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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这么彻底,让她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知道,这个客卧绝不可能再做自己的卧室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缓缓地关上了房门,茫然地站在过道里。
好在,余管家这时候端了茶上来,见她站在过道尽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暗暗懊恼自己实在大意了。
姜荏兮不在这些日子,那间卧室一直是被离嫣居住的,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离嫣的胃口来的。
秦景宴肯让离嫣住下来,且在住宅里这么大肆装修,着实让秦景宴身边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不过,他们也很清楚,秦景宴越是这样,就说明姜荏兮留下的影响越大。
他们并不知道秦景宴于姜荏兮离婚的事情,所以在秦景宴这样的座位,有些同情姜荏兮!
得力助理楚卸陌前几天曾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是何苦?”
秦景宴却闻言一笑,“难道金屋藏娇也是错?”
楚卸陌:“……”
是金屋藏娇,还是想彻底抹杀痕迹,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姜荏兮见余管家上来,干笑一下,低声说着,“好像易主了,不如今天我和余管家一起挤挤好不好?”
余管家为难了,和她一起挤,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秦景宴先生知道的话,会恨死自己的吧?
余管家温柔地笑笑,“傻孩子,你怎么能和我一起睡?客卧又不止那一个,你先等等我把茶送进去,再安排。”
姜荏兮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书房里,秦景宴靠在椅子里,疲惫地揉着额头,整个书房只有工作电脑发出的屏幕荧光照亮了一下片。
余管家有些意外,平时,秦景宴都是开着大灯的,就散不开大灯也会打开台灯。
“少爷,您的茶。”
秦景宴闭着双眼,点了点头,“放下吧。”
余管家依言把茶放书桌上不碍事的地方,却并没离开,好一会儿,秦景宴才睁眼看向她。
“还有什么事?”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肯定和姜荏兮有关。
只要这个女人在,他就没法安下心神!
懊恼地打开台灯,将工作电脑扣上,等着余管家的下文。
“额……少爷,夫人的房间已经变成严小姐的专用卧室,那么,夫人应该怎么安排?”
秦景宴不耐烦地皱眉,盯着余管家看了好半天,他最恨下人连这点小事都来打扰他,但是那股火气在他转念之间又突然消散,想到余管家是这里的老人了,他并不是那种在别人身上撒气的人。
“这事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休息吧。”
余管家欲言又止,毕竟自己只是伺候人的,过问东家的事情不像话,所以,话到嘴边她又吞回去,不声不响地退出书房。
137章:为什么?
出来之后,姜荏兮却并不在过道里,下楼一看,姜荏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臂抱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入神的样子。
然而,神情里的落寞和悲伤却没法掩饰。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电视机居然开着,只是放的是静音节目。
电视上面播放的是本地热点新闻,而画面上的身影赫然是秦逸的妻子和秦毅,只是,地点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然而,即使是在那种充满生离死别的地方,仍然不影响两个人的浓情蜜意。
而播报的记者,正用一种激情而又八卦的声音讲述着两个人的身份背景以及两个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姜荏兮只是盯着屏幕上那两个举手投足都充满默契的人,他们眼波之间流动的东西,让她有种自己永远也读不懂的错觉。
忽然想起那天,秦毅奋不顾身的救自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毅会那样做,如果那天的车祸他为自己白白送了命,岂不是亏惨了?毫无意义的赌注!
