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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粗鲁。
苏锦忙把险些摔倒的萧潇给扶住了。
“妈妈……”
“萧潇……”
她急忙忙抱住这个吓得脸色惨绿的孩子。
门又锁上了。
“妈妈,这是谁啊,这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为什么要关我们啊?”
孩子依偎在她怀里害怕的直叫,双手抓得紧紧的。
苏锦哄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现在她们的境况。
哄了好一会儿,萧潇才安定了下来。
这么一闹,邬婷自然是醒了,她跟着依偎了上来。
萧潇见到了邬婷,惊怪极了,俩孩子交谈了一会儿,恐惧是她们脸上唯一的表情。
苏锦看着,心沉沉的,就像一团乌云压住了天空,整个世界都是幽暗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有人拿着托盘,送了一些冷馒头冷水进来。
邬婷早已饿坏,马上吃了。
萧潇直摇头,她哪受过这种委屈,这种东西,她如何吃得下。
苏锦劝了几句:“爸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救我们,我们一定得吃点东西,要是饿坏了,就见不到爸比了……”
萧潇这才勉强吃了一些。
时间滴答滴答的在过去。
萧潇和邬婷抱在一起低低的说起话来。
苏锦在屋子里走动,明知逃脱无望,却还是想努力的寻找渺茫的生机。
这间杂物室分两间,她们被关在东半间,西半间门锁着。
她去外门口观察了一下,守着她们的人似乎不在。
也许她该撞开这道内门探个究竟的。
这么想之后,她真就这么做了。
第一下没撞开,第二下门松了,第三下锁芯被撞断,门开了,声音有点响,但愿外头的风声够大,大到足令他们没办法听到这边的动静。
里头放着各种机器零件,灰土厚厚的铺着。三面有窗,都紧闭着。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浓浓的机油铁腥味,很难闻。
苏锦捏着鼻子,查看了一下,前后都装有防盗窗。
从前窗那边往外探看,对面向阳的地方,守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玩手机。
她又去后窗瞄了一眼,也做了防盗窗,不过,因为用的材质不太好,又有点年份了,看上去,不是很牢固……
她把那铝合金窗给推到了边上,凑过去细细打量,又用手给拎了几下,惊喜发生了,撬着防盗窗的螺丝断了,窗架子被她挑在了手上。
满心的欣喜令苏锦的脸孔为之大亮。
这一刻,她生怕这防盗窗掉下去会发出声响把前面的人全给招来,怎么办呢?
“小婷,快,你蹲到窗台上,帮我提一下。
她把邬婷呼招了过来,并让开了半个位置。
“好!”
小姑娘爬了上去,帮忙托着。
苏锦跟着跳了上去,找了一个支力点,两个人一起将这个大家伙,一点一点往地面悄悄放下去。
“好了!小婷,你跳下去,然后,我把萧潇送出来你接一下,你能行吗?”
苏锦觉得这孩子体力明显不支。
“没问题。”
邬婷喘了几下,点头,由苏锦扶着先跳了下来。
安全着地之后,苏锦回到屋内,把萧潇抱着往外送。
邬婷个儿小,又饿了两天,没能托住萧潇,两个人往满是白霜的泥地儿滑了下去,发出了一点小小的声音。
摔疼了的萧潇,蹭破了皮,差点叫出来,被邬婷给捂住了嘴,俩孩子大眼瞪小眼,看到了对方神情里的慌张。
“不能叫。”
邬婷小声叮咛。
萧潇点头。
适时,苏锦从里头爬了出来,抱起萧潇,问:“摔疼没?”
“还好!”
萧潇也压低了声音。
“现在我们怎么办?”
邬婷小声的问。
虽然她们从屋子里逃了出来,但外面有围墙啊,怎么出得去?
