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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至东相当相当关心他们。
生日时,会给他们寄来礼物;过节时,会发一份过年快乐到他们的手机上;每个月的生活费,会定时打过来;学费会准时缴清;让他们读的学校,都是特别挑选过的。
有时,要是顺路,他还会亲自送他们去上学。不会多说话,就这样送到了,道一声“再见”,他们正常上课,他正常出差。
在顾丽君看来,虽然这位长辈脸孔很冷,不爱说话,不爱笑,可是他心地真的很好。
在顾丽君眼里,萧至东是最最慈
善、最最有爱心的、最最让人敬畏的长者。
认识之初,顾丽君并不知道萧至东是怎样一种身份,只知道,每一次见面,他都穿的光鲜体面,出手无比阔绰。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一个有着显赫社会地位的成功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大佬。
可他的婚姻并不成功。
一段成功的婚姻,做丈夫的怎么可能成年累月的出差在外?
随着年纪渐长,顾丽君清楚的知道:夫妻分居两地,互不参予对方的生活,往往是一种不幸婚姻的表现。
有过一回,顾丽君陪他散步时,曾悄悄问过:
“萧叔叔,您和婶婶幸福吗?”
萧至东抬眸看她,半天才作了回答:
“不幸福。”
他说:“不是她不够好,而是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终还是负了她。”
顾丽君不明白极了,再问:
“那为什么您要负她?”
“理智再拧,拧不过感情。有些东西,没办法勉强。”
这是萧至东的回答。
那时,顾丽君还小,不明白大人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要那么的复杂。但那毕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她需要管好的是自己的学业,栎华的学业。
他们要做的是成为一个有用之才,将来,可以自食其力,不再依赖别人的资助。
平平淡淡的生活,在忙碌的学习中走的匆匆。
初认得萧至东时,他不爱说话,顾丽君少和他攀谈,总觉得和他说话,很紧张;处了几年后,她了解了他的脾性,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这是一个阅历丰厚的男人,他要么不说,一旦说了,每一句话,都能发人深省。
那时候,顾丽君挺喜欢在闲暇之余,陪着这位长者下下棋,说说话……
顾丽君十七岁那年,萧至东终于离婚了。
可他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忙着他的工作,依旧偶尔才来看望他们姐弟。
大学生活,顾丽君在忙碌中度过,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她不想永远被萧叔叔养,毕竟萧叔叔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为了挣钱,她忙得没空去谈恋爱。
其实,在学校里,她是挺有人缘的,也曾有过男同学对她有兴趣,表示了想追求的意愿。最后却都不了了之。
那时,她不甚在意。
大学最后一年,她知道了原因。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指指点点,说她被人包养了。
因为有人曾警告过他们,别来招惹她。
她笑笑,说:“胡说八道,那是我叔叔好不好……他只是不想我早早谈恋爱,误了学业……”
话是这么说,可渐渐的,她发现,养大他们的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慢慢变得不太一样了。
有一次,萧至东来他们家,带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饭桌上,她和栎华都喝了一点红酒。
她吃醉了,醒来发现自己枕在他肩上,他的手,正轻轻揽着她,就像情侣一样。靠在那里闭目养神时,他的唇角还挂着温暖的笑。
她突然可怕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真看上她了。
那时,她害怕极了,和栎华说了这样一个猜想。
栎华也有发现:萧至东看她的眼神,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这可怎么办呢?
俩姐弟慌了神,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复杂的情况。
就这时,顾栎华不知怎么的,就认得了一个来历神秘的洋女人,那个女人指点了他们迷津。
“萧至东有两个儿子,你们知道吗?”
