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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街牌坊宽度有限,巧的是两家队伍都到了牌坊下面。
满月这边,往前过了这个路口就是柔怀王府,而尔若这边,过了牌坊也很快就到了太子府。
迎亲的队伍一时僵持在原地,双方互相看着,具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一边是二品女官,侯府千金,安泽王妃。
另一边是西域公主,太子妃,似乎都又不相让的理由。
喜轿内,满月揉着昏昏沉沉的太阳穴,这天不亮就起来折腾,颠簸了一路,怎么还闹出如此一出?
“王妃,现在应该怎么做?”惜梦小声询问满月。
满月叹息一声,却没告诉惜梦答案。
“你说呢?”
“啊?我——”惜梦一脸疑问的表情看向喜轿内,只可惜,她家王妃盖着盖头,她想察言观色都难。
难道王妃是让她做决定考验她?
惜梦硬着头皮朝前走去,对队伍最前面的人轻声吩咐,
“继续走,不要停!”
说完,她一溜小跑的回来,脸色涨红。
“大小姐,奴婢——奴婢让他们继续走。”惜梦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试探的看向满月。
只可惜,她现在看不到自家王妃的表情。
“继续走?”满月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继续走。”惜梦原本也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既然都做了,她就要肯定的回答。就算错了她也会无怨无悔的接受惩罚。
“做得好。”
满月点点头,轻松地语气让惜梦长舒口气。
“王妃,您吓死奴婢了。”得到满月的肯定,惜梦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满月但笑不语。
她身边的人也算经历了不少风浪,却总习惯从她这里得到确切的信息。是时候锻炼一下她们。
惜梦不如凝静安静仔细,却活泛机灵,今天这种场合,若是凝静问她,她也不会让凝静自己拿主意的,反倒是惜梦果敢坚定一些。
总之以后,她们要学习磨练的还很多。
在她身边变得强大,并不是单纯是为了做她的得力助手,也是为了自保!
想对付她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她身边的丫鬟,也有很多人盯着看着!她自己是来报仇的,更加不想身边的人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尔若那边的队伍原本也是停了下来,可等了一会,见对面的队伍竟开始不紧不慢的前行,尔若这边先是一乱,出嫁的队伍中,有人跟着起哄往前走,有人则是犹豫的不敢上前。
比起满月这边的井然有序,对面则瞬间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满月和尔若虽然都是出嫁,五殿下和太子都是在各自府中等候,可出嫁的队伍取却是五殿下和太子亲自安排的。
五殿下这边都是他精挑细选来保护满月的侍卫,即便是队伍中的小太监,也都是五殿下一番考量之后信得过的人选。
至于太子这边,则是全权交给了皇后。
虽然皇后也是精挑细选了一番,可本就是宫里头每个地方挑选几个人组成的迎亲队伍,本就懒散,又是各自为政,难免有看不顺眼的,这开始的时候走的还勉强过得去,越靠近牌坊,越是混乱。
连喜轿都被挤得东摇西摆的。
“奶娘!怎么突然这么乱?”尔若皱着眉头开口,刚要掀开喜帕看个究竟,却被奶娘出声阻止,
“公主且做好了,奶娘自有办法。”
奶娘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语气,尔若信任她,点点头,勉强稳稳坐下。
这时,奶娘对身后的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丫鬟得了命令,原本缓慢撒花的节奏,一瞬加快。
450王爷像是抢亲的
按照西域的规矩,出嫁是要沿路遍洒鲜花花瓣,花香袭人,一路绵延。
随着那几个撒花少女动作加快,花瓣纷飞,对面几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王妃,对面撒花的功夫不差。”
铁英在喜轿另一边轻声提醒满月。
“这是什么招数?”满月觉得这不像是尔若一贯的作风。
“想要趁乱做点什么吧!奴婢去看看吧?”铁英沉声征询满月意见。
“不用了。继续往前走。”
满月摇摇头,冷静安然的声音没有丝毫作为新娘子的娇羞紧张。
“大小姐,队伍有些乱。”铁英皱下眉头,声音低沉。
“知道了。”
满月听到仍旧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既然她已经感觉到这一出不太对劲,并非尔若一贯作风,那又何必派铁英过去上当呢!说不定对方就是等着铁英过去,到时候,一旦铁英落入他们手中,岂不是多了把柄给她们??
