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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心跟着越来越慌。
“夫妻之间的亲亲我我,是一种为难吗?”
靳恒远蹙起了眉:“你要是一直不肯在这件事上走出第一步,永远会觉得和我亲热是一件难堪的事。今天,你一定得亲我一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的手心,带着两团火,在她有腰际烧起来,汗水和热气,透过那薄薄的衣料,在向她表述他内心的想法。
“就亲一下。”
苏锦望着他的眼,轻轻的说,胸膛里,那小心肝,跳得那是无比的慌。
“一下。但得认真的亲。而且只能亲嘴上。舌吻。”
靳恒远忍着笑,要求着。
“……”
她的脸,立马成血滴子了。
被他吻,和去吻他,那感觉自是不一样的。
“你……你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有吗有吗?老婆亲一下老公,算是为难吗?”
靳恒远一脸无辜。
“……”
苏锦一咬牙。
本来可一推了之的。
但那样做的话,只怕又会把气氛闹僵。
算了,不就是一个吻吗?
又不是没吻过!
闭着眼睛,就过去了。
她望着那唇,非常好看的唇,还弯弯的带着一抹隐约的笑,有一缕缕淡淡的男人气息溢出来,在干扰她的思维,她的判断。
咬一下很容易,舌吻?
哎呀,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贴了上去,软软的唇瓣,温温的,带着一股子烟草味的清冽男人气息,绕于鼻息。
他没动,由她吻着。
只是简单的厮磨。没有更进一步。她没办法放开自己。
情人之间因为有爱,才会有狂热的吻。
他们之间,没有爱,她没有那种热烈的想法,去和他唾液共享。
这真的有点为难她。
“我……”
她想求饶,嘴一张,他反被动为主动,将她的头,压在了墙上,狂野的舌头,以飓风一样袭卷了她。
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侵占着她的感觉。
那双大掌,热烈的在她身上摸索,哪怕隔着那么一层衣料,也能将她点着燃烧。
舌尖发麻,唇角发痛,意识被吻得模糊,只觉身体深处有什么被唤醒,越来越叫人慌乱的空虚,被他掌握。
一颗颗钮扣,被他扣下……
他把她抱了起来,急步回房,衣裳落了一地……
雪白的床单上,她睁着无辜的惊乱的眼睛,想推开她,意识到,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正在上演,匆匆的,就能将她的身份,改变。
“不……要!”
她想叫。
他吻住了她的想法,扯掉了身上的衬衣,踢掉了那笔直的西裤,抵上去,令她颤栗。
“靳恒远……”
她惨兮兮的叫,手足无措,慌得不了。
他蓄势待发。
结果,却在千钧一发之时,他傻眼了……
*
靳恒远洗了一个澡,出来时发现房间里没有人,白色的床单上留着一滩新鲜的血迹,主卫门锁紧着,那害羞的小女人,这是躲在里头不想见人了?
他想了想,取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女人生理期用的东西,给我打包送一打过来。我家。”
对方听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靳先生,您要干爽型的,还是棉柔型的?”
“……”
靳恒远无语,这还有分类型的,没留心过。
“哪种用上去舒服?”
对方又呆了一下,好像有点回答不上来:
“这得因人而异……”
那声音有点尴尬。
“那就都送一打过来?”
对方又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好。马上送来。”
那位心里其实在想:那个幸运儿,一个月生理量得有多少啊?居然得用两打。
靳恒远哪知道人家在想什么,打完电话,他继续用毛巾擦头发,接着去衣帽间挑了衬衣和裤子穿好,重新回去,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来,扔进脏衣篓里,又瞄了一眼床单,无力的一叹:
前辈子,自己一定是欠了她。要不然这辈子,自己怎么就栽在了她手上。
他把床单换了,把那血迹洗了,全部扔进了洗衣机。
再回来房间,那丫头还不见人影。
他想去敲门,外头有人打门铃。
算了算时间,他知道来的该是谁。
他去开门,是女助理。
“靳先生,您要的东西!”
