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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该给他准备进学。”
“多谢夫人大恩。”柳慧如这会儿才相信,杨初雪是真没有恶意,若是无缘无故叫去袭儿,庶长子在哪个当家夫人眼中不是根刺,但杨初雪说的明白,她反而能够相信,并且他们在西苑也相处过,杨初雪的确没对谁用过什么心思,只是谁又能想到呢,偏偏是她,得了爷的青眼。
要说心中不嫉恨那是假的,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李婉华的前车之鉴在那,三爷不进她们的房,难道还能硬逼么,并且三爷什么脾气,她们又不是不知,弄得不好,下场说不定比候玉莹还不如,想想庄子上的三个人,她心里也就平衡了,至少她还有孩子,还在府中,燕袭也记到了她名下,只要没人说的话,她就是燕袭的亲生母亲,这辈子也算有了指望,杨初雪这是把她的七寸拿得稳稳当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让她进府吧。
柳慧如除了苦笑也并无他法,想着她在家中原是庶女,本就不怎么得宠,如今这样,也算是得个善终,听说夫人和堂姐对上了,到时候就不知孰胜孰负,她可是很想知道结果呢。
、125、第一百二五章。。。
125、第一百二五章
杨初雪说完之后,便把梓墨抱了起来;看着他一副开心的模样;除了叹息之外;当天下午便把他教育了一通;也不管他能够否听懂,只一点一点告诉他为人处事的道理,身份所在的位置,还有就是嫡庶之别。。
并不是说她看不起庶子;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她宁愿小的时候多教导儿子一点,也不愿他将来摔了跟头,才知道错字怎么写,若一开始就不把态度放端正;嫡子、庶子一碗水端平,那么当以后差别显露出来的时候,差落之大,庶子难免不会心生怨恨,这种事,古往今来发生得也不少。
不过说起儿子启蒙,她倒是有些犯难了,之前她也去打听过,一般的王公贵族,都是三岁就给孩子启蒙,六岁则真正开始进学,只看儿子这调皮样儿,杨初雪愁啊,他能不能学好还两说,最重要的,她也不想把儿子教成一个书呆子。
想了半天,杨初雪忽然发现,她也快有两年没动笔了,果然是日子悠哉了,人也就开始犯懒了,自从生了孩子,她还真对不起流云居士这个名儿。
教育了小梓墨一通,吃过饭,把儿子交给下人以后,当即她便叫来了周瑾萱,如今周瑾萱也已经十三岁,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当了她徒弟那么久,怎么也要给人谋点好处。
心中这样想着,不过一会儿周瑾萱就来了,经过一年教导,如今乍眼看来,昔日骄傲的小郡主,再没了曾经的跳脱样,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师傅,您叫我。”
杨初雪淡淡一笑,问:“如今作画怎么样?”
周瑾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似乎有些泄气,精致的小脸眉头轻蹙,淡淡的愁绪从身上散开,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只恨不能抚平她的忧伤才好。
杨初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忽然发现是不是把这徒弟教得太好,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去,一边儿装去,今儿找你来,帮我作几幅画。”
“我?”周瑾萱愕然,当即也顾不得忧伤了,面上露出一抹讶色。
杨初雪点头,拿出铅笔随意在纸上勾勒,浅浅的线条完成,周瑾萱愣了愣,纸上那画也说不上是画,只是简单的几笔曲线,但看着却能分清是什么,就连表情,都好像看得出来。。
“这”这也是画吗?
杨初雪浅浅一笑:“这是抽象画,今儿我就教你这个,简单得很,你原就有作画功底,上手肯定快。”说着,杨初雪瞥了她一眼,笔下轻动,不过一会儿,一张Q版的周瑾萱出来了,看着明明不是她,却又像极了她,就连吃惊的表情,竟然都一模一样。
“师傅要教我吗?”周瑾萱看着挺有意思,笑颜绽放,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她。
杨初雪看她的模样有些好笑,当下也没有隐瞒:“梓墨眼看着要进学,我打算做几本小人书出来,插图加上故事,定能引起孩子兴趣,也省得将来跟他老子一样。”
周瑾萱捂嘴偷笑,越相处,她就越喜欢师傅和燕哥哥夫妇,说话行事无所顾忌,感情好的,说不定就连月老都会嫉妒,也不知自己将来有没有这等福气,不过师傅说,相公是需要□的,她对自己的本事,还颇有几分自信,只是听说西北那边风沙大,男人长得黑不说,还粗狂得很,周瑾萱的心里别扭啊!
