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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焱是检察官,是一个优秀的检察官,她会察言观色。
也会自己分析。
所以用不着我解释。
她心底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去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然后才开车去的医院。
在路上我想起赵郅在警察局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今天刚好去医院,可以顺便做个全身检查,解开谜底。
但是在医院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熟人。
其实也算不上是熟人。
就是半个月没有见的四表哥。
他不是出差吗?怎么还在这城市?
他看见我也有一些惊讶,客气的对我点点头问:“顾小姐怎么在这里?”
他主动给我打招呼,这模样就像他从没来找过我,让我离开苏倾年一样。
行为自然的不行。
我微笑着说:“我爸住院了我来看一看,顺便给自己检查一下身体。”
四表哥虽然看不起我,但是他是苏倾年的家人,我对他还算客气。
“检查……身体?”
四表哥重复了这么一句,又问:“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没事吧?”
四表哥居然关心我?!
我惊讶的摇头,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全身检查一下,保证健康。”
四表哥嗯了一声,找着一个借口离开说:“我陪朋友过来的,我先离开了。”
我点头,直到他背影消失,我心底还是有些疑惑。
四表哥苏伽成是不赞成我和苏倾年在一起的,他看不起我。
但是对我一直也算客气。
甚至……关心我。
好吧,是我多想了。
☆、65。苏先生回来了
到老顾病房里的时候,没想到李欣乔这个丫头也在,坐在小钢琴家后妈身边规规矩矩的,也没拿出手机玩。
可能她被小钢琴家后妈严厉的批评过,也可能她终究不过是一个20岁左右的小姑娘,犯了这么大的事,心底还是有些余悸的。
但了解她的我知道,她这规矩也不过一瞬间,等出了病房又回到以前的模样,骄横跋扈,无法无天。
她见我进来,眼神也没有甩一个,我也不在意的将水果放在病床旁。
我问老顾说:“今天怎么样?”
小钢琴家后妈将我买的水果取了几个到病房里的卫生间去洗净。
“挺好的,过几天就应该可以出院了,你别担心。”老顾笑呵呵的,还将腿拍了一下给我看,说:“很结实。”
我无语的看他一眼,这时候小钢琴家后妈过来将水果给我们一人递了一个。
我接过来拿在手上叮嘱老顾说:“爸,这么多天你就住在医院,等腿好利索了再出院。”
听我这样说,李欣乔忍不住的插了一句说:“现在住院多贵去了。”
我一愣看向老顾,他沉默的瞳孔里是灰败的颜色,很自责。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小钢琴家后妈冷着一张脸,将李欣乔手上吃了一口的苹果抽出来放在桌上说:“这苹果也贵,你吃它做什么?”
李欣乔瞪我一眼识趣的闭嘴。
小钢琴家后妈很少说这样的话,想来是心底真的生气,也心疼老顾。
其实李欣乔说的话更深一层意思,我们心里都明白。
这个住院费是小钢琴家后妈在掏,李欣乔的心底认为这钱以后都是她的,却给我和老顾败了这么多。
她心里不舒服,堵的慌。
其实从李欣乔的角度上来考虑,她这样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在她眼中,我们都是外人,用她家里的钱,她心底很难受。
没有谁愿意看着自己未来要继承的财产,被别人一点一点的花费。
气氛有些尴尬,我心底有些难过的出声说:“爸,倾年听说你生病了,心里很担心,昨天他说回来的时候过来看你。而且明天我也要领工资了,医药费的钱你别担心,好生养病。”
小钢琴家后妈听我这样对老顾说,脸色着急,连忙的对我解释道:“小希,欣欣不是这个意思,你……”
“我是这个意思。”李欣乔看着她妈妈,一脸倔强的说:“你知道顾希昨天说什么吗?她说她以后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你看看她说的话,凭什么我们家要一个劲的给她用钱。”
小钢琴家后妈吼道:“你闭嘴!”