她手上提着他让买的卫生巾,眼神小心的往里头瞄了一下。
“多少钱?我拿钱给你。”
他接了过来,花花绿绿的两大包。
女助理说了一个金额,靳恒远点了一下头,付钱,道了一声“谢谢”,关门,拎着去敲主卫门:
“小苏,您这是打算躲到什么时候?现在四点多了,我们的晚餐,订在六点,你要再不出来,那可就得迟到了……”
“我出不来。”
那声音懊丧极了。
靳恒远故意逗她:“怎么出不来了?”
“没……卫生棉。”
他低低笑了。
“开门。我这边有你的应急用品。”
终于,她探出了半张别扭的、防贼似的脸,果然看到了他手上拿着护舒宝,那么俩大袋。
“够了吧!等你把这些用光。我想我们儿子应该能在你肚子里着床了。”
“……”
她无语而瞪。
哎呀,这人,怎么这么坏。
她从他手上把东西抢了去,又躲了进来。
唉,今天要是生理期没来,现在的她怕是真要被他给播上种了呢……
这人,怎么这么想生娃娃呢?
难道真是因为年纪大了,就特别想传宗接代?
*
苏锦整理完出来,靳恒远正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打着电脑,一身的一本正经,和刚刚耍流氓那样儿,简直是判若两人:色色的,显得有点坏,那手指上所传递出来的力量,真让她紧张。
是的,那手,太能掌握她的身子,把她控制的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索。
而现在的他,一派严谨,就像一个没有任何邪念的正人君子。
哦,不,他才不是。
如果不是生理期到了,今天哪能逃得过去。
言而无信。
“你在心里骂我。”
靳恒远头都没抬,就指出了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哎呀,和律师在一起,太没有**感了。
他长了一双透视眼。
她心里惊了一下。
他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
苏锦一动不动。
“你现在这样,我还能动你么?真要这么饥渴,刚刚我就不停下来了。坐啊!”
靳恒远抬眼笑视。
苏锦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却没有坐,而是轻轻问:
“不是要走了吗
?”
唉,真的真的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心理上总会有那么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嗯。小等一会儿。我把这份邮件发了就走。”
他低头处理事情,苏锦开始研究这套至少有三百五十平方的华宅。
布局上很细致,什么都考虑到了,一间套着一间,将一个成功男人对于房子的各种功能性的需要,一一展现了出来。
装修上,不是很奢华,但用料上,绝对匠心独具——考究,大胆,偏向现代简约风格。
以现在的物价细算这套房的装修费,毛估估就能吓死人了。
“你请谁设计了这套房?”
站在落地窗前,突然身后有人抱住了她。
她小紧张了一下,最后,还是让自己靠了过去,嘴里则轻轻问了一句。
“你猜。”
“我怎么知道,这一行水那么深。”
“不是业内人氏设计的。”
靳恒远将她转过来,低头看她打扮,素淡,质朴。
“不可能吧!”
苏锦惊讶的直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牵了她的手,去取她的包,准备走人。
“你!”
她惊乍。
“嗯哼。”
他大大点头。
她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他:“你会软装设计?”
“业余玩玩的。”
“……”
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太打击人了。
“我就设计过自己这一套房。那会儿花了我半年时间,不过装修好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你说是不是?”
他看了看房内的设计。
的确是。
“你到底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她终于有机会问这问题了。
“金融和法律。我拿了两张文凭。
“毕业后,本来想出去深造的,想想,没啥意思,文凭再高,不如实际历练,就来了这边开始给人打官司。
“闲来没事,就学你样,描描设计图。
“买这房的时,我没钱,首付一百万还是东拼西凑的。等我拿到房钥匙时,我手上还是挺拮据的。为了省钱,也是因为个人喜好问题。我就自己设计了这内装璜……”
若说他是为了省钱,才自己设计,苏锦肯定不信。
没钱,你需要把它打造的这么好的吗?
但他那能力,真的真的让她为之肃然起敬,这个男人,竟是这么的出类拔萃。
她,这是捡到宝了啊!………题外话………明天见!
☆、96,会客,她纳闷:他居然随母姓?
