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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就有些丢脸了。
南宫卿儿趁机说道:“大哥你看,我要是不赌,人家还将我们南宫家给小看了。”
既然南宫卿儿这样不知好歹,柳如心也没必要给南宫家留下脸面。
“成交。”清淡的两个字从柳如心的唇中缓缓吐露,却是让南宫含玉心惊胆颤。只觉得这两个字仿佛有无穷魔力,引得他起了一声冷汗。
柳如心伸手轻轻一拢发丝,雪白的手镯上,戴着一枚红黄两色的稀有翡翠手镯,越发显得贵气逼人。刚才柳如心手臂垂下,手腕也是藏在了袖子里,所以这只手镯也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是现在柳如心举起了手臂,这件宝物就落在了南宫含玉眼里。
这双色翡翠手镯价值也并不比孔雀披风要轻,据说其中一枚双色翡翠手镯就是戴着了当今太后的手腕之上。想不到如今这女人手上也戴了一只,只是却不知是真是假,这手镯晃了晃,随即就隐藏在衣袖之中。
南宫含玉不觉盯着柳如心那雪底红纹的长袖发呆。
“南宫公子,还请你自尊,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又岂是你这双眼睛能随便看的。”非雪冷冷说。
她对这个俊美公子也没什么好感,如果说南宫卿儿是刁蛮任性加趁火打劫,这南宫含玉空自生得俊美,却是听之任之,不加理睬。
南宫含玉只是对柳如心那玉镯有兴趣,被非雪呵斥了后,俊容自然微微一红,心中也不是滋味。南宫卿儿不觉嗔怒:“我哥哥又岂会看她。”
本来,南宫卿儿也想骂柳如心丑女,只是不知为何,也许被柳如心的气势所震慑,故此说话也收敛了很多。
看她吗?柳如心若有所思,以自己目前这副尊容只恐怕很难引起男人的好感的,只恐怕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自己腕间的手镯。南宫含玉到底比他妹妹有脑子一些。
这时候的的马蹄声传来,数十匹精骑到来,南宫卿儿脸色一变。青州的马匹是有极严格的控制的,断然不能私自驯养一些优良的马种。
只听声音,这些马应该就是军中出品。莫非这个女人真有那么大来头,却是谦王身边的女人?只是她也太丑了吧。
这时候店铺的门啪的一下被推开,随即一名男子急匆匆进入,红袍黑甲,四十多岁,面上生了络腮胡子。
而孙三顿时带着谄媚的笑容应上去:“堂哥,你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孙三眼中顿时透出得意的光芒,他虽然是小瘪三,但是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能横行霸道的。孙立一走进来,就色迷迷的看着南宫卿儿说道:“南宫小姐也在啊。”
他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眼见美女在场,就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南宫卿儿也很讨厌这个男人,只是也不敢太得罪了,不觉轻轻的福了福,神色却有些不善。
“本将军也是听说南宫的老爷子要做寿,专门来这里买几样瓷器。听孙三说这里瓷器可还是很不错的。”
何掌柜听了简直快要混过去,他可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结果因为卖出的货物太好,却被这些人盯上了。
孙三指着柳如心说:“堂哥,你看这小娘,说她是谦王妃——”
孙三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所以特别让堂兄来确认。
孙立瞪着柳如心,怔了怔,孙三正觉得有些不妙,孙立却哈哈大笑:“她要是谦王妃,我就是玉皇大帝了。这小娘是来骗银子的吧。”
孙三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去了,堂哥和南宫小姐都这样说,想必这女人真是冒名顶替的。她刚才说得那么肯定,孙三也都禁不住有些相信。
“那不知道孙将军可知道,你这位堂弟,借着你的名义,对青州商贩敲诈勒索。”柳如心清声质问。
孙立不觉恼怒:“来人,还不快将这冒充谦王妃的女人捉住,押下大牢。”
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非雪身上,见非雪俊秀中不失三分英气,色心大起:“至于这个小丫鬟,那就捉住了让我好好询问。”
非雪银面煞红,手掌紧紧将剑扣住,傲然而立。
只是过了半晌,却仍然没一名士兵进入。
这时候一名黑衣男子缓步进入,却对柳如心跪下:“幽狼拜见王妃。”
柳如心长长袖子一甩:“是王爷派你来的?起来吧。”
“不错,今后幽狼以及两百侍卫,都是归王妃指挥,誓死保护王妃的安全。”男人声音沉稳,字字句句更是坚定无比。
“你们这是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吧。”孙三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柳如心是谦王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装神弄鬼。”
啪的一声,是有人一巴掌打在了孙三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还不轻,顿时将孙三打得晕头转向的。不过孙三居然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打他的这个人,正是他在青州的大靠山,将军孙立。
孙三闹不明白的是,自己这个堂兄为什么要打自己,他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孙立背后却在冒冷汗,眼前这个女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幽狼身为谦王手下的首席高手,他却是早就见过。有一次喝醉了,他还跟幽狼比试过,不过三招就输在了幽狼的手下。
但是现在幽狼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跪行礼,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个女人身份尊贵,是别人都比不上的,她就是谦王的妃子柳如心。幽狼对她如此礼遇正是因为谦王的命令!
