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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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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慎的这首诗他们没人能反驳,因为一旦反驳就说明他们读书人的立场出现了问题。

    在大明朝什么都可以错唯独立场不能错,连立场都错了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谢慎正是抓住了诸生这个心理,这才会吟诵这么一首诗,达到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就在众人纷纷称赞谢慎大才之时,恼羞成怒的宁波士子领袖萧季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诸生大乱,有掐萧公子人中的,有摇萧公子身子的。可萧公子就像一条死鱼任凭旁人怎么折腾就是不见醒。

    这下杜瑥可是急了,雅集名义上是他设下的,包画舫的人也是他。

    若是萧季不争气真的死在了船上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宁益宁员外虽然嘱咐他莫要帮任何一方,静静看戏就好。可现在情况有变,萧季可能死在船上。若是这时他再见死不救,传出去名声不但有损可能还会吃官司。

    宁波萧氏可不是小族,真要是追究起来杜瑥这个设办雅集的人第一个跑不了。好好的一个雅集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杜瑥瞥了一眼谢慎,见其面色不变仿佛眼前的事情和他毫无干系一般。杜瑥暗暗感叹,此子有如此城府日后定非池中之物,还是找个机会结交一番的好。

    其实谢慎并不像杜瑥想的那般深不可测。他也着实被萧季吐血昏死吓到,只是强自忍着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三国演义里周大都督那句既生瑜,何生亮太有名了,谢慎却是不曾想真有人能被活生生气的半死。

    萧季为首的宁波府士子固然有罪,罪在嚣张跋扈,欺凌张不归。但这罪名也不至死罢,若真闹出人命总归是不好的。

    “杜兄,还是叫船快些靠岸吧。”

    谢慎见杜瑥望向自己,便沉声说道。

    杜瑥点了点头,眼下救人要紧还是应当快些靠岸给萧季找个郎中才是。

    至于雅集什么的出了这档子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继续,只能自认倒霉了。

    好在雅集之前宁员外已经跟他打过招呼,叫他暗中助谢慎和余姚仙茗扬名。现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雅集也没必要继续了。

    杜瑥这便吩咐下去,命令画舫尽快靠岸,只希望萧季这个倒霉鬼不要真出现什么意外。

    谢慎心中则是苦笑,他这一战就把萧季气的吐血名声可谓大躁,以后恐怕是低调不了了。

    人也罢茶也罢,这次雅集可是出足了风头,只希望宁员外那里不要多想吧。

    不多时的工夫画舫便靠岸了。杜瑥命几名仆人抬着昏死的萧公子一路朝医馆而去。其余士子则是纷纷散了。

    却说谢慎和余姚众士子返回落脚旅店,还没喝上几口茶,便有宁府长随前来,说宁老爷有请谢小相公过府一叙。

    谢慎心中颇是无奈,这宁员外的消息也是够灵通的。

    该不会是宁益觉得自己这次太过火了吧。宁波大茶商何昌现在隐隐有争夺茶叶行业第二把交椅的意思,偏偏在这个时候谢慎横空杀出让宁员外作了一道艰难的选择题。这宁员外该不会后悔了吧。但少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既然已经得罪了人就应该得罪到底,此理官亦然商亦然。

    。。。。。。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宁员外的执念

    却说谢慎未作停歇径直来到宁府,在门子的引领下穿过重重院落来到宁府后花园。

    宁员外正自顾自的修剪花草,听门子禀报说谢小相公到了这才放下花剪,转过身来。

    “谢公子出手果然不凡,西湖雅集后余姚仙茗的名声怕是就要传遍杭州了。”

    这话谁都能说,但唯独宁益说出来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谢慎与宁益现在虽然是合作关系,但这种关系很微妙,换句话说谢慎也不确定宁益究竟看重自己到什么程度。

    萧季吐血昏厥后,士林圈子肯定会将雅集上谢慎如何技压群雄添油加醋一番争相传颂。

    对于谢慎来说,利很明显,余姚仙茗一举打出名气,甚至直接取代宁波象山茶的地位都有可能。

    但弊也很明显。

    余姚仙茗的名气越大,对钱塘龙井的威胁便越大,宁益对他的态度便会越冷淡疏远。

    等余姚仙茗名气大到宁益无法忍受时,也许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何昌。

    当然就眼下而言,谢慎还不用担心这些。

    “多亏了宁员外从中照拂,不然谢某也不能出尽风头。”

    谢慎冲宁益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宁益来找他的目的他并不清楚。但从宁益的态度来看,他对自己把宁波才子萧季气的吐血昏厥似乎并不在意。那么他唤自己来究竟是为何呢?