靳恒远带苏锦去的地方,不是大酒店,而是一处环境清幽的江边雅栈。
地段儿有点偏,整幢小楼,设计的别出心裁。
不论是外景,还是内装饰,都透着一股子古风雅韵的味道是。
一进门,就有古典轻音乐传来,那淡淡悠悠的节奏,配合着满目古色古香,会让人觉得好像一下子掉入了历史长河,回到了明清时代堕。
走进他们订的包厢,就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
靳恒远走在前面,含笑叫了一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迟了……”
“恒远哥。”
苏锦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些人,一个青春少女,就像花蝴蝶一样飞了过来,满满就抱住了他。
“哎哟,瞧瞧,瞧瞧,这小丫头,每回见面,都得给我一个大拥抱。以后这要是许了姑爷,人姑爷可要吃醋了……”
靳恒远笑着扯了扯她头发。
“我才不要姑爷呢,我要恒远哥。恒远哥,你等着啊,等我长大我就嫁给你。”
人小姑娘娇娇的叫着,脸上全是欢喜的笑,勾着他的手臂就不放了。
苏锦跟在身后,被忽视了。
看到丈夫被人抱,心情有点别扭啊!
莫名就酸酸的了。
“哎哎哎,我说,凤丫头,就你这样的,谁敢娶你,过来过来,别缠着你恒远哥说你七岁时的志向了,你没看到吗?你恒远哥可是带了人来的,你这样黏着恒远哥,人家可要吃醋了。”
一个嗓音清亮的蓝条纹衬衣男人,把那个小姑娘给拉了回去,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起苏锦,眼底装满了浓浓的好奇。
能带着来见他们的人,那身份自然是不太一样的。他懂的:这些年,靳恒远可是头一回这么带着个女人来赴会的呢!
小姑娘这才把那清澈的目光落到了跟在靳恒远身后的苏锦身上,楞了楞:
“这位姐姐是谁?长的好漂亮。”
苏锦看清了这小姑娘的长相:十六七岁,瓜子脸,一脸的娇气富贵,穿着非常精致,俨然是一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富家女。
那蓝条纹男人,三十来岁,儒雅而显气派,身边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穿一袭长裙,短发俏丽,薄施粉黛,依偎在边上,看上去应是夫妻。
她打量她的同时,那女子也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极为友善的扯出了一抹笑来。
另有一个黑衬衣黑西裤一身肃冷的男人,也迎了上来。
这人满面冷酷,不苟言笑,眼神犀利,咄咄然,有种洞烛人心的力量感,对她淡一瞄,就很快替靳恒远答了一句:
“小丫头想嫁恒远那是没指望了。人不是姐姐,是嫂子。”
他一眼就看透了他俩的关系。
眼睛那个毒,真是叫人惊异。
“什么?”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她是恒远哥的女朋友?这事,可新鲜了呢!恒远哥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错了,人不是女朋友,是太太。”
靳恒远更正。
小姑娘立马把眼瞪的更大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来,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太太,苏锦。
“小苏,这位是权以深,我发小。
“这是以深的太太江雪宴。
“这是以深的妹妹以凤。
“至于这位眼睛尖的厉害的,是我在英国打官司时结交的朋友:季北勋,著名犯罪心理学专家。”
靳恒远简单作了介绍。
关系并不复杂,苏锦一下就记住了。
蓝条纹衬衣男是权以琛。
两个女生是他带来的家眷。
黑衬衣男是季北勋,那个可以帮到暮笙的神秘人物。
他真的挺厉害,目视一眼就能确定她是靳恒远的
太太,看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最让她惊奇的是:靳恒远竟能把官司打到英国去。
据她所知,国内的律师执照外国是不被认可的。
他要在英国做律师,就得拿那边的执照……
哎呀,这人的能力,真是强的让她太吃惊、太吃惊了。
“你们好!”
压下心头的情绪,苏锦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啧,太太?什么时候结的婚啊?喜酒呢?我怎么没喝到喜酒?”
