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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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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这人遇强则强,从来没在人堆里吃过败仗,之所以能作了皇帝,皆因他神智坚毅,有手段有谋划。

可有了心上人则不同了,再坚毅的人也会心疼,若齐昱心疼温彦之,就有了弱点。

而温熙之正是要捏住齐昱这个弱点,叫齐昱知难而退。

——纵使君臣间狂妄一场能跨得过礼教的天堑,在朝堂家国大事上一旦撕破脸,千夫所指、百官所向,君王一身又怎护得住一个臣?

——自古江山多少年,君臣之事不是没有过,可撞碎在金銮殿上的从来都不是君,却从来都是臣。

温熙之垂视弟弟的眼角溢出一丝狠,勾起唇角问:“温员外,怎不赐教?”

齐昱眼睁睁看着堂下的温彦之黛眉深锁,他手指捏着龙椅的扶手,心里已快滴出血来,眼中是疾风骤雨。

他几番平复下胸腔中翻滚的洪流,终于对温熙之笑出声来:“温刺史,在朝官员分工明确,温员外属工部,仅承工造修葺之设计落实之事,你若欲知用度明细,便待户部同行之人携账册回京罢。此时你要问温员外,就问问工造之事,他也好答,别的要问,就去别的人。”

“臣遵旨。”温熙之垂首答得不急不缓,也不慌,又问了温彦之一句:“温员外改造大坝之事,新起图纸都需入工部通过提案,不知每次信件所需几日?会否耽搁大坝动工?”

温彦之闻言,只觉心神沉顿一晃。

他的图纸都是齐昱御笔亲自提过,何尝经由工部过手?

——二哥此言,实在毒辣,若变作巴掌,只怕要将他脸都扇痛。

他缓缓抬眸望向温熙之,心里此时终于再清楚不过,他二哥是绝不同意他与皇上交好之事的。

也是,换了谁又能同意自己弟弟去给皇帝做男宠?

温彦之此时竟想笑,他瞥了眼御座上的齐昱,神色也是不见好。

“温员外?”温熙之清冷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那目光却恍若看着的只是个陌生人。

温彦之按着自己一腔的愤,渐渐直起身,目色冷寂地看着面前的二哥,严峻肃穆道:“温刺史见笑,此事恕下官无法作答。下官治水时,工部张尚书逢休,图纸之事皇上嘱下官自行判断,故从未经手工部过案。不信,温刺史问问张尚书。”

百官一听这温家兄弟竟冷言冷语起来,登时都瞧热闹似的回过头去找张尚书。立在后面的张尚书闻言,又是想起头前被皇上停职在家的事,此时饶是不甘,却也只好道:“温员外所言非虚。”

温熙之听了这一来一回,心中觉得自己这幼弟经了事也有些长进,垂眸看顾间,又见弟弟脸上神色木然空乏,颇可怜。

他何尝想要为难弟弟?他不过是为他好罢了。若温彦之此时不退那一步斩断情丝,来日再退且难且痛且艰,他都是为温彦之作想。眼看温彦之当是懂了深意,温熙之便也不想再作多打压,只说其他事宜还需参见图纸,便日后私下请教,如此退了一步,便再度捧起笏板,立入了百官之中。

百官所见,温家好似兄弟阋墙、内院起火,皆有些幸灾乐祸,絮絮叨叨的议论中,温彦之只垂眸看着脚下庄重肃穆的大殿地毯,任脑中胸中的怒气江河咆哮,也再不与温熙之说话。

赖过多时,终于下朝。温彦之一言不发,闷着脑袋就往外走,只想等百官散尽去内史府换过衣裳就到御书房去找齐昱。

刚拐到文德门边上的甬道,衣裳后领却突然被人一拉,回头是温熙之冷着一张脸追上了他,大力将他扯到面前,声如石落:“温彦之你倒是长进了,长兄在堂竟敢不告而别,宗家的仪礼你是忘了干净,也无怪能做出魅上惑主之事。”

魅上惑主这四字好似一盆火,扣在温彦之头上,当即将他胸腹中的怒气引燃。

他猛地一把挣开温熙之的手推开他:“仪礼我就算忘了,又与你何干?我从小到大二十年,你见过我几回,哪回不是打压我做学问?于你我不过是被丢在宗家吃口饭罢了,我叫你声二哥,你何曾真将我当做过弟弟?”