她少有的生气,娇小的身体气的瑟瑟发抖,苍白着脸看着李欣乔。
李欣乔这下脾气是执拗起来了,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扯着声音说:“我凭什么闭嘴?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再给他们两个拖油瓶用钱,我去找我爸,找我奶奶爷爷,找我姥爷姥姥,让他们来责问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为了他们两个干了一些什么蠢事!”
李欣乔搬出了她的全家来压小钢琴家后妈。
小钢琴家后妈生气的伸出手想打她,但是想起什么一样手顿在半空。
“你想打我是吗?呵呵,妈我现在就去找我的爸,我以后和他一起生活。还有那个房子是我的名字,是你和我爸当初离婚的时候,写的我的名字,现在我不允许他们再住在里面!不然我让我爸打官司,当着所有人的面赶他们出去。”
李欣乔说完这一噼里啪啦,脚步飞快的跑了出去,留下我们众人。
留下各自尴尬的三人。
小钢琴家后妈气的坐在病床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眼圈红红的,却一直强自忍着。
老顾也低着头,很不知所措。
其实李欣乔很少说过这些话,说将我们赶出去也是第一次。
她说的没错,这个房子自始至终写的是李欣乔的名字。
只是这么多年都当她是小孩子,从来没有想过会提到房产的问题。
我觉得自己留下来尴尬。
我还是先离开等他们两个互相安慰。
我待下来有点多余。
我出声打破一丝尴尬说:“爸,她说的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明天我再来看你,先走了。”
老顾现在也没有多少心情,点点头憔悴的吩咐一句:“路上小心。”
我从病房里出来后,去一楼挂号。
心情虽然被李欣乔堵的特别难受,但是检查身体这事不能再耽搁。
我要解开赵郅给我留下的疑惑。
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做过全身检查。
等结果出来也是两个小时后,我拿着片子去找医生。
医生挺年轻的,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很儒雅。
他看了片子半天,才对我说:“这片子没什么问题,你放心。”
没什么问题?!
那赵郅为什么要让我来检查?
我不确定的问医生说:“真的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你想要让自己有什么问题?”
医生冷着脸反问我这么一句。
看他脸色不好,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拿着片子离开回。
在医院门口我又遇到了四表哥,他正在和一个女孩子说着什么。
我从他背后绕过偷偷的离去。
下午的时候处理了一些天成的事,也去警察局看了一些进展。
陈国这个嫌疑犯明明看上去贪生怕死的很,但牙齿咬的绑紧。
就是不松口。
一个劲的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潘队说他就像失忆了一样,记不起案发当天的情况。
选择性的失忆了。
我心里惊讶,选择性失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造成?
我最近生活的很累,有被从前困扰的,也有最近发生的事多而心累。
苏倾年明天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公寓的。
苏倾年离开的这一周公寓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没有熟悉的声音同我说话,也没有熟悉的胸膛拥抱我。
我叹息一声,洗了澡爬上床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在检察院的时候,才想起昨天我对老顾说的。
我让他别担心今天会发工资。
发了工资就给他交住院费。
可是我自己清楚的明白,我今天不发工资。
而且苏倾年的银行卡还在挂失中,里面的钱根本动不到。
当时只是不想让老顾太跌面子,不想让他心里太难受。
但事到临头的时候我又没有办法。
就在我苦恼这个问题的时候,苏倾年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他直接吩咐我说:“来机场接我。”
我按捺住心中的惊喜,平静的问他:“到了吗?可是我还在上班,要不你自己打车回家?”
“苏太太,想要礼物吗?”
他丢下这句就挂了电话,我心底喜悦,假装淡定的到车库去。
在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给董佛发了一个短信说:“替学姐打一下掩护,学姐去外面办点事。”
董佛消息很快,一个OK的手势过来,还不忘添加一句:“什么大事?”