“只听说过,但从没见过。”
萧至东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谈及他子女的事。
那个女人随即又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他有
两个很出色的儿子,一个叫萧璟珣,一个叫萧璟珩。萧璟珩和你同岁,你要是能做了他的女朋友。萧至东肯定不会再打你主意。”
栎华听了,认为这主意不错。
顾丽君则觉得,这件事,实施起来有点困难,说:
“可我又不认得萧璟珩。想去嫁给这人,不太现实吧……”
那女人笑笑说:“人和人,都是从不认得开始的。现在不认得,以后认得了,一样不迟。”
二十二岁的春天,顾丽君在那个女人的撮合下,终于认得了萧璟珩。
……
说到这里时,顾丽君满脸带笑,虽然在黑暗里,苏锦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在提到靳恒远时,声音一下变得无比温柔了。
“一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他。他个子高高的,神情酷酷的,不耐烦时眉直蹙,高兴时会直勾唇角,笑起来其实特别好看,可他不大爱笑,不爱和女生说话,不喜欢有人缠他……”
苏锦嘴里,百味杂成。
听着另一个女人说喜欢自己的男人,那真是一件让人特别不舒服的事。
最奇怪的是,顾丽君所描绘的那个男子,根本就不像她所认得的靳恒远。
被她喜欢的他,是一个有点坏,喜欢笑,爱逗她说话的阳光男人,并不像顾丽君所看到那样的又冷又酷。
好奇怪,为什么同一个男人,展现在她们眼里的形象,会截然不一样呢?
她没问,只静静听着。
顾丽君呢,已然跌进了自己那美好的过去,嘴里轻轻的表达着她对萧璟珩的一往情深。
……
她说:她很喜欢很喜欢萧璟珩。
喜欢到一见到他那张酷酷的脸,就双眼发亮,笑容止不住挂脸膀,并且特别特别的想去招惹他,逗他说话,惹他发笑。
虽然每一次,都是她用笑脸去贴他冷屁股。
没关系。
他越是冷,她越是缠。用足心思的缠。
那个时候,萧璟珩刚开始做律师。
他办案子,她给送爱心便当,做他喜欢吃的饭菜,讨他喜欢。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
他被人打,她让栎华去帮忙,一旦打不赢,她在边上报警。
他受伤了,她给他上药,包扎……一遍一遍的叮嘱他,千万别忘了吃药,就像一个唠叨的老太婆样。
他打赢了官司,她去给他送花,为他人生的第一场胜利喝彩。虽然那花被他扔了,可没关系啊,在他高兴喝醉酒之后,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让他去领他回家。
有了一次登堂入室的机会,她便天天去蹲点,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为此,他还刻意损她:“你很喜欢当保姆?”
她笑笑:“我只喜欢给你当保姆。”
就那样,她缠了他大半年,他才承认了她是女朋友。
那一天,他去应酬,喝高了,直接给她打了电话来让去接人。
她去了。
那会儿,他的女伴问他:
“这是谁?”
萧璟珩勾着她的肩,眯眼看了又看,给了三个字:
“女朋友。”
那一天,她真心高兴坏了。
午夜,在街头漫步时,他带着几分醉意笑她傻:
“那女的是我姑介绍的,我受不了,拿你挡了挡,你能别那么开心么?”
话说得真是很不中听。
可她赖上了他:“不管不管,你亲口承认的。不许赖。”
他笑笑,没再赖,就这样两人走到了一起。
那年春节,萧至东终于知道她和萧璟珩谈了恋爱。
过年前一天,他来到她家,带着过年的礼物上门来,只是那看她的眼神,比平常不知冷了多少倍。
午后的温暖
阳光下,他吸着烟,坐在阳台边,将局促不安的她叫了过去,淡寡寡的看她:
“谈恋爱了?”
“嗯!”
她怯怯的点头。
“知道璟珩是谁吗?”
他问话的语气,不阴不阳,让人怕。
她再次点头:
“知道。他是萧叔叔您的小儿子。”
他扯出了一抹冰冷异常的笑:
“小心眼倒是越来越多了啊——知道你还敢去招惹他?”
她坚持:“只是偶然间遇上的。后来知道他是您儿子,我打心里就喜欢上了。叔叔,璟珩也喜欢我的。”
她如何敢承认,她是把璟珩当作了逃脱他虎口的筹码。
当然,那个时候,她也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他。
“喜欢?有多喜欢?”
他冷冷的问。
“想陪他走到地老天荒。叔叔,请允许我做您的儿媳,来报答您多年的栽培,您说好不好?”
