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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形by渥特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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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同意。
  “那么这就不能作为证据。”
  “或许它本身不是,但要是你看看最后两页,就可以看到好几个酒铺老板都记得莫琳·史雷特喝伏特加。其中一个人说,她常常在领到津贴支票之后就跑来,一口气买个半打。他说后来他拒绝卖酒给她,因为她其中一个孩子——八成是艾伦——说他需要新鞋,结果挨她一个耳刮子。”
  “那又如何?这只能证明莫琳有买伏特加,并不能证明安妮没买。你到底要说什么?意思是史雷特家的人把酒瓶放进安妮的厨房?”
  “不对吗?”
  “什么时候?”
  “在她死后。”
  “为什么?”
  “让你形成既有的那些看法:她是个长期酗酒的酒鬼,住在垃圾堆里,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他们关掉了水电,拿走她买的所有猫食。”
  “哦,拜托,”他不耐地咆哮。“每个人都说她是个酒鬼,又不是只有史雷特家的人。”他反手一拍纸张。“无论如何,德瑞克笨得跟什么似的,他不可能完成这种计划。只要我们一盘问,他就会露出马脚。”
  “德瑞克或许不可能,但莫琳一定可以。她只要利用你的偏见就行了。”我套用他讲过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相信一个‘被踩扁的贱女人’可以骗过你,而一个‘管不住自己喝酒的可悲黑人’就一定会在自己家的地板上大便、一定会尿裤子。反正你在安妮屋里找到的酒瓶就已经证实了莫琳要让你相信的一切,你又何必问它是哪种酒呢?”
  “那时候没有盘问他们的理由。没有人告诉我们说她不喝伏特加。”
  我又递给他一张纸。
  “这是什么?”
  “莎伦·波西证词的影印本。你的名字列在上头,是你负责问她话的。前半段是关于她那天晚上人在何处——顺带一提,那些全是假话——后半段是她形容安妮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后一段说的是:”她常常喝朗姆酒喝得大醉,然后就开始骂每个人,还用空酒瓶朝小孩挥打。我一直报警,但都没有用处。一
  他不耐地也把那张纸撕碎丢在地板上。“你这是在做无益的挣扎,”他说。“你爱怎么瞎搞随便你,这改变不了事实,当时并没有理由质疑任何人的证词……包括你丈夫的。病理学家的验尸结果清楚无误——安·巴茨是走到卡车前面被撞死的。”
  “那是你叫他说的。”
  “你证明不了。如果韩利的档案不见了,就没有东西能显示我们谁先说了什么。”
  我短笑一声。“他把档案丢掉可没有帮上你的忙。此时此刻惟一能支持你那意外致死的文件,就是韩利交到验尸官那里的一页报告,那报告里错误百出得简直是个笑话。他拼错了安妮的名字,把她右手臂上的淤血说成是在左手臂,也完全忽略了她大腿上的铅色部位,那在照片上非常明显。
  我惊讶地看着他紧张地伸舌头舔嘴唇。“我不认为这是真的。”
  “就是。”我向他保证。“那个时候韩利已经完全不行了,根本就是送尸体来解剖的警官说什么他就写什么。我想是你弄错了手臂,因为我告诉你说她是左边身体朝下躺着,背对着路灯柱。”
  他回答前得先想一想。“这不是我的责任。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要骂就骂他吧。”
  我伸手拿背包,拉起口袋上的拉链。“记者不会去追着死人不放,”我告诉他。“活着的人就不同了。一个因为受不了不必要地切割尸体而用酒把自己灌死的病理学家,以及一个拒绝调查黑人谋杀案、具有种族歧视态度的警察,显然后者比较有新闻价值。拉德里不会继续要你的,”我不带感情地说,“一旦报纸头条登了你的一大堆新闻,你所有的正当生意都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会来光顾的人只有‘民族阵线’”的那些暴民。“
  他额头上冒出小小的汗珠。“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他说。“因为我们两个都知道这跟安妮无关。”