我偷偷的笑了笑,就不告诉她。
到了机场的时候,我将车停到指定的位置,到出口附近等苏倾年。
可是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眼看这里面的人都要走光了。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说明他之前就到这里了。
刚想起这回事,身后就渡过冷冽的气息。
我被一个人拥在了怀里,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我,双手放在我腰上。
我异常清楚的熟悉这个气息。
这是属于那个男人的,此刻我的心跳有点快,脸很烫。
不过短短一周多的时间,感觉过了很久一样,止不住的思念。
我想转过头,却被人用脑袋抵住。
他的头放在我肩膀上,说话的浅浅呼吸也落在我脸上,痒痒的。
他嗓音冷艳魅惑的说:“苏太太,这么久不见想我没?”
我直言道:“想。”
我和他之间的甜言蜜语,他说的不一定是真话,但我一定不是假话。
闻言他将我从他的大衣里捞出来,将我转了一个身面对面的站着。
他依旧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目光里点点魅惑,像狐狸一样勾着人的心魄。
还弯着唇角,含着笑看着我。
他懂得怎么让我妥协,也懂得我对他一直都把持不住。
苏倾年见我目光有些恍然,他低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瞧你这模样,该收神了。”
我不好意思看他,低下头故作凶巴巴道:“不准打趣我。”
闻言他轻笑了一声,忽而伸手攀着我的肩膀,搂着我向机场外面走去。
坐在车上,我似想起什么一样,朝着他开口说:“苏先生,礼物呢?”
“我不是吗?”
苏倾年修长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回我的话回的特别的顺溜,也回的理所当然。
“你这是骗人!”
其实他说的没错,他就是礼物。
但我不能表现出特别高兴的模样,不能让他太过嘚瑟。
“呵。”苏倾年笑了笑,偏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我自己要多没意思?”
我丧气的瘫坐在副驾驶上,苏倾年见我这样,妥协道:“要不等会你网购一个,我帮你付钱成不?”
我嗤笑一声,偏过头看着他,无所谓笑笑说:“我不要了。”
苏倾年勾了勾唇,沉默。
等到半路的时候,他问我说:“你现在还要回检察院?”
我摇摇头,解释说:“下午回去,我现在要去医院看老顾,你去不去?”
☆、66。苏倾年不高兴。
苏倾年前天说过,等他回来就去医院看老顾。
所以他肯定会去,这个问题我也是白问的。
苏倾年将车停在医院外面的超市附近,和我一起进去买了一些水果。
我昨天刚买了那么多,老顾他们也吃不过来。
只是这是苏倾年的心意。
医院外面有卖花的,苏倾年拉住我的手问:“要不要买一束鲜花?”
花贵也不实用,我摇摇头说:“老顾对这些不感兴趣,买点水果就行。”
苏倾年没有听我这话,而是自己挑选了一束开的比较好的花给了钱。
我郁闷,他都自己决定了,那他刚刚为什么要问我?
老顾今天看见苏倾年来,有些不知所措说:“倾年怎么来了?”
老顾有些紧张,毕竟这个女婿出奇的好,感觉捡的莫名其妙的。
我想老顾和我一样,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岳父,小希说你生病了,我今天刚从外地回来,过来看看你。”
苏倾年特别的会说话,在我长辈面前给足了他们面子,一点也没有甩脸色。
给足他们面子,就是给我面子。
这一点,苏倾年做的很周全。
“你昨天买了那么多水果?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不是浪费钱吗?”
小钢琴家后妈连忙从苏倾年手上接过水果,招呼我们坐下。
苏倾年坐在病床旁边,耐心的听老顾说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就是唠叨一些家常,说一些琐事。
他表现的很有耐心,在问到家里情况的时候,苏倾年也认真的说:“家里做一些生意,有一个妹妹出嫁了,父母常年不在家里,有时间就带顾希回去。”
苏倾年认真聆听和回答的模样,让他离我的心更近了一步。
他和赵郅不一样。
赵郅面对老顾的时候,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
两人坐在一起也经常沉默相对。
我怕苏倾年无聊,连忙找了一个借口拉着他离开这里。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苏倾年伸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黑色毛线围巾拢在我身上,还细心的伸手替我拂了拂头发丝上的雪花。
我一直看着他,目光很专注。
他被我这样盯着,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语调清朗说:“几个小时了还没有看够?”