杨初雪见她面容扭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当即也没理会,告诉了她一些作画要领,然后让她自己体悟,接着杨初雪便拿出纸张,想了想,每页都筐成上下两个小格子,然后在左边预留几行写字的片段,她打算作几本寓言故事出来。
周瑾萱还在和小人图奋斗,杨初雪那厢一个小故事就已经完成,简单的四幅图画,搭配上淡淡的色彩,每幅图画的左边,都按照图上风景和人物的动作,写着几行文字,看着另人耳目一新。
第一个故事,杨初雪写的是渔夫捕鱼,人类贪得无厌的本性,虽只有短短几行文字,却描写的淋漓尽致,画完之后,便拿给周瑾萱看:“唠!给你,以后就按这种风格来画,若自己有什么小故事,配上图画,写出来拿给我看,若是可以,我就把你写的也编进去,只是切记要简单,万不可太过复杂。”否则的话,古代的印刷师傅,恐怕还没那么好的雕刻本事。
周瑾萱看着故事,当时就喜欢上了:“我弟弟肯定也会喜欢。”
杨初雪抿嘴一笑:“这原就是给小孩子弄的,翻印出来之后,给你弟弟拿上几本就行了,只是这书完成以后,不知朝华郡主打算用什么字号留名儿。”
周瑾萱见师傅调侃自己,小尾巴一翘,当时就不乐意了,很是自豪的说道:“师傅都说了朝华郡主,当然是留本姑娘的封号。”
杨初雪浅笑着点头,算是应承下来,这会儿的周瑾萱还不知道,等到新书翻印,在各大书局销售,廉郡王和廉郡王妃发现女儿出了风头,周瑾萱这才反映过来,敢情师傅今儿说的话,没一句是开玩笑,她原以为师傅只是弄着给小师弟玩,顺便送她几本呢。
当晚燕清云回来,杨初雪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打算细细说了一遍,燕清云对妻子的想法,自是无条件赞同,只是听见燕袭要来陪梓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见妻子面色如常,才又松开,只道一切按她的意思办就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燕清云继续早出晚归,杨初雪则和周瑾萱忙了起来,周瑾萱目前还不是很上手,杨初雪时不时指点一二,只是等到她回家时,杨初雪却细细叮嘱,书稿没完成以前,让她谁也别说。
周瑾萱一听,只以为师傅的意思是要给弟弟惊喜,回到廉郡王府,除了努力练画,硬是把写故事一事瞒得死死的。
待到两个月过后,积攒出三十个小故事,杨初雪便叫来了静安侯,烦劳他多辛苦一点,有图画和色彩的书籍,可不比文字那样简单。
静安侯看着也没拒绝,只是对小故事产生了不少兴趣,言道:这故事若写成文章,定能让流云居士在文坛一展风采。
杨初雪摇头,她心里明白得很,小孩子看的故事还好,若真写成文章,还不知又会挡了谁的路,她做事喜欢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来,并且这玩意儿画起来很快,刻印时间虽然稍微长点,但若是运行得好,三个月一本应该是没问题,到那时,看谁还敢对流云居士提出质疑。
只是杨初雪没想到,在她把书交给静安侯的第三天,镇安侯府,竟然给她下了拜帖,杨初雪微微愣了一下,原本想问燕清云的,结果那家伙无论什么都一问三不知,杨初雪无语,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让人好生准备。
到了宴客那天,来人不仅有舅婆,还有大表嫂,杨初雪曾见过大表嫂几次,印象很好,并且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杨初雪记得,那应该就是大表嫂的长女江新柔,人如其名,长得极为秀美,行动之间温婉恬静,一举一动都透着世家大族的风范,那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见过舅婆,大表嫂,这位是新柔吧,长得可真快,看着是越发气派了,很有些大姑娘的样子。”
“对,这就是新柔,还不快来见过你表婶。”舅婆笑着说道,杨初雪请她在了上座,表嫂则坐在她身侧,江新柔缓缓上前,羞涩的福了福身,面颊泛起一片红晕,只是言行举止,却依旧透着一股子柔婉,跟她那皮猴徒弟,还真是两个极端。
“新柔见过表婶。”江新柔浅浅笑着,礼仪规矩,大家风范,在她身上显露的无一不恰到好处。
杨初雪受了她一礼才笑道:“新柔无需多礼,第一次上门,表婶也没准备什么,只是听说你喜欢弹琴,表婶这正好有几张谱曲,也就送与你作为礼物吧。”
“还是三儿媳妇懂人心意,我就说这丫头来了,肯定会欢喜而归,你还不信,瞧。”舅婆笑着打趣起来。
大表嫂也接着说道:“可不是吗,这丫头啊,平日里太过沉静,弄得我这做娘的都不知怎么办才好,送她银粉妆盒,宝石玛瑙,恐怕都没你这几张谱曲令她来的高兴,只是这琴呀曲呀的,我又哪懂那么多。”
杨初雪听了半天莫名所以,大表嫂究竟是要表达什么。
舅婆接过话题又打起了太极,杨初雪浅浅笑的应对,反正话里话外,无非是绕着江新柔转,直到大表嫂问她:“你看我家这丫头可好?”
