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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朝时初扑了过去,时初轻轻一避,陆瑾安突然猝不及防的扑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的声音,饶是时初听的都觉得疼。
身后的许凤娇突然语中带泣的扑了过来,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勾出了一丝水雾,眼里的水雾又瞬间化成了水气,看着倒在地上的丈夫,惊呼一声:“瑾安!”
时初一怔,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切,明明动手打人的是陆瑾安,她虽然不喜欢陆静临和陆瑾安,但是对许凤娇的态度一直还可以。
毕竟她妈妈去的早,许凤娇嫁进陆家之后,对她也多加照顾。
所以,对许凤娇,她态度强硬不起来,如果陆瑾安跟她说话,她还能硬声硬气的挡回去,可是对方是许凤娇,时初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脱口而出。
陆瑾安趴在地上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凤娇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哭诉,淡淡的响起来,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受害者:“时初,他可是你二叔,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他?”
时初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怎么回事!”
来人是陆恩慈,他听说陆瑾安带着许凤娇来时衣锦这里之后,就赶紧请了假,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连一身制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我
看到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陆瑾安,不由意外的挑了挑眉:“瑾安!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的好女儿,二哥啊二哥,你的女儿都无法无天敢动手打我了,你还管不管了!”陆瑾安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看到陆恩慈过来,登时没好气的说了句。
陆恩慈目光一沉,这才注意到时初也在,时初倒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轻轻淡淡的说了句:“陆三爷,你确定是我打你?”
明明是陆瑾安要来打时初,结果自己不小心跌倒了,硬要把事情赖在时初身上,这种巅倒黑白的程度还真是让人佩服了。
时初望着他,淡淡的勾起唇,眸色里的冷意却让人不敢直视。
陆瑾安想到时初方才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憷,这丫头可不是吃素的主儿,你打她一巴掌,她铁定要还回来两巴掌。
倒是许凤娇看到这几人之中的暗涌,赶紧开口说了一句:“二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瑾安过来,是我不好,拦不住她。”
许凤娇的性子本来就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她这么一说,陆恩慈反倒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说了一句:“先扶瑾安起来吧!”
但是没有想到陆瑾安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这两人一动,顿时陆瑾安就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二哥,疼,腰疼!”
陆恩慈没办法,赶紧叫来医生,拿来担架,才把人才病房里抬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时初和时衣锦两人时,时衣锦的脸色难看的不行,他望着时初,目光隐忍,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的骨头给掐碎一样:“你在安城到底做了什么?”
时初心底一惊,看着老人的眸色,分明是浮出了怒气,她晃了晃头:“外公,你不要相信陆瑾安的话,他是嫉妒我当了陆航国际的总裁,才故意诬陷我!”
“小初,你以为外公什么都不知道吗,空穴来风,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说的那么难听,你到底在安城做了什么!”有些话,他不敢问,甚至连一句都不敢,生怕时初走上了歪路。
时初性子本来就偏张,桀骜不羁,当年把她逐出出四九城的事情,她心底肯定不痛快。
“外公,我真没有……”她确实名声不好,但是她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
“还敢狡辩!”时衣锦怒不可抑的喝道!
“我没有!”
“好,我信你!”时衣锦脸上仿佛勒了一层痛苦的线条,可是时初说没有,就是没有,就如同七年前一样,她说没有买凶杀人,他就信她没有买凶杀人。
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没关系,我信你。
谁让你是我的外孙女儿,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时初的脸沾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有几个字,却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几年,说不相信她的人太多,太多,唯有这一刻,外公说我信你,三个字,仿佛给了她一种解脱:“外公,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没有对陆静临做什么,她真的不在我手上,我虽然混仗,可是她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去害她。”
她叙叙叨叨的开口,仿佛说着最隐蔽的一种心事,可是,她却没有得到回应,等到时衣锦松开了她的手,她的身子像是被定格在原地一样。
抬头,瞧见老人的脸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整个人仿佛被人勒住了呼吸一样,喘不上气来,怔怔的伸开手,想要抓住什么一样。
外公的心脏病再次发作!
时初一惊,登时扑了过去,眼见外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张脸青紫青紫的,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外公,外公,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外公!!”
