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祖宗您谬赞了,婉婉不过是歪打正着,赶巧了,到底还是比不上御厨的。”
太后见赵清婉不卑不亢,既不过分谦虚推诿,又不在乎众人直视的眼光,太后这才松下了心防,果真是没看错这丫头。
“婉丫头莫要谦虚,哀家爱吃你做的。”
见太后此时明显柔和的眼眸,赵清婉心下大定,这太后果真又在试探她。倒也无甚不妥,只是隐隐又招了旁人眼。
最近,赵清婉果真是风头正盛,此时倒也无碍,总归除了蒋如溪,无甚旁的过分在乎之人。只看那蒋如溪略带哀怨又嫉妒的眼神一闪而过,便可知其心思。
人人都道赵家嫡女得太后赏识,宠爱非常,隐隐有培养做皇子妃的兆头,不知这流言到底是谁传出的,只是此时众位女子看太后这架势,想来是做不了假。
赵清婉拢了拢衣衫,也不在乎旁人心思,只管自顾自用膳,赵清菡握了握自家小妹手心,这些暗流涌动她不是不知,只想着身侧看着小妹,总归是不会在眼皮子底下有何祸乱。
☆、第五十二章:筹谋
贤和宫近来颇得恩宠,皇上除了在养心殿便来贤妃此处,今日果真又是贤和宫掌灯。
敬事房的廖公公几乎无甚意外的看见皇上翻了贤妃的牌子。
“曹公公好心性,贤和宫那位主子真是有福。”
“在宫里这般久,还须得杂家提醒廖公公谨言慎行吗?”曹忠并不买廖公公的帐,他当然看出皇上翻牌子之时一闪而过的不耐,只是这其中深意自是不欲与旁人说起。
“是,是,小的多言了,该罚该罚。”
廖如庆自是不敢得罪曹忠,只讪讪开口,转头下去通知贤妃罢了。
这宫里,贤妃位居正一品妃位,又仗着皇上恩宠及母家势力,几乎直逼皇后。想来,这也是夏侯泽为何能与太子比肩的原因。加之太子着实荒淫无道,上不得台面,即便是背后时常有太傅指点,也因得德行有亏招致不满。
世人常说,荣登大宝之人必是亲贤有度,善于纳谏的三皇子,为人诚恳谦和,才智过人,因此每每朝堂之上,保东宫的人和三皇子的人总是两相对峙,至于那些不偏不倚,中庸之人自是不会多言,都是些老狐狸罢了。
贤和宫这位也算春风得意,经久不衰的主子。这后宫的风向,历来都是跟风而变,前儿还是哪位淑媛美人,今儿个却是别宫的主子。像贤和宫的贤妃这般多少年来盛宠无限的恐怕未有多少。
今儿个廖如庆传话过来,贤妃知晓,这是皇上翻了牌子。
“咱们娘娘绝对是这后宫第一人了。”紫竹将如意凤簪插在贤妃的发髻之上,看着镜中媚人姿态,不由生出赞叹。
贤妃着实很美,杏眸微眯,柳叶弯眉,巴掌大的小脸嫩白如玉,岁月似乎格外眷顾这位主子,娇嫩的容颜就好似妙龄少女,眉眼间的风韵又独独增加些成熟的媚态,说是让人欲罢不能,也着实不为过。
“去把本宫准备的榛子酥端来,皇上应该快要来了。”贤妃只是轻轻一笑,对紫竹的话并未有过多回应。
只是那突然间怔愣的神色还是显示她的狠厉,与这精致妆容格格不入,明明是如水的美人却一瞬间变成阴狠的蛇蝎女子。当然,片刻的回神自是无需计较,常年浸染后宫,贤妃的伪装几乎是无人可以比拟。
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妩媚似火,但是骨子里果决狠厉自是未有多少人知晓。
“后宫第一人”着实是个笑话,谁不知道那贱女人的恩宠谁都及不上。罢了罢了,短命鬼,又何须计较她。
昭帝来到贤和宫的时候,远远便看到那个娇媚的身影在宫门口迎接,风中而立,仿似给这萧索的冬日着墨添彩,梁昭帝有一瞬间的失神。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这般冷,柔儿快些起来。”梁昭帝伸手扶起贤妃,转头又训斥起旁边的奴才。
“怎么照顾的主子,需要朕来提醒吗?”