“荏兮……”余管家看她盯着电视发呆,等姜荏兮听到耳边余管家的声音,这才关掉电视,抬头忘来。
余管家坐在荏兮旁边,轻轻叹了口气。凝视姜荏兮半晌,“我呢,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不是我泼你冷水,我来这里也七八年了,在我记忆里,少爷对女孩子还没有向对你这样上心过,虽然嘴上不说”
姜荏兮垂帘淡淡弯唇,“是的,我也认为他对我也许真的对其她女人特别,我有时候也真的信了他也许是爱我的,可是,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谎言和欺骗而已……”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而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对我上心,对我特别?现在的我。除了逃跑,除了逃避,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然而,就算是逃跑,我也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来,我不明白他明明已经不在乎我了,可是还要我留在他身边,让我去恨他……”
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胸中的苦闷像是一朵越来越大的蘑菇云,有遮天蔽日的趋势……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还能做什么?想要的生活……可是,没有一样可以守住……或者我就像我的身世一样,根本就是多余的累赘……如果没有我,那么我母亲,我大哥,我父亲,也许都可以活的很好”
人一旦陷入了低落自责的情绪中,负面情绪就会无限放大,许多或许根本没理由的责任也会往身上揽。
自责也就随着这种负面情绪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堪重负。
姜荏兮此刻就落入了这样的自责黑洞中,无法自拔。
余管家没想到姜荏兮回突然间全面崩溃,一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姜荏兮瑟瑟发抖的单薄身体,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就好像之前在网吧里看见她一个人病倒一样。
将姜荏兮听见姜逸林有好转的时候,她其实并不觉得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本来就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怎么会让姜逸林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母亲也不会姜逸林成了植物人而精神崩裂,如果不是自己,父亲怎么会背了黑锅现在还在牢房里。
说起来,姜荏兮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却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和痛苦磨折。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认为对姜荏兮一片真心的秦景宴,其实是黑暗之王,是姜荏兮一切痛苦的起始。
秦景宴给了她溺爱,却让她失去了亲情,现在的折磨。
“傻孩子,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劫难是逃不掉的。”
余管家并不很会安慰人,只能尽力,伸手轻轻拍着姜荏兮的背,“你向往的生活,你爱的人,都是你想得到的,而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可是,一旦你放弃了,那么就连一点点的得到的希望都没有了。所以啊,你必须站起来,哪怕希望再小,只要努力了,最终就算还是没能得到,那至少不会后悔。你看,你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久那么,年轻的你,怎么能就这样被打倒了呢。如果你放弃了,你父母也一定会很难过的,对不对?”
姜荏兮窝在余管家怀里,好久都不懂,余管家停下来,才发现姜荏兮居然睡着了。
余管家正要让姜荏兮躺下来,就见秦景宴走过来。
秦景宴没看余管家,静静的看着姜荏兮,半晌弯腰把姜荏兮抱起来,转身上楼。
余管家呆了一下,这才爬起来,小声说,“夫人还没吃晚餐……”
秦景宴回头,眉毛一拧,“我也没吃!”
余管家呆住,下一刻立刻反应过来,钻进厨房把备好的晚餐端上楼。
秦景宴才把姜荏兮放下,余管家就把准备好的晚餐端上来了。
这让秦景宴更为头疼,他真的有种想把余管家推出去的冲动。
人可以不机灵,但是,不可以这么不机灵。
发觉余管家的目光一直往姜荏兮身上扫,秦景宴心头的闷气稍微减少了些,看在余管家是关心姜荏兮才这么没眼见的份儿上,他不追究,淡然让余管家把东西放下走人。
余管家也知道,秦景宴此刻心情正差,赶紧撤退。
只是人还没退出去,又被秦景宴叫住,“等等。”
余管家立刻停步转身,“少爷,还有什么需要么?”
“刚才她看了什么节目?”
余管家立刻明白秦景宴的目的,不过自己心里明白秦景宴一定误会了,也并没有听见她和姜荏兮对话,如果说了实话,就算解释也会误会,索性道,“她只是看了个娱乐节目,里面有个明星回忆起自己儿时的事情,夫人有感而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所以,她才哭起来了”
秦景宴眼睛斜挑,“我有问你她为什么哭么?”
