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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谢夫人挣脱。
“如果只是我们两个,和你去庄子里种地也好,只是几个孩子,谡元总不能去种地,梦华在安广侯府里又该如何立足?”
提起这两个孩子正中谢夫人心里最不安的地方,是啊,她当不当诰命都无所谓,可孩子们呢?但她也如何不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哪能去带兵,和送他去死有什么分别!
关键时刻还是大女儿谢梦华最知母亲的心,别的话都不多说,直接就点明谢夫人心里最痛苦的问题。
“母亲如果一味顾念我和谡元,反倒是我们成了累赘,我和谡元再不孝也不能看着父亲跳火坑,母亲要是还下不了决心,不如也去问问谡元,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听了女儿的决意,谢夫人心中有了依靠,拍着谢梦华的手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深明大义的孩子,只是不忍心你们受苦。”
“女儿不能帮父母分忧已是不孝,哪里还谈得上受苦,不过还有一件事母亲可别忘记。”
“什么事?”
“趁着镇国公府的名声还没倒,定要快些帮珞瑾表妹找个婆家,也别要求太高,合适就好,等事情传开怕是更难找到。”
谢夫人点点头,谢梦瑶刚吹了一门婚事,短时间内也不好再找,要是能给钱珞瑾定个好婚事,府里的女孩能多送出去一个也好少一个受牵连。
☆、第46章 城
钱珞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慕从锦闹脾气,也许是被谢夫人最近的婚介活动逼太紧太压抑。
谢夫人对钱珞瑾的婚事就跟收了钱似的,鞠躬尽瘁,可惜珞瑾生得太晚,要是跟谢梦华一样能赶在谢老太爷死前,会好办很多。
现在都中精明人对镇国公府都采取围观的态度,既不疏远也不走近,要找个合适的人家谈何容易,又不是随便加个阿猫阿狗,就算找不到当初谢老太爷提的标准,起码也得是家里当官的吧?
钱珞瑾装作傻乎乎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家有一老,如有一鸨,这就是钱珞瑾心里的真实感受。
管幸书很不要脸地钱珞瑾支招:“钱小姐何不学学我,家父整天逼我写诗,我就躲到闻香楼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比家里舒坦多了。”
钱珞瑾送管幸书一个白眼,虽然她还挺想见识青楼的,她要理智!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去青楼呢,就算她是男的也不能去啊,哪能像管幸书那么不要脸。
管幸书想起闻香楼里从没见过女客,赶紧说:“我没让你去闻香楼,我的意思是别的什么地方,管吃管喝的。”
管吃管喝的地方……
于是钱珞瑾就把东流的三清观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别说,你们道观的素斋……还挺难吃。”钱珞瑾一边吃一边对东流说。
“难吃还吃了那么多,一碗米饭五两银子。”
“我要不是太饿了,我才不碰你这里饭”
本来钱珞瑾来的时候让秀喜拎了食盒,东流竟然说他们道观不能自带饮食,硬是没收了钱珞瑾的食盒,逼着她吃道观里的菜,漫天要价就算了,还特别难吃,钱珞瑾情愿生吃那些菜也比他们做好的强!
虽然比猪食还难吃,钱珞瑾属于到饭点就饿的类型,还是忍不住吃起来,大不了尽量减少舌头和菜肴的接触,跟吃药似的,直接咽下去,也比饿得胃疼强。
东流面前放着的米饭一粒未动,他胳膊杵在桌子上,手指弯曲向内撑着自己的下巴,单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配上他的颜值也是优美之态,活像哪个青楼里跑出来的红牌姑娘,钱珞瑾总觉得他就是个男版的谢梦瑶,天生一副狐媚样子!
“你怎么不吃?”
东流嘴角上挑,很有电视剧里恶毒女配的感觉:“那么难吃,贫道才不吃,贫道有小厨房。”
“你有小厨房你不告诉我!”
还好钱珞瑾吃的不是西餐,不然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把餐刀插入东流的阑尾里。
东流从椅子上站起来,钱珞瑾非常机智地扯住东流的道袍不放手。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别想甩掉我。”
东流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钱珞瑾死死地拽着另一头不放手,还真执着,东流叹气道:“怕了你,跟来可以,好好走路,不许再拽贫道衣服,都让你拽出褶子了。”
三清观观主的个人小厨房就是不一般,菜品和钱珞瑾吃的水煮大白菜水煮大萝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整整摆满了一桌子。
钱珞瑾看着满桌的菜,整张脸都是懵逼的:“……这些不都是肉?”
