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老爷子恍然了。
“带我过去看看……”
靳恒远要求着。
“好!”
于是萧璟欢带着这干人往后花园去了。
时,外头,天已完全黑下,偌大的园子,一处处亮起了灯。
冷风一阵阵呼啸着,吹得人割肉似的疼。
穿过一片竹园子,绕过一处工作人员居住的小楼,一个宁静的小花园呈现在面前。花园里还叠着一座假山,假山下有个精巧的山洞。洞下有一道门,开门,是一处地窖,分酒窖和冰窖……
这边这处地儿,靳恒远是来过的,因为爱喝酒,这边藏着不少好酒。
但他不知道的是与酒窖一墙之隔,却另有洞天。
一条通往地下的秘道是从这里开始的。
诚如萧璟欢所说,这秘道,只能出,不能进。机关设计的非常的精巧。
也就是说,这边若没有人帮忙先把门打开,外头的人是没办法进来的。
大约是因为长年不开,这处秘道早已积满尘土,所以,用手电一照,就能清晰的看到地上有脚印,看那脚印的大小和数量,应该不止一人,曾在这里走过。
这意味着什么呢?
靳家的安保工作,完全是形同虚设。
靳恒远以手机照着往下走,往前寻去,一路直到尽头,出口是在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石桥的桥洞下面。
离这座桥不远,正是一条靳家往外去的必经之道。
至此,靳恒远可以猜想得到:这个带走了萧潇的人,大约就是在这边截住苏锦的车,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对母女全给带了去——因为这边没有摄像头。
*
晚上七点,靳宅,所有人聚集在客厅,一道道目光全落在易埜身上。
因为这个男人,还没给解释。
“易大先生,现在请说说看,你去后花园干什么去了?”
这一次,不是萧璟欢在发难,而是靳恒远。
他看了一下后花园两处探头,的确看到这个易埜有在那假山附近徘徊。
闻言,易埜那张脸上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懒懒吸着吐着,声音是漫不经心的,也是咄咄逼人的,反问起他们来:
“花园用来干嘛的?
“不就是散步用的吗?
“我喜欢靳园的园林幽静,今天过来给你妈妈过生日,刚又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受了气,我出去走走我怎么了?
“你们家那探头,只能看到我在附近转了转,有看到我进了那假山洞,去了那酒窖了吗?没有吧!”
的确没有,因为酒窖边上的那个探头坏了很久了,一直没修。
靳恒远接不上去。
易埜见状,又用夹着烟的手着重的在桌面上点了一下,声音不轻不重,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给拉了过去:
“重点中的重点,那是你们靳家的地道,就连靳媛都不知道,我会知道那边有一个暗道?请问,你们这个靳宅,这些年,我前前后后来过几次,一双手的数都凑不齐吧……我可能知道你们家那点秘事吗?”
客厅内,一时静默了。
靳恒远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们就来听听欢欢的其他理由的吧……欢欢,你刚刚说了其一,那是不是应该还有其二其三了……如果有,就说来听听,如果没有……”
“当然有,第二个理由就是……”
萧璟欢来到了哥哥身边,不驯的盯着在烟雾中一派闲适,完全不知道心虚为何物的男人:
“他知道嫂子就是明悦兮。”
此话一落地,在场各人神情顿时各起了变化。
靳恒远淡淡瞄了一眼自己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妹妹,实在想不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
易埜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珠子一眯再眯。
易梵看着易埜,那表情有点古怪。
靳媛则惊站了起来,整个人被那名字给惊到了,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靳老爷子和靳老太太你看我我看你了一眼。
易中天则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明悦兮是谁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悦兮死了都有二十六年了……”
那边,靳媛已然惊叫了出来。
被这么一提醒,老太太好像也记起来了:“你们说的这孩子,就是明家那个出事的小毛头吗?”
“对!明悦兮没死,是这个人把那孩子偷龙转凤了……”萧璟欢指着易埜,说的言辞凿凿:“圈里人谁都知道,这个易埜和明澹,还有池晚珠,结的那是死怨……他这人有仇必报,这就是他的动机所在……”
“等一下……欢欢,你怎么知道苏锦就是明悦兮的?苏锦不是孤儿吗?”
靳老爷子皱着眉问了一句。
靳恒远审视着,跟着附和了一声:“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他很清楚,关于这件事,自己并没有向妹妹说起过。
“因为我知道哥哥在查明家,我想知道他在办什么事?所以,我也跟着查起了明家。”
提到这事,萧璟欢有点心虚,但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
“之前,我听姥姥说起过,哥哥曾向她打听明家的事,还拿了一张镯子给她认。我觉得哥哥这么热衷肯定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明悦兮如果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是二十六岁,而嫂子也正好是二十六岁。
“我觉得这两才之间应该有联系的。
“之后有一天,我去了哥哥家,打开了哥哥的保险箱,果然就找到了那只手镯。就放在嫂子的首饰盒里。
“再之后,我用过嫂子的手机,在她QQ空间仅自己可见的相册内发现她给镯子拍过一张照片,还备注了一行字:失而复得的童年宝贝……这说明,那镯子正是嫂子的,同时验证了哥哥为什么要花下大心血查明家了……”
说完这些,萧璟欢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哥哥关爱的眼神,深深睇了一眼。
“小远,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小苏真的就是当年的明悦兮吗?”