余管家脸色微微一变,恨得想打自己两个耳光。果然话是多说多错的。
“这个……我只是怕先生担心,所以……”
“那我真是多谢你的好心了。”
“那么,先生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离开了。”
秦景宴没再说话,坐在*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荏兮。
她的额头上,那场连环追尾事故留下的伤疤依然在,新长好的皮肤呈现出鲜嫩的淡粉色,伤疤不狰狞,然而,他的心却狠狠的跳了一下。
眼睛里,浮现出那日她奔向车流的决绝。
一个宁愿死,也不肯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为什么?姜荏兮
心,仿佛破了个洞,里面寒风肆虐,冻得他那些沸腾的思绪愤怒都渐渐消停下去。
只剩下一个感觉……冷。
就算自己对希雨有过特别,但他绝对不会对同一样事物同一个人这样苦苦地纠缠……然而,姜荏兮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破戒,好像所有的狠辣,所有的冰冷警觉,所有的毅然决然,到了姜荏兮这里,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是如此痛恨这样低贱卑微的自己,即使表面上自己多么高高在上,然而,只有心里最清楚,自己实际上是多么的低声下气!
在姜荏兮面前,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拼命找理由抓住握紧的无赖。
可是,越是抓住握紧,姜荏兮反而离他越远!
本以为她心里一直愧疚与姜逸林,所以与自己融合不下,可是现在看来,她对秦毅视乎也有了心思,一想到这里他紧紧邹,有种想捏碎她的冲动!
得到了她的身体,得不到她的心,这就和玩一个木偶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姜荏兮哭的疲惫的脸,他惶然发觉,她比以前更加清瘦……下巴更尖脸蛋更小了,这样的睡颜看上去,脆弱的就像一团随时会消散的轻烟……
如果,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再这么烦躁,不会再这么不安了?一开始就想玩玩她不是么?现在她既然不爱自己,种让自刺刺破界。
他着魔似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力气一点一点的加大。
原本平缓的呼吸突然变得紧凑,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少,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又变成紫色,就算睡得再沉,这个时候也惊惶的张开双眼。
138章:他有多少次,想把她掐死呢?
睁眼的一瞬,映入姜荏兮眼底的是,是一双漆黑雪亮的双眼,深沉惑人却充满凌厉的杀气!
秦景宴!
几乎是眨眼瞬间,冷汗从浑身毛孔渗出,无法呼吸无法反抗,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因为缺氧而更加急切的跳动起来。
喉咙几乎被捏碎,胸口的闷痛达到一个新高点,姜荏兮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强烈地挣扎微弱下去。
如果能这么死掉,其实很好,不用在为呆在他身边感到自责痛苦,也不用再去面对姜逸林,她早已经想过要个痛快,现在,不就是一个解脱么?
现在虽然是死在秦景宴手里,但这也是一种解脱,对不对?
只要能解脱就好了……
挣扎突然停止,攀住秦景宴手腕的双手,突然跌下去。
她睁大眼看着秦景宴,惊恐万状的眼底,突然闪过奇异的神采。
那一刻,秦景宴愣住了,就是这样的光彩,自从他把姜荏兮抓在手心,就再也没从她眼底看到过了!
恍惚而心动!
同时,又无法控制地心痛!
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感觉切肤之痛,也是一种幸福。
这是秦父说过的话,他一直不父亲这句话的意义,现在却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了。
据他所知,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雄厚一段经历,后来娶了母亲之后便褪去
他突然松手,有多少次,想把姜荏兮掐死呢?
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他有些庆幸,自己没走到最后一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是爱他爱得要疯了!
不管怎么样,认了吧?他需要一个让自己痛苦的人,就算这是犯贱也好。明明可以给她想要的,在离婚之前他同意离婚那力气他有想过,让姜荏兮离开自己,不在有瓜葛,可是她却在自己出国不久就勾上了秦毅。
他想方设法让她里秦毅远远的!可却在那天,秦毅居然冲过救了她之后,他就有个想毁灭掉姜荏兮念头
现在,不择手段也要把她留下!
下定决心之后,他眼角微微一扬,却还是不变阴沉面色。
本打算放过她,这些都是她自己找的!
