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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视线却是不屑的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瑾妃。
就算老五生性孤傲冷漠,也不代表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让惠妃和林冉抓到把柄,他们太高看自己小看林一东曜了。
“来人!将五殿下拿下!”
这时,李景田一声历喝,帐篷里面呼啦啦冲进来十几个御林军,瞬间将林一东曜围在了当中。
“五殿下,得罪了,现在的确是你的嫌疑最大,如今皇上和太后都中毒了,五殿下单凭八皇子的中毒症状就能看出是哪道菜下了毒,实在是匪夷所思。”李景田看似说的都在理,林一东曜此刻仍旧是冷若寒霜的表情,神情不怒自威,一众御林军虽然得了李景田的命令,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将军,皇子还没开口解释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不是老夫也可以说你想要先下手为强!”
安解的声音浑厚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冷硬霸气。
安解贵为天朝三十年的第一才子,才高八斗不在话下,脾气也从未改变过,随着年龄增长,却是霸气更盛。
不过安解也不是一个读死书的书生,该在皇上面前收敛霸气的时候也是一清二楚。
可现在是他的外孙受到怀疑,安解绝不会坐视不理。
李景田素来是瞧不起书生的,完全没将安解放在眼里。
“本将军不是没给五殿下机会,五殿下自己说不出来罢了!”
李景田说完,两手摊开看向林一东曜的方向,他似乎是断定了林一东曜没有话说。
林一东曜依旧是沉默不语,面容却没有一丝紧张,依旧是冷若寒霜的一副面孔。
这时,年政在林一东曜身后沉声开口,
“回将军,有毒的饭菜的确是惠妃烹制的菜里的,诸位可以看看乘着这道菜的盘子。”
年政甫一开口,众人都是看向盛菜的银盘。
李景田阴下脸来,冲着年政冷喝一声,
“本将军与五殿下对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多嘴!”
“将军,本皇子的奴才也是皇上亲封的四品带刀护卫,将军不知道吗?”林一东曜终是沉沉出声,语气却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喜怒乃至是情绪起伏的变化。
越是如此,带给众人的威慑力越大。
李景田想要反驳,可面前站着的是林一东曜,李景田回来不久却也知道林一东曜比林简还要难对付。
“本殿下的侍卫说的没错,破绽就出在盘子上。”林一东曜使了个眼色,年政立刻端起一盘金蔬白银如意,盘子是祥云图案,白银为底,祥云朵朵,寓意吉祥安康。
满月看了一眼盘子,迅速敛了眸中精芒,垂下眸子不说话。
“五殿下还要继续卖弄玄虚?还是根本就没话可说!故意拖延时间!”
李景田的狂傲在平时已经惹出不少微词,可对皇子如此倒还是第一次。纵使一众大臣此刻大部分都中毒了,却也能听到李景田说的话,对于李景田的不满越发浓重。
林一东曜此刻面不改色,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嘲。
皇上和太后这会子也恢复了一点神志,面色虽然还比较难看,但起码呼吸比刚才顺畅很多。
“东曜,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沉声开口,声音隐隐还有一丝轻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一众朝臣见皇上能开口说话了,都是长舒一口气,悉数跪在地上三呼万岁,就是李景田也一脸不甘的跪在地上,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甘和不屑,似乎是很不满意皇上这么早开口说话。
“父皇!父皇您醒了!父皇您可要替母妃做主啊!母妃被人冤枉了!是五弟!还有——还有瑾妃!父皇!救命啊!他们还要害儿臣啊!”
见皇上醒了,林冉哭喊着跪在了皇上身前,皇上这还没死就开始哭丧,就连太后都一脸怒色。
“闭嘴!先听东曜说!”太后深呼吸一口,此刻已然从刚才的惊变中回过神来。
“皇奶奶,这——这事情摆明了五弟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您跟父皇可不要偏袒五弟啊!”
林冉此刻根本就不了解太后和皇上的心思。
太后和皇上越不想听到什么,他越说什么。
他只担心会被自己母妃做的菜连累到失去了皇子身份,一时着急什么话都不顾忌了。
在林冉心目中,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皇上和太后对于林一东曜的宠爱关心,对他则是如杂草一般的无视,所以林冉才会说出偏袒这种话来。
“冉儿,闭嘴!”