一众奴才俱都跪下请罪,都不敢抬头看这位帝王,甭管是不是自个儿的错,跪下总是没错的,宫里存活,揣摩人心最是要紧。
“是臣妾非要出来等您的,不关他们的事,皇上莫要动气。”贤妃还是有些满足的,毕竟皇上对她很是贴心,进宫这么多年,倒是从未有多少委屈。
“日后在宫里便是,天冷地滑,莫要让朕担心你。”
要说这梁昭帝还真是深情得很,紧皱的眉头,柔和的眼神,贤妃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臣妾省的。”
梁昭帝与贤妃相携而去,除了紫竹和曹忠,旁人都在殿外候着,自是不敢打扰两位主子。
贤和宫的布置俱是按照椒房专宠的样子来的,这些摆件玉器无一不是内务府精挑细选的东西,番邦进贡的翠叶缎面屏风,缠枝牡丹的熏炉,青花底琉璃花樽,即便是皇后的凤栖宫也不一定有这些新鲜的玩意儿。
“皇上,您尝尝,臣妾亲手做的。”贤妃将榛子酥放置昭帝嘴边,柔情蜜意的样子,还是微微让昭帝晃了心神。
“柔儿有心了,你的手艺,朕很是喜欢。”
贤妃羞涩一笑,在这宫里这般久,何时该笑,何时该羞,本就早已成了本能。
“今早臣妾看见风儿了,”见昭帝眉间未有波动,贤妃才继续开口,“那孩子乖巧得很,臣妾好生羡慕。”
“爱妃羡慕什么?”
“泽儿如今都快加冠,可还是没有正妃人选,臣妾着急。”
贤妃皱起的秀眉,眼中的愁思还是取悦了昭帝。
昭帝伸手抚平她的眉头,温柔出声,“柔儿看上哪家的,朕下旨便是。”
“那臣妾要替泽儿多谢夫君了。”要说这贤妃还果真是个妙人,这么多年的荣宠自是不一般的角色,她懂得怎样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懂得适可而止之礼,今日不过是探探皇帝口风,至于人选自是不能妄自定论。
“爱妃要如何谢朕?”
梁昭帝直直盯视贤妃面容,眼眸的炽热不言而喻。
贤妃娇媚一笑,便引着梁昭帝进了内室,一夜红浪翻滚,旖旎丛生。
——我是萌萌哒分割线——
蓬莱殿中,太后听皇帝传来消息,贤妃那意思自是要为泽儿钦定皇妃,宫中适龄未娶的皇子多了去了,少不得要有所牵连,太后一时有些忐忑。
“传哀家的话,召奕儿过来。”
“诺。”立时便有公公去永奕宫传信,毕竟永奕宫禁用宫女的事实众所周知。
夏侯奕早便猜到有此一召,只是未料这般迅速。
“孙儿参见皇奶奶。”
“快些起来,你父皇要给泽儿赐婚了。”太后开门见山,未曾有过多赘述。
“哦?那要恭喜三哥了,未来三嫂是哪家的小姐?”
“还未定下,不过除夕年宴,想来是会赐婚罢。”
“祖母是怕牵连我与四哥?”
“正是如此,清婉那丫头,我着实喜欢,配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父皇,哀家不能保证。”
虽然太后宣召赵清婉之时,夏侯奕就清楚这事是冲着他来的,恐是皇祖母有所察觉自个儿对婉婉的心思,只是此刻直接言明,夏侯奕还是有些疑问。
“祖母能否告知孙儿是从何发觉的?”
孝仁恭太后不似方才有些紧张的神色,似是放下了心神,笑得格外慈祥。
“奕儿啊,祖母老了,识人的心思可是没老。当日画艺之时,竟出来个小艺主之称,回报之人说是五皇子向皇帝提议,哀家便起了疑心。大梁多年来还未曾有过什么小艺主之称,何况你何时对这些小事有所关注。再则还有佩姑,召来一问便知个大概。”
“原来如此,那皇祖母可还满意?”
“满意,你看上的人,哀家放心。那丫头果真聪慧过人,只是年岁过小,父亲又是赵严,你父皇断断不会选她做你皇妃,你可知道?”
“孙儿省得,祖母莫急,孙儿能处理好,只是孙儿忧心贤妃和皇后惦记她母家之人,祖母可能替孙儿守住?”
