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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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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过了十五,谢慎便找来王守文、谢丕一起商议在滩涂种植棉花的事情。

    经由多方打听,所谓的倭寇不过是几个流贼假借声势行凶作恶罢了。

    倒是宁波、松江府那边偶有倭寇袭扰,不过也都是小股,无碍东南大局。

    既然倭寇不来,谢慎便打算开始在滩涂种植棉花了。

    一开始自然是先试点,先由谢家王家各出些佃农,在沿海滩涂上开始试验种植。

    官府方面自然是打过招呼的。四门谢氏,上塘王氏都是本地望族,吴县令不好得罪,自然随他们去。

    其实在吴县令眼中应该也不看好这种滩涂种植棉花的做法,只是碍于面子不说罢了。

    棉花的种植周期很长,要到九十月份才能收获。而且谢慎也没有亲自在滩涂种植过棉花,故而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忐忑的。

    好在官府不去深究,那就好办许多。

    什么事情一旦跟官府扯上关系就麻烦了,谢慎能够想到如果他们的试验大获成功,第一个凑过来分羹的肯定就是吴县令。

    吴县令是余姚父母官,为了刷政绩愁白了头。如果能够把滩涂种棉花的方法呈递至御前,自然会博得圣心大悦,升迁回京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以谢慎的性格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吴县令把这功劳从他手中夺走的。

    便是将来朝廷要在东南沿海滩涂大规模推广棉花种植,那功劳也得记在谢慎身上。

    至少在棉花收获前谢慎还不用担心这些恼人的事,但未雨绸缪还是必要的。吴县令的为人谢慎已经见识过。这种人不必与之为敌,但也绝不能推心置腹与之深交。

    按下闲话暂且不提,却说这一日谢慎得了孔教谕召见匆匆前往县学。

    新年之后第一次拜见恩师,谢慎自然带了些余姚仙茗算作贺礼。

    倒也不是谢慎怠慢,孔教谕过年期间紧闭府门不见任何人,谢慎便是想去拜见他老人家也说服不了孔家门板啊。

    这次孔教谕主动召见,谢慎倒是可以趁机向他老人家拜个晚年。

    送什么年货也是有讲究的,孔教谕好歹也是二甲进士出身,基本的欣赏水平放在那儿,如果送的东西太过俗气那不仅有伤师生感情,还会降低谢慎在孔教谕心中的印象分。

    文人最喜欢的自然是金石字画,偏偏谢慎是穷苦寒门出身,哪里有能力收藏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即便现在家境好起来了,但也不可能立刻收集一些送给孔教谕罢。

    况且这些东西未免太过贵重,谢慎也怕孔教谕忌讳。

    那么也只有送茶了。

    茶叶虽然不算贵重,但却有雅意,用来当作年礼送给老师长辈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既然要送茶,送的自然是谢慎乃至谢家主推的余姚仙茗。经过谢慎在杭州赴雅集期间的卖力宣传,余姚仙茗的名气大涨,虽然仍然被钱塘龙井压制,但已经稳稳占据了浙茶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果然靠文人士子刷名气是最好的办法。

    茶叶本身的味道品质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正是因为士子文人的追捧褒贬才会显得天差地别。

    余姚仙茗的品质底子不差,经由谢慎一番宣传,已经隐隐有追赶钱塘龙井之意。

    谢慎把这茶送给孔教谕,自然也有借孔教谕为余姚仙茗扬名的意思。

    经过与兄长的一番商议,谢慎决定用竹盒来包装余姚仙茗。

    一来余姚各地遍植翠竹,比之木制茶盒竹盒更容易收集制作。二来余姚仙茗的气质也更贴合竹子的冲和淡雅。

    文人名士没有几个不爱竹的,说他们图慕虚名也好,说他们真性情也罢,总之竹子给人的印象总是积极正面的。

    当然,经过这一番精包装,余姚仙茗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一直保持比钱塘龙井低一头的水准。

    这是谢慎刻意的要求,大哥谢方也没有多问。

    商界有商界的规矩,一步逾越不得。这点和朝廷是一样的。

    就好比一个新科状元,整日在翰林院言说首辅尚书如何不如自己,那还能混的下去吗?

    别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嘴上要留德。

    现在余姚仙茗刚刚替代宁波珠山茶成为浙茶亚魁,如果在这时定一个高于钱塘龙井的价格,不是等于公然向龙井茶商挑衅吗?