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卧室。
姜荏兮捂着自己的脖子,闷声咳嗽。
秦景宴是认真的,此时此刻,连呼吸都觉得喉咙上有种破碎的疼痛。
赖以生存的空气,刮擦着喉咙,像是无数把小刀子在来回割着。
“为什么不走到最后一步?”姜荏兮在秦景宴打开房门的瞬间,如是问。
秦景宴动作一顿,回头一笑,“因为,我不想。我虽然不待见你,可是在离婚前我是对你有过真心,所以我不想这么快除掉一个曾经我在乎的女人。”
姜荏兮大吃一惊,这种感觉怪异得让人说不出来,震惊、诧异、难以置信。
她一直以为,秦景宴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在离婚前?”
秦景宴松开门把,抱胸,“有什么奇怪的么?我不是哄着三天两头的说爱你么?”
是的,那个时候的秦景宴真的很*溺自己,跟现在的秦景宴判若两人。
“没什么。”心里又隐隐痛起来,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见姜荏兮沉思,秦景宴目光微微一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直到房门关上,姜荏兮才发觉秦景宴已经走了。
这晚姜荏兮战战兢兢地留在秦景宴的主卧里,总担心秦景宴会突然出现,然而,让姜荏兮庆幸的是,直到她清晨一觉醒来,秦景宴都没有回来。
望着镜子里,脖子上被秦景宴捏出的青痕,姜荏兮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那片肌肤,虽然已经不疼了,可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是停留在记忆里,给她造成呼吸困难地错觉。
“你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悲。”
突然抓住手边的毛巾狠狠甩过去,转身出卧室。
旁边的卧室也开了门,出来的人在姜荏兮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
离嫣一身丝滑的睡袍,衬得她身材姣好,而披肩长发随意地披散更为她增添了妩媚风姿。
两人在看见对方的瞬间都拧了拧眉毛,不过,离嫣显然更加趾高气扬有恃无恐,因为她在无声的笑,笑容漂亮却充满了令人不爽的挑衅意味。
姜荏兮索性对此视而不见,打算下楼。
只是,这个时候秦景宴却在之后走了出来,也是一身睡衣,面目中又带着几分睡意,看到姜荏兮的瞬间,那份惺忪突然转化为清醒。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来,明知道姜荏兮在想什么,但他对此不置一词。
完全的忽视,让姜荏兮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很庆幸他的忽视,这免去了她许多的口舌。
经过楼梯口的油画时,秦景宴突然停下来,扭头朝油画看了一眼,然后提高声音,“余管家,把这副油画拿去扔了,看着碍眼!”
姜荏兮走了楼梯的一半,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秦景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格外烦躁,怎么看前面那个背影都觉得碍眼,很想一巴掌把那背影拍死。
当然,这种烦躁他死死捂在心里,并不泄露。
然而,旁边的女人却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他的神情变化,早在他让余管家扔油画的瞬间,离嫣就知道他和姜荏兮之间存在某种无形却可以清晰感觉到的障碍。
而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障碍无限放大!
余管家战战兢兢地收了油画,把早餐端上桌。
餐桌上,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这本来没什么,而坏就坏在,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面对眼前这对男女,姜荏兮其实一丁点儿食欲都没有。可她并没有因此而拒绝早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坐在他们面前,和他们共用早餐比打一场硬仗还耗费心力。
“景宴!”离嫣一看见余管家端上来的牛奶,两道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像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一样抱怨撒娇,“人家不喜欢喝牛奶,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们换换别的,好不好?我觉得枣羹很好喝,我想喝枣羹。”
余管家站在一边儿,虽然面上恭恭敬敬地笑着,心里却对离嫣八百个不待见,姜荏兮不在的这段时间,离嫣就像长在这儿了一样。
虽然知道她是秦景宴的女人之一,不敢得罪,但在余管家心里,只有姜荏兮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人选。
离嫣在这儿,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姿态,让余管家内心对离嫣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余管家没动,只等着秦景宴开口。
而秦景宴并没立刻回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