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谢连日来各位的支持。多谢!
明日依旧会更新,若无意外,仍旧是双日更的规律。再次感谢各位。
☆、第四十一章:蓬莱殿家宴
恍然间,窗外飞起了雪花。灰蒙的天空,云都聚在一起堆叠的厚厚层层,那骤然冷却的温度让人明显一震,忽起的狂风此时倒是明显飞开了挂窗。
陌显将窗户阖上,“主子,原是下雪了。”
夏侯奕清嗅一丝,果真嗅到了丝丝“雪香”。
屋外纷纷扬扬漫天飞雪,屋内洋洋洒洒苦口婆心。
“五弟,祖母性子,你我都知,不过是为着你,又怎能怪罪于她。”
夏侯朗这番喋喋不休,往日里雅痞圆滑,今日倒是严肃真诚。
“何时同去?”
本未料想夏侯奕能这般快做出回应,这冷不丁一句话突然得很。
“同去?”
“自然要同去。”
夏侯奕深知老祖宗恩泽,即便当年母妃皇后之位是老祖宗从中阻挠,只是当年之事缘由颇深,又怎能怪罪于她。何况,自母妃入宫之时,太后便对这一脉多有照顾,母妃薨逝后,也是太后将风儿教养着,不得不感念其恩。
老祖宗年纪大了,想着四世同堂的打算也不是不可,虽则已有不少皇子育有子嗣,到底念着夏侯奕,想着他有个贴心人儿罢了。
今日又嘱托四哥特来相邀,他夏侯奕自是不能不应。
“随时便可,你能去,老祖宗定然刻刻期盼。”
“陌显,向蓬莱殿通传一声,午时,我与四哥陪老祖宗用膳。”
夏侯奕直接定了时辰,这倒是出乎意料。夏侯朗则是乐见其成,这事总算也是放得下心了。
“可算是答应了,本殿也能痛快向你讨茶喝了。”夏侯朗边说着转身又倒了杯清茶,很是享受的长呼出声。
“奕儿也想托四哥一个差事。”夏侯奕难得服了软,本来放松的夏侯朗复又打起十二分精神,能让无所不能的五弟向他求助,想来不甚容易。
“若奕儿不在京都,风儿那边,劳您费心。”
“此话何解?你要往何处去?”
夏侯朗一脸茫然,这大年在即,冰天雪地又无甚状况,不在京都能去何地?夏侯朗想不出来。
“奕儿是说如果,万一有什么状况,索性托给你,也好有个照应。”
“如若你不把话说个明白,这话本殿不应。”
“四哥不应,风儿只能托给老祖宗就是。”
夏侯奕毫不退让,索性就是不道明真相。
“你,怎得如此执拗。应你便是,即便不应你,本殿又岂会不照应着。大哥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大哥。”
这话倒是丝毫未有掺假的成分,大皇子夏侯轩虽体弱多病,然自小带着弟弟们爬山捉鱼,很是畅快。虽是宫里的孩子,只是夏侯轩的眼睛里澄澈透亮,未有一丝阴诡之意。对不是一个母妃所生的几个弟弟也是十分友爱,四皇子夏侯朗也是追随着大哥一起玩闹,怎会不记得大哥恩情。
一朝身死,只留风儿一脉,夏侯朗就算是拼着自己也要为大哥护好风儿。
“多谢。”
“本殿照看风儿,不是为你这个谢字,何来虚礼。”
夏侯奕不再言语,偌大的皇宫,除却亲身血脉,也就只有这个四哥可以信赖,清风霁月,光明磊落。
——我是萌萌哒分割线——
老祖宗一听孙儿的消息传来,便吩咐众人加菜添碗,蓬莱殿一时热闹非凡。太后娘娘回到寝殿,差宫女打整发髻,特意把流尾凤簪插在髻上,好久未换置的新装也都穿在身上添添喜气。一番捯饬,太后果真精神得很。笑的眼角弯弯,总是合不拢嘴。
“老祖宗,两位殿下到了。”孙姑姑小跑进来,本也不再年轻的身体一路气喘吁吁。
“来了?元安,你快看看哀家的精神如何?”太后着急的就要出去,跑出去几步,忽又停下来,许是恐自己老态横秋,招孙儿厌烦,小心翼翼问出声。眼眸铮亮,满含期盼。哪里还是人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威严太后。
“甚好,老祖宗当真抖擞极了。”元安也就是孙姑姑陪伴了太后一辈子,又怎会读不懂此时老人家的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出去看看。好些日子没见这个臭小子了。”
太后扶着元安的手有些颤抖,微微抖动的身体倒是走得很急。
“孙儿参见老祖宗,老祖宗金安。”
“快起来快起来,奶奶的好孙儿。”太后眼瞅面前长身玉立的两个孙儿,一个清冷贵气,冷峻逼人;一个言笑晏晏,欢腾活跃。一样的玉面公子,最是喜爱的两个孩子,太后怎能不开心。
老祖宗松开元安的手,走到两个孙儿面前,一手一个拍了他们身上落下的雪花,永奕宫到蓬莱阁不过几步远,这雪想来是下得不小。
“怎的不多穿着些,麾衣呢?前儿不是刚回来的貂裘,你们二人怎也不穿?”太后复又皱起了眉头,看着两个孩子单薄的长衫,很是担忧。
“老祖宗您就别心疼了,孙儿们身体硬着呢,这点儿雪算得了什么。”
夏侯朗打趣儿开口,他也知晓这老祖宗是替母妃们心疼两个孙儿呢,自然不忍让她太过担忧。
“你这泼猴,上蹿下跳自是不觉天凉,奕儿身子体弱,可也受得住?”
