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恒远没有急着带她回嘉市,这天晚上,他们什么事都没做,早早吃好了晚餐,两个人黏在一起,聊天,说悄悄话栩。
她让他讲他小时候的事。
她说她想知道他的过去镑。
一个人,一旦想要了解另一个人的生活全部,那意味着他(她)已将她(他)放在心中某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了。
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在知道她是小书之后,他就将她的过去非常全面的收集了起来,储存在了电脑里。
他笑着讲了。
六岁爬树掏鸟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她低笑,哎呀,这人真心好淘气。)
七岁学游泳,旱鸭子的他,一入水就怕,几次逃上岸,是母亲逼着才克服了对水的惧怕。
(她稀罕,他竟也害怕的事?)
八岁参加跆拳道比赛,拿了个省季军,之后夺了一个全国总冠军。
(她惊讶,他的打架功夫还真是比暮笙厉害多了呢……瞧啊,都打出名堂来了。)
九岁考了两个零蛋,因为没把大名往试卷上写上。第一次被学校请了家长。
(她微笑,这人原来也有马大哈的时候啊!真是难得啊……)
十岁打架称王,每门功课都在七十来分,那时,他从来不看书,作业找人帮忙做,他的兴趣,不在书上。
(她轻叹:果然顽劣到家。)
……
初中时,他离家出门,玩过失踪长达两个月。
(她想问,你这是跑哪观光去了啊……却没有插话细问经过。)
高中时,被爷爷送进了特种部队训练。艰苦的磨练,却让他脱胎换骨。男孩不再,男人就此雄起。
(她一脸向往,说,想看看他穿了迷彩服那英姿飒飒的模样,想来一定帅得掉渣。)
大学时,他对赚钱生了兴趣,除此之外,就忙着读书,做菜,赚钱,户外探险、玩各种极限,就是不爱交女朋友,日子过的那是一个有滋有味。
(她发问,为什么不爱交女朋友啊?)
(他笑说:因为没遇上你啊!)
(她莞然:贫嘴。)
大四下半年,他从实习生做起,从各种杂事做起,慢慢走到律师这条路。
第一次给人辩护时,他是免费的,餐费车费都得自费,可他却玩的不亦乐乎。
(她笑笑,想必他的生活当中最缺的不是钱,而各种自立更生的经验,才是他最最稀缺的资源。)
他还说,取证过程中,曾遭人群殴,好在他底子好,没受伤。
(她听得有点小紧张,问:律师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啊。)
办第一个大官司时,一再跟着恐吓电话,所幸,他赢得漂亮。
(她眨着眼,他应该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男人吧!)
为了拿到国外的律师执照,他要不断挤出时间来学习。
(小时候让人给他抄作业,长大后他不断的自我充电。这男人的优秀,一靠背景,二靠机遇,更重要的是他怀有一颗奋发向上的心。她微微笑,觉得他真棒。)
第一次接国际大官司时,他废寝忘食一个月,最后,他一炮而红,名声大振……
(她为之骄傲,他的成功,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从来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人渣。)
……
他讲了很多很多。
而她只管听着,觉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真是精彩。
这么多故事,他独独不讲自己的感情生活。
她也没有追问。
不是不想知道,总觉得那是他心头的隐痛;就像她也有她的隐痛一样。
那种痛,一触而疼。
只能用时间来淡忘。
这天晚上,她枕在他大腿上,听着他的过去,在他好听的嗓音里睡去。
梦里,她的世界里,看到了那个从小顽劣的孩子,在一步一步成长,最后成了一个昂扬丈夫,将满心是伤的她搂在了怀。
梦里,苏暮白的影子,淡了,远了,更是她不愿记想了——那也不该是她的记想了。
哪怕在梦里,想起他,心,还是隐隐痛的;不过,这份痛,会在想到恒远时,被轻轻捋平……
*
天微亮,苏锦悠悠醒来,枕边,靳恒远在沉睡。
光线有点暗。
她开了床头睡眠灯,扶发凝睇,怔怔然,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亲密。
此刻的,他睡觉宁静无害,和那个时候
