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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祟的,我怀疑他……”
因为厉晟尧在,陆宝看了他一眼,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时初身为当事人已经听明白了,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同一朵花凋零在水底:“既然这个人有嫌疑,就直接交给警察来处理吧,宝儿,报警。”
话音刚落,厉晟尧却制止了:“不能报警。”
时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从容的问道:“为什么?”
她不会假装以为到厉晟尧是为她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厉晟尧不徐不缓的开口,声音清透之中带着一股子醇厚磁沉:“因为他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时初觉得这一定是假话,不然怎么会这么动听呢,当年是谁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最后却差点把她送进监狱。
心湖巨荡,仿佛历经一场倾城浩劫,可脸上端着稳稳妥妥的平静安宁,只是唇角那一抹嘲讽无论怎么掩饰都遮盖不住:“那我倒想问问,这位先生,你方才在楼上做什么?”
厉晟尧看着时初嘴角的轻嘲知道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而他的助理周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时初的脸越来越沉,渐渐沉到了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厉晟尧脸色难看的也不像话:“周扬。”
“先生,对不起。”周扬的头低下去,厉晟尧眼底布满可怕的阴鸷,但他到底没有把这件事情继续下去,反倒换了一副商量的语气:“时初,这件事情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他的语气软下来,没有方才的刚硬,时初看着他的眼睛好几秒,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流淌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她虽然一向是圆滑世故,可是这会儿也做不出笑的表情了:“厉大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当然会卖你一个面子,但是,你们最好别让我找到什么切实的证据。”
厉晟尧蹙眉。
时初已经招呼了陆宝要走,他看着女人轻柔的挽着男人的胳膊,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上前一步,拽了陆宝一把,将人拨开:“你去哪儿?”
…本章完结…
☆、第007章 他是用扔的
时初有点儿软化的表情,这会儿又包了一层厚厚的冰,她望着厉晟尧,再也没有一点儿情绪波动:“我去哪儿跟你有关吗?”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先跟我去医院。”厉晟尧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他刚刚有注意到,这个女人并没有处理腿上的伤,任由鲜血肆意流淌。
“厉大公子,你也知道,我刚刚丢了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现在需要找人帮我把东西找回来,所以今天真不行,如果你实在担心,伤口我会处理,我保证。”她的声音已经慢慢的透着一股子无力,像是行将死去的人一般,哪里有方才进包厢时的那种惊艳。
说真的,厉晟尧哪怕在心里想过再多种重逢,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跟时初是这样相见。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像是浓笔墨画在上面一样,凉薄的俊容像是裹了一层霜,而黑眸深处,是突然涌起惊涛骇浪,他在时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弯下了身。
时初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人已经被厉晟尧不费力气的扛在了肩膀上,她望着翻转过来的世界,惊的大叫一声:“厉晟尧,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他都像一座永岿然不动的山:“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你赶紧放我下来。”太丢脸了,时初瞄到有客人的目光往她这边看过来,赶紧一埋头,小脸就埋在厉晟尧的颈窝里。
陆宝看着这一幕,脸沉了沉,不由分说的挡在了厉晟尧前面:“厉少,她不愿意跟你走。”
“如果我偏要呢?”男人的声音清淡之中又透着一股子嚣张,狂傲,仿佛在说,爷就是要这样,你能奈我何,而俊美如月的眉眼透一股子凌厉的煞气。
陆宝恍了恍神。
这一失神的功夫,厉晟尧已经扛着时初朝自己的座驾行去,人如其车,乌黑透亮,透着一股子霸气无比的张狂,尊贵,就如在四九城厉大公子这个名号。
他想追上去,厉晟尧的助理周扬已经拦在了他面前。
时初被巅的整个大脑都跟缺了氧似的,直到他拉开车门,将自己扔上了车。
没错,他是用扔的,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时初被砸的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安城,谁不知道时初时老板的大名,对她好的男人比比皆是,哪怕她身边没有固定的男伴,光是那些绯闻都能让人退避三舍,可是主动送上门讨好她的却是不少,后脑勺磕在车座上时,疼得她一蹙眉。
而下一瞬间,男人也坐上了车子,车厢里的空气瞬间稀薄起来,时初只觉得男人身上的冷香更加浓重,在她鼻尖晃来晃去,让她头晕。
他开口对着前排说了一句:“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是随厉晟尧从四九城过来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厉晟尧这么土匪霸道的样子,听到这句话,当即应了一声:“好的,厉先生。”
“厉晟尧,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你敢,不过,你打不赢我。”厉晟尧不愠不火的说了句。
时初真想朝那张俊美如月的脸上甩一巴掌,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深深沉沉的仿佛是隔岸的火:“厉晟尧,我是打不过你不假,不过你别忘了,咱们七年前都没有关系了,你现在又是用什么身份管我?”