杨初雪这才悟了,细细打量了江新柔一眼:“表嫂家的教导,自是好的。”
大表嫂满意的一笑:“我让这丫头拜你为师可好?”
杨初雪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区区小事,她们直接说便行了,难道自己还能不允,结果却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新柔若是愿意,初雪自无不可,只是拜师以后,我就得对她负责,萱儿舅婆和大表嫂也认得,她如今就住在萱和居,新柔若是拜师的话,我只怕大表嫂会舍不得。”
“怎么会,新柔若能跟你学学,那也是她的福气,我看朝华郡主,你就教得很好。”
接着,几人便商量起拜师事宜,并选定三天之后行拜师礼。
用过晚饭之后,舅婆和大表嫂才心满意足的告辞,江新柔心中也很欢喜,抱着曲谱爱不释手,只微微有些遗憾,周瑾萱这会正在郡王府,没能跟小师姐见上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抽风,刚才半天打不开控制面板,大家别等二更了,估计会很晚。o(∩_∩)o
、126、第一百二六章。。。
126、第一百二六章
三日时间如期而至,拜师当天;不仅舅公舅婆来了;就连三皇子和长公主都来捧场;廉郡王妃更是带着小郡主前往;以尽力同门之谊,大哥、静安侯,就连怀着身孕的大嫂,还有帝师文太傅也带着三名学生前来道贺。
杨初雪这次是真正的受宠若惊了;拜师而已,她没想到竟有这么大场面,过了没多久,京里有名的夫人才女,也都携着弟子前来;其中名声最盛的,就是柳家小姐。
杨初雪囧了,她记得她没发请帖。
拜师之礼由文太傅主持,那人笑的是一脸老狐狸模样,看着杨初雪的目光意味深长,弄得杨初雪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觉没什么不对劲,她心中坚持认为,文太傅年纪大了,所以眼抽筋。
杨荀朝对此,却是很高兴,他自己本就喜欢做学问,万书楼他也是常客,加上曾编写过字典,现在京中小有声望,姐姐如今开门收徒,就连老师都来主持,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令他高兴了。
文太傅会前来,吃惊的不止三皇子,就连许多前来的宾客,都面露讶异之色,若说之前他们是因为杨初雪小有才名,加上郡王府和镇安侯府的情面而来,那么现在他们就不得多考量考量了。
不自觉的,也有人拿杨初雪和柳小姐相比起来,从前在京城,只有柳小姐一人独占鳌头,如今多一个人争锋,闲言碎语立马就出来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柳小姐一派几个徒弟。
不过由于上次周瑾萱发难过,倒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柳小姐始终表示大人大量,杨初雪对此不言不语,反倒微微落了下乘,只是有了文太傅撑门面,也没人敢来质疑什么,除了有人好奇她的才学,几乎是除了燕清云之外,所有人都对杨初雪表示很有探究的**,其中还包括,镇安侯府一干人等,毕竟,流云居士的名字,谁都听过,但真正的学问,还是没人见识到的,更是有人想要借此比试一番。
拜师礼行完过后,就有一位夫人上前,她曾是柳小姐闺中密友,在京城也小有才名,如今嫁与右相家的嫡长子为妻,可以说也是一位不可小窥的人物。
“今日难得大好日子,不若燕三夫人作诗一首,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杨初雪浅浅一笑,早就预料到今日这种场面,只是作诗的话,她真不怎么拿手,不过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美目清波流转,四下看了一眼,笑说:“诗词歌赋,妾身却是不怎么拿手,只是既然夫人发了话,妾身也只有献丑了。”杨初雪说着,瞥了那夫人一眼:“得水能仙天与奇,寒香寂寞动冰肌。