“那边有个狗洞,我们爬出去看看……”
她带着两孩子往那个被拆了不少砖头的狗洞走了过去。
那狗洞边上全是乱砖,苏锦小心的将它们一一挪开,趴在那里往外探看墙外的情况。
一墙之隔,有一条长长的青石铺成的小巷子,对面有一个破落的四合院,墙头被推倒了一半,有阳光正从那残墙断垣间折射过来,亮堂的映射进了她喜悦的眸子里。
路的尽头,有行人路过……
太好了,她们可以逃出去了。………题外话………明天见。
☆、397,她说:让苏锦死得风光,将是她的回馈
天亮时分,靳恒远在A市迎来了日出。
2014年1月1日,他在家里和心爱的女人,欣赏着新一年的第一次日出,相拥而站时,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的心以及身,觉得他们的人生就如这东升的旭阳,会灿烂很久很久。
2014年1月2日,他小眯了一会儿,可心头仍是一团乱。
开了窗,他任由清晨的冷风拂面,只是捋不平的是心头的急躁渤。
寒冷的夜就这么过去了。
他不知道,这一夜,苏锦和萧潇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没给她们吃饭?
晚上她们睡在哪里,会不会冷到?
更不知道她们害不害怕。
他都在怕,她们肯定还要害怕吧!
什么叫作害怕?
他终于深刻的领略到了。
六年前,顾丽君出事的时候,他心里所怀有的仅仅是担忧,以及因为公事耽误登记而引发的自责。
那时,他想的是:自己不该只顾着工作,而把她的心情搁置在了一边。
那时,他对顾丽君的喜欢,也仅仅停留在喜欢这个层面而已。因为她喜欢他,因为他不反感,因为情感需要寄托,于是,就走到了一起。
那时,他想过的,如果那回要和他结婚的那个人,是苏锦的话,他的选择一定是:腾出时间先把证领了,再办其他事。
工作上再如何重要,终比不上结婚重要。
这是肯定的。
可那天,他在工作和结婚之间,选择了先工作,而后结婚。
这表明什么?
顾丽君的份量并没自己认为的那么的重。
这个人与他,是可有可无的。
不重要,没了她,他也不会像丢了魂似的。
是的,顾丽君出事,他的情绪远远没这么急乱。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
那份担忧,仅仅只是责任感在作祟。
找到她之后,想娶她,也只是出于弥补的心理。
是的,那时,他的愤怒和急乱,全是责任感和亏歉感在作祟。
来自爱情的因素,很少。
现在呢,他尝到的是如坐针毡、寝食不安的滋味。
他在害怕失去。
此刻,他们正在A市一处酒店内。
是的,他们。
他,璟欢,母亲,父亲,长宁,易梵,易埜,都来了。
他们一起在等待周玟的第二条提示。
昨晚上,当确定周玟接电话时的位置之后,他们找到的那只手机,被搁在一处公用电话厅内,上面录了一句话:“靳恒远,你要是拿到了手机,那就恭喜你了,因为你已经提前找到了第一个提示。提示就在手机里。”
靳恒远找到了那个提示,是一条编缉好但还没发的短信:“A市XX五星级酒店5924房间。”
他们来了之后,细细询问了这家酒店的前台,是谁订得房间。
对方声称这是一个自称“靳先生”的人订的,还提供了身份证号码。
很显然,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他们明显处在了被动状态。
现在是清晨六点,外头渐渐亮堂了起来,可他的心里呢,仍是一片乌云遮日。
手机响了起来,是季北勋打来的。
“有什么新情况吗?”
季北勋没有跟过来,他在北京那边和萧至北一起审问萧至阅。
“有,他交代了这么几件事。”
靳恒远找了一只临窗的沙发坐下:
“快说……”
活了这么多年,他这是头一遭遇上一件事,会这么这么的让他心焦如焚,恨不得当初在老婆身体里装一个人肉定位器,这样一来,只要这边他一启动追
踪功能,就能瞬间把人给找着了。
此刻急躁的心情,也只有马上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才定得了心魂的。
可偏偏呢……
这只能是他内心的一种痴想,一种傻念。
鬼知道她现在被关在哪里呢!
“说之前,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剂预防针,令靳恒远不觉心下一紧。
“怎么了?”