病房里传来了阵阵的尖叫声,等时衣锦被推入了抢救室之后,时初身体里的血液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的那一种。
她不知道如果外公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回到四九城,她还没有陪外公几天,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
☆、第181章 不长眼的人,大概就是说他们吧
病房里,陆瑾安还在闹腾,硬要陆恩慈给厉晟尧听说这件事情赶过来的时候,那个瘦弱的身影笔直的站在手术室外,看她这情形,想必时衣锦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就在这里站了多久。
晚风微凉,吹在女人单薄的身子上,仿佛让人莫名多了一层冷意。
伸手,想人圈在怀里,时初似乎感觉到空气中蔓出男人身上的冷香,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来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比的软弱。
身后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竟然想依赖一刻。
“厉晟尧,如果外公……”她张了张嘴,那一刻,声音哑然到了极致,她甚至不敢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厉晟尧不用看女人的脸色也知道她的表情是多么绝望,他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着女人的后背,低声哄道:“外公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兴许是得了男人的保证,时初一直不曾松懈的表情,这会儿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不会有事的。”
像是在,自问自答。
“小时!”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微微颤抖,没有人比厉晟尧更清楚,时衣锦对她的重要性了,比起陆家人,时初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外公。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他每次回四九城,都会去时家坐一坐,陪陪这个老人。
他跟时衣锦虽然有时候都不提时初,可是每个人心底都很清楚,他们都在关心一个人,等一个人回来,完好无损的回家。
时初咬了咬唇,直到口腔里传来淡淡的铁锈之味,她才恍过神来,目光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冷,时初本来就长得好看,若是脸色冷下来,自有一股子惊心动魄的美丽。
安城人都说时初笑的好看,长得漂亮,整一只笑面虎,她能在笑着的时候不由分说的整的你哭爹叫娘,可是她脸色冷下来的时候,不比笑的时候差到哪里去。
那一冷,如同秋霜扫眉,一双凤眸里像是剜出了一道波光粼粼的冷意,像是一片澄清的雪湖中泛了一丝冷:“倘若外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总算是出来了,因为有厉晟尧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而时初去陪时衣锦,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里面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管子的老人,时初只觉得心如刀割。
说到底这件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倘若不是她得罪了陆瑾安,他们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的麻烦。
想到陆瑾安,她的眸色冷的不止一星半点。
既然有人要找死,她不妨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他们惹不起。
她给宁颂笙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刚挂了,就有人找上门来,看着陆家三人组,时初的表情又冷了不止一星半点,倒是许凤娇为难的开了腔:“小初,你外公没什么事吧?”
这个女人,她怎么还有脸问外公的情况,她们夫妇两在外公耳边没少说难听话,她现在竟然道貌岸然的关心外公的情况!
时初冷冷勾唇,一丝冷意便携在了唇角,莫名的让人觉得疏离:“不劳您挂心,我外公很好,如果没有几个不长眼的人来这里扰了他的清静,我想他以后会更好。”
许凤娇动了动嘴唇,倒是陆瑾安不顾许凤娇的阻挠出了声,如果陆恩慈不在,他或许能装个病,受个伤,让时初那丫头负责,但是陆恩慈从头到尾陪着他做了一遍检查,在陆恩慈眼皮子底下,他可是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是以前,陆瑾安还能用以前时初犯下的大错拿捏住这个二哥,可是这回时初回到四九城之后,他突然发现,二哥好象变了。
以前陆家谁有人敢提起时初,二哥绝对会跟谁急,毕竟,陆家三兄弟,陆恩慈绝对是最疼爱陆双华的那一个。
陆双华唯一的一个孩子被时初害得落下了终身残疾。
他身为哥哥的怎么可能不气,不怨!
甚至每次陆恩慈见到时初时,对她的态度也是相当恶劣,但是这一回,他虽然没有给时初说好话,但是心却慢慢的偏向了时初。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陆家三兄弟之中,除了大哥陆青云之外,陆老爷子退下来之后,陆恩慈几乎是陆家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因为时初的事情,陆恩慈这几年低人一等,可是现在时初回来了之后,他的态度慢慢的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时初再怎么说是陆恩慈的生的,他虽然对时初有气有怨,可是这么多年,思女之痛早已经击垮了这个男人,再加上儿子也出事了,他又听了时初的一些事情,他对这个女儿的态度慢慢改观,但是陆瑾安却是见不得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陆时初,你是什么意思!你把静临关起来了,难道还不准让我们来要人。”
不长眼的人,大概就是说他们吧!
方才陆瑾安已经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陆恩慈却没什么表态,这会儿看着时初冷冷的表情,难得多嘴问了一句,他是听说了时初在厉家的事情。
可是看这丫头,也不像是怀孕的主儿,他一肚子疑惑只能按捺在心里:“时初,你三叔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二爷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有三叔了?”那表情真真疑惑至极。
陆瑾安被时初气得脸色又是一变:“呵,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侄女,我可是不敢当!”
时初也不恼,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该庆幸今天我外公没什么事,若是我外公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陆静临不在我手上,我也会让你们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
许凤娇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时初。
倒是陆瑾安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扬起手指了指这个女人:“二哥,你听到了吧,静临失踪的事情果然跟这个贱丫头有关,二哥,静临可是你侄女,你可得为她作主啊!”他骂完这句话,转而寻求陆恩慈的帮助。
陆恩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俊眉一挑,陆静临是他侄女不假,可是时初同样是陆瑾安的侄女,可是瞧陆瑾安的态度,分明是不打算把时初放在眼里。
这样的态度让陆恩慈心底分外不舒服。
“时初说了,静临不在她手上。”他难得说一句公道句。
可是这话却让陆瑾安心底打了一个憷,二哥这是什么态度?他心底一惊,瞧见时初清清冷冷的眸子,那双平素爱笑的眼睛里冷意慢慢飞起,像是惊涛染了骇浪。
他莫名一惊,却仍旧不知死活的说了句:“二哥,你也是被这个丫头给蛊惑了吗,你别忘了,时老爷子可是被她气得心脏病发作的!”
