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楚玉清,背光的面孔看不出此时的情绪。
“是……腐烂程度在加剧”
楚玉清不敢抬头,把头低的很低。
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阻止这尸体加剧腐烂,但是终究是没有用,龙清绝的鬼体进入这尸体,原本以为鬼气能缓解尸体的腐烂,结果腐烂程度反而更加强烈,再这样下去,恐怕连骨架都没了,不得已,楚玉清只好让龙清绝暂时离开尸体,把尸体封锁在玄冰洞内,冰封加以保存。
“本来苗疆那边送来的蛊虫可以控制尸体腐烂,不过王爷哪里……。”
楚玉清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继而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怎么?他还是不肯?”龙傲天突然扬起声调,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
楚玉清没有说话,算是低头默认。
“去把绝儿叫来!”
龙傲天一声暴呵,啪的一下,拍的檀木桌上的青花瓷茶碗盖翻滚下来,应声而碎。
楚玉清连忙站起来,而后出去了。
没过多久,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一身玄衣,菱角分明,俊美如斯的男子。
“爹,你找我”
龙清绝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脸上没什么精神,整个人看上去很秃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哼,你还认得我这个爹?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呢!”
龙傲天拂袖冷哼一声,眼眸冷冷的瞪了龙清绝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爹,孩儿没有”
龙清绝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龙傲天,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开口。
“玉清有办法帮你复生,你为何不按照他的办法去做?当真要看到龙家就此灭绝,你才甘心?”
“孩儿没有”
“没有?那好,现在就给我听玉清的,筹备一下复活的祭祀!”龙傲天向来强势,也不管龙清绝答不答应,把他压得死死的。
“爹,尸体腐烂严重,鬼体和尸体不能融合为一体”
“苗疆的蛊毒王不是有办法吗?是你自己不肯试试!”
“我……我不能答应蛊毒王的要求”
龙清绝神色一变,嘴角划过一丝苦涩,袖中的拳头慢慢收紧。
“现如今这趋势容不得你愿不愿意,不就娶一个苗疆毒女为妻吗?那女人既然你舍不得,等蛊清苗进了门,成了正妃,我准许你把那女人封为侧妃!”
“不,我绝对不会委屈苒儿做侧妃的!”
龙清绝想都没想便大吼起来,他的苒儿那般美好倔强的女子,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即便是她委曲求全,他亦不会同意,让她在这一点上受一丝半点的委屈。
“你……咳咳咳”龙傲天气的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缓了缓,他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龙清绝,喉咙处卡着一口老血,“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容的你放肆!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必须听我的,蛊毒王那边我自会去打理,你只要做好成亲的准备即可!”
“爹,我说过,我龙清绝只娶一个女人,那就是冷苒!”
“那女人有什么好?能帮你起死回生吗?能帮你完成你的宏图霸业?当初我同意你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把你身上的蛊毒吸收干净,不曾想那女子竟然也和九玉白有瓜葛,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我龙家的门”
龙傲天刚说完又咳起来,捂着胸口呼吸不畅,他本就残留着一抹残魂,现在他只想看着自己的儿子能重振龙家昔日的威望,只有这样才不枉他隐忍潜伏了这么多年。
看着以前那么有威严的爹,此时弯着身子剧烈的咳嗽,那么残魂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龙清绝不敢再刺激他,沉默的看了一眼楚玉清,两人相继离开了龙傲天的书房。
出门之后,龙清绝修长的身形迎窗而站,眉峰微微拧紧,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星光,浩瀚的如同打翻的墨砚,脑子里不断重复龙傲天的话,嘴角的苦涩更加深了。
想他龙清绝,从来都不被俗世拘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初也是看不惯那狗皇帝昏庸无度,百姓凄苦可怜,举杆起义,当了造反王爷,却不曾想九玉白重握军权,早已虎视眈眈,当年的哪一仗打了七天七夜,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在两败俱伤的结果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