权以深惊讶的看着,意外极了。
“放心,时候一到,少不了向你要大红包的。”
靳恒远哈哈一笑,一脸的春风得意。
那权以凤小小黯然了一下之后,又嚷嚷叫起来:“那到时,我要做伴娘。姐姐,好不好,好不好……”
依偎过来立马就抱住了苏锦,一点也不怕生,非常的自来熟。
很显然,这女孩对靳恒远只是祟拜而已。
“叫嫂子!”
靳恒远盯着笑,纠正她。
“好好好,嫂子嫂子。嫂子,我做你伴娘,好不好,好不好……”
哎呀,她可没想过要举办婚礼的,可这一刻,她隐约觉得,随着她深入的走进靳恒远的工作和生活领域,婚礼可能是逃不掉的。
苏锦有不自在极了。
靳恒远正用一双深亮的大眼看她,一副我不想和你解围的样子,还跟着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好。”
她无奈答应了。
权以凤马上高兴的眉飞色舞起来。
权以深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季北勋则挑了挑那锋利的浓眉。
这时,门口,又走进一个年青男子,笑了一笑,走上来问:
“在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在谈恒远终于也被婚姻给套中了!”
权以深脸上的笑容在不断加深:
“这小子之前怎么说来着:适合他娶的还没出生呢……
“一副我是不婚主义者的架势,可没把靳阿姨急坏。
“现在终于也陷进来了吧!
“这事要让靳阿姨知道了,肯定得乐坏……
“哎,对了,恒远,你们有去见家长了没有啊……
“好像没有吧!
“那可得赶紧了啊!
“我听说靳阿姨最近还在给你准备相亲对象呢,就等着找机会逮住你去见人家某某姑娘。
“听说都是大有来头的啊,不是大官家千金,就是将门虎女……
“对了对了,有个少校小姐自打和你见过一次后,就老念念不忘,人家可一直在寻机会想和你正式见个面呢……
“长宁,这些事,你可是有听说过的吧?”
那年青男子点头,笑:
“听说了听说了。
“不过,阿姨给挑的,没一个能作数的。
“恒远哥挑眼,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我之前就说过,想让他乖乖就范,那得让他上心上眼。
“你们瞧啊,只要遇上对眼的,他还不是照样乖乖被套,二话不说。
“所以说啊,姻缘姻缘,那真的得讲缘份的。
“没那点缘份,哪能睡得了同一张床,做了那同一个梦。
“我阿姨再急着给靳哥找相亲对象,那也是白搭。
“不过,早点见家长,那是必须的啊!”
两个男人,一唱一和,让苏锦实在怀疑,是不是靳恒远事先和他们串通好,故意给她下套?
“长宁这话还能入耳,以深你可就太不够朋友了,当着我老婆的面,乱说话,拆我台是不是?”
靳恒远在权以深肩头对了一拳。
那人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就拆你台了。往里日,你爱耍酷,惹得多少小姑娘为你神魂颠倒,哭红眼,现在也该让你尝尝紧张弟妹、甘愿被弟妹牢牢管着的滋味了。”
“啧,从小到大,就知道爱吭我,不理你了,小苏,我还是和你介绍一下这位,这是长宁,我表弟,那辆福特就他的。”
靳恒远笑着把那年青男子介绍给她认得。
苏锦看得出来,这些人与他那是非同一般的熟,所以,大家说话都比较随意。
这也让从她另一个方面,对靳恒远有了另一些了解。
这人,在之前,在对待婚姻和女人这两件事上,肯定是一个极其苛刻的男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对他的结婚,表示出了这么大的惊讶。
另外,他相亲的对象,居然是大官小姐,将门虎女,一个个身份都这么的有来头,令她不禁怀疑,靳恒远到底是什么家世啊?
现在,她只知道他是律师,一个拥有着高收入的有成就的社会精英份子,可对于他的家世,她还是不了解的。而且,他也不细谈。
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细节,很令她惊奇,那就是:他居然随母姓。
这现象,好奇怪!
她心思转动着,目光在长宁脸上转了一圈后,又想起了什么,不觉轻“咦”了一声,道:
“我见过你。在郑氏实业大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