靳媛向自己的儿子求证起来,眼底发出了激动的亮光。
靳恒远看到易埜也正咄咄的逼视着自己,在等回答。
“对。小苏就是明悦兮……”
靳媛捂住了嘴,震惊是她唯一的表情。
易埜呢,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扔在地上,用脚尖给生生踩灭了。
从这个动作,靳恒远却明白到了一件事:妹妹说的这些事,有些是事实,有些只是她在臆测——
题外话——第一更。
☆、380,首先,我想知道当年和明悦兮调换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易大先生,有一件事,我得承认,我妹妹,是一直看你不顺眼。原因在十四年前。
“那个时候,你和易梵叔叔在我妈妈身上有不有下过心机这件事,我并不想调查。查也没意思。
“我只看到一个结果。易梵叔叔能让我妈每天开心,这远胜于我父亲。所以,易梵叔叔娶我妈这件事,我不会像我妹妹那样,有自己的小想法鹊。
“俩口子过日子,只有俩口子知道这日子过的好还是不好。我妹妹年纪还小,看人看事,多少会带着自己的偏见,这点,我了解,所以,今天,她难免会冤枉你,在这件事上,易大先生,还请你多担待……”
怎么也没想到,靳恒远再次开出口来,却是颠覆了萧璟欢的所有判断。
“哥,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冤枉他了?”
萧璟欢不服的直叫。
易埜则勾了一下唇角,眼底一道精光乍现,那里带着欣赏之色。
“你有说对的,但也有说错的……惧”
靳恒远不疾不慢的给了回答,目光却一直盯着易埜,没放过他脸上闪过的任何表情:
“二十六年前,偷龙转凤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易大先生,你说是不是?”
易埜没作回答,他没在意,继续往下说:
“但今天这件事,绝不是他干的。
“我猜,易大先生今天应该也是来核实自己的猜测的吧……
“你心里在怀疑,但还不能确定。所以,你今天来这边,借着我妈生日这个机会,是想来证实心头猜想的……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平常时候,你想接近我们,很难。
“所以,我刚刚承认这个事实时,你眼睛里有一道惊喜的光一闪而过……
“这说明,明悦兮活着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对不对……”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来自易埜,这个男人,听完这番话后,唇角勾出了笑:
“靳恒远不愧为靳恒远。”
这句话,表达的是一份男人的赞赏。
“虚话就不说了,我要听的是实话真话,等你解释完,我另外有事想请教……”
不像萧璟欢,靳恒远和这人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场面上的礼貌,他给足了——璟欢还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他不是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气度。
“你要我解释什么?”
易埜却狡猾的来了一句反问:
“你不是都已经说了吗?今天发生的事,与我无关。”
四两拨千斤,他想把问题就这样草草解决了?
靳恒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道:
“谈谈你二十六年前为什么要调换孩子?又是怎么把孩子弄丢的?再谈谈你这二十六年来,为什么一直在找这孩子?我知道,你和明家私怨很深,就因为这点私怨,你就想把孩子调换走,从而用以报复明家,报复池晚珠?这个理由,在我看来,不成立……我觉得你还不至于这么卑鄙……”
“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易埜淡淡又反问了一句。
“凭我现在是苏锦的丈夫,凭苏锦和我的孩子失踪了,凭你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事……难道我们不应该合作吗?”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响亮,一句比一句份量重。
“当然,你也不可以保持沉默。你不想说的话,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我一样能从池晚珠嘴里知道。现在,我缺的只是时间。救人的时间。救人如救火,半点不得迟疑,你应该懂的……”
这话一出,终令易埜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靳恒远很爽快的给了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没错,我已经找到池晚珠了。”
“真的!”
一道惊喜的光自易埜眼里迸射出来,同时又露出了奇疑:“可你怎么能找着她?”
“这个,你别管。我可以让你见到她,前提是,我们必须尽快的把苏锦找回来……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否则这辈子,你恐怕都无颜面见池晚珠的……”
靳恒远声音无比冰冷的下了一个断言。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需要我说什么?”
下一刻,易埜为之轻轻一叹,却是道了这么一句。
边上,众人皆疑时,他又承认了那样一个事实:
“没错,当初是我把孩子调换出来的。”
“理由呢?”
一直旁听不言语的靳媛万分不解的问了一句。
“理由我不想说。”
易埜一口拒绝解析原因,只道:
“但同一天,我又弄丢了她。就如萧璟欢所说的,为之,我找了她足足二十六年。”
“原因其实我早已知道,所
以,不需要你在这里多加解释,我想知道的是,你在执行这一系列计划的时候,还有谁是知情者?”
这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你怎么知道的?”
易埜忍不住好奇的反问。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计划,还有谁是知情者?”