…本章完结…
☆、第008章 你非要说这种话作践自己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如同墨汁醮过的眉俊朗大气,轻轻一蹙的时候又仿佛远山青黛,这会儿深深一蹙,在时初耳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话。
时初脸色蓦地,大变。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时初摆明了是给厉晟尧甩脸子,厉晟尧不是话多的人,直到时初处理好伤口之后出来,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她不再笑,若是细看,分明又是笑着的,只是那笑落不到眼底,透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厉晟尧眉目清俊跟在她身后,望着女人妖娆的背影,有种她像是彻底离开自己生命的感觉,心一紧,提了一口气:“下次别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办法了。”
她突然转过头,性感的卷发落在耳边,玉色的皮肤仿佛在灯光下镀了一层淡淡的暖,嘴角里却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光:“不会再有下次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厉晟尧的眸色又是一深:“医生说认真擦药,不会留疤的。”
他的手往前一送,掌里握着一个塑料袋子,时初怔怔的看着,眼底慢慢的浮现了一抹刺骨冰凉,声音却绵软好听:“留不留又如何,我的价钱不会因为这道疤少一点儿。”
话音刚落,整个长廊里仿佛凝了一层萧杀之气,但是下一瞬间,又恢复了温暖和煦,仿佛方才的感觉不过是错觉。
他俊朗的脸依旧是十足的冷硬之色,哪怕五官精雕细琢依然掩盖不了从他身上油然而升的粗犷厚重,大概是在部队里厉炼了太久的缘故。
男人的眼睛是那种极致的黑白,黑的深沉,白的透彻,微微一眯的时候,便透着一股子与身俱来的雍容高贵,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谪仙,美的惨绝人寰。
墨色的瞳仁深沉难辩,是暮霭沉沉的霜:“你非要说这种话作践自己吗?”
听到这句话,她总算笑开了,这一笑,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仿佛有波光粼粼的水汽慢慢的弥漫开来,晕染出漂亮的光景。
而她整个人笑得乐不可吱,仿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她身边的男人脸色却越来越沉。
半晌之后她收了笑,小手捂着小嘴儿,一举一动都透着难以言说的妩媚,仿佛真真儿是那个声名远扬的交际花,笑意真假难辩,却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厉大少,整个安城谁不知道价格好就可以睡我,不过——”
她的语气打了一个圈儿,佯装拍了一下额,手指软软:“你似乎刚来,不懂安城的规矩,如果厉大少在安城多呆几天,很快就会知道了。”
厉晟尧眼底似乎也浮出了什么情绪,不过没有显露出来,藏在袖口的手重重一捏,恨不得一巴掌打掉她脸上的笑:“是吗?”
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俊颜,她脸上的笑意亦发的娇软,连同语气:“如果厉大少也想睡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可以跟任何人睡,却不会跟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睡。”
…本章完结…
☆、第009章 我真想缝上你这张嘴
若是有人这会儿在,肯定能感觉到厉晟尧从眉宇之间蹦跳出来的戾色,他的眉目压得深沉,如果细究,还是可以看到那双眸子里有情绪波动。
可他毕竟是厉家人,厉家的大公子。
在部队多年打磨已经造就了他岿然不动的情绪,他的眼睛很沉,如海,如冰,又如湖畔里最深的那一汪深潭,戾气在眉骨之处渐渐消散,仿佛过眼缠绵的烟,烟过之后,只剩下悲寂深夜般的凉,音色没变,只是沉了许多:“我真想缝上你张嘴!”