而自己刚才就是对谦王妃无礼!
孙三也想明白一点了,脚肚子也轻轻发抖,不觉颤声说:“堂兄,这,她,她不会真是谦王妃吧。”
南宫兄妹的心情也跟孙三差不多,南宫含玉更恨恨瞪了妹子一眼,南宫卿儿平时任性就算了,现在还不知轻重得罪了青州的第一夫人,这次她闯这么大的祸,奶奶再疼她也绝不会轻易饶过的。
刚才南宫卿儿那些可笑的心思,任谁也看得明白,不就是图柳如心身上那件华贵的孔雀裘?女孩子为了漂亮的衣服,也真是什么也不顾了。
南宫卿儿内心之中反复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会是谦王妃,因为柳如心生得是那样丑。她不是看不见眼前的情势,而是从内心之中不敢承认这一点。
“你莫非真是谦王妃?”南宫卿儿咬住嘴唇:“可是你这面为何生成这样,而且,谦王喜欢你吗?”
像她的爹爹,三四妻妾自然都不必说了,只因为正房夫人姿色平平,所以根本不受宠,小妾却是一个比一个要美。
在南宫卿儿看来,谦王不可能娶这样丑的妃子,就算会娶,也不会多喜欢她。
南宫卿儿的言外之意,很多人都听明白了,不过也都觉得南宫卿儿这个问题问得多么的无礼可笑。
“幽狼兄,上次跟你较量,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孙立则赔笑套近乎,不过幽狼只是冷冰冰的嗯了一声,似乎根本没将孙立这个将军放在心上。
虽然如此,早就知道他性格的孙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幽狼是什么样子的人,他比别的人很清楚。这个套近乎只是一种表态,也为了补救刚才的无礼。
但是孙立这个举动则是更近一步证明了柳如心的身份。
柳如心打量眼前的幽狼,一袭黑色,脸色冷硬而苍白,眼神却是锐利剽悍,看上去端是说不出的精悍。能训练出这种属下的谦王,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人。
南宫卿儿贝齿咬得是更紧了,心中越发不是滋味。看着柳如心那张红黑斑纹交错的丑容,她只觉得自己内心仿佛被蚂蚁咬了一样,酸酸的涩涩的,有些不甘心也有些不服气。
孙三双腿一软,顿时跪下来:“王妃饶命,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那口子跟我胡说八道。我早就知道她的话当不了真。”
“冒犯了我,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从来没有人见过谦王妃,有此疑虑也很正常。”柳如心悠悠的说道。
不过这个孙三,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在柳如心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轻饶。
“但是你信口雌黄,借着我的名义去敛财,实在是不可饶恕。”
柳如心心情也很沉重,自己才来柳州,就有人借着柳家的招牌行事。
幽狼冷声问:“王妃怎么处置这个人?”