靳恒远强调了这个问题。
易埜没有再追问,心下却是明白的:这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只有知情者才有机会在他得手之后,把孩子带走。
“当时,是我和濮少君亲自动的手。明悦兮是濮少君抱来的,衣服什么的也是濮少君给换上的……少君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后来,我准备带孩子回家,被人打晕,醒来,孩子就不见了……”
他回答了,只是回答的太含糊不清。
至于原因,靳恒远猜得到,下一刻,他站了起来,往书房那边走去,步履从容,哪怕妻女被绑架了,可他依旧显得冷静:
“我们到书房谈。把你不想在人面上说明白的事,好好和我在私下里说个清楚……”
这一次,易埜很配合,跟着站了起来。
“等一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靳媛激动的叫了起来。
无他,她实在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妈,事关别人的**。我不觉得公开谈论是一件有道德的事。”
靳恒远的态度相当坚决。
靳媛无言以对,只得放行,闷闷又坐了下来,太阳穴却疼的厉害……
易埜跟了过去。
*
书房。
靳恒远靠着书桌,双手抱胸,深不可测的眸子,对上的是同样一双高深莫测且邪气十足的眼睛。
“想说什么?”
按捺不住的是易埜。
在这个小辈面前,易埜竟莫名会有压力,他会藏心思,可这个小辈,却有一双能把他看透的眼睛。
“我知道,明悦兮不是明澹的亲生女儿;我也知道,明悦兮应该是池晚珠拜托你调包的;我更知道池晚珠和你闹崩,就是因为你丢弄了她女儿;我还知道一件你并不知道的事……”
三个知道,一个你并不知道,让本来很沉着的易埜露出了震惊之色,靳恒远的实力,他再一次领略到了。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令他心惊肉跳。
“什么事?”
“明悦兮也不是裴元钦的女儿。”
这话,令易埜惊的直叫起来:“那她是谁的女儿?”
这样一个追问,太有意思了。
这意味着,最初的时候,池晚珠和易埜都认为这个孩子,是裴元钦的!
“这也正是我一直想查实的事。”
靳恒远很遗憾的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你也不知道!”
易埜似乎有点不信:“等一下,那你是怎么知道明悦兮不是裴元钦的女儿的?”
“很简单。NDA检测。”
“NDA检测?”
易埜疑狐的盯着:“裴元钦早死了,你怎么做得了那种检测?难道……”他的声音,忽提高了半截:“裴元钦没死?”
“对!没死!”
靳恒远点下了头:
“这件事,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半年前,我一直就在查一件事:有一个人,似乎和小苏结了深仇大恨,从小到大,一直在陷害小苏。归根结底,那就是,这人肯定和明澹或池晚珠结着不共戴天的大怨。可至今,我还是没有摸透其中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之前,我以为就要抓住他了,一切即将真相大白了。但结果,那人死了。线索一下又全断了。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把这人查出来,易大先生,你愿意吗?”
易埜马上凛了一下精神,点下了头:“当然没问题。”
“很好,首先,我想知道当年和明悦兮调换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他扔出一个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题外话………明天见。
☆、381,我想知道您在这件事当中,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靳恒远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却换来了他的苦笑:
“也许你可能会认为我在敷衍,但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孩子是濮少君找来的。之后,濮少君失踪,没多久就被爆烧死了……所以,这孩子的来历,就成了一个迷。”
“你查过?”
见他说得这么的言辞凿凿,靳恒远又问了一句惧。
“对,我查过。没结果。”
对此,易埜颇为无奈。
这个结果,令靳恒远有点失望,原以为他会知道的,谁想……
他把所有情况,前后又联系了一下,随即再问:
“濮少君生前和谁比较好?”
“那时,濮少君有个准备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只是那个男朋友得了重病,濮少君死后没多久,男的殉情也死了。死后他们账上有一笔钱,来自池晚珠账上转过来的。应该是濮少君帮忙调换孩子的报酬。后来全都由濮父继承了。几年前,听说濮父因病过世了,没花光的钱捐给了慈善机构。”
这些情况,和他调查的结果相符。说明他没在撒谎。
据季北勋调查的结果是:濮少君曾帮过池晚珠一个大忙,所以,濮的账上才有了那些钱,而且她的保险箱里更藏着不少金条。这些金条哪来呢?以濮家人的说法是,那全是池晚珠给的。
以靳恒远看,不是。
他沉思了一番,再问:“那么,你这边呢?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和濮少君做过这件事。”
易埜顿了一下:“没有其他人。整个操作过程,包括时间地点,就我们俩知道。这也是晚珠的计划,孩子由濮少君抱来,先由我跑去养几天,然后她准备把孩子送去给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裴元钦,结果……”
话没有说完,就被靳恒远打断:
“易大先生,刚刚你迟疑了,这说明,你没有彻底坦白。这关系到三条人命,还请你如实相告。说的更直白一点,我想知道易梵叔叔有没有介入这件事……”
这个强调性说明,令易埜皱了皱眉,疑狐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他知道一点,但他没有介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靳恒远定定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
“没什么!”
这人没在撒谎,而有些事,他又不想说明,所以就搪塞了。
“易大先生,你出去吧!请你把易梵叔叔请进来,我有几个问题,想私下问他一问。”
易埜却没有走,直直的看着,眼睛里藏着疑问,却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嘴里的话,不是他想套就能套出来的。
“靳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