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的腰力,强悍之极。
一波一波,能将她碾碎。
是的,他用他的力量,要走了她的纯真,将她变了成了女人,让她尝到了疼——更多的是疼,至于愉悦,有点说不来。
和年少时所期待的不一样,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有失落——有些东西,一去不复回了。
得到的时候,会失去。
这就是生活。
不过,她不后悔。
这样挺好。
置身死地了。
她会豁出一切抓着他,经营好他们的未来。
人生,就这样了。
傻呆呆的,她不知看了他多久,男色也是诱人的——这个男人,很出色,她着迷了。
苏锦起来,看了看手机,五点多,东方有红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空气里有花的芬芳,甜丝丝的。
站在阳台,她闭眸呼吸着,听着鸟儿脆啼,感受着晨风拂面,阳光暖暖的撒下……心,很平静。
成为女人的第二天,她感受到了生活所赋予的勃勃生机。
她的人生,也因为有他,而生气勃发。
静立不知几许。
身后,有人抱住她,吻在耳边拂过,轻轻就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除了他,还能有谁?
“别闹!”
她温温笑,怕痒,缩着头,别有一番柔情在心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不是说累坏了吗?”
那双大掌箍着她的腰,脸蹭着她的脸,轻轻摇着身子。
“睡饱了。”
昨晚,他们睡的挺早,比以前任何一个晚上都早。
互相拥抱着,以最亲呢的睡姿,和对方黏在一起。没有更亲密的行为,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却让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确定?”
他含笑问。
她突然闭嘴。
因为他那手,又在她腰际坏坏的动了。
呵,她怎么忘了呢!
现在和以前总归是不一样了。
以前,他还知道克制,现在呢,他只打算为所欲为了——那手上的力量,就表现着那样一种渴望。
“既然睡饱了,不如一起晨练啊……”
他慢吞吞的说。
“……”
“多练,才有感觉。一定得练到让你满意才行……”
“靳恒远,你……你耍无赖的尺度越来越大了……”
她转头,脸红瞪他。
他笑亮着脸孔,亲她粉嫩的唇,说: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尺度当然应该可以放大一些了……”
从阳台到房内,他的吻,没有断过……
他嘻笑着不许她拒绝。
衣服落了一地。
阳光从半掩的窗帘缝中射进来,她喘着息,在陌生的情潮中,眼睁睁看着身体黏合在一起……起起伏伏中,她被他逼出了所有热情,最后在失控的尖叫声里,看到满天金色的阳光,闪瞎了她的眼。
而他咆哮了……
那一刻,她突然想,照他这么殷勤,怕是很快会怀孕的。一次又一次,他都释放在了她身子里。
这一次,他更是在她的臀部放了枕头,借着说话,逼着让她仰卧了好一会儿。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懂了。
昨天他说过的。
他要孩子。
这样做,有助受孕。
“恒远!”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嗯!”
“有必要这么快怀孩子吗?”
她咬了咬唇。
她的身子接受了他,她的心也接受了他,可是,生孩子这件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题外话………明天见!
☆、187,关于要不要生孩子这件事,她有她的想法……
“你不想吗?”
他支起头来看。
此刻,她很小心的用被子包着她的身子,只露着香肩,上头布满了他制造的吻痕栩。
“我还没作好心理准备。而且,我还想工作!镑”
她说的很轻。
一个多月前,他们素不相识,结婚了。
一个多月后,他们同床共枕,好上了。
现在居然还谈起了生孩子的事。
这节奏,也太快了点。
快到让她有点跟不上了。
“那你现在可以准备起来了。我们不避孕。有了就生……”
他抚她小腹处,一脸的思量:
“也许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呢?”