“这几年出去云游,初次尝到肉食的味道,人间美味,不吃肉,活着还有意思?”
“虽然很认同不吃肉活着没意思的观点,你是道士啊!”
“道法自然,众生平等,如果吃肉是凡人的劫难,贫道愿与众生一同渡劫。”
不就是肉好吃嘛,还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道理,让如此虚伪还杂食的人掌管皇家道观真的好么?
就算钱珞瑾天天打着给镇国公府祈福的由头往道观跑,谢夫人也不能放过她,两人展开了一番斗智斗勇的抢夺主场作战行动。
秀喜天天跟着钱珞瑾,哪能不了解钱珞瑾的心思,她家小姐那是不想嫁人,可女儿家哪能永远不嫁人,再说嫁不嫁人也不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慕从锦最近总被钱珞瑾露黑脸,身为皇子,还很少有人会给他脸色看,但对方是钱珞瑾,他竟奇迹般地不仅不生气,还有种愧疚的感觉,难不成自己其实有受虐的潜质?
对于一母同胞的三皇子,慕从锦简直能做他肚里的蛔虫,对于二皇子,慕从锦把他在西南布局的兵力猜的七七八八,就算对于丽贵妃,慕从锦也能猜个三、四分,唯独对钱珞瑾,慕从锦就是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一晚,慕从锦又坐在书桌前发呆,钱珞瑾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哄她高兴的办法都用了好几种,投食失败,送宝石失败,就连直接送银票过去都失败了。没有网络的时代真烦,不然现在就能上网发一个求助帖“求问我的女性朋友总是心情不好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太太口服液?(没到来大姨妈的年纪)”
慕从锦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有想卖乖的小太监赶紧跑去找福鲤:“公公,六殿下好像功课遇到了麻烦,要不要去请管大人来讲解?”
福鲤照着那小太监的帽子锤了一下:“就你这样,难怪连个副事太监都混不上。”
他家主子哪是被功课难住,明明是被钱小姐给难住了。
本着帮六皇子分忧的原则,福鲤去找秀喜偷偷询问,秀喜当然要替自家小姐分辩,把钱珞瑾最近的遭遇都讲给福鲤听,还免不了添油加醋。
话从福鲤嘴里往慕从锦耳朵里传,又经过了一番艺术加工,最后慕从锦听到的内容,谢夫人简直随时都要把钱珞瑾卖了一般。
身为男人,慕从锦没办法体会正值嫁龄的钱珞瑾有什么思想感受,他只是听着而已就感觉心焦,那钱珞瑾仿佛大姨妈晚期的脸色也能理解了。
钱珞瑾的烦躁其实跟谢夫人没太大直接关系,她只有在见到慕从锦时才会有“打开方便面发现没有调料包”般的烦躁,奇怪,明明以前听到慕从锦的名字就会心花怒放的。
谢夫人不愧是家庭主妇中的豪杰,办事效率极高。
这一天的上午,钱珞瑾的女红课刚上了一半就被谢夫人叫回去,在谢夫人的安排下,她躲在雀山翠屛的屏风后面,偷偷窥视着屋子正中央的人,那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与谢夫人相谈正欢。
想来,这就是谢夫人给她找的结婚对象,谢夫人定是满意了,不然不会安排她偷看,其他姐妹全都没来,只她一个人,站在屏风后的角落,听着外面一问一答的声音,没有娇滴滴的喜悦,没有待嫁少女的好奇,有的只是满心的落寞,就算她是穿越女也没逃过这样的命运。
周宗正家的嫡子,两代为官,陪商贾出身的钱珞瑾,是门让谢夫人自己骄傲的亲事。
“我和你娘商量过,你娘十分满意,提亲自然是他去卫陵,都中这边的事情就交给舅母,哎,一转眼你都是定亲的人了。”了却了一桩心愿,谢夫人宽慰地抚弄着钱珞瑾的头发。
头发垂下来已经能挡住腰间,足够戴上出嫁那套繁琐的头饰。
钱珞瑾很想告诉谢夫人她不要嫁,什么周家公子,看着再好也不是她的菜,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她的话没人会听,反倒会责怪她不知廉耻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时候钱珞瑾会想,钱少一点也没关系,穿越成个寒门小户的女儿也不错,只要能吃饱穿暖,找个心里喜欢的男人嫁了,那日子才是真快活。
让钱珞瑾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还要多亏了相符千金朱成碧,重阳节,很多人去三清观供奉茱萸,看东流道长做法事时,坐在钱珞瑾后面的朱成碧就和旁边的魏四小姐嘀咕。
“我听娘亲说,钱小姐的婚事有谱了?”