时初夸张的捂着嘴,高跟鞋往后挪到几分,踏在地上有清脆的响:“可别,我还指望它吃饭呢。”那样子,像真的怕厉晟尧缝住她的嘴。
有一阵风过,吹着夜下的枝叶隐隐,仿佛凝了一层凉薄的霜气,厉晟尧望着她,倒是没有动,只是目光陌生的仿佛从未见过她一样,是那样的淡漠。
好一会儿,他眼底的情绪才渐渐散开,依旧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深邃,再开口时已经是迥然不同的语气:“既然你没事了,就进去跟行歌道个歉。”
时初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似乎在窥探厉晟尧这句话的真实程度,可是厉晟尧毕竟是厉晟尧,他如果不想让一个人知道他的心事,哪怕如时初,这个八面玲珑的小狐狸,也看不到他任何一丁点儿情绪:“厉公子似乎有点欺人太甚了,我方才明明道过歉了。”
她还记得,她那一砸,惊的徐行歌脸色都变了好几个颜色。
而他的用意终于在这一刻昭显出来,什么关心她的伤口,怕是引她来医院跟徐行歌道歉才是真的,她心底轻嘲一笑,时初,你又犯傻了。
人心是最宝贵的东西,何必次次捧到人面前践踏呢。
“你那不是道歉。”似乎洞查了她的心底的小九九,他倒是直言不讳。
她却笑的益发的轻软,带着三分轻嘲七分捉摸不透:“噢?厉大公子说怎么才是道歉,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跟徐行歌跪下来,磕个头?
一定有烟升腾上来,不然厉晟尧的眉眼怎么会越来越看不清,男人的声音依旧低低凉凉,像是没有情绪的光一样:“时初,你态度认真点。”
她豪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漂亮的头发流淌下来,像是在她身上倾了一池的好山水,女人皎美艳丽的五官隐在那浅栗色的发里:“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你去问问徐行歌,我不道歉他是不是让我在安城没法做生意了?”
看着时初这么不配合的态度,厉晟尧的眉又蹙了蹙,而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了她一眼,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是苏寒,方才厉晟尧让苏寒送徐行歌来了医院;“厉先生,徐公子这会儿正在发脾气呢,他说如果清屿不过来道歉,他不打算用药了。”
对方的话似乎并没有惊扰他什么情绪,漂亮的黑眸不动声色的眯了眯:“跟了我这么久,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挂了电话之后,他一扭头,时初人已经不见了。
…本章完结…
☆、第010章 来日方长
她走了。
突然就走了,像是七年前那般,走的时候没有透露一点儿消息,如果不是后来有人拍了她惊艳四座的照片传给他时,他不可能知道陆家的四小姐竟然跑到安城当一个声名远扬的交际花。安城,一个厉家生意从未插足的地方。
她大概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么接触了。
想到这些,厉晟尧的太阳穴隐隐跳动,快的让他掌握不了节奏,苏寒的电话又来了,他的眼底的黑色更深,浓的似化不开的墨。
他清楚徐行歌的小脾气,因为是徐家独子,徐文博向来宠爱这个孩子,凡事都依着他,便养成了今天这么无法无天的狗脾气,而今天他肯去医院还是因为他厉家长子的身份。
至于时初,他既来了安城,来日方长。
时初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这七年已经做到足够处变不惊,可是在厉晟尧面前,她脸上的那张几乎跟皮肉粘在一起的面具还是出现了一点儿裂缝。
大概,这个人真是她的劫数。
脸色有几分惨白,像是月下皎洁银白的霜,而那双眼睛里却浓密的如同蔷薇园慢慢升腾起来的雾气,他在四九城呆的不是挺好的,难不成也想来南部分一杯羹?