  他真说对了吗?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花了两年时间才能重新相信我自己,”我慢慢地说,“又花了两年才敢再次信任其他人。现在我还是会做噩梦……还是常跑到水槽边清洗自己……还是会检查门有没有闩好……每次听到陌生的声音还是会吓得要命。”我推开椅子站起来,把背包背上肩膀。‘’我看这跟安妮关系可大了。我们之间惟一的差别是她有勇气站起来奋战……而我逃走了。“我走向门边。”所以她死了,我活着。“

  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精神病医生乔瑟夫·伊莱亚斯医生的来信

  时间为1999年
  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
  精神医学部
  拉内莱太太
  南非开普敦海特路“兰花楹木”
  1999年2月17日
  亲爱的拉内莱太太:
  哎呀呀!这下你终于要回英国去了。我会屏息以待你的消息。是的,尽管我已经老得不可思议了,我还是在医院里负责小小的心理咨询,这纯粹只是因为我的病人似乎比较偏好熟悉的魔鬼而不是陌生人。
  你的那些魔鬼又怎么样了呢,我亲爱的?我有点怀疑替安妮伸张正义对你来说还是不够。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批评?正如我的拉比朋友会说:要赢得和平必须先进行战争。
  应你要求,随信寄上我1979年做的笔记。

  乔瑟夫·伊莱亚斯 敬上


《蛇之形》第二十二章
正如我所料,德鲁里不肯就此罢休。尽管他口口声声说痛恨别人堵在他面前,但他更讨厌别人掉头走开。我走出酒馆后左转,朝拖网渔船停放的地方走了约50码,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在我背后响起。码头边建筑物透出的灯光照得路面圆右静静发亮,遥远的前方有小小的灯塔在水面上闪烁,像是五彩缤纷的珠宝,为人港的游艇指引安全的航向。我心想真希望我可以享受这样的景色——享受它的美——然后他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臂。
  “这太疯狂了。”他用力把我拉转身面对着他。“你说你要扯平。嗯,怎么扯平?毁了我也不能为你或安妮伸张正义。你是不是要我双手捧着德瑞克·史雷特送上门来?是不是就这么一回事?”
  我试着挣脱。“别人在看。”我说。
  “让他们看去,”他咆哮。“我要解决这件事。”
  “好吧。等我开始尖叫——如果你不放手我一定会叫——就会有一百个证人证明你上司说你暴力的评估一点也没错。”
  他立刻放开我。
  我边揉手臂边讽刺地笑着。“靴子踩在你脚上的时候就不太好玩了,是不是?就当前的情况看来,就算要你趴在这地上求我答应烧掉我背包里的东西,你也肯干。我说得对吧?”
  “别得寸进尺,”他压低声音说。“我没心情玩游戏。你把事情抖出来也只能让我变成代罪羔羊,并不能把德瑞克关进牢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要伸张的就是这种正义吗?”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他一手握住另一手扭动着拳头,仿佛怕自己控制不住那两只手。“如果你想对付的是我,你就不会打草惊蛇。”他合情合理地说。
  “也许我就喜欢看你紧张冒汗。”我喃喃说道。
  “我扭断你他妈的脖子怎么样?”他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也跑不远。我的两个儿子就站在你背后。”
  他没听懂这句话——他没想到我也会生儿育女——他摸不清头绪又愤怒地瞪着我,像一头疲倦的公牛试着找出该怎么击败斗牛士。“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保护。”我朝路克和汤姆点点头。“现在我比以前有准备。”
  他的大脑花了一两秒才跟上,他陡然转过身去,发现我讲的是实话。也许他以为我儿子年纪——或者个头?——没那么大,但无论如何,他都受到了相当的震撼。“狗屎!”他说。“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萨姆在车里等我们,”我解释。“我想让他听到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德鲁里紧张地瞥着两个男孩。“什么话?”