“看她舅母走路都生风的样子,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现在还有好人家愿意跟他们家攀亲戚?”
“谁知道,说不定是什么阿猫阿狗,就算是好人家,订了亲保不准还要被退,跟谢家二小姐似的,也不嫌丢人。”
对啊,定了亲还能被退呢,说不定男方过两天又看不上她了!钱珞瑾转过身给了朱成碧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这个爱嚼舌根的姑娘,给钱珞瑾生活又带来了希望的阳光。
趁着今天的空档,恢复了对婚姻信心的钱珞瑾要好好求个姻缘签!
东流的法事刚结束就有道徒来找他:“观主,钱小姐快把咱们观里的姻缘签都求完了,怎么办啊!”
☆、第47章 城
东流感到时,看到满地都是姻缘签的“尸体”,钱珞瑾还在拿着签筒晃。
管签的道徒对东流抱怨:“观主,一两银子一根签,钱小姐都抽了四百两银子了。”
东流走过去,钱珞瑾又掷出一根签条,又是下下签,她掷了四百签,全都是下下签,谁敢信!
钱珞瑾都要崩溃了,她是不信鬼神的,但这概率换谁也受不了,哪怕来个中等签呢。
“秀喜,再给我拿一百签!”
“……小姐。”
“快去!”
钱珞瑾是真的急了,吓得秀喜一激灵,不敢再废话,赶紧去给钱珞瑾拿新签篓,
东流看了几个地上的签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急不慢地说:“抽了也不作数,我们道观的姻缘签都是下签。”
“什么?”钱珞瑾扭头看着东流,她额头上已经急出了汗珠,差点真以为自己被诅咒了。
“你要是抽到了上上签还会找贫道解签么?抽到下下签,有了灾祸,才会给观里多做功德。”
“你们!太阴险了!”
钱珞瑾气得把空签筒扔给东流,怪不得她怎么抽都是下下签,原来都是道观安排好的!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嘛,这年头,就算是出家人,贪起财来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东流说的当然不是真的,三清观是皇家道观,享皇室香火,哪里差那点解签钱,也不知道钱珞瑾是不是运气都喂了狗,怎么能做到四百签全是下签?点子也算是背到家了。
东流撒谎张口就来,钱小姐脑子有问题,倒是很在乎姻缘的样子,时常听到观里女客们的闲聊,似乎钱小姐最近正谈婚事,也难怪如此在意。
镇国公府如今的颓势让钱珞瑾已没有了当初刚来都中时自带聚光灯的效果,但还是有人执着地关心着她谈婚论嫁的进度。
慕从锦已不方便和钱珞瑾过密地接触,就打发了冰心郡主帮他跑腿,冰心郡主为了不辱使命都快把钱珞瑾烦死了,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八婆,她没去给安广侯夫人当儿媳妇真是可惜了。
慕从锦就跟追连载故事似的,每天等着冰心郡主来报信,连上课也心神不宁。
花逸文早利用自己外戚的身份打探出事情大概,谢谡元身为钱珞瑾的亲表哥还是傻傻地不知道,只觉得挺奇怪,花逸文最近怎么总跟他讨论他的珞瑾表妹。
“二堂叔,你怎么只问珞瑾表妹,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谢谡元还吃醋。
“等你要嫁人了我也关心你,别废话,快给我讲讲周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长得还挺人模人样,他爹就是周宗正,配我表妹倒是够了。”
慕从锦为了听他俩的悄悄话,耳朵周围的肌肉都僵硬了,不过是钱珞瑾貌似找了个婆家,怎么跟他自己要嫁人了似的。
好像真的订了周家的小子,不知道钱珞瑾现在是什么心情?慕从锦大中午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他可是从来都不睡午觉的人,一帮子太监宫女在外面探头探脑,纷纷嘀咕。
“六殿下是不是生病了?”