对于靳恒远来说,三十二岁,已不再年轻,既然已经娶妻,生儿育女的事,自然得摆到日程上来议。
重要的是,只有让她怀上了,生下了孩子,她才算是真正被梆在了他身边。
对于他来说,这等于多了一份保险。
做法,貌似有点可耻。
可他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孩子,永远是婚姻当中最大的扭带。
一旦生下来,凭他对苏锦的了解——那孩子必会成为她的心头肉,再难割舍得下。以后,纵然她知道了那些事,也会因为孩子,舍弃不了这个家。
对于苏锦来说呢,二十六岁,事业才初见起色,这个时候,怀孕生子,那她就定不下心来忙工作。
虽然靳恒远完全有能力养活她,并且还能将她养成养尊处优的贵太太。
可那种依附男人而活的生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依靠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价值,而不是成为一只碌碌无为的米虫。
在以前没有靳恒远的生活中,她的梦想,是做一个有自己特色的设计师,在善县这样一个小城市,做出一点小名堂,不需要有多么的出名,只要可以让别人记住自己的设计,喜欢自己的设计就行。
在凭着这门设计,在养活自己的同时,也能给别人带去美的享受,那就足矣。
现在,她仍怀着这份梦想。
而此刻,面对那只正按在她小腹上的手,她莫名就大汗——她突然很害怕会被他说中了。
万一现在真有了怎么办呢?
不不不,她不想假设这事。
“能不能,暂时不考虑生孩子?”
她轻轻表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理由!”
靳恒远并不意外她会排斥,她总归还年轻,还有太多梦想要去实现。
“你得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扔下一句话,起床,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去衣帽间挑衣服,给她时间和空间去想。
苏锦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追了过去。
他已经套上长裤,正在穿衬衣,藏青底子金色细条纹,男人非凡的气质,立刻就被彰显了出来。
是的,他将深色的大气,金色的贵气,完美融和了。
这么一穿,绝对的俊。
简直帅毙了。
“想好了?”
他正扣扣子。
“嗯!”
她静静看他,心下轻叹:发现自己越来越觉得这男人迷人了。这是怎么了啊,唉……
“说来听听。”
他凑过来亲了一下,吻得温存,并没有霸道的一意孤行向她下令:不行,必须生孩子,没二话的。
他是尊重她的,善于包容她的。
正是这份尊重和包容,给予了她舒服感——婚姻生活,就是应该这样的。
“一,婚后生活,你得多给我一点时间适应的。不管是你,还
是你的家庭背景,与我都陌生,我需要慢慢消除不适感。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她徐徐然吐出了第一个理由。
他眉一挑,细一想,点头:
“好像有点道理。那二呢。”
“二,我们才结婚,我想和你过一阵子二人世界。”
这话,她说的娇软娇软的,小女人的媚色毕露无疑,脸上还泛着浅浅的红晕:
“简简单单的,就你和我,没有其他人插足,就算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行,那会防碍到我们感情培养的……为了我们以后可以更好的生活。暂时不要孩子,我觉得是必须的。”
为此,她还故意亲近过去主动抱住了他:
“恒远,难道你不想过二人世界吗?”
靳恒远当然想的,不过,没等他回答,她已经径自往下补充说明起来:
“之前,你可是说过的,要在婚内谈恋爱,和我约会,看电影,接我下班,婚前少我的婚后一定全给补上。现在我们要是怀孩子,那就等于直接跳过婚前谈恋爱、婚后的二人世界,匆匆忙忙就走进了三口之家,以后得每天为该给孩子买哪个牌子的奶粉而头疼……你觉得这么快,真的好吗?”
靳恒远并没有给予回答,只问:
“有三吗?”
“有的。三,你有个女儿,我都没和她相处过呢,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排斥我。”
她把头靠在他身上:
“我可没做过人家后妈,要是早早怀上了,万一她有意见什么办?我想我应该先把这件事圆满处理了之后再来考虑生孩子这件事。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和小丫是好姐妹。绝不能让小丫产生我抢了她爸爸这种想法。”
他未知可否的笑笑:“嗯,考虑很周全啊……有没有第四啊?接着说吧!”