温熙之厉目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的你听见了,”温彦之红着眼睛沉沉倒退一步,将手里的折子一扬手摔在哥哥面前,“你要看水利之事就拿去看,总之二哥你厉害,都能看懂。你与大哥都是父亲膝下长大的,自然深晓朝堂利害,我不是——我温彦之不是,我只是个魅上惑主的祸害,便就由我魅上惑主,总之在二哥心里,我这治水改坝能得成,亦都是狐媚来的。”他抬手扯正了被温熙之拉歪的衣领,凉凉抽了个笑,“二哥,从来只有你心里的好才是对的,你何尝听过我甚么苦楚?你何尝管过别人?”

温熙之一脸的冰霜作了惊怒,抬手就抓住温彦之手腕:“老幺你糊涂了!”

“糊涂也罢了!”温彦之怒得再度甩开他的手掌,眉目间都是决绝,“你看不惯我便只管去御史台参我,我再糊涂,总不似你顽固。”

说罢,他转身继续往内史府走。

温熙之捏紧了笏板沉喝一声:“温彦之!你给我过来!”

可温彦之却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有点可恶啊!混蛋!

后面会提一提胭脂宝宝的小时候,啧,现在不开心了要黄桑亲亲才能好起来。

黄桑:朕已饥渴难耐,快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第99章 【回你小院儿住住】

温彦之换过起居舍人的沙青官袍行到御书房的时候,齐昱正在里头来回踱步,见温彦之来了,连忙上前一步拉着他,沉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目色里尽是担忧:“你怎么样?”

温彦之强笑了笑:“二哥总不至于能打我,这还在宫里。”

他这笑藏了许多苦。

齐昱将他带到双臂间抱紧,拍拍后背道:“罢了,你别想了,你二哥不好对付,还是我来罢。”光是今日朝上一场就已够惊心,再往后岂能料到会如何?他并不想温彦之要因此事与温家决裂。

温彦之被他匡在怀里,知道他心里是担心,便苦着脸同他玩笑句:“二哥能回贺州就好了,你干脆下旨让他回去算了。”

“府兵改制的案子压在吏部兵部,明日就成阁开议,你二哥怕还要在京城多待阵子了。”齐昱抬手掐了掐温彦之的脸,“你二哥当年若没去贺州做刺史,如今补全三公的人里他能排头一个。他若能轻易被圣旨缚得住,今日也就不敢在殿上给你下脸了。”

温彦之垂了眼,只叹了口气,“我知道。”

齐昱慢慢将温彦之拉到秋菊屏风后坐下,手支在矮几上,深深望着温彦之沉闷的神色,皱眉问:“你二哥是不是说了你什么?”

温彦之郁郁将头更低下去,闷声道:“也没什么。”

齐昱拽着他腰带将人拉过来细看:“你这脸色能叫没事?”

温彦之抬头,目光盈盈望着他,脑袋里回想方才紫宸殿一幕幕,二哥一言一语戳心扎肺,那魅上惑主四字亦叫他一时失神了会儿。

他忽而问齐昱:“若大坝改建之事并非我提,而是别人提的,你还会不会准?”

——这算个什么问?

齐昱皱眉,下瞬心底猜了猜,大约就想见温彦之定是听他二哥说了什么扎耳朵的话。

男子一世虽不用顶天立地,但最要紧是独身自用、不靠旁人,若温熙之说温彦之这大坝改建之事是狐媚请旨混来的功名,那估计能将温彦之气个够呛。

想到此处,他拾起温彦之发梢笑:“若是旁人提的,我倒真不见得会准。”

温彦之背脊一僵,脸色都白了:“你……你说什么?”

齐昱颇满意他这神容,挑着眉梢继续笑:“大坝改建耗资千万,动辄上万人入工,从来不是件易事。若旁人提的案没你那般好那般详尽,亦没有那般规整的图纸,你要我怎么准?”

温彦之微微一愣,一时眼眶都有点红,“齐昱……”

“好了,呆子,”齐昱抬手将他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上,好脾气地安慰他:“你做什么要因旁人的话恼自己?你这功绩刻在萦泽口上,放天下人眼里谁敢说个不是?温熙之再说你什么,也都是气话。他说话惯常毒辣,少年时候就那样,可人心肉长也不是块石头,也是向着你的,今日冷言冷语,只怕也是被我二人之事给惊着了。他回来得突然,眼睛又太亮,没个准备,一经发现只顾得上着紧你安危,这才当着我的面折腾你,好叫我知难而退。”

温彦之心里也隐约那么想过,此时便了然,只下巴搁在齐昱肩头动了动:“那你退么?”

齐昱重重在他额角亲了一口,垂眸沉静地望着他:“怎可能。”

这三字顿顿确凿,总算叫温彦之被哥哥戳碎的心粘起来些。他抬手环住齐昱的腰,将脸埋在齐昱颈窝里蹭了蹭,糯声问:“你今日不批折子么。”

齐昱笑了声,手指在他腰里一掐:“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批折子?”