夏侯奕倒是未料这话题扯到了自个儿身上,看着眼前之人颇为殷切的担忧倒也很是动容:“劳您惦记,孙儿无甚大碍,您勿要多虑。”
“前儿还听说皇帝派你到北扬场看画艺角逐,这大冷的天,要你去作甚,没得染了风寒。”
太后一边抱怨皇上不知心疼自己儿子,一边吩咐丫鬟送来姜茶。元安倒是颇为体贴,方才见下了雪,便差人备好了姜茶,此时果真派上了用场。
“皇子坐镇,历年来的传统,父皇如此也是应当的。孙儿穿得厚实得很,未曾有丝毫不适。”夏侯奕一一作答,此时倒像是回到小时候,跟随大哥从外边回来,母妃总要嘘寒问暖,唠叨个不停,可也很是温暖。夏侯奕欣然回应,感觉周身熨帖非常。
“那也不应当次次都去,其余五艺你便换着旁人罢,莫要仗着自己年轻不顾自个儿身子。”
老祖宗这说起来就没个妥协,夏侯奕有些无奈然也不忍心反驳什么,夏侯朗当然就是救场的好手。
“老祖宗您就顾着五弟身子了,怎么也不惦记惦记孙儿呢?孙儿可是醋的厉害。”
夏侯朗一脸无辜委屈的神色,再配以勾人的丹凤眼,果真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夏侯奕不经意咳嗽一声,倒是真佩服自家四哥这演技。
“你这鬼精,哪里的话,奶奶心里怎会不惦记你。”
“那您怎的还不开膳,朗儿肚子都要叫起来了。”
“好好好,这就开这就开。”太后娘娘被夏侯朗逗得眉开眼笑也顾不上再纠结于奕儿是否去坐镇北扬场的事,赶紧着吩咐了嬷嬷摆膳。
夏侯奕点头示意四哥,算是替自个儿道了声谢。
皇宫里摆膳自是有诸多学问与讲究。就如此时,这道剁椒鱼头准是对准老祖宗的,年年有余,身体康健就是最好的祝愿。元安姑姑将膳食准备齐全,便招呼丫鬟退至一旁,桌上只留祖孙三人,夏侯奕和夏侯朗亲自为老祖宗布菜。当然,这是二位殿下自个儿要求的,许是久时未这般用膳,倒也温存得很。
“还晓得哀家喜好这逍遥鸡,奕儿好记性。”夏侯奕将逍遥鸡撕一小块放置在盘里,太后很是动容。
“自是省得的。”
“这逍遥鸡就得是和州的师傅才做得出这般味道,二十多味草药和香料制成的卤汤,皮黄骨脆,肉白细嫩。任旁人谁也没有这手艺。”
“果真如是,孙儿也觉得甚好。这师傅可是和州人?”夏侯朗不知其中缘故,倒是吃得颇为尽兴。
“当年哀家仅仅是秀女身份,大选之时一路从和州北上,还是你外祖母特意让哀家带了师傅,恐哀家到北地不适,也能就地取材做出这个味道来。”太后朝着夏侯奕说道,这外祖母自然指的就是太后娘娘的同胞妹妹,懿贵妃的娘亲,如今徐府的老夫人。
夏侯奕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好酒,慢慢品着。
“可惜的是那位师傅并未陪着哀家到达京都,路上偶发旧疾,奔波之下又得不到较好的郎中诊治也就耽误了时辰。后来也是哀家一朝得宠,一路由不起眼的小宝林越级升至正三品婕妤,□□皇帝对哀家很是上心,迁了和州的几个厨子专供哀家的宫里膳食,倒也体贴得很。”
太后娘娘夹了逍遥鸡放在嘴里,许是觉得喷香,继而笑出了声。
“皇家呀,你别看最是无情,其实都有这长情之人,□□皇帝对哀家也算是一如既往,你父皇对你母妃也是如此,同样为了博美人一笑,迁了和州的玩意儿,哀家倒是很羡慕你母妃呢,有人真心以待,夫复何求?”