    “谢公子你说说看,这句余山能否种植龙井呢?”

    宁益的这个问题着实让谢慎有些惊讶。

    句余山是余姚仙茗的产地,宁益却问适不适合种植龙井,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真有其意?

    要知道龙井茶虽然号称钱塘龙井,但后来种植范围一再扩大,并不仅仅限于西湖一代。但谢慎可没有听说过茶叶不种在杭州也能算作龙井的。

    余姚虽然距离杭州不远,但气候并不太相同,种植出的茶叶味道也会有差异吧。

    橘生淮北则为枳,茶叶尝的就是入口味道,若是味道串了那到底是该算钱塘龙井还是余姚仙茗?

    “宁员外这个问题倒是有些棘手,谢某一时难以作答。若是宁员外想试的话倒可以试着去种几株茶树。”

    谢慎回答的很巧妙,但这样也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回答。

    宁益眉宇间闪过一丝赞誉,随即说道:“这件事倒是可以再谈,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件事与你商议。”

    谢慎总算松了一口气。若是方才宁益继续问下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

    “宁员外还请直言,谢某洗耳恭听。”

    宁益点了点头道:“你上次说要和老夫合作,可还没有指定谁来出任掌柜,老夫便是想问问你准备推选何人。”

    谢慎恍然大悟。他上次走得急确实没有交代清楚。以他秀才的身份当然不能站在明面上经营茶铺,宁员外倒是考虑的很周道。

    “谢某的大兄出任掌柜再合适不过。”

    谢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大哥干回老本行。

    如今余姚仙茗打入杭州已成定局,利润远非之前可比,还是应当分清主次。至于书坊可以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做甩手掌柜吃分红也行。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这个人选不错。”

    宁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回到余姚后便和兄长好好商议一番。商会里老夫会提前打好招呼,铺子嘛老夫恰巧也有一间空出的,你直接让兄长带着银钱来杭州包下铺子即可。”

    想不到宁员外考虑的如此“周道”,谢慎也不好拂了人情,只好应下。

    “如此便先谢过宁员外了。”

    “这做生意和你们读书人考科举是一样的道理,越往后路越窄。一将功成万骨枯,真正能够大有所成的更是少之又少。”

    宁员外不疾不徐的说着,见谢慎默然不语便叹声道:“你很聪明,在老夫见过的年轻人中不说第一,也是第二了。要是老夫有你一个这样的儿子该多好!”

    谢慎听的别扭苦笑道:“怎么,宁员外膝下无子吗?”

    宁益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悲怆:“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夫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年近花甲却膝下无子。老夫正妻去的早,连着娶了七房妾室也没能添丁。这也是老夫这一生最大的憾事!”

    谢慎听着只觉得凄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观念根植在大明百姓心中。

    宁员外现在贵为杭州茶叶商会会长,端是腰缠万贯,可是却没有子嗣。

    待宁员外百年之后这诺大的家业没人继承,还不是一场空吗?

    故而宁员外赚取的银钱越多,获得的成就越大,收获的嘲讽便越大。

    谢慎注意到宁员外看向他的眼神很不一般,不免警惕了起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之间该有的态度了,结合宁员外之前的那句话谢慎若有所悟。

    这宁员外该不是想收了他做女婿吧?

    有道是女婿是半儿,对一般家庭尚是如此,何况宁员外膝下无子急于找人打理家业。不然真等到百年之后难道指望女儿中有人能够顶起家业吗?