“他痛哭流泣的供出了另外一件事。”
靳恒远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心在止不住的往下沉。
也不知他还干了什么事。
查着查着,会把他给查出来,这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现在居然还另外查出了事来。
“萧至阅和萧至诚的死,有间接关系。”
就像一只无形的铁拳头,冷不伶仃一拳,打在了他心脏上。那个疼啊,就像心被整儿给打碎了似的。
“据萧至阅交代:他认得凯琳尔始于萧至诚调回国内之后。
“那时,他结交了几个外国人,那些人从别处得到了某些消息,确定了萧至诚的真实姓名。然后,他们拿了萧至诚的照片问他。你八叔的下落,正是经他之口泄露出去的……他说,那凯琳尔曾细细研究过他,并拿住了他身上两道软肋:一个是孤儿院资料员死亡事件,一个是他生理已残缺事件。”
唉!
想不到连八叔的死,还和他有关系。
这事,要是被爷爷奶奶知道,他们怕是要被他活活气死了去的。
他直捏眉心,久久说不出话。
难受啊,家里怎么了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呢……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他,会是至诚叔?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
“还有呢?”
他压抑着声音,追问了一句。
“第二件事,你可能会很意外。
“据萧至阅交代,我们抓到的凯琳尔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凯琳尔,而是凯琳尔的一个替身。
“真正的凯琳尔仍在潜伏中,连他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只知道那女人来到中国之后,嫁给了一个有钱男人。
“这些年,那个女人一直在通过其左右手在控制他和周玟……”
呵,这还真是一条叫人震惊的消息。
靳恒远抿了抿唇了,心狂跳了起来,因为急骇。
“第三件事,凯琳尔让人给萧至诚捎信说:她已经玩腻了这场游戏,所以,这一次,她打算结束。漂亮的结束。为了报复我们干掉了她那么多人,让苏锦死得风光,将是她的回馈。
“萧到阅还说,这件事,他已经抽身事外。他们的计划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知道这事之后很震惊,又苦于不知要如何告诉我们。最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速度会这么的快。
“至于他们打算怎样让苏锦死得风光,他不知道。”
靳恒远一声不吭的听完,没有马上说什么,只静静的在心头捋了捋头绪,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计划,他不知道,这个可以信。从他之前的动作来看,他并不想挑是非。但是,你觉得他会不知道真正的凯琳尔?”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季北勋表示赞同。
“那你问到你想知道的事了吗?”
“铁镜还在诱他说话……暂无进展……他硬着嘴咬住自己真不认得那凯琳尔。”
“真要不认得,凯琳尔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我在想,这个凯琳尔有可能整过容,而他知道了她现在在扮演怎样一个角色,并且,那女人极有可能很在乎现在这种生活。这正好给了萧至阅机会,摆脱了他的控制……”
靳恒远是这么推断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俩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好一会儿才挂了,各忙各的起来。
时,门被敲响。
靳恒远去敲门,却是母亲靳媛和父亲萧至东站在门口。
“爸,妈……”
靳媛脸上眼袋很深,萧至东看上去好像也是一宿没睡。
“那个女人有另外打电话过来吗?”
跨进来之后,靳媛就殷殷的问了起来。
“没有!”
靳恒远双手插袋:
“妈,您没睡吗?脸色好差。”
“怎么睡得着?”
靳媛按了按太阳穴,直叹,语气沉重极了。
“要不,您还是回您的房间再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们的。”
因为苏锦的事,害母亲过了一个极度糟糕的生日,对此,他真的很抱歉。
“不,我不用休息。我就在这边坐一坐。哪也不去了,这样才踏实……你别劝了……”
她往客厅沙发上坐去,靠在那里做着脑部按摩,嘴里喃喃念着:“真是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好好的萧至阅,心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曲了……
“还有啊,要是按照明澹的说法,那么,你和小苏就成了堂兄妹。在中国,三代之内是不能成亲的。也不能怀孩子……一想到这事,我就心头大乱,这是要逼疯我的节奏……”
这些乱糟糟的事啊,她是越想越头疼。
靳恒远不接话。
萧至东呢,默默去接了一杯水,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板药,是治她头疼的药,他知道一遇上难事烦心事,她的老~毛病就会犯。
“吃一颗,静一静吧!别想太多了!”