“可不是,殿下从来没这样过。”
“我们这些近身服侍的都得小心点,殿下最近喜怒无常。”
刚说起喜怒无常,慕从锦下午就示范了一遍,原因是午后起床更衣时发现荷包变了。
“奴、奴婢看那荷包上有血渍,就拿去洗了……”
那宫女也是可怜,她最近才被升为慕从锦的贴身宫女,第一天当班负责慕从锦的衣物,见慕从锦衣服里的荷包是个做工粗糙图案古怪还带着血污的东西,她宫斗的大脑马上发挥联想,肯定是有人嫉妒她升职想陷害她,果断在慕从锦没起床之前把那荷包换了下来。
那是钱珞瑾刚开始学女红的时候,第一次送慕从锦自己的亲手绣的绣品,正面是一只扭曲变形的喜羊羊,绣到喜羊羊的嘴巴时珞瑾被针扎了手,于是变成了一只扭曲变形嘴角流血的喜羊羊。
那之后钱珞瑾又陆陆续续送过慕从锦很多绣品,基本上女红老师教了什么新花样,钱珞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慕从锦绣一个,反正她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朋友。
为了彰显两人牢不可摧的革命友谊,钱珞瑾送来的东西虽然无一例外都十分特别极其粗糙,慕从锦还是会用,只是耐不住福鲤的哀求,每次只会用一样。
当时福鲤跪在地上是这么说的:“殿下,钱小姐绣的东西……您能不能每次只戴一样?要不然皇后娘娘会以为奴才们苛待皇子,奴才们当不起啊!”
也怪福鲤是个太监,别的事情都能给慕从锦当得力助手,这种事他自己都不懂。
花逸文还来刺激慕从锦:“我听大哥说,那个周公子年后要去湖州当知县,湖州啊,可是比卫陵离都中还远。”
“你说的轻巧,等钱珞瑾嫁远了,没人陪你下五子棋可别找我。”慕从锦回道。
“我还真挺舍不得珞瑾离开都中。”
“嫁什么嫁,谢家二小姐刚被退了婚,钱珞瑾顶多订亲罢了。”慕从锦心里是明白的,就是怎么想还是有堵塞的感觉,那定亲的和没定亲的也是两回事啊。
“不是今年,不是明年,也是后年,早晚得嫁,不如来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咱们一辈子让她留在都中怎么样?”
“什么办法?”一听到花逸文有这种好办法,慕从锦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就跟刮刮乐要刮开涂层的时刻一样。
“你就把她娶了呗?也别委屈我外甥女,让她做个有名分的侧妃。”
“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
慕从锦翻过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大地叹了口气,花逸文虽然和他一起长大的,到底还是典型古代男人的思维,想要什么女人就肆意留在身边,给个妾室名分都是抬举,但他岂能真的如此对待钱珞瑾,钱珞瑾也不是真的古代女子,没那么逆来顺受,急眼了还不跟他友尽?
花逸文看慕从锦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拉着慕从锦的胳膊要把他拽起来:“先别烦了,差点忘了正事,我娘让你去我家用晚膳。”
长公主府这顿晚饭分明是场鸿门宴,花逸文一整晚都和他妈一唱一和地谈论钱珞瑾的婚事,嘉裕长公主是无辜的,主要花逸文总是往这方面问,她只是回答罢了。
这桩婚事的进展比慕从锦想象的还要快,也不管谢梦瑶还在被退婚的伤痛中,周家竟然就要去提亲了。
“就是这钱老爷还在卫陵,下聘得送去他们卫陵老家,远了点,周家小公子今早出发,想必现在已经到溪水了。”
慕从锦脑中嗡嗡一片空白,嘉裕长公主继续说:“对了,我还有话要嘱咐你们两个小子,虽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珞瑾已经是大姑娘了,现在又订了亲,你们也该避讳些。”
“噢,反正我现在功课那么多,也没什么时间找她下棋。”花逸文嘴里扒着饭,瞟了慕从锦一眼。
慕从锦筷子夹的半条黄瓜都吃了半柱香的时间了,还没吃完,他心思根本没在吃饭上,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心思已不知飘去了哪里。
这天晚上,钱珞瑾也没闲着,她正在给自己打包行囊,没错,她要逃婚!得知周家要提亲,她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本以为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入乡随俗,真到了这个时候,钱珞瑾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一想到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一想到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啪啪啪,钱珞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想到要给这个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钱珞瑾非常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