摔的头破血流的惠妃却比林冉会看脸色多了,急忙出声喝止住林冉。
“母妃,你没事吧?母妃!”
“父皇!皇奶奶!你们快看!母妃就是被瑾妃娘娘打了一巴掌从上面滚下来的!父皇和皇奶奶可要为母妃做主!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母妃公道啊!”林冉一看到自己母妃现在的凄惨样,第一反应不是听惠妃说了什么,而是想要将事情闹大了。
他越是如此,皇上和太后面子上越是挂不住。
原本今儿皇上太后还有一众大臣家眷都中毒了,这在天朝历史上就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就算皇上存了彻查到底的心,面上首要顾及的却是皇室声誉!偏偏林冉看不明白,一遍又一遍的触及皇上底线。
纵观其他人,哪一个是林冉这般表现?
林简虽然一开始是站在满月身边,但他遇事该沉稳的时候比谁都沉着冷静,并且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既不放过满月这边的一举一动,对于其他人的表情和举止也是悉数收入眼底。
而林一东曜始终在隐藏一步棋,这步棋最后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
至于林一东合,自始至终满月都怀疑下毒的事情跟他有关,可他若是想利用下毒的事情扳倒什么人,的确是太过于牵强了。
如果林一东合这一次不是冲着林一东曜或是林简来的,那林一东合最恨的人就是——她了?
可如今所有的包面证据指向的都是其他人!可以说是乱成一锅!
难道林一东合是想趁乱将罪名扣在她身上?可惠妃的菜品她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林一东合要如何陷害她?
这一步,此时此刻,满月也抓不准各人心思。
“冉儿!别说了!”
惠妃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伸手扯着林冉,可因为手腕扭伤了,林冉有些不满的推了她一下,惠妃没站住,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瑾妃嗤了一声,冷声道,
“三皇子你要造反不成?连你的母妃都打!就算惠妃在饭菜中下毒,她也是你的母妃!容不得你以下犯上替皇上和太后定论!”
瑾妃此刻可是完全发挥出了她落井下石的阴毒本色。这一点,林一东合还真是得了她的真传,并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瑾妃如此开口,就是故意将惠妃往死里踩。
瑾妃已经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了,眼见皇后失宠,安妃按兵不动,现在有机会对付惠妃,还不趁机将惠妃踢开!
林冉被瑾妃抢白的,面红耳赤,再看看皇上和太后的脸色,林冉心头一寒,咬牙切齿的看向瑾妃。
“父皇,皇奶奶,我——”
林冉激动的想要自辩,皇上冷着脸挥手,
“来人!将三皇子绑了!”
皇上下令,莫敢不从。
一众侍卫很快就将林冉摁在地上五花大绑。
“冉儿!”
“皇上息怒啊!冉儿刚才不是故意推倒妾身的,冉儿也是担心臣妾被冤枉下毒!皇上明见啊——”
“太后!您是看着冉儿长大的,他的脾气一贯直来直往,太后您最是清楚,冉儿绝不是有意推倒妾身的!太后!”
286扑朔迷离
惠妃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连滚带爬的想要爬到台阶上,却被展滔带人拦下。
惠妃现在可是下毒的要犯,不论表面证据如何,现在惠妃都不能接近皇上和太后。
瑾妃此刻高高在上,看着狼狈的惠妃还有被绑起来的林冉,眼底尽是得意。
只是,当她看到林一东合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时,瑾妃不由得微微一怔。
其实她也心知肚明,就算铲除了惠妃,皇后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前有安妃这么多年都没能动摇皇后的宝座,她若想成功,必须扳倒了安妃,并且令太后对皇后的不满越来越深才行!
瑾妃不屑的看了眼惠妃。
这个女人能在宫里头活到现在,真是没道理!还有她那个窝囊废儿子,能在宫里头活这么久也没道理!
这一次看他们还有那么命大没有?
惠妃被拦下,林冉又被绑了,所有人视线关注的焦点再次落在林一东曜身上。
某位爷仍旧是云淡风轻的一张脸。
“东曜,究竟怎么回事?”