    “谢公子以后若是来了杭州大可以直接住在老夫府上,咱们也好多叙叙话。”

    听到这里谢慎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叙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何偏偏要住在宁府。这明显是为了给他女儿相处制造机会啊!当然也便于宁员外近距离观察谢慎!

    这个宁员外一定是动了召婿的心思,还很可能是上门女婿。。。。。。

    可是这宁员外有七房妾室,女儿不知该有多少,他不会来个海选吧。。。。。。

    谢慎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走桃花运,先是徐贯徐侍郎从松江府赶来余姚挑女婿,再接着是宁员外屡屡暗示,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难道,难道谢慎在西湖畔遇到的那个算命道士算的不错,谢慎命中有一桃花劫?

    谢慎心中苦笑,只得推脱道:“宁员外太客气了,不过谢某回到余姚后估计要潜心进学,两年后乡试才会再来杭州了。”

    。。。。。。

    。。。。。。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独在异乡为异客

    倒不是谢慎矫情,是他实在接受不了宁员外这般“热情”。天知道这位宁家小姐长相如何,如果是巴不得出手的赔钱货,那谢慎找谁说理去?

    宁员外家财万贯不假,但毕竟是商贾之身。士跟商之间有一道天然的鸿沟,谢慎如果想在官场上混开来,娶一个商贾之女确实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具有极强的排他性。旁的且不论,光是出身就够谢慎喝一壶的了。

    若再娶个商贾之女,啧啧,想想还真是刺激。。。。。。

    谢慎可不想让自己的官场之路变成地狱模式,故而宁员外的暗示他全当没有听懂。

    想一想还是徐贯老大人实在,直接从松江府跑到余姚召婿,没有丝毫遮掩。

    若是有这位当朝工部侍郎做老泰山,似乎仕途会更加风顺吧?

    却说谢慎辞别了宁员外后便只身回到落脚的客店。

    此时余姚众士子正自在张不归房间聚着,商讨几日后的花魁会该如何消遣。

    见谢慎回来,张公子率先道:“慎贤弟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芍药居吃酒请功吧!”

    谢慎叹息一声道:“这有何可庆贺的?”

    张不归面色一板道:“可庆贺的实在太多了。雅集之上慎贤弟力压群雄,为我余姚士子扬名,此乃第一要贺也。慎贤弟一首诗为余姚仙茗扬名,此乃第二要贺也。两者合二为一,怎能不好好庆贺一番。”

    谢慎心中颇是无奈,淡淡道:“那叫店家帮着买些酒食即可,不必前往青楼吧?”

    “暮气!”

    张不归白了谢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在他眼中谢慎哪里都好就是太瞻前顾后了。明明是十三岁的年纪偏偏要把什么事情都思前想后,布置的滴水不漏,这还哪里有什么乐趣可言。

    “几日后便是花魁会,到时举城士子都会去看佳人们争奇斗艳,慎贤弟你可是答应的,怎么,今日提前去一观就不行了?”

    “此一时,彼一时。。。。。。”

    谢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张不归张大公子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兀自说道:“我知道慎贤弟你在担心什么。本朝禁止官员狎妓,可你还不是官员啊。我大明律哪条规定读书人不能去青楼的?再者说了,你若真的做了官也不必把自己锁在这条条框框里。别说在杭州,便是在京师那些都察院的人也不能一家家青楼去查吧?只要闹得不是太过火,督察的官员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不归张大公子一副老子是过来人的姿态,对谢慎谆谆教导,直让他招架不得只能答应了事。

    反正不过去听听曲喝喝酒,就当去酒楼了吧。

    世风如此,非我之所愿也。

    谢慎这么安慰着自己,在一众余姚士子的簇拥下径直去了芍药居。

    风流二字往往是和名士相伴的。但在大明朝这两个字却是未必好用。

    首先名士不一定是显臣,名士也可能终身不仕啊。

    即便真的入了仕途,被政敌揪着私生活不放一番检举攻讦,白的也变成黑的了。

    谢慎不像世家子弟,科举对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上升阶梯,故而他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舆论漩涡的。这种风头,跟着而来的就是风波,倒不如不出!