我摇头抱着他的手臂,笑道:“这么好看的先生,自然想多看几眼。”
“油嘴滑舌,口腹蜜剑。”
苏倾年下了这样的评论。
我欢笑道说:“哪有,我是真心的,对了我爸刚刚问你家里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想了解你。”
“我为什么往心里去?”
苏倾年和我一同往医院的停车库去,听到这个话他反问我一句。
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和不解。
“我们是合约婚姻,按理说我不应该侵犯你的隐私,这么久你都没说你的家庭,肯定是你心里不愿。我爸刚才问你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在意。”
苏倾年突然将我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拿出来,他目光淡漠的看着我半晌,许久才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是我不愿说家里的事?”
“难道不是?”
这么久他都没有提过家里,我连他住在哪里的都不知道。
这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结,他出现的太神秘。
闻言苏倾年皱着眉头,目光疏离了许多,转身丢下我一个人走在前面。
我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去。
即使在后知后觉,我也知道苏倾年生气了。
我连忙讨好的问:“苏倾年,你怎么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了?”
苏倾年沉默,走在我前面的背影异常的高大挺拔,也异常的遥不可及。
我在这一刻有心酸,好像有些事在心中翻腾,却具体抓不住什么。
苏倾年先坐上车,他发动车的时候我连忙打开门进去坐着。
我刚拴好安全带,苏倾年就开着车离开这里。
一言不发。
他今天刚回来,却莫名其妙的开始生气,我心底有些委屈。
“苏倾年你在生气?”
我仔细的想着刚刚我们两个之间的话,我并没有说错什么。
“顾希。”苏倾年喊我名字顿住,等过了二十秒的时候又说:“我们结婚的初衷,你记得很好,就这样下去。”
就这样下去?两人一直这样相处。
我突然有些疲倦的嗯了一声,今天是我26岁的生日,却突然高兴不起来。
苏倾年他不记得我生日。
还冲我生气。
他刚刚就是在生气,现在也是,一言不发的送我到检察院。
然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
我失望的进了检察院,宋言看见我连忙招呼我说:“顾大美女,你运气真好,总检刚刚通知开会,现在我们过去吧,不然等会挨骂。”
突然开会?
我连忙问:“关于什么的?”
“听说是天成的,就你和董检两个组开会,讨论一下进展。”
还喊董检,这宋言同学真当我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宋言解释道,然后将手中的资料分给我一份,说:“总检刚刚走在我前面的,我们赶快进去吧。”
我将他递过来的资料抱在怀里,摇摇头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
天成的案子,除了海外正在追捕的两个人。
有了新的线索。
从陈国的家里,查到另一些证据,洗钱的一些渠道。
他们通过不同的账户,利用互联网转到美国一个叫做玫瑰的账户里。
银行卡一般都是实名记载,但是查到国外那个玫瑰的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她账户里的钱已经在前几日被转走。
线索到这又断了。
上面今早突然给施压了,月底之前一定要有实质性的进展。
实质性的进展,至少锁定嫌疑犯。
但是目前逃脱的两个好像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天成集团上面的领导。
宋之琛等大家说完,他才冷静的出声说:“天成只是北京颐元总部公司的一个分公司,苗头应该在上面。等下周一的时候,派顾检察官去北京出差,查一查颐元的案子。”
天成总部在北京,名字叫颐元,这我知道。
但是这城市的案子突然牵扯到首都。
而且他突然派我出去出差……
我心底惊讶,目光连忙看向他。
宋之琛的手中拿着一支黑色的钢笔,衬的他的手骨异常的白皙修长。
他为什么突然让我去北京。
他明明知道……
散会之后,我心中一直不安,宋之琛突然把我推向了过去。
推向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