“有,第四,我想再工作一段时间……怀孕生了孩子,我肯定得带孩子,你也说了,你妈妈自己有家庭,肯定是不可能给我们带的,交给你爷爷奶奶,那太不像话,交给保姆带,我可舍不得……所以……生孩子这个计划,我们得往后推一推,等我工作一阵子再说好不好……”
她把四个理由说完之后,就殷殷望着他,盼着他能同意。
“理由说完了是吧?”
靳恒远听完之后,反问了一句。
苏锦点下了头:“嗯。”
“现在换我来问你了。”
他双手扶住的双肩抚了一下。
“你问吧!”
“你想过多久二人世界?”
这四个理由,他只对这个理由感兴趣。
真要是现在怀上了,与他来说,损失是很大的:才到手的福利,得立马被剥夺掉。想想那段得禁欲的日子,他就超不爽。
“一年好不好?”
苏锦考虑了一下,试探着给了一个期限。
其实她很想说两年的,估计他不可能,就改了一年。
“太长了。”
靳恒远收回了手,斟酌罢,和她讨价还价起来:
“最多半年。”
“半年太短了。”
苏锦不同意。
“不短了。总共有一百八十多天呢……能做很多事的。”
靳恒远振振有词道:
“想了解一个人,够了;想和小丫联系感情,也够了;更能让我们好好腻歪腻歪一阵子了;至于工作……那是没底的。
“小苏,我跟你说啊,就算给你两年三年四年甚至五年,一用到工作上,你就会觉时间怎么就那么不够用。
“我就是个活例,我那十年就这么过来的。等到如今回过头去看时,我才发现,哇,我除了捞到了一点钱,一点工作经验,家庭方面,我是毫无建树。
“现在,我想明白了,工作要看重,家庭更要看重……
“所以,半年后,我们一定要生小孩……工作什么的暂时放一放……
“小苏,在这件事上,听我没错的。家比任何事都重要。”
事实证明,和一个律师谈判,输面往往比赢面要来的大的多。
苏锦虽然有点小不满时间太短,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点下了头。
“好吧!那就半年!”
靳恒远笑了,取了一根皮带往腰栓,另外提醒了一句。
“这半年,措施我来做,你不准私下买药吃。伤身子。这一次回去后,我们得去看看老中医,一起调理一下身子,为半年后作准备。”
“哦!”
苏锦点下了头,有点小小不自在。
“还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他把衣衬给拴整齐了,那双手又落到了她头发上。
“什么?”
她抬头看他。
他的目光却在往下移,直落到了她腹部瞄了一眼,转而抬了头:
“万一现在已经怀了,那我们之前说的就不能作数,必须生下来。为了晚点生而堕胎,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嗯,这个自然。”
她满口答应。
约定就这么达成了。
他微微一笑,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最后一个要求。这半年,安全期间不戴套。那玩意儿影响质量。不舒服的……我喜欢真枪实弹……”
“……”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居然……
红潮在她脸上再度滚滚翻起来。
苏锦暗自咬唇,闷闷叫了一句:“不舒服?哼,经验倒是够足啊……呀……”
脸孔被狠狠捏了一下:
“我得为自己辩解一下。在这方面,我是零经验。套子那玩意儿,我从来没买过……”
啧,零经验!
还真能往脸上贴金。
要是零经验,小丫哪来的,分明就是个中老手。
唉,一想到他曾和别的女人真枪实弹过,她心头就冒起了一团一团的不舒服,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哪能追究,只闷闷叫了一声:
“靳恒远,你真是越来能耍流氓了……唔!”
唇又被咬了。
他哈哈一笑,
“不对老婆耍流氓的老公,那绝对不是好老公。”
“……”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下得楼来,已经快八点,餐桌上,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吃早餐。
苏锦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睛里盛着太多的欢愉。
在苏家时,她有过一段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那时,三个孩子,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样的生活,是快乐而轻松的,每一天都在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