  我对他提出跟莫琳相同的建议。“交易一下?”我建议。“你知道,你说对了一点。我想要伸张的正义比较——”我寻找正确的字眼——“基本一点,而不是要把发生的那一切都怪到你头上。”
  我没料到他会跟我走,尤其是我迈开脚步后男孩们便回到酒馆去了。但或许他误会了我想要让萨姆听到什么……或者误解了我所谓基本的正义是什么意思……
  车子停在拖网渔船停泊处过去一点的地方,面对着海,我们走近时萨姆打开车门跨了出来。我卸下背包放在引擎盖上,带着恶作剧的神情替他们引介。“拉内莱先生。德鲁里先生。”他们像两头警戒的罗特韦尔狗一样彼此点点头,但没有握手。“你问我是不是要你双手捧着德瑞克送上门来,”我提醒德鲁里,“但我看不出你如何能那么做,除非你当时藏着什么证据。”
  他紧闭着嘴巴看着萨姆,知道现在他说的每句话都会有个证人。
  “没有隐藏证据这回事,”他尖锐地说,“只有对德瑞克9点钟人在哪里有些疑问。他宣称他当时跟你们那一带的那个骚货喝酒,说她从酒馆开门起就在那里招揽客人。”
  “莎伦·波西?”
  他点头。“事情相当简单明了——他们两个都是常客——酒馆老板也同意他们两人当晚都在那里,不过我们第一次问他时他对时间的看法不同。他记得9点钟看到莎伦,但认为德瑞克是后来才来的。”他耸耸肩。“我们要他做口供,结果他就打退堂鼓了……说每一天都差不多,他没办法发誓说他没把那天跟另外某一天搞混。”
  “那间酒馆是‘柳橙威廉’,”我说。“他们不准安妮进去,因为她是黑人。”
  他不耐地摇头。“他们不准她进去是因为她管不住自己喝酒,会朝其他客人骂脏话。酒馆老板有权利拒绝她。”
  我疑惑地看着萨姆。
  “当地的人都把那里叫做‘柳橙自由邦’,”他告诉德鲁里。“门上有个牌子写着‘禁止带狗入内’,有人把‘带’字划掉了,改成‘外国’。那问酒馆很受欢迎——有不少警察都会去——但里面从来见不到黑人。”
  “要是当时这令你不满,你应该举发他们。”
  “没有,”萨姆诚实地说。“我根本没质疑过这件事。”
  “那为什么我就该质疑?”
  “因为那是你的工作。我不是说当时若你做了我会颁个勋章给你什么的——去他的,当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喝酒时有疯子安妮对着我骂——但法律明文规定禁止歧视,任何在门口写着‘禁止外国狗入内’的人都应被起诉。”他停了下,与我对看一下,显然不知道他应该或者可以讲多少。“那件意外发生之后,酒馆老板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突兀地接下去说,“逮到人就猛说我们该谢谢那个卡车司机替我们清理了街道。”
  “他可没在我面前说过。”德鲁里这话接得很快,我猜他以前已经被问过这个问题,八成是在他“提前退休”那时候。
  “所以你没有质问过德瑞克的不在场证明?”我冷冷地说。“还是那时候你就决定把他拉到一边去,告诉他说都是我在制造问题,如果能让我闭嘴的话对大家都好?你实际上是怎么说的?帮我们个忙,德瑞克,给那个爱黑鬼的烂女人一个教训,因为你的不在场证明蹩脚透了,要是你不这么做就会有麻烦。或者你是在莫琳家客厅里看到那些垃圾时给了她点暗示?”
  我看着他小心地瞥了萨姆一眼,但萨姆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让他有了信心。“我当然质问过他,”他逞威风地说。“他始终没有改口……莎伦也是。两个人都说他们整个晚上都在那里。我们不相信他俩的话,但既然没人肯跟他们唱反调,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有没有查出他们当时真正在做什么?”
  “我们最合理的猜测是莎伦在什么地方接客,德瑞克则是去偷东西。他们两个都有前科——莎伦是卖淫,德瑞克是攻击和盗窃。”
  “莎伦是跟杰弗瑞·斯伯丁在一起。”我说。“他住在27号,每个月跟她去旅馆开一次房间,因为他不想让太太和女儿知道他干的好事。就是他说在8点一刻左右曾经在街上看到安妮,试着劝她回家去。”
  “我记得他。”
  “我想他在时间这一点上说了谎。”我继续说道。“据贾克‘威廉斯说,莎伦是9点多一点坐出租车到’柳橙威廉‘的。他说她当时情绪高昂得不得了,显然之前跟另外一个客人在一起。我敢说那个客人就是杰弗瑞,同一辆出租车先在葛兰姆路头放他下来,然后再把莎伦送到酒馆去。这表示就算杰弗瑞真的跟安妮讲过话,也一定比他说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他拒绝接受。“我问他话的时候他太太也在,她并没有对他8点半以前就到家了这一点提出异议。”
  “她不会知道的。她得了乳癌,正在做化疗,不管他那天几点到家,她都一定在睡觉。他说他去了哪里?”