“将他双腿打断,不许医治,直到他将欠人的钱都还回为止。倘若他一直还不完,到死也不准他医。并且此事,要传遍大街小巷,倘若有人敢借谦王妃的名声敛财,就是这种下场。”
柳如心字字清脆,说出的处置办法匪夷所思,却又显得狠辣无比。但是幽狼却没有片刻迟疑,因为谦王已经叮嘱过,王妃的吩咐就相当于王爷的命令,是绝对不能怠慢的。
瞬间,孙三一声惨叫哀嚎,两条腿就被幽狼打断。
“王妃放心,属下一定会派人打听清楚,这厮欠了什么人钱没还,绝对不会让他少还一两银。”幽狼这样保证。
孙三又痛又怒,看着柳如心那丑陋的面容,一时心生寒意,这仿佛是一名地狱来的修罗,丑容下隐藏一颗铁石心肠。
“王妃恕罪啊,还盼你看在你三姑姑的面上,饶我这一次。”
孙三心想腿断了倒还可以接好,只是要是家里银子都没有,可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柳如心冷冷说道:“我一贯六亲不认,再求情一句,便将你手臂也打断。”
那丑容上,一双眸子冷似冰寒似雪,长长的睫毛却是轻轻颤抖,半掩柳如心眸中的情绪。用这种办法处置了孙三,想必会让很多人学会收敛气焰。
孙立却不敢多说什么,自己也是从孙三那里收刮了不少好处的,要是自己去求情,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给绕进去。孙三见堂兄这种样子,一时不觉心冷。平时他也给了堂兄不少好处,想不到关键时刻堂兄却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打算。
幽狼伸手一挥,两名侍卫就将孙三带走。
南宫卿儿的小脸却顿时发白,柳如心那双眸,仿佛有魔力一样,让南宫卿儿不敢直视。
“南宫公子,不知你对我这孔雀裘估价几何?”
柳如心灿然一笑,星眸生光。
南宫含玉心中却苦笑,今天南宫家可是够丢人了,自然不能再失礼于人前,况且人家是谦王妃,南宫含玉也得罪不起,如果乱说一个价格,不但有人会讥讽南宫家小气,还会说南宫家的大少爷不识货。
“王妃这身孔雀裘,只恐怕要五万两银子。”南宫含玉一咬牙,说出这个数目,但是内心却在滴血。
“五万两!”南宫卿儿都快要站不稳了。
她就算是南宫家的千金,这五万两银子也是很大一笔钱。自己闯下这样的大祸,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收场才好。
“也差不多了,南宫小姐愿赌服输,随便找个时候将钱送来吧。”
柳如心盈盈起身,五万两银子,也差不多了,虽然自己这身孔雀裘可不止这个数。不过她到底不想彻底得罪南宫家,总要给南宫家一个台阶下。
何掌柜倒也精灵,奉上一件黑色的瓷器说道:“这次多谢王妃主持公道,这黑美人,小人想送给王妃的。”
柳如心如雪手指捧着瓷器,衬托越发鲜明。
“非雪,照价付钱吧。”柳如心如此吩咐。
店外,数十黑衣侍卫将孙立的贴身精兵制服得动弹不得,只要王妃一声令下,结果这些精兵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
一辆极豪华的马车已经在店门口等候柳如心。猩红色的地毯展开,任由柳如心缓步踏上去。少女眸光流转,看起来谦王的动作端是说不出的迅速。
幽狼将一面令牌奉上,随即说奥:“王爷已经发话,只要王妃手掌令牌,绝对能指使我们这些幽灵位。”
这些侍卫个个身手不凡,身上隐隐带着肃杀之气,柳如心心知要训练出这样的随从,绝对不是朝夕之功。
手中的令牌,突然开始边沉。
柳如心走了好久,南宫卿儿还没回过神来,她脸色难看得紧:“大哥,这不会是真叫我们拿出这么钱来赔她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再说我年纪还小,又不知道轻重,随便一句话,那也不能当真。”
南宫卿儿翘着嘴唇说道,越说还觉得越委屈。
“住口!”南宫含玉面色铁青,不由得呵斥了南宫卿儿。
“那你现在就要开始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却是不该说的。否则以后可没有什么人会顺你的意思。五万两打赌是大了些,可是得罪了谦王妃,作为赔礼却是应该的。况且她也没跟你计较,你可知道那件孔雀裘值多少钱?谦王妃已经放我们一马了,你也不要不知好歹。”
南宫含玉分析得头头是道。
南宫卿儿却没有听进去:“她不过是个商女,也不是什么尊贵的出身,那么贵重的孔雀裘,凭什么就穿在她的身上?”