“自是无碍,”太后一双利眸忽闪,当年的威严复又乍现,“这后宫之事还轮不到她二人做主。”
“那孙儿便多谢祖母了。”
太后摆摆手,似是又有些无奈。
“哀家叫你不过是让你对你父皇多上些心,你们父子何至于到这般境地。”
见夏侯奕不愿多说,太后也就未曾继续留他,罢了,心结还需心来解。
夏侯奕与梁昭帝的心结就是每个帝王的无奈,宠爱的女子,宠爱的儿女与这帝位之上不能时时由着自个儿心的无奈。
往事如昨,夏侯奕难以忘记母妃终临之时,梁昭帝的绝望与痛苦。但是一同不曾忘记的还有梁昭帝对旁的女子深情款款的模样。
自小在宫中长大,他见惯了女子勾心斗角,手段狠辣的龌龊之事,也见惯了旁的女子香消玉殒的悲哀。很庆幸,自己母妃是这后宫的异数,父皇的宠爱绵绵不绝,即便是没有多少前朝母家的势力,父皇由心而发的宠爱也是不遑多论的。
他记得父皇母妃兄长与自己在永奕宫中的天伦之乐,夫妻恩爱甜蜜,兄友弟恭,就像是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只是,不过是镜花水月,幻想罢了。
夏侯奕忽得记起当日在鲲鹏阁中,观察到赵家一行的情景。
赵父向来武人脾气,在世人面前倔强强势,在赵夫人身边却瞬间柔软下来,那时而关切的眼神,时而轻柔的笑意,怎会在那样的男子身上体现?
赵家兄妹亲昵的样子,夏侯奕也很是羡慕,曾记起小时候自己跟在大哥后面的情景。上树捣鸟窝,下河捉小鱼,假山上捉弄宫女太监,虽然皇兄严厉批评,然则父皇母妃怪罪之时,还是皇兄在旁揽下过错。那板子挨在皇兄身上,自己倒是轻松得很,还间或嘲笑一番,很是不知羞,如今想来,过往倒是最开心的日子了。
至于父皇,如今的父皇,尽管有心弥补,他的母妃和兄长也是再也回不来的。
罢了罢了,不是还有婉婉吗?
想起那娇娇可人不自觉又弯了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随榜,可能日更哦,敬请期待。
这几章节奏有些慢,不过确实是刻意铺垫,因着以后会有大的剧情发展,所以希望各位小天使多多包涵啦。
各位如果有什么建议意见都可以提出来让归归看到噻!
太后喜欢婉婉是有原因的,至于具体的原因肯定不是单纯地因为婉婉优秀,京都女子,最不缺乏的就是多才多艺,进退有度的女子。但是婉婉是特别的,所以她会受到太后的庇护。后面会有关于此原因的详细介绍。
谢谢大家支持!
么么哒!
☆、第五十三章:滚滚
冬日难得露出的阳光到底还是显现稍许暖洋洋的触感,即便是周边还有些未消散的雪迹,也着实添了不少暖意。
书院里早就关了门,临至年关,赵清婉几人也不必再往书院去,倒是去了几日宫里看望太后,陪着老人家散步赏花,小日子很是自在。即便私下里无人,太后也果真是很疼爱她,眼眸慈爱温暖,无意间溢出来的赞赏着实让赵清婉松快了些。
虽不知太后这番到底是为着什么,毕竟今生好些东西都有所变化,赵清婉只能凭着记忆改变些东西,却不能像开了金手指一般,预测到往后种种。歇了探寻的心思,只恭敬伺候着,就像是承欢膝下的宠儿逗趣儿,也果真开了太后眉眼。
难得今日太后遣了她回来陪伴家人,毕竟已是年末二十八,太后也不好多霸占着这娇娇可人,只嘱咐了她三十当晚定要去宫中赴宴。
即便太后不提,赵清婉定也是要去的。往年宫中国宴,都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逃得掉,何况是今日好歹有艺主之称的人,既得了脸面,便无需过分藏拙。
赵清婉从母亲的主院回来,便窝在自己的闺房里,好不轻松自在。
只见那娇人随意靠在榻上,慵懒的神色闲适静谧。今早随意梳就的双丫髻,未着半点珠钗,只那耳垂间透红的玛瑙坠子越发显得面庞娇艳。长长的睫毛时而划过书面,投射下影子,扑闪灵动,俏皮可人。
早就知道自家小姐长得美,可还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何况如今缎面小袄加身,腰间紧束的带子将上身的饱满衬得愈发玲珑有致,若不是还有几日才待十一,不知有多少公子要被这小人迷了去。
冰柳静立一旁,本不敢扰了小姐清净,此时竟是被勾了魂魄一般呆愣住的样子。赵清婉怎能不笑。
“扑哧,你这丫头可是看上你家小姐我了?”
冰柳回过神来,知晓是自家小姐打趣儿,想说些什么,又忍了忍,复又忍不住。吞吞吐吐的样子促狭得很。
“小姐,奴婢觉得小姐比那仙子还要美。”
“我们冰柳见过仙子不成?”
“奴婢虽未见过仙子,可是话本里的仙子当真没有小姐好看。”冰柳这性子,倒不是什么阿谀奉承之人,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是她心中所想。
“哦?我们冰柳什么时候也喜欢看话本了?”