说她暗中安插眼线在那边!
以她一贯的作风,一旦觉得有任何不对劲,都会派人亲自查看一番,可以前的尔若纵使身边也有隐卫高手,却不会把握时机。
今天这情况下,她不会冒然派人过去!
若只是冤枉她在尔若身边安插眼下还好,这要是扯到了太子身上,到时候尔若说她谋逆都可以!
“乱就乱吧,难道还能走到太子府吗?呵——”
满月自言自语道,她随意的语气却是听得喜轿外的几个丫鬟瞠目结舌。
她们家大小姐——确切的说,现在是王妃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对面的迎亲队伍,迟迟不见满月这边有动静,伪装成撒花少女的几个隐卫一等再等,篮子里的花瓣眼看就要用上了,再继续下去的话,不用到太子府门口就没有花瓣可撒了。
“行了,你们几个慢点吧。”
奶娘不紧不慢的叮嘱那几个丫鬟,语气淡淡的,锐利的眸子却穿越人群定定的落在对面的喜轿上!
令狐满月不是最擅长伺机而动先发制人的吗?
看来!她是真的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强大对手!
正在僵持当中,一匹枣红色马儿飞驰而来,马上一抹艳红身影挺拔傲然,随着他马儿在两队迎亲的队伍前缓缓停下,四周的人具是定定的看向马背上的林冬曜。
一身红衣,艳丽而不妖娆,墨发青丝以紫玉红冠束起,棱角分明的五官在这一罕见的添了明媚如昔的神情。
“五——五殿下?大小姐!是五殿下来了?”惜梦结结巴巴的开口。
“不是!是柔怀王爷来了!王妃!”
凝静急忙在一旁纠正惜梦。
“对对对!是柔怀王爷!”
惜梦连忙改口。
这一时半会的,她们都难以适应,今早已经是大小姐和王妃两个称号来回颠倒了好几次。
满月不说话,沉默的坐在喜轿内。
不走寻常的步骤迎亲,这才是林冬曜!
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本王亲自迎接王妃过安康街!百年老街,福泽绵延,本王与王妃也如这百年老街,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林冬曜话音落下,围观的百姓先是一愣,继而壮起胆子叫好,更有的发出了起哄的声音。
“柔怀王爷真与令狐女官是天赐良缘!天生一对!”
“公主这边也应该去找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也亲自起码到此迎接才是!”
“是啊,柔怀王爷都出绝招了!太子殿下也真是沉得住气!”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这同一天成亲本就容易产生比较,好在皇上和太后之前的安排都是刻意平等,所以一路上不会出现太大的差别,可如今林冬曜亲自骑马前来,众人必定是要找太子殿下一比高下了。
喜轿内,尔若垂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地抓紧了衣裙,浑身都在发抖。
她本就身体不适,现在又被林冬曜出现而刺激,只觉得七经八脉每一处都是钻心的剧痛!
喜轿外,奶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如果公主现在都不能忍,以后也逃不了死在令狐满月手下的结果!
所以现在公主必须忍下去!
林冬曜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王妃,本王抱你出来,与你共骑一马,前往柔怀王府!”
林冬曜说着,抬脚踢了三下轿门,喜轿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不生气,抬手掀起轿帘,火红喜轿内,一抹单薄身影安然静坐,头上盖着红色喜帕,白皙小手轻轻放在膝盖上,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
喜轿四周,一众丫鬟小厮都是看呆了!
哪有如此迎亲的?
五殿下这不像迎亲,像抢亲!
下一刻,让众人更加目瞪口呆的一幕以闪电之势发生。
林冬曜弯腰进入喜轿,俯身抱起了满月。
在进入他怀里的那一刻,满月抬手在他肋骨的地方狠狠地拍了一掌。
这一掌若在平时,对他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可她今天穿金戴银的,尾指和无名指还戴着造型夸张的假指甲,还有几个富贵造型的戒指,这一巴掌拍的就等于是在林冬曜肋骨那里用三叉戟狠狠地插了一下!