    所以他是真不打算在芍药居传出什么风流佳话的。

    一众士子簇拥着谢慎进了芍药居,自有老鸨子扭着水蛇腰凑身上前。

    这老鸨约摸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

    她轻笑一声道:“几位公子今儿个来的可真是时候,过几日便是花魁会,现下店里没什么客人呢。”

    她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姑娘们都得了闲,只要银子够想挑什么样的都好说。

    张不归自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他轻笑一声道:“我们只想见见沈娘子。”

    老鸨闻言呵了一声道:“那可是不巧,沈娘子几日后是要参加花魁会的,现下可不能轻易见人。”

    张不归心中冷笑,什么花魁不轻易见人,不过是兀自抬价罢了。

    只要出的起银子,老鸨还有把客人往外面推的道理?

    张不归从钱袋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在老鸨手里,面上带笑道:“这是定钱,还请沈娘子出来一叙。我这几位朋友都是余姚有名的才子,与沈娘子自是般配。若是聊的投缘,打赏自是不会少的。”

    老鸨听到打赏二字眼中放光,立刻改变了态度,陪笑道:“好说好说,沈娘子还没睡下,奴家这便去唤她,几位还请稍候片刻。”

    谢慎心道这张不归张大公子果然是眠花宿柳的高手,这一点便是王守文都比不了。

    术业有专攻,谁说张公子一事无成耶?

    那老鸨上楼去了不多时的工夫便折身回来,笑声道:“沈娘子请几位上去呢。不过沈娘子说了,最多四人。”

    张不归点了点头道:“自该如此。”

    众人一番商议便由张不归、谢慎、王守文、谢丕四人上了楼。其余士子则是各自寻了其他姑娘,聊起情话了。

    闲话不提,老鸨带四人来到沈娘子闺房前,和声道:“几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唤奴家。”

    谢过老鸨后,张不归率先推开了闺门,其余三人也跟了进去。

    这闺房并不大,但布置的极为精巧,墙壁上挂了不少的字画,看的出这沈娘子是个才女。

    沈娘子单字一个雁,是杭州府有名的歌妓,也是芍药居的头牌。

    平日里慕名而来的世家公子不计其数,但真正能够见到沈娘子的却是少数。

    今日张不归能够顺利进入沈娘子的闺房倒不是因为他银钱给的多,而是沈娘子听说他们是余姚来的。

    银钱给的起的世家子太多了,但也得沈娘子看的上眼。老鸨固然想着赚钱,可也不想和沈娘子搞僵了关系。毕竟这可是一株摇钱树,不到万不得已得罪不得。

    原来这沈娘子原籍就是余姚,只不过命途多舛几番辗转来到杭州府卖身为妓。

    独在异乡为异客,遇到同乡该是起了几份对家乡的怀念吧。

    。。。。。。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欲何为

    沈雁正自抚琴,见四位公子走了进来便起身相迎。

    “素闻芍药居沈娘子琴艺精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张不归张大公子可是青楼常客,搭话的本事若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沈雁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位公子好生能说,不过奴家听的欢喜。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张不归得寸进尺,笑吟吟的说道:“鄙人姓张,方才沈娘子弹得是阳春三叠吧,不知可否给张某弹一曲高山流水?”

    沈雁点了点头道:“能为张公子抚琴,奴家荣幸之至。”

    谢慎心中则是慨叹,这张不归的搭话功力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吧!

    沈雁复又坐在琴凳上,轻拢慢捻化身琴痴。

    她边弹边唱,曲子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端是把伯牙子期的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谢慎一直以为琴客和琴痴的区别不在于弹琴的技巧,而在于能否把情感充分代入。换句话说,就是能否以情动人。

    好的琴客太多了,琴痴却是少之又少。眼前的这位沈娘子,倒是可以归到琴痴之列。

    一曲弹毕,沈雁复又起身冲张不归一礼,之后柔声道:“不知其他几位公子怎么称呼?”

    张不归自然大包大揽的介绍道:“这位是王公子,这位是谢公子,这位是小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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