那一天,她鼓起勇气请求,想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另一种无限的风光。
那一天,萧至东狠狠将那没吸完的烟给拧灭在了烟灰缸中,穿上外套后,一句话也不说,匆匆离去,就此再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
计划,就这样成功了,她终让这个男人打消了染指她的想法。………题外话………明天见。
☆、202,她被迫结婚生子;她劝她勇敢走出悲剧 (揭密)
如果一个人太在乎另一个人,她(他)就会产生患得患失感。
这大约是因为那个人,没能给予这个人太多的安全感。
那年春节,顾丽君和萧璟珩确定了恋爱关系,可她并不因此觉得踏实了。
因为萧璟珩对她总是忽冷忽热的夥。
也没有说过要带她去见家长。
当然,那个时候,他俩的关系,也的确没有达到该去见家长的火候。
对于这段恋爱关系,顾丽君异常珍惜,私下里,她挺害怕萧璟珩会查出她和他爸的关系。虽然那时,他们只是纯萃的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但她还是紧张。
所以,她特意从公寓搬了出来,另外租了一间出租房,和栎华在外头住,正式和萧至东在经济上脱离了关系。
那段日子,过的清苦,但很轻松。
那个时候,萧璟珩工作很忙,不过每周都会和她见见面,喝咖啡,看电影,去吃一些他不喜欢的垃圾食品,教栎华跆拳道……他们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恋爱谈了三年,璟珩知道她是孤儿,知道曾有好心人资助她,知道现在的她,必须靠自己养活自己。
他看她过的那么辛苦,就给她和栎华安置了一套公寓,房租他付。
有时他也会去住一两晚。
节假日,他要是不回京,就会拉他们一起过节,还会和栎华抢饭吃。
相恋第四年,他们二十六岁了。
春节的时候,她在家发了一场高烧,栎华给他打了电话,他接了后,大年初四,从北京赶回来陪她。
那几天,她高烧不退。
他看在眼里很急,托关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治她。
昏昏沉沉当中,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依在他怀里,提了一个请求:
“什么时候娶我?要是没嫁给你我就死了我会死不瞑目。”
他安抚她说:“只要你病好了,我就娶你。”
七天之后,她烧退了。
他没有赖账,真的把她带去见了他父亲,真想着要结婚了。
萧至东看到他们双双而来,并没有道破顾丽君是他在外资助的孩子。
他只说:“璟珩,你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你想娶怎样的女人,你自己作主。至于出身什么的,不是特别重要。萧家不需要再锦上添花,重要的是,娶的这个人: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并且还是你愿意爱她护她的女人。娶了之后,就该好好的和她过一辈子。别学我……我是个坏榜样。”
他还说:“你们的婚事,只要你妈妈那边同意,我这边绝不会反对。你还是把小顾带去见你妈妈吧……”
萧至东的欣然同意,让顾丽君很高兴。
几天后,璟珩又把她带去拜会他母亲。
恋爱的这几年,璟珩一直说:他母亲怎么怎么好相处。
顾丽君总以为,既然过了他父亲那一关,他母亲那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三月十二日,萧璟珩带着满怀欢喜和期待的她去了北京。
在一处高雅的私人会馆,顾丽君见到了那位雅致高贵的酒店女大亨。
含羞答答的会面,迎来的是一张冷若寒霜的怒脸——靳媛不给他儿子任何情面,当场就给了她难堪:
“小远,你要是想娶她,这辈子别认我这个妈。我可以当作从来没生过你。”
这样的否定,令顾丽君即时即刻花容失色、手足无措。
萧璟珩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他敢和他父亲大吵大闹,却不会去忤逆他母亲。
见面不欢而散之后,他将她送去了酒店,而他被他母亲叫了过去。
据说,去了之后那是好一番教训。
三月的后半个月,靳媛把萧璟珩看得很紧,以至于他俩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因为这件事,她很生气,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么否定了。
曾想找靳媛理论,可璟珩阻止了她,并且
还满口答应,先偷偷把婚给登记了,来个先斩后奏,她这才转怒为喜。
四月一日,萧璟珩和她约好要去登记。
她欢天喜地的去了,他失约了:因为临时有事,他被靳媛带走了。
事后他来找她解释。
她气不过,没接电话,任性的跑去夜店和好朋友范春燕喝酒买醉。
结果,正是那一次,她们被梆架了。
……