某殿下挑眉不语,痛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随着他抱着满月一步步走出,围观众人再次爆发叫好声和起哄声。
喜帕下,满月小脸却要气白了。
众目睽睽之下,知道她不能强行挣脱!再者,现在太后和皇上都不知道她眼睛好了,若是她现在强行回去的话,林冬曜也能觉察到,到时候可就是欺君之罪!
“满月,你今天很重!”他悠悠开口。
可不是,她光是这一身行头,凤冠霞帔就有十斤重,还不加其他乱七八糟的!累死他才好!
“王爷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至少让我挤出几滴感动的眼泪来,好让王爷这出戏演的更加精彩纷呈。”
满月看似是安静娇羞的窝在林冬曜怀里,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不过这话也就林冬曜和他身后的年政能听到。
“不必了,本王喜欢看你的真实表情!”林冬曜呵呵一笑,既不生气也不着急。
“王爷就不怕吓到我吗?如此气势汹汹的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赶来休妻退婚的呢!”
满月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
此话一出,年政瞬间白了脸。
休书还在他身上放着呢!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用!
而林冬曜则是飞快的垂下眸子不看她,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倍。
随着他抱着满月翻身上马,现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瞬间响起。
满月却是有些纳闷,他怎么不说话了?他又不想退婚!心虚什么!
随着林冬曜带着满月骑马走过安康街,满月这边迎亲的队伍倒是不着急了!这王爷亲自过来迎亲,本就是未来王妃莫大的荣耀,两家迎亲的队伍之所以互不相让,本也是为了挣个面子,现在面子都是令狐侯府的,尔若就算过去了,也是明显的被比了下去。
“奶娘!太子殿下现在在哪儿?”尔若压低了声音质问奶娘。
这还没洞房花烛呢,她的面子里子就都丢尽了!她现在想的是找到太子找回自己刚才丢失的!
奶娘示意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进,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导她,
“公主现在要知道太子在做什么,是要质问他吗?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示弱装可怜?那是堂堂太子,公主用这些办法跟市井之中的普通妇人有何不同?令狐满月之所以能得到柔怀王的宠爱,特立独行是很重要的一面,反倒是公主有时候刻意讨好卖乖,才是最令太子索然无味的。
公主若信任奶娘,就听我的,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公主要的是一辈子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就如你娘亲当年那样,即便去世了,也能在西域王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位置,令西域王至今未娶。公主需要学的还有很多,从现在开始,就先从忍耐学起。”
奶娘的话尔若现在听不进去,她咬牙低声咒骂,
“该死的!难道是要本公主学习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本公主做不到!”
“公主听奶娘一眼,若你能沉住气,今日你失去的,他日将十倍收回!公主的目标是太子,不是令狐满月!只有抓牢了太子的心,才能得到全天下。”
奶娘说完这些,不再开口。
尔若嘴巴张了好几次,最终忍住,可眼底却满是不甘的仇恨!
她哪里不如令狐满月了?
她不会输给那个扫把星!
——
柔怀王府
夜色阑珊,前厅还是觥筹交错不绝于耳,寝室这边,满月已经坐了很长时间,她挥手示意丫鬟婆子全都退下在外面守着,等她们都退出去了,她飞快掀开喜帕,长舒口气。
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袭来,她身子靠在床边,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直到房门打开,一抹艳红身影走到她身边停下来静静看着她,她也毫无察觉。
林冬曜看了眼扔在一旁的凤冠霞帔,还有火红的喜帕,不觉又气又笑的摇摇头,她竟然都不等他来掀盖头?就算是演戏,也该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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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曜进来很长时间,满月仍是昏昏然睡着,没有任何反应给他。
他静静看着她,从如瀑青丝到眉毛,再到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再到小巧精致的鼻梁,再到曾经深深品尝过令他着迷的柔软双唇,再到她曾经若隐若现却是陌生的身体,他一直看着,仔细的看了十多遍,可她仍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林冬曜皱了下眉头,在床边坐下,将她身体放平,为她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原本以为这样子她就应该醒了,谁知——她竟是翻了个身,唇角扬起一抹浅浅弧度,睡得更加有滋有味。
“令狐满月?”林冬曜轻声唤着她。
接下来,某王爷深深叹口气,总不能看着他未来王妃睡得这么不舒服吧!他开始动手帮她取下头上的发簪,凤冠霞帔是被她扔在了一边,可头发还盘在劲后,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的小脑袋安静的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没有任何反抗和苏醒的感觉。
他眉头皱紧,她这样子熟睡很不正常!