老祖宗停下来,看了看夏侯奕脸色,复又开了口:“当年哀家是看着两个人恩爱有加,相濡以沫的。你母妃美丽多姿,又聪明懂事,很是招人喜爱,皇帝对你母妃也是倾注了全部的疼爱与恩泽,你莫要有所怀疑。皇宫里你虽不允许独宠于谁,但为了你母妃,皇帝着实废弃了不少规定。对那些劳什子的人也是惩处不少。奕儿,你父皇他自是不会与你叨扰这些,哀家倒是借着酒劲儿,絮叨罢了。”
夏侯奕静静喝酒,一言不发,清冷的面庞看不出思绪。
☆、第四十二章:太后心事
“老祖宗,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来,您快些用膳吧。”夏侯朗此时倒也反应过来,太后是在向五弟陈述当年的往事,五弟一副悠闲淡然的神色,倒也不急着打断。容老祖宗自个儿说下去。
“哀家老了,有些事情皇帝操不得心,哀家自是要替你父皇母妃尽责。”太后娘娘叹息出声,许是想到当年往事心下难过,神色戚戚,似隐忍不发。
“你父皇是大梁皇帝,那个位子坐拥天下,受天下人朝拜,然正是因为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你们的母妃或许都是皇帝真心爱过的人,但是他没有办法能够应谁的承诺和谁厮守一生,奕儿你记恨你父皇在你母妃一月丧期便入后宫,当真以为皇帝就是那般无情无义贪恋美色之人吗?”
太后放下手中银筷,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清泪,复又继续道,“大臣们本就忌讳你母妃受宠,如今薨逝,若仍旧得你父皇倾心相待,那些虎视眈眈的妃嫔大臣就要在内对你和风儿或在外对你外祖一家,方才有外祖一家离京之说。皇帝终究还是疼着你的,你当年闯入后宫赐死珍修容之时,若非你父皇刻意隐瞒,又怎会容你一个失去依仗的皇子随意赐死正二品的妃子。奕儿,这几年大梁军队除却几个军侯和将军的令符,其余守备都掌握在你手中,你父皇的辅助难道你真的看不明白吗?”
夏侯奕当真不明白吗?未必,他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当年之事,他相继失去大哥和母妃,怎会一时接受,他害怕连当初最疼他的父皇也离他而去,所以他拼命守住父皇,不愿看他宠信旁人,而后对所有人清清冷冷,封闭自己,浑身带刺,扎的身边之人伤痕满布,却又能奈他何?
夏侯奕捏着酒杯的手有些青筋突起,他不清楚老祖宗这席话意欲何为,他只是想逃避,不愿揭开尘封已久的伤疤。
“哀家老了,你从那么小的孩子长成现在这般翩翩公子,当年那机灵鬼满皇宫欢腾,捉弄宫女太监,上树捣鼓鸟窝,下河捉鱼,在哀家面前甜甜撒娇,一声声皇奶奶叫的哀家心都会颤。”
老祖宗抬手摸了摸夏侯奕的鬓发,苍老的手薄茧摩挲着,夏侯奕却感觉到温暖的呵护,“奕儿,现在的你清冷孤傲,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与哀家和你父皇俱是敬意有佳却再无亲近,哀家仍旧是你皇奶奶啊,这从来都未变过啊!”
太后抑制不住,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夏侯奕不忍看她这般,有些颤抖着伸手替她擦掉眼泪,只是夏侯奕这般,却愈发招惹了老祖宗的眼泪,一时期期艾艾,停不下来。
“老祖宗,您这样倒让奕儿无所适从了,快些别哭了,奕儿自是会理解您的苦心。”夏侯朗着实不知今日此宴竟是为着这般,一时感觉自个儿有些打扰,只是越听却越是动容,他理解皇族亲情的不易,又有些心疼自家弟弟这些年来所承受的。
“奕儿,哀家今日竟有些醉了,说的都是些老人家的唠叨,你莫要介怀,只是哀家想你不要那么封闭自己,你正当十五意气风发,莫要如此,哀家只愿你整日里笑意满满,你可明白?”
“奕儿明白,老祖宗受累了。”夏侯奕良久方才出声应答,话已至此,定是会有所释怀,不过是需要些时日罢!