“是陌冰拿来的,奴婢见小姐搁置一旁,奴婢便翻了翻。”
赵清婉自是知晓这些有趣的话本是夏侯奕让陌冰拿来给她的。自上次一别,只在宫中远远看见过一面。
彼时他立在一众皇家宗室子弟之间,修长健硕的身影一眼便能找到,分明如昨夜星辰,耀眼夺目。那剑眉星目还是那般直击人心,许是感受到赵清婉的视线,回望过来精准地捕捉到她,目光如炬。赵清婉忍不住移开了眼,余光瞥见他眼底的笑意,负手而立的身子愈发显得引人注目。
赵清婉当然没有走上前去,身份有别,男女有防,径自走开了,她虽能感受那人灼灼的视线紧锁,到底还是按下了心中的异样。
一别多日,赵清婉说不出自己的心思,她重生之后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心仿似被诱哄着泛起涟漪,一边紧守心防,一边又被夏侯奕攻击的溃不成军。她没办法当夏侯奕的守护是别有用心,视而不见。可她又害怕全心交付换来不可挽回的结果。
罢了,日后再说,索性还有四年才待婚嫁,且看着罢。
“小姐,陌冰又带东西回来了。”这边赵清婉还在思量着,冰兰从屋外进来,顺便还带了陌冰。
“主子,殿下让我拿来的。”
陌冰自从夏侯奕嘱咐之后,便不再回永奕宫了,整日里守在赵清婉身边,也算是赵清婉的贴身婢女了。
“小姐快拆开看看罢。”冰柳这性子愈发的出挑了,倒也怨不着她不分尊卑,着实是夏侯奕的物什太过诱人,别说冰柳几人,就算是赵清婉也着实觉着新鲜。
连日来两人虽未见过几面,到底是日日都能收到陌冰带回来的东西。
就好似前儿拿到手的那精巧虞美人紫钗,浑圆玉润的紫珠子串联而成,流苏样儿的坠子迎风摇曳。赵清婉素来不喜莹紫魅惑的成熟装扮,如今收在妆台却也忍不住摩挲着,只觉那盈盈之光愈发使人沉醉。
赵清婉喜欢,丫鬟们都看得出来,左不过是一只发簪,倒也没人在意,只感觉那五皇子是用了心思的。心里也觉着欢喜。
更别提昨日一大早难得晃了人心神的紫貂披衣。别说是紫貂了,就是白貂也是不曾多见的。宫里的贵人们时常为了一件貂裘使尽浑身解数,这也是常有的事。如今这更是难得的紫貂竟就放置在她柜头。
赵清婉难得的挑起了心思。人都言穿上貂裘即可“立风雪中而暖于宇下”。少说也得五六十只的貂方才制成的这一件衣裳。然,赵清婉到底是束之高阁了,京里大抵都是慧眼,恍然穿着貂衣横行,将军府还是没这胆量的。只是,夏侯奕将这最是难得东西送来,自个儿心里到底是感动的。
呶!他果真偏爱紫色。
如今赵清婉手上拿着的话本也是夏侯奕送来让她解闷罢了。偶尔间还有调笑的批注,想来也是他看过之后又拿过来的东西。
不觉间,这屋子里好些东西竟都是那人送过来的,一时不察,竟是渐渐渗入到自己的闺房了。赵清婉感觉到自个儿的心一点点在陷落,或是一点点在偏移。不愿将他送来的东西弃之如敝,更不愿将他的好心当做别有所图。
“打开看看吧。”葱茏玉指煨着簪花八宝手炉,好整以暇斜靠在榻上,也很期待今日这出其不意的东西。
众人俱都屏息凝视这眼前的东西,只想着不错过一丝一毫的惊喜。倒是果真没有失望。只见眼前那不大的釉彩纹绘木箱一经打开便有一团雪白映入眼前。
“瞄”许是没见过这般多的生人,俏生生扭脸儿便颤巍巍叫出声来,众人这才发觉竟是一只眼眸如琥珀的小奶猫。
只见它微微伸长了爪子,又怯怯地收回,如此反复被直盯盯看着的众人搅了冬梦,又小心翼翼缩回自己的垫子上,舔了舔碟子中还未流干的粥。继而放下身子,伸出爪子舔了起来,只是那碧眼警惕地看着周边,丝毫不见轻松的样子。乍起的长毛愈发显得它毛茸茸一团,很是温暖的样子。
赵清婉好容易从榻上站起了身子,方才的惊喜才一点点消散。她打小就喜欢这些个猫狗小团子,喜欢它们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慵懒神态。只是因着小时候养的囡囡走丢了,自个儿伤心了好一阵,便不再生出这些心思,恐护不住它徒增伤感。不过前世宫中日子清苦,方才托出宫采买的太监带回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