  德鲁里回想着。“加班。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我转向萨姆。“我一直认为他一定是在你们出来的时候经过威廉斯家……否则你和莉比就不会需要不在场证明了。”
  “是有人经过,”他承认,“但我不知道那是谁。老实说,我甚至不确定那人是男是女。也有可能是一个抄近路的陌生人,但莉比大发脾气,说这下子别人会开始说闲话——”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鼻梁。“对不起。”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认为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安妮吗?”
  “我不知道,”我缓缓回答,“但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说他跟安妮讲过话,除非这事真的有发生。没有必要撒这个谎,他大可以像你和贾克一样说他是在路的另一边看到她的。”
  “编故事的人多得是,”德鲁里说。“这让他们觉得自己很重要。”
  我摇头。“9点左右有两对男女看到过她。住在8号的帕铎夫妇从他们卧室的窗户看见她,还有开车的一对男女说她晃到他们车前。他们都说她是站着的……但是萨姆9点一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水沟里了。”
  “当时拉内莱先生不是这么说的。”
  “他最新版的证词也放在那个信封里,”我不耐地说,“所以我知道你已经看过了。问题是,杰弗瑞·斯伯丁经过安妮身边的时候,她是不是还站着?如果是,那她有没有跟他讲话?我想她当时是站着——而且也跟他讲过话——一定是她说了什么令他非常愤怒的话,所以他把她推到马路上。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把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也能解释为什么莎伦愿意替德瑞克做不在场证明。要是她告诉你们她先前是跟某个客人在一起——而你们又查出了那人是谁——那一定很快就能推断出最后一个跟安妮讲话的人是杰弗瑞。”
  德鲁里皱眉。“所以呢?”
  “你们也就会跟他做出同样的结论……那就是他杀了她。”
  他烦躁地哼了一声。“半小时前你还在提出病理学报告,说她在死前好几个小时才挨一顿好打,现在你又说是杰弗瑞·斯伯丁杀了她。拉内莱太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定主意?”
  萨姆振作起来。“她的意思不是说斯伯丁杀了她,”他合情合理地说,“只是说他以为他杀了她。要说到这一点,我这20年来也都在担心同一件事。也许我形同杀了她,也许我让她躺在水沟里的那15分钟就决定了她的生死。”
  “要是你这么良心不安,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们实话,”德鲁里带着毫不友善的笑容说,“而不是因为你没办法不去碰朋友的老婆,就阻挠了警方的调查。”
  他若不提莉比会比较聪明,看着萨姆的双颊涨红,我暗自高兴地想。最能挑起我丈夫脾气的就是罪恶感。
  “你告诉我们说不会进行调查。”他火大地回答道。“我记得很清楚。你隔天到我家来解释验尸的结果。你说结论清楚无误……很明显是意外……没有他杀的嫌疑。我也记得你说要是关于死因有任何疑问,整件案子就会被送到CID去。”
  “当时是没有疑问啊,拉内莱先生。要是你没撒谎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但我们只能靠手边有的信息办案。”
  萨姆用手抚过头上秃掉的那一块,眼光越过德鲁里盯着水面另一边的灯光。“贾克跟我之前根本什么也没说,直到星期四傍晚你们要我们自动提出口供,证明前一天莉比告诉你的话,也就是说贾克当晚在我家。”
  “所以你是在怪罪威廉斯太太喽?”
  “不,我只是指出,你早在贾克或我说半句话的24小时之前就已经判定那是件意外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德鲁里,仿佛正在彻底重新衡量以前做过的某些判断。“就算我们说实话,会有差别吗?难道你不会宣称,她是在车上那对男女看到她和我发现她之间的那段时间让卡车撞到的吗?”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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