满腹心事的往前走,时初根本没有注意前面慌慌张张冲过来的身影,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撞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对方却在看到她的脸时,声音嘎然而止,脸色也变得阴沉难定,正是徐行歌的妈妈徐夫人,她这辈子就徐行歌一个儿子,金贵着呢。
徐夫人眉头一皱,有凌厉的光从眼底剜出来:“你这个践人,竟然敢打伤我们行歌,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时初站起来,压了一晚上的脾气这会儿也有点儿按捺不住了:“我倒想看看徐夫人想怎么对我。”
徐夫人看着她目中无人的脸色,一想到这个女人在安城的传闻,忍不住抬手往时初脸上掴去,但是却在半空被人拦住了:“你干什么!”
来人正是徐市长,得知儿子在金苑出事时,他放下工作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却比徐夫人晚到两分钟,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而徐夫人甩开他的手还想再打时初。
徐市长厉喝出声:“你瞧瞧你的样子,还有一点儿市长夫人的形象吗?”
徐夫人觉得新仇旧恨一起压在了心尖上,听徐市长这么一说,情绪也崩不住了:“我不像,那她就像了,徐文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龌蹉关系。”
时初笑了。
她没有解释,倒是徐文博怒不可抑的说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徐文博,你好,你很好。”徐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瞪了时初一眼,那目光竟然刮骨一般森凉:“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放完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徐文博看着自己太太的背影,无声一叹:“时初,抱歉,我太太的情绪今晚有点失控。”
时初却是了然点了点头:“赶紧去看看令公子吧,据说,伤得不轻。”
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男人倚在车边,她走过去,突然趴在他肩头哭了起来。
…本章完结…
☆、第011章 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他
女人哭得很是形象,趴在他肩头哽咽不止,陆宝的脸色却越来越黑,演技这么差,还敢出来丢人说得也就是时初了。
“哭够了吗?”没有情绪的声音响起。
时初见被揭穿了,也不害臊,委屈的瘪着小嘴儿:“我受伤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他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金苑那边还没有眉目,工程部说前两天顶楼的监控坏了。”时初一向喜静,没什么事情是不允许有人上顶楼的。
“呵,还真是巧。”她已经收了脸上委屈的表情,光影落在她白希光滑的小脸上,衬的那双凤眸凉薄入骨:“不管怎么样,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是谁偷的。”
陆宝的表情有些迟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话,说!”
“会不会真的是厉晟尧?”毕竟他刚到安城,东西就丢了。
时初的目光抬起来,虽然心底有惊涛骇浪,口吻却云淡风轻:“不会是他。”如果真的是厉晟尧,他不会用那种漏洞百出的计策,他会直接在明面上玩死你。
况且,他未必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倒未必,他刚来安城,咱们就丢了资料,而且他的助理在顶楼鬼鬼祟祟的——”陆宝说这话的时候看到时初明眸微眯,已经流淌出不悦来。
他突然消了音,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他?”
时初闻言,身体仿佛突然要被压垮一样站立不稳,但是眼底却是清清凉凉的光:“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陆时初,你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还是你觉得那一刀不够狠?”
眼前仿佛闪过那一夜的场景,哪怕过了七年,她依然觉得小腹隐隐作痛,眼睛一眨,感觉有一根刺一下子刺到了眼底最深处。
太久没有哭的她已经忘了哭是什么滋味,今晚却莫名其妙的让她想流泪。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在心口翻滚的情绪全然压了下云,半晌之后,她终于又赢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傻第二次,我也不会再白白送上门给人捅刀子。”
虽然她这么说,可是依着时初的死心眼,难免不会有第二次。
她顿了顿,望着陆宝摆明了不信的神情,像是催眠陆宝,也像是催眠自己一样,语气一字一句透出几分锋利来:“如果真是他,那就别怪我无情!”
时初没有回金苑,直接让陆宝在铭江大酒店给她开了一间房,顺便,谈事,她到的时候林局也刚到酒店大门口。
时初下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