正好厉晟尧办好时衣锦的事情回来,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厉晟尧相当不痛快,他让秦西城安排了一下医院这边的情况,免得外公以后还受什么牵连。
结果,他刚回来就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一幕,男人的俊颜染了一层冷意,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却荡着一股子惊心动魄的冷意,像是千山幕雪下的寒冰:“我怎么听说,外公心脏病犯了是因为陆三爷而起。”
不轻不慢的声音传来,却给空气中莫名添了一种东西。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个身黑衣的厉晟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长眉微拢,少见的疏离淡漠自眉眼之中化开,像是裹了一层细碎的冰,有光亮自眼底浮出来,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身子一寒。
陆瑾安看到厉晟尧,当即扬了笑脸,他可是听说厉晟尧昨天已经回厉家了,厉大公子这一回来,四九城众多豪门议论纷纷。
难不成,厉晟尧打算接手厉家了?
如果这位真的是厉家的掌门人,以后他们这些人说话就得掂量一下了。
因此陆瑾安的态度瞬间一变,已经换了一张脸,跟厉晟尧说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微微可见的讨好:“晟尧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然囚禁了静临,我们正想办法,让她把静临交出来。”
毕竟当初厉晟尧的态度摆在那儿,虽然他跟陆静临分手了,可是他给了一大笔不小的分手费,厉晟尧哪怕跟陆静临分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对陆静临的事情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儿关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陆瑾安会说这一番话。
他如果知道厉晟尧的真正心思,绝对不会自讨苦吃说这些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厉晟尧冰山一般的俊脸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语气带了一丝少见疑惑:“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陆瑾安听了这话莫名的一愣,觉得厉晟尧的态度比起在安城,好象有点儿变化,一双狐狸精紧紧的盯着厉晟尧,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儿情绪。
可惜,厉晟尧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心思,是断不会露出一星半点儿情绪的,他心底紧了紧,有些莫名的望着他:“晟尧,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静临买凶伤人,我带她去精神病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断定说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我担心再有什么乱子,就让她暂时呆在精神病医院了!”厉晟尧轻描淡写的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成功的让在场的几个人变了脸色。
其中许凤娇的脸色变化最大,她身子微弱的晃了一下,陆瑾安眼疾手快,当即虚扶了她一把,然后岔岔的看着厉晟尧:“晟尧,静临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前女友,你怎么能出手这般狠毒?”
不止陆瑾安有这个想法,就连陆恩慈的心思也一样。
如果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出来的话,不死也变成疯子了。
陆静临到底是伤了谁,能让他对陆静临不惜痛下杀手!
这些人之中,恐怕只有时初最为明白了,她道是陆静临这段时间怎么没在她面前蹦哒,原来是被厉晟尧关进了精神病院,他还真是舍得啊。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陆静临只要不在她面前惹事,对这个人,她真提不上什么心,所以,她只是目光微微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厉晟尧感觉到时初的目光,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微芒:“陆三爷,你也说了只是前女友,她伤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对她已经很客气了。”
这个很重要的人,让时初的目光微微一变,她什么时候成了厉晟尧最重要的人了,而且这个男人,这么直接了当的跟陆瑾安这么说话,会不会不太好?
陆瑾安脸色难看的可怕,可他也知道,在四九城,如今是厉家的天下,厉晟尧哪怕不做什么,他想收拾的人,大把人会帮他去做。
得罪他,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倒是许凤娇突然丢出了一枚重型炸弹:“晟尧,你这么对静临,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与世无争,看起来无比柔弱的女人,这会儿脸上完全失了血色。
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有着深深的震惊!
她怎么也想不到,厉晟尧会这么对陆静临,她当初想尽办法把陆静临带回四九城,不是眼睁睁的盾着她再次出事的。
像是看出女人眼底的复杂之色,厉晟尧像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语气不徐不缓的继续开腔:“对了,有件事情我跟大家交待一声,时初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以后你们做什么事情之前,记得掂量一下。”
为了避免意外,厉晟尧觉得有必要给大家一个警告,毕竟他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以前他护不了她,以后,谁惹动她,就是在跟他厉晟尧找麻烦。
短短的一句话,却透着无限的杀意。
陆瑾安似乎被厉晟尧吓到了,倒是许凤娇面色苍白的拽着陆瑾安离开了。
病房外只剩下陆恩慈的时初,以及厉晟尧,男人目光优雅平静,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丢了一个多大的炸弹,他身姿从容,落在时初身上的目光莫名的带了一层温柔。
饶是陆恩慈也想象不到,当年沉稳内敛的厉晟尧有一天,会拿这种目光看时初,他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两人,若是当年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也许他非常赞同他们在一起。
可是……
他们不该在一起,不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陆恩慈的面容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