这下子连太后也沉不住气,凝眉看向林一东曜。
“回皇奶奶,父皇,盛菜的盘子是银盘,只因银能鉴毒,可这种毒的毒性显然是超过了普通银盘所能鉴毒的范围。”
林一东曜说着,指了指盘子四周。
盘子四周都没有任何变色。
天朝皇族太过信奉银盘鉴毒,但古往今来,有很多毒是银子不能鉴定出来的。
“这盘子——”
皇上凝眉看向盘子一侧祥云的图案。
“父皇,宫廷银匠历经多年终是将以往银盘的纯度又提高了一成,只是皇上和皇奶奶奉行节俭,所以一直都没有更换普通银盘,只是有些银盘会在顶端加一些纯度更高的白银锻造的吉祥图案,比如这个盘子四周的祥云图案就是后加上去的,却因为是在盘子边缘,所以盛菜的时候并不会碰到,可宫女传菜之际,就算小心翼翼,还是会有可能洒出来一两滴。
八弟生性活泼,年纪又小,刚才在宫女上菜的时候本是手舞足蹈的在说着什么,所以不经意碰了一下上菜宫女的手,也就溅出来一两滴菜汤洒在祥云图案上面,但当时并没有马上显现出来,直到八弟中毒,我跑过去的时候发现了破绽!父皇,皇奶奶请看,八弟盘子上的祥云图案已经全黑。”
林一东曜说着,将盘子递给展滔。
纵使展滔在皇上身边多年见惯了大场面,眼下的情况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展滔心惊胆战的捧着盘子上前,在场众人除了十几名御医忙着诊断会诊,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林一东曜。
宫廷银匠的确是在几年前提练出了纯度更高的银器,只不过皇上和太后平时一贯奉行节俭,就是重大场合也是一切从简。所以宫廷银器大部分还是皇上登基时候打造的。
林一东曜这番话,看似是毫无破绽。
太后和皇上相互看了一眼,太后眼底却有一抹异样神采一闪而过,满月捕捉到之后,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心底对于今儿这出戏是愈发的看不懂了!
这究竟是一人布局百人中招!还是各自都是动了心思,你动一点,我动一点,原本都想讨一点小便宜或是大便宜,谁知却是演变成现在这般难以收场的局面?
“这么说——的确是菜有毒?”皇上脸上是一抹恍然大悟的神采。
惠妃登时跪在了地上,林冉也不再挣扎,愣愣的看着银盘。
“御医,如何?”
太后凤眸扫了惠妃一眼,咬牙道。
只是那看向惠妃的眼神着实有些诡异,不像是痛恨,反倒是一抹疑惑。
“回太后,惠妃娘娘命人烹制的金蔬白银如意的确有毒,并且这种毒甚是蹊跷,与十五年前庞氏侯府一百七十八口中的毒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还没有现在的解药,所以——”
御医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见太后不说话,御医急忙退到了一边。
“立刻将解药给众卿家服下。”
皇上此刻体内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刚才十多个御医都是围着皇上和太后,二人自然是最先清毒的,紧跟着林南徳也悠悠醒来,只是脸色却是骇人的苍白,太后急忙吩咐自己贴身的大太监好生安顿林南徳。
“皇上,难道是十五年那波人又卷土重来了?”太后在皇上耳边低声开口。
皇上脸色微微一边,眼神却愈发深沉狠厉。
“母后没事就好,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皇上出声安抚太后,心下却比中毒那一刻还要紧张愤慨。
如果这次下毒的人跟十五年前是同一伙人,如此说来,这还是不肯罢休!势必要整个林氏皇朝灭绝才肯罢休吗?
皇上锐利威严的眸子一瞬快速扫过众人,目光在满月脸上停留了片刻,继而落在表情茫然的林冉脸上,最后看向满脸泪水眸中满是乞求的惠妃脸上。
“来人,惠妃和三皇子先行押下,待朕定夺!”
皇上冷冷下令,脸色却是愈发的铁青难看。
今儿这一出,更像是下毒的人给众人的一个警告,甚至是挑衅!摆明了是在告诉皇上,他们完全有能力害死皇上,只不过却又故意制造出破绽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
就如同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只不过是对方在暗,其他人在明。
这对于皇上和太后来说,是对他们劝慰莫大的挑衅!