靳媛看着,怪怪的看了一眼,末了,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
她剥了一颗含进嘴,耳边,但听得他在那边说道:
“阿媛,现在的关键在于,救出小苏丫头,其他的都不是重点。
“中国禁止的事,国外不见得会禁止,大不了就移民。两个人真好着,到哪不能过日子?
“你是在英国长大的,他们那边就不禁止近亲结婚的不是吗……所以,那些都不是大事,你啊,别再乱想了……
“昨儿个你担忧了一宿了,现在还是静下心靠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像也是!
靳媛吐了一口气,喝了口水,咽了药。把杯子搁下后,她靠着沙发阂眼,不再说话。
萧至东静静的睇着,眼里柔光一片。
房门没关,门口,刚跑出去买药的易梵,回房找不到妻子,就跑到了这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靳恒远站在窗口睇着东升的日出;靳媛靠在沙发上休息;萧至东在给她盖薄毯——
一家三口,好温馨的样子……
他绕了出去,靠在走道上,看着手上的药,悄悄将它藏进了衣兜里……
她昨晚一直没睡,无论他怎么劝都没说,萧至东一劝,她就睡了。
唉!
她的心里,始终没有淡忘了他。
这让他不舒服极了。………题外话………第一更。
☆、398,选择题:你死,他们就不死;他们死,你就不用死
这是哪里?
苏锦醒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被捆得死死的,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哦,记起来了渤!
不知道多久之前,她们三人成功从那屋子里逃了出来佐。
在她看来,只要冲出那条长长幽幽的巷子,她们就有可能获救。
她猜,巷子的尽头,应该有一条街。
只要她们上了街道,只要遇上行人,只要借个手机打个电话;或是拦上一辆出租车,把她们送去就近的派出所,危机就能得到解除,她们就能平安,接下去,她们只要等着亲人来接就行了。
结果呢!
邬婷几天没吃饭,身体太虚弱,走的太慢了,萧潇又因为跑得太快,摔了一跤,摔伤了。
苏锦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要扶邬婷,根本走不快,眼见得就要走到巷子尽头了,那些人就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手上握着枪,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发出求救呼声时,那麻醉弹就击中了她们。
然后呢,她就在这里了。
唉!
没能逃跑成功,那真是太遗憾了。
她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避音效果极好,至少,她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房内只有她,面前还摆了一台液晶电视,床头柜上搁着一座机,不过,线已经被剪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外头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唉!
她幽幽又是一叹,双手被梆在身后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动了一下,太结实,完全动弹不得!
她心里急啊,也不知道邬婷和萧潇现在怎么样了?
*
手机一直摆在茶几上。
靳恒远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盯着一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手机。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可是他必须吃,只有保持体力,才能拥有最好的状态,去救妻子,救孩子。
他只能强迫自己吃。
八点多,安静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而门被人敲响了。
是萧璟欢去开的,来的是一个酒店服务员:
“对不起,楼下有位先生让我们把这封信交给住在这里的靳恒远靳先生。”
萧璟欢签收,关门转头,看到大哥已急不可捺的走了过来,把信接了过去。
靳恒远撕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A4纸,上头只有一行机打的网址,一个来自土豆网的地址。
房内有电脑,他转身去开机,把地址打了进去,是一个视频:
一个园子,三只大大的木箱子,霜还未融化的地面上,苏锦、萧潇、邬婷都陷在昏睡当中。每个人都被梆成了肉粽。每个人都被封了嘴。
苏锦最先被放进了那箱子,就像一只虾,曲抱着蜷缩在里头。
然后是萧潇,然后是邬婷,一个个任由宰割的。
紧接着,箱子盖被钉住。
三个大活人就这样被装了进去,箱子边上,只留了两个透气洞……
视频很短,不过三四分钟。
始终没有看到在搬运的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