“哀家也累了,你们退下吧,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哀家就心满意足了。”老祖宗转身赶他们走,那走起路来佝偻的背影着实令人心疼。
“孙儿告退。有劳元安姑姑照顾皇奶奶。”
夏侯奕和夏侯朗走在白茫茫的皇宫里,青翠的松针此时也耷拉着提不起神色,厚厚的积雪压在枝头,影影绰绰。池塘早已结了冰,放眼望去,皑皑白雪覆盖着,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巍峨的宫殿错落有致,高耸入云的尖塔仿似与天空架起了纯净的云梯。路上偶遇经过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下跪行李,讨好谄媚与周边的净白格格不入。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随从跟着,不一会儿肩头发髻早已落上了白雪,湿湿润润。在宫里,着实有诸多身不由己,世人羡慕宫中荣华富贵,殊不知宫人向往平民百姓自由自在,平静祥和的生活,没有滔天的权势,却拥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利。没有泼天的富贵,却拥有喜乐安稳。家人亲昵尽享天伦,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父母相濡以沫,兄友弟恭,妻子儿女常伴左右,夏侯奕不觉湿了眼眶,许是雪花迷了眼。
“四哥,奕儿出宫一趟,先行离去。”夏侯奕似是无法再在这腐烂的宫中停留,逃也似的离开了。
夏侯朗留在原地叹了口气,看着五弟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移步。
雪仍旧下着,街上行人甚少,夏侯奕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压下一排齐整的车辙。方才逃也似的离开,只想着出来透透气。他吩咐陌显随意在京都游走。
陌显自是明白自家主子想念的人,甫一转入东大街,涟漪坊门前倒是停着一辆马车。看样子像是将军府的车驾。满心盼着能遇上那个小人。
陌显自作主张停下马车,“主子可要进去看看?”
夏侯奕挑起布帘,涟漪坊三个大字印入眼帘,这还是自个儿亲赐的牌匾,不过是为着婉婉能有个依仗,至少在京都有些名望的人无一在此闹事。托夏侯奕照应,果真涟漪坊的生意顺畅得很,收入颇丰,名声也甚好。
他凝望着,许久,未曾言语。
继而放下布帘,“走吧,不必惊扰。”许是此刻心下戚戚,不愿影响那个小人,倒是抑制住心中想念,生生决定离去。
陌显虽有些诧异,然也未曾多言,正待策马离去。突然,一个水红色的身影从涟漪坊出来,然后直直停在陌显面前。
“陌显,回宫罢,无需停留。”夏侯奕许是以为陌显顾着他,不愿离开,继而再次出声。
回应他的倒是脆生生的责问。“殿下悄无声息前来,躲在门外又不现身,可是不愿看见婉婉。”
赵清婉本是来给苏茜姐姐送甜糯丸子,方才听伙计说门外停着一辆宫里的车驾,她便认出赶车的陌显正是夏侯奕的属下。只见他迟迟未曾下车,自个儿倒是有些赌气。这才出了房门,走到陌显跟前。
倒是未察觉自己话中不妥,不过,她自称婉婉的话语还是让车上的夏侯奕浑身一震。
只见那马车的布帘迅速掀开,车上如玉的男子脸色有些发白,几乎是话语刚落,他便闪身而出,神情欣喜,近乎迫切。“婉婉说的哪里话,本殿怎会不愿见你?我只是,只是不确定你是否在里面。”
这哪里还是那个太后身边孤傲冷漠的皇孙,脸色泛红,墨黑锦缎金线勾勒的斗篷微微落了雪花,不住解释原因,深怕眼前的娇人误会。
赵清婉忍不住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声弥漫在冬日略显孤寂的街头,夏侯奕被这温暖的笑靥晃了眼,又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微微发愣,满脸不解。
“主子,您的发带。”还是陌显忍不住提醒自家主子,原是夏侯奕下车之时被风吹起的发带挂在头顶,就好似稚童头顶戴着的小帽,喜人得紧。
偏偏他还一脸的茫然无措,这倒是愈发招赵清婉的笑声。总算被陌显提醒着整理好发带,夏侯奕神色恢复如初,紧闭着嘴唇,不肯直视赵清婉,只是那微微泛红的面颊倒是暴露了他不自然的羞煞。
“婉婉可愿陪本殿走走?”赵清婉未曾应答,只是略作沉吟,当先转身朝前走去。
猛然回过头来发现夏侯奕仍旧愣在那里,“不是说要走走吗?你待在原地作甚?”夏侯奕方才反应过来,紧着跑到她身边。
似乎一遇到赵清婉,无论多么运筹帷幄的夏侯奕都会变成一个傻头傻脑的小伙子,摸不着方向,又恐惊扰佳人芳心。
陌显自是十分有眼色地停在马车上,他看着前方自家主子和那赵家小姐的身影一时感慨万千。墨色男子高大威严,水红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