温彦之偏脑袋在他颈间亲了亲,“不是……我就问问。”

“原本赵黎同你爹一道回京,兵部今日是要议事的。”齐昱下巴枕在温彦之头顶上,“然你二哥突然回来,既然成阁要议府兵改制,那戍边军之事也一道搁去阁上说还利落些。”

他突然想了想,抬手把温彦之拉开看他:“难得空档,你不带我回你小院儿住住?”

温彦之神色终于提起丝喜:“可以么?”

齐昱笑:“那难不成我出宫还要去吏部填个告假的文书?”

温彦之顿下来想了想道:“你是不用填,那我呢?”

“笨。”齐昱没好气敲他脑袋:“你这起居舍人就是跟着我走,我都出宫了你还填什么文书。”

温彦之捂着脑袋,突然笑起来。

这笑得齐昱莫名其妙,“怎么?”

温彦之不答,只站起来拉他,“没事,走吧。”

齐昱:“……”

——噫,朕怎么觉得这呆子笑的没好事。



齐昱着周福备了马车,便装同温彦之一道出了宫,只两个暗卫跟随。从螳螂胡同里下车后温彦之先去瞧云珠,齐昱也挺久没瞧那小丫头,便也跟上。

云珠在院儿里石桌边坐着吃午饭,薛婶打开门见温彦之还带了人来,以为是温彦之同僚,对着齐昱官爷官爷告礼一通,连连说一道坐下吃。

也正是当用膳的时候,此时不吃,回了温彦之院儿里更不知道会吃什么。

齐昱想起头回的那苦瓜面和清汤寡葱,连忙应允了薛婶,薛婶便开开心心进去忙活。

云珠起来要给齐昱跪下,齐昱拉小姑娘坐了,竖起指头在唇边低声道:“丫头,你这跪下去,你薛妈妈怕是就不敢给朕做饭了。”

云珠捂着嘴笑,偷眼儿看了看温彦之又看看他:“那我怎么叫您?”

齐昱笑着朝温彦之扬扬下巴,“你问你小叔。”

温彦之脸红了红,“自是叫叔叔,还能叫甚。”

他这不是问句,云珠却答了声:“婶婶呗。”

“云珠!”温彦之曲指要敲她头顶,云珠连忙往齐昱身后躲,还笑得咯咯地。

齐昱颇无奈:“这丫头嘴巴关不住,这才进来多久,我就被说成个妇人。”

温彦之也有些头疼,“怪我惯她的。”

云珠机灵地自己拍了两下嘴告罪,拉着齐昱袖口问:“叔叔,我师父呢?”

“怎么,你还能想得起他?”齐昱睨着她,“你师父回京自要点卯办差,没那么多功夫让你欺负。”

云珠不大满意地坐回石凳上,“我回来前答应了沈叔叔要照顾我师父的。”

齐昱摇头哧地笑了声,“他又塞钱给你了?塞了多少?”

云珠捂住腰间一缩:“……没有没有,什么钱。”

齐昱笑着扭头给温彦之告状:“温彦之,这丫头欺君,给朕记下。”

温彦之忍着笑从怀里要掏花笺,云珠连忙过去吊他手腕:“别别别,我招,沈叔叔没塞多少,尾款还没结清呢。”

“他还敢跟你结清?”齐昱好笑,“结清了你估计能把你师父姓甚都给忘了。”

“姓李姓李,”云珠笑眯眯,“叔叔,师父以后还教我拳脚么?”

这问关乎李庚年调职之事,倒有些不好答。齐昱瞧了温彦之一眼,想了想,“明日叫你小叔带你进宫来,先见见你师父再说。”

“进宫?”温彦之一愣。

宫里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去玩儿的去处。

齐昱抬手揉了揉云珠头顶,向温彦之笑了笑:“秦家追封之事早落下,这丫头一直不在,现下回来了,也顺道进宫领些赏罢。你带她去瞧瞧我母后,母后当会欣喜,说不定能赚个县主当当。”

“县主是什么?”云珠凑在齐昱身边好奇问,“珠儿要做大官了吗?”

齐昱忍俊不禁:“大,比你小叔的官大。”

温彦之:“……”能不能别这么比。

云珠欢天喜地起来,三人又笑闹会儿,薛婶奉了饭菜出来,用过了齐昱就与温彦之出了院门踱到隔壁。

齐昱瞧着这巷弄尽头的深棕色院门,还是那干净古朴的模样,灰砖青瓦,门当中垂悬了根红丝编织的绳结,却又透着丝古怪。

像极了温彦之他本人。

齐昱忽而一阵莞尔,此时想起去年头回造访此处的情景,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他抬手扯了扯那红绳子,本猜着当是个响铃什么的,然却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禁问温彦之:“这绳子作什么使的?”