十五年前,庞氏侯府迎来一场灭顶之灾,满门一百七十多口人都是中了一种奇毒,毒发整整经历了三天三夜,从侯爷到侯爷夫人再到府中一众妾室儿孙无一幸免!三天三夜的痛苦折磨,皇上也曾派出宫中一百多名御医为庞氏侯府解毒,只可惜,宫中御医也是束手无策,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侯爷等人毒发身亡。
而这三天的折磨却是无法形容和想象的。
毒发的痛苦常人难以忍受。
除了侯爷忍到了最后一刻气绝身亡,其他人都无法承受痛苦自尽身亡。
毒发的时候,先是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啃咬撕扯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没过去,紧跟着便是上刀山下油锅的折磨感觉,又是极寒,又是火烧,还有生生被撕扯下皮肉的剧痛感觉,到了最后一天,更是千百种滋味齐齐发作,整个庞氏侯府三天三夜,如同人间炼狱,哀嚎声此起彼伏,鲜血流满了侯府每一条甬道,一百七十多口人,除了一个管家,一个侍卫,再就是当时年仅五岁的侯府小少爷三人幸免于难。
后来,皇上下令封闭了庞氏侯府,那块地也一直空着。传闻那里到了夜间,哀嚎声阵阵响起,鬼哭狼嚎,好不恐怖。没有人敢靠近那里一步,就是打更的也会绕过庞氏侯府。
这么多年来,天朝双候早已是名存实亡,只剩下胜久不衰的令狐侯府了。而庞氏侯府早已被淡忘在了九霄云外。
当年,皇上体恤侯府小少爷年纪尚小,想让他居住在宫里,但他却选择了苍凉恶劣的大漠,更是在十二岁那年,也就是八年前满月被老夫人送走的前一年离开了京都,这么多年来,都是居住在沙漠之中。
环境恶劣,不言而喻。
但他却是住了八年,这八年时间都不曾回过京都。
若不是今儿的下毒事件,或许皇上也不会想起天朝还有一个世袭的侯府。
也许,再过几年,皇上寻一个由头就能以毫无作为之名摘了庞氏侯府的名号,将其一族贬为庶民,毕竟少一个世袭侯府,对皇上来说都是少一个负担和威胁。
天朝只有一个令狐侯府的话,皇上掌握起来自然容易,进可攻退可守,有用则用,若是演变成威胁的话,皇上不必亲自动手,自然有其他想要取代侯府的大臣出面扳倒令狐侯府,可如果是双候的局面,皇上一来担心双候合作,二来也要顾忌双方的均衡和互相掣肘,这对皇上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麻烦。
所以皇上如今在重用令狐鸿熹的同时,却又禁锢了他的长处,当他是心腹,却不会给他实际有用的权利。所以侯府的女儿想要成为妃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是皇上一步妙棋,只是,如今看来,这步棋似乎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多多少少都在满月预料之中。
皇上第二日宣布并非有人在菜中下毒,而是因为其中的金色玉米不够新鲜,烹调之后引发的食物中毒。
如此一来,惠妃和林冉就安全无事。
而那多嘴的御医和采购传菜的一众奴才都一夜之间降职的降职,问斩的问斩。
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了替罪羔羊。
在皇上和太后心中,要掩盖真相和皇室丑闻,牺牲十几个人奴才自然是有必要的,这算是最小的代价换回最大的隐瞒!
次日一早,皇家猎场,风照起,雪照下,只是昨夜被绑了四肢堵了嘴巴无辜丧命的十几条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287耍他,求月票
就当众人都以为第二天的狩猎,皇上和太后都不会出席的时候,却是齐齐跌了下巴。
就是年事已高的太后都是一身戎装出现在猎场。
昨儿中毒较严重的几个大臣原本想告假的,这回也不好意思了。
都是忍着不适站在寒风中,等待皇上和太后下令。
烈烈风中,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站在最前方,在他身侧是太后和太子林简,林一东曜站在太后另一侧,林一东合与林冉站在一众大臣身前,气氛肃杀凝重。
皇上这一招,无疑是传递给众人一个清晰的信号,身为林氏皇朝的传人,他是不会被任何威胁吓到,既然对方在暗处,那他就做给暗处的人看清楚,越是下毒,他越不会龟缩,反倒更加要光明正大的出现!
皇上如此做,压力最大的自然是展滔。
身为皇上身边一等贴身护卫,发生中毒的事情已经算是他间接失职了,若是再有丝毫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