旋即,他起身飞快离开房间,等他再次回到寝室,脸上的表情明显比之前更加复杂深沉,甚至——在他眼底,还罕见的有一股阴郁狰狞的寒气一闪而过。
“令狐满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冬曜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给她解开衣服。
从红色的xieyi再到其他,旋即,他飞快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服,躺下将她拥在了怀里。
第一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肌肤相触,彼此的温度影响着对方的感觉。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又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女人,他不是圣贤,把持不住这份身体的悸动。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冰冷的疑惑。
——
次日,清晨
满月耳边隐隐有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很有节奏的感觉。
面颊不知贴在哪里,温温热热很有弹性。
一丝光亮洒进屋中,迷蒙的睁开瞳仁,入目的却是一片肉色。
“醒了?”低低沉男声浑厚沙哑,带着晨曦初起的慵懒朦胧,可满月却是瞬间清醒!
哗啦一下,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下一刻,她却重新盖上被子躺回原处!
她没穿衣服!
她的衣服呢?
她跟林冬曜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没穿衣服!
这里——
是她们的寝室!
可之前他们说好了的,成亲之后没有任何男欢女爱,就是一场交易!一场为期三年的交易!
可现在——
她猛地扭头看向林冬曜,他却是一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生米煮成了熟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满月咬咬牙!就因为她曾经动了退婚的心思,昨天晚上他就不守信用破坏规矩跟她——
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
“令狐满月!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对你下药!昨晚见你舒睡不醒,所以我出去问了魏枫,他终于承认你的眼睛早就好了,但你昏睡的原因可能跟试药过多有关,多种药材在你体内发酵令你昏睡一夜。良辰美景,又是本王喜欢的人,本王没道理拒绝!你说是不是?况且这是你隐瞒在先!”
林冬曜一番话说得低沉自然,满月却是听的惊心动魄。
“不过,昨晚你虽然睡着了,但表现本王很满意!本王很喜欢!”
说着,他抬手挑起她下巴,玩味一笑。
原以为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反手打自己一巴掌,谁知她竟是用一种复杂难言,又像是无奈的表情看着他。
“落红在你身下,一会宫里的嬷嬷会进来检查。”
他仍是捏着她下巴,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可她竟是一丝变化都没给他。
难道他的话她不信?骗不了她?
“王爷的意思是——昨儿,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满月有些艰难的开口。
“是,而且是三次。”
林冬曜手指离开她下巴,比量了一个三。
满月嘴角抽了抽,轻声道,
“那这三次够不够还我之前设计退婚和联合魏枫隐瞒殿下的事情?”满月如此问,林冬曜寒瞳眯起,冷冷道,
“你用身体做交易?”
早知道他昨晚就真的要了她!
“王爷,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只是不想王爷以后再怨恨我,影响我们夫妻情分。”
满月一脸无奈淡然的表情。
完全不是林冬曜预料当中的震惊和愤怒。
“你以为本王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可以答应你。”
林冬曜冷笑一声看向她,心下却是悔青了肠子!
明明只是抱着yisibugua的她睡了一夜,虽然这一夜少不了抚摸接触,甚至是控制不住的磨蹭亲吻,可他真的没越雷池一步!
现在倒好,她的人没得到,之前得罪他的还要一笔勾销了!
她的厚脸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