南宫含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妹妹,无论柳如心怎么当上谦王妃的,她现在已经是谦王妃了,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何况这谦王妃性子刚烈,公私分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妹妹这个样子,迟早就要闯祸的。
南宫含玉认为,就算是南宫家的家主,也会认同自己这种做法。
南宫卿儿却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原本以为这样的丑女,嫁的男人一定不会很好,只是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嫁给了堂堂谦王。
她就是觉得不甘心,尤其是不如自己的女人嫁的比自己要好,南宫卿儿心里就很不舒服。
菱花铜镜面前,柳小意手指灵巧的飞舞,开始帮柳如心梳头,这飞鹄髻是头发像天鹅翅膀一样左右展开,形状看上去很美。长发被梳髻后又往后微翘盘起,几枚碧玉钗钗在柳如心的发间,莹莹光彩掠动。只要柳如心脑袋微微一垂,雪白的玉颈就能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发型庄重又突显女子本身的柔美。
晚宴因为要正式见客,柳如心的打扮也要正式一些,一见宽袖翻领刺绣薄纱大红华衣套在柳如心身上。毕竟她才嫁给谦王,这打扮得也要喜庆一些,腰间用宽金碧珠腰带一锁,两朵玉兰花巧妙衔接的衣领翻起,越发衬托柳如心脸瘦小。
至于柳如心那张脸,柳小意也不好过多修饰,干脆在她眉间画了一个蝴蝶的彩妆,也显得很好看的。
快到时辰了,池歌城领着柳如心去赴宴。
柳如心感觉衣饰繁重,很不习惯,眼波流转,随即说道:“怎么不见箫妃和晴妃?”
池歌城宽厚的手掌将柳如心的小手一捏,嘴唇勾起了轻笑,随即说道:“今天也没必要介绍她们吧。”
也就是说,这两位侧妃连一起饮宴的机会也没有。不过这就不在柳如心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虽然是柳如心初次正式见客,不过在座的官员以及女眷,无不听说了新任谦王妃的事迹。传闻这谦王妃面如罗刹,而且一颗心儿比冰都还有冷还要硬,有人冒犯了她,居然派人将那人双腿活活打断。
比起谦王的温良谦和,谦王妃是罗刹是魔鬼,是最可怕的女人。
今日的晚宴,青州的名流尽聚于此,无论是官员还是城中富商,都以能被邀约为荣耀。自然他们也想要见见这神秘的谦王妃。
南宫卿儿脸色微微发白,似乎还没有从下午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的手帕交冯秀秀忍不住问道:“卿儿,你说谦王妃是不是真那么可怕,别人冒犯了她,就要将人的双腿打断。”
冯秀秀是武将之女,武功很不错,就是脾气十分暴躁,心眼倒不是很多。看她样子俊秀挺拔,倒挺有将门虎女的风范,就是对于一些男人而言,显得有些壮了。
南宫卿儿诡异的没有说什么。
花侯爷的侯爷夫人面色都有些不善,只因为他们一直想将自己的女儿梦蝶嫁给谦王,梦蝶面色微微苍白,娟秀的眉眼里倒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不过梦蝶却也确实是个小美人,眉目如画,精致得好像一尊瓷娃娃,眼睛更是晶莹透亮,现在一身雪白的纱衣,更衬托她整个人仿佛微微透明发光一般。
花侯爷是皇上心腹,不过他虽然手掌部分青州兵权,明面上还是很尊敬顺从池歌城的。而青州的珠宝行业,基本都是被花侯爷垄断,这样花侯爷也赚了不少钱。
现在谦王已经娶了正妃,梦蝶也绝对不可能嫁给王爷当小,很多人都在猜测,究竟什么人能很幸运的娶梦蝶为妻,那样绝对会平步青云。
不过在谦王妃没出现的时候,全场最引人注目的女人还是万俟芸娘,她是青州有名的才女,今年不过十六岁,诗词上也已经颇有功底了。如今她云英未嫁,是青州少年人最崇拜的对象。这不但因为万俟芸娘的才学过人,更因为她很出色的美貌。
只见她肌肤如轻雪,唇若含朱丹,眼波流转,仿佛点尘不染的仙子来到了凡间,勾人魂魄。今天她一袭烟罗裙,发间一根五股金凤钗,上身是丁香色软罗衫,打扮得清丽脱俗。
万俟芸娘父亲便是青州知府万俟风,不过万俟风虽然是知府,一向都是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管什么事。但是她母亲身份却很了得,是宫中的乳母,给皇子喂奶的。据说谦王殿下也很敬重万俟芸娘的母亲罗氏。
尊贵的身份加上过人的容貌,自然让万俟芸娘成为青州最受欢迎的女人。
据说只要万俟芸娘一句话,就可以让半城少年发疯。
除开这几位名门闺秀,再引人注意的就是胡姬坊那几个金发雪肤的胡妞了。这胡姬坊的老板兰黛丝生得丰满雪白,据说性子很风骚,和很多青州的大人物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