仙风道骨今谁有淡扫蛾眉篸一枝。”
那夫人面颊一红,微微有些羞涩,杨初雪明摆摆的赞她貌美,这会儿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燕三夫人这诗做得可真贴切,来让我瞧瞧,说的可不就是张夫人吗?”另一位夫人笑着打趣起来。
张夫人为首一众,此时也蔫儿了气,人家赞张夫人美貌,不管这诗做得好不好,都没人敢来挑刺儿,更何况,这诗确实贴切,才女嘛,身上多有几分傲骨,淡淡的夸赞,恰到好处的比喻,还把张夫人赞的与众不同,冰清玉洁,哪怕就是面上不显,但谁听了,心里会不喜欢啊。
镇安侯府一干众人,只赞了杨初雪一句聪明,小小的话题就此落幕,哪怕有人心里不满,但上面的人没发话,今儿又是主家好日子,也没人敢再上前说什么探讨学问了。
拜师过后,江新柔就住在了听雨轩,正好位于萱和居隔壁,送走前来的宾客,杨初雪其实有些无奈,话说,江新柔的大家风范,还真让她挺有压力,她那什么气度风华,装出来的成分居多,人家那可真正的大家闺秀。
不过,事已成定局,多想无益,给周瑾萱打了个眼色,让她们师姐妹,先去慢慢磨合去,相信有了周瑾萱的闹腾,新柔再怎么大家闺秀,也会做出点出格的事儿吧,其实她不愿自己的弟子太多死板,如今在家中还好说,但嫁了人以后,大家闺秀比比皆是,想要拿住男人的心,光靠规矩礼仪,气度风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装点门面还差不多,所以说,为何人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娇,杨初雪还就偏不信这个邪。
规矩礼仪,可不是用来规范女子,让女子把丈夫往小妾那送的。她的弟子,丈夫的心什么先不说,但在夫家一定要过得悠闲自在,独立自主,切不可依附他人而生存,女则、女戒什么的,不屑之!
当晚,燕清云喝酒回来,醉眼看着微微有些迷蒙,但精神却是很好,抱着杨初雪就上下其手,抱怨道:“初雪,咱们也生一个女儿吧。”
杨初雪囧了,其实这问题她也考虑过,在梓墨能走能说以后就停了药,只是怀孕这事儿,又哪是她说了算的,古人都讲究多子多孙,虽然长公主现在对她不错,但燕清云子嗣到底少了点,近一两年还好说,时间长了,难保长公主不会有微词,所以,多生孩子她觉得很有必要。
最重要的是,她怕梓墨孤单,现在虽说有燕袭陪伴,但到底不是一个娘胎生的,将来能不能齐心协力还两说,她想再要一个儿子之后再生女儿,有了两个儿子,她的地位会彻底稳固,梓墨兄弟也会互相帮衬,女儿的话,有兄长疼着宠着就好了。
杨初雪心有戚戚,忽然发现她此时思维竟跟古代妇女一般无二,都是儿子啊儿子,有了儿子才能站住脚跟,也才能安稳。只是她心里想不明白,燕清云为何会想要一个女儿。
“因为你喜欢女儿啊,要不然怎会收那么多弟子。”燕清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手上的速度一点也没减慢。
杨初雪有些失笑,发现她竟把心中所想说出口了。
燕清云不满的抱怨:“以前有个周瑾萱都碍事了,现在竟然还多一个。”
杨初雪瞪他一眼,懒懒的偎依在他怀里,笑说:“那人可是你侄女,之前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燕清云一瞥嘴:“都说了是爷侄女,又怎能不照顾自家人,咱们以后的女儿,定然出色百倍。”
杨初雪顿时悟了,敢情这人是真喝醉了,难得他还如此好精神,心念微微一动,把燕清云推倒在床上,打算翻身做一次主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初雪腰酸背痛,只悔得肠子都青了,谁知那丫的喝醉了都那么能折腾,燕清云春光满面,难得今儿早上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