温彦之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道:“铃啊。”

齐昱怪:“我怎没听见响?”

温彦之把门打开了,笑着看他:“外头听不见,你想听我带你进去听。”

齐昱:“……”

……什么铃还要进去听?进哪儿听?

——你这么一说朕突然不是很想听。

温彦之见他立在门边儿不进来,慢慢板起脸:“你嫌弃我院儿小?”

齐昱连忙拉他往里走:“没有,怎么会。”

——根本就不是小的问题。

不过一进门再次夹在那寒梅影壁与屏门当中的空里,齐昱觉得这院子是有些小。

扑鼻的还是青草兰气与竹香,二人拉着进了内院,当头又见那一方偏提之法的活泉,堆叠的小巧假山上一挂铜壶滴漏上青竹小楷细刻,未完工的唱戏箱子搁在边儿上,一切都同齐昱记忆里的渐渐重叠起来。

这小院儿就是温彦之的味道,好似是一成不变,乍看下甚至有些素净寡淡,然细细观摩间竟能觉出丝过日子的趣味与清幽宁静。

影壁的梅,院中藏栽的兰,映照灰砖石墙的翠竹……

“你这院儿里还得有菊罢?”齐昱忽然问。

他猜出这个叫温彦之一喜,抬手往活泉边上的瓷盆指了指:“原没寻见合适的,还是父亲前年秋天送我两盆瑶台玉凤才补上。去年花期正赶上南巡,我也没瞧上,今年当是能瞧见了。”

——还真是梅兰竹菊凑齐了,温彦之这书呆子作得也忒尽职。

齐昱心里正好笑间,被温彦之拉到了正厅里,温彦之将身上素麻的布包搁在背椅里道:“你坐会儿,我去烧些水来泡茶。”

齐昱倒没坐,他挺好奇温彦之平日自己在家都做些什么瞧些什么,此时自然要四下瞧瞧。

这正厅北墙挂的是秦文树当年所画的治水图纸,工工整整精精确确,占了大半张墙面,足显示这屋里住了个工痴。左右山墙上各两幅成对的寒烟叠翠条图分挂,意境深远又笔功细致,提词落章款款,齐昱凑近看完,发觉竟是郑思肖的真迹。而右手挂图下头有张条案,上头随意置了一口白胎釉碗搁了两粒香丸,看着挺沉璞,低头一瞧,却见碗底里有宋定窑的印。

——还真每样都有来头?

齐昱不信邪,走到正厅北墙边,方桌上有三个红木排盒,上头什么都没有,仿若终于是个朴素玩意,然他一揭开,却见里头满满放置了旁边儿小香炉用的三种香料,煞一闻着很有点儿那蘅芜新叶的意思,料想绝不是便宜货。

齐昱伸手拿了一小块起来闻,这拿起来后木盒内底露出一块,竟是方艳丽的图案。

见了这图案齐昱就了然熟悉了,只因他宫里用来装文房四宝的一套红木盒子便是此种。这盒子是高丽去年年初送来的贡礼,外头简朴得很,当时差点被周福当做普通盒子赏了下人,谁知一揭开里头绘色鲜明漂亮,都是上好的釉漆,精工细作,瞧着甚大气,这才留下来做了用。

齐昱心里叹上了。

——朕也就得了四个大盒子,呆子这儿竟就有三个小的。

——果真是鸿胪寺卿的儿子,好东西真多得是。

齐昱将香料扔回盒子盖上,突然想起之前温彦之还愁养不起他,现下他瞧瞧温彦之这一干用度也是透着股浓浓的宗家作风,看着简朴的格调都挺深沉,眼见这呆子也不是个好养活的。

——焚香品画的,仿若能比他自己更不好养活。

“你想燃香?”温彦之烧好水进来寻茶叶,一边同齐昱说话,一边竟从屋角的立柜里又摸出个颇大的红木盒子。

齐昱:“……?!”等等,什么情况?

齐昱走过去把那立柜打开一看,见里面停停一排这样大大小小的红木盒子。

齐昱:“……”好,多。

是朕输了。

亏周福还将这宝贝似的换着给朕用,人小呆子这儿都嫌用不完的。

温彦之偏偏脑袋看他:“怎么了?你想吃东西?这里头东西南巡前清空了,还没补上,你想吃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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