顾丽君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嘴巴干的不得了,心里则苦的不得了:
“要是那一次我没有任性跑出去,也许情况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眼底有眼泪,慢慢聚集了起来。
苏锦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听着,心头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毕竟,顾丽君深深爱过的的男人,是她现在的丈夫。
与她,听得自己的男人,曾和另一个女人如漆似胶的爱过,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别扭的事。
就好像,如果让靳恒远听苏慕白说他和她从小到大相恋的故事,那必定也会不痛快。
除了沉默,她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顾丽君继续往下说,嗓音带着浓浓的痛苦:
“那一趟绑架,是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
……
一处荒山野岭,十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顾丽君和范春燕被梆得结结实实,扔在稻草铺成的地面上,一天只有一顿饭吃,一碗水喝,可以在那烧饭的阿婆的照看下,上一次茅厕。
足足半个月,那些人将她们随意扔在边上,不理不睬也不放。
他们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们不得而知。
四月十八日傍晚,两个绑匪将另一个刚被抓来的男人推进了她们的房间——竟是萧至东。
萧至东是军人出身,早年的时候,萧老爷子曾希望他做他的接~班人,可惜萧至东志不在此。这个人是会一点功夫的。由于以前他曾受到过袭击,所以后来他出入一向有保镖跟随。
那一次之所以会被人捉住,是因为绑匪拿顾丽君为饵,一步步诱着他踏进了精心设计好的陷井。
被抓之后,那些绑匪更是打断了他的脚骨,让他寸步难行。
事后,顾丽君始知,原来这些人抓她,皆是冲萧至东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她,顾丽君,对于萧至东很重要。
绑架的结果,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为了钱财,把受害者绑来,以其靳索受害者家属,从而拿到财物,事后可能会放走被绑者,也有可能就此撕了他们。
一种是单纯为了报仇,受害者,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死亡。
顾丽君遭遇的绑匪,是为了钱财。
他们向萧至东进行了勒索,金额庞大。
这个男人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他只有一个要求:
“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所有人,钱我可以给。”
绑匪头子却说:“你可以放,这两个女人不能放。她们都得死。”
因为她们都已见过他们这些人的模样,要是活着,他们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
萧至东不同意。
那些人直接把范春燕的眼睛戳瞎了,说:
“这样的话,那就OK了。”
当他们想要对顾丽君实施身体伤害时,是萧至东用命护下了她。
他和他们斗智说:“要是你们敢再伤她们,我就自行了断,这样的话,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如此僵持了几天。
为了拿到钱,他们改变了策略。
他们要求:萧至东必须睡了顾丽君。
他们会拍下视频,然后用这视频,保他们这辈子守口如瓶,并且不能报警……
萧至东哪肯答应。
为了逼他就范,他们残忍的将范春燕刺成了重伤……
双方再度僵持。
第七天,萧家长子萧璟珣带着几个私人保镖找了来,可他们太低估了这些绑匪的能力,四个保镖齐齐遇难,萧璟珣身受枪伤之后被活捉。
这一次救援活动,打草惊蛇,以失败告终。
之后,他们开始撤离。
等到了另一处巢穴,安顿好一切之后,他们再次来逼他们就犯。
这一次,他们的筹码加大了:萧至东这边,他们用萧璟珣作威胁;顾丽君这边,他们用刚刚绑来的顾栎华作威胁,下达了最后通碟:
要么,由萧至东睡顾丽君;要么由他们的人轮~奸顾丽君……
顾丽君要是敢寻死,同期被梆架的顾栎华和萧璟珣,就会被一起撕票……
再后来,他们屈服了。
因为,要保他们命,因为他们都想要活命。
……
听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