    宁益宁员外可不是等闲之辈,他绝不会容许谢慎这等行为,肯定会联合其他龙井茶商打压谢慎。

    谢慎现在羽翼未丰,若是此时得罪了茶界大佬宁员外,以后也别想在茶叶行业混了。

    路要慢慢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大不了还可以喊一句莫欺少年穷嘛。毕竟对于刚刚年满十四的谢慎来说一起都是来日方长。

    谢慎提着茶盒来到县学,轻车熟路的绕过明伦堂,来到供孔教谕休憩办公的堂屋。

    其他三位训导是共用一个堂屋,而作为教谕孔德道自然享有一点小小的特权,得以独占一间。

    。。。。。。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别样的孔教谕

    堂屋之中,孔教谕端坐在榆木南官帽椅上,双目紧闭。

    谢慎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小憩,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只双手束立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孔教谕睁开双眼道:“既然来了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许是瞥见谢慎手中提着的竹盒,孔教谕便多问了一句:“你手中提的是什么?”

    谢慎连忙走到孔教谕身前礼道:“学生见过恩师。这是余姚特产的瀑布茶,学生拿来给恩师尝尝鲜。”

    孔教谕闻听竹盒中装的是茶叶,嗯了一声道:“这余姚瀑布茶老夫也常饮,只是最近价格飞涨,老夫这点俸禄都快买不起了。”

    谢慎心中暗暗腹诽,心道您老人家好歹也是一县教谕怎么也不会买不起茶吧。

    再者说,余姚仙茗的价格可是要比钱塘龙井低一档的,谢慎可是见过孔教谕书房中珍藏的各种龙井。。。。。。

    “檐溜松风方扫尽,轻阴正是采茶无,相邀直上孤峰顶,出市都争谷雨前。

    两筥东西分梗叶,一灯儿女共团圆,

    炒青已到更阑后,犹试新分瀑布泉。”

    孔教谕不知何时起了雅意,竟然吟诵起诗来。

    谢慎正要赞叹时,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不就是他那日在西湖雅集上吟诵的那首赞美余姚瀑布茶的诗吗?

    他可从没有对孔教谕提起过,那么是谁说的?

    是谢丕还是王守文?

    又一次“被坑”的谢慎只觉得非常郁闷。

    诗词这个东西好是好,但也得看用在什么地方。

    如今孔教谕他老人家忽然吟诵起这首诗,是怎么个意思?

    却见孔教谕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老夫听说余姚仙茗价格飞涨就与此诗有关。自从此诗在浙省士林圈子传开,余姚仙茗的价格就一连翻了数倍。”

    稍顿了顿,孔教谕继续说道:“这诗是你作的罢?”

    谢慎心中无奈,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如何?

    “回禀恩师,这确实是学生拙作,让恩师见笑了。”

    孔教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示意谢慎把茶叶放在书案上。

    “其实老夫找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是希望你能多在读书上用些心思。今年八月就要科试,你是余姚生员中的魁首,一定要作出表率来。”

    说完孔教谕抽出一沓厚厚的文卷,在上面点了点道:“这些都是老夫平日作的文章,你且拿去看看罢。”

    谢慎闻言大喜。

    虽然说科试名义上的主持者是大宗师,但有时大宗师也会叫教谕提供些意见。

    至于阅卷,自然就是县学的事情了。

    科试那么多卷子大宗师也不可能一一去看。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孔教谕才是科试最关键的人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这种东西有很强的感**彩。

    所谓各花入各眼,写不出对阅卷官口味的文章,便是再文采斐然也是白搭。

    孔教谕把自己写好的文章给谢慎便是很明显的暗示--你小子不要钻营别的,就按照老夫的风格写!

    换句话说孔教谕还是有些担心谢慎的文章水平啊。

    这倒也不能怪谢慎,虽说他前世也是专业对口的高材生,但毕竟与他同台竞争的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明弘治年间人。

    比起诗词,谢慎还能挺直腰杆高呼一句老子没有给穿越客丢人,但要比起时文来谢慎就得心里犯嘀咕了。

    如果遇上他熟悉的部分还好说,若是生疏的还真有些难办。

    基本的八股文水平他是有的,但用来应付科试、乡试、会试就显然不够用了。

    孔教谕正是看出了这点才把自己作的文章拿给谢慎,叫他尽快拿定一种风格。

    风格拿定后就是添肉,这个孔教谕帮不了谢慎,只能靠谢慎自己找补了。

    至少就眼前的科试而言,模仿孔教谕的文章风格是利益最大的。

    谢慎连忙冲孔教谕拱手道:“多谢恩师指点!”

    孔教谕摆了摆手道:“你也莫要谢老夫,老夫不过是念你文采卓越,不想有遗珠蒙尘罢了。”

    乡试竞争之惨烈,没有考过的人很难理解。

    但孔教谕可是过来人,他十分清楚谢慎的强项和弱项,故而才会有此言。

    面对恩师的指点,谢慎自然要记在心上

    “学生一定好好研读恩师大作,为余姚争气!”

    孔教谕满意的点了点头。

    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若个个都是少年老成,唯唯诺诺还有什么意思。

    所谓少年轻狂,便是一种积极进取的表现。

    若是连狂都不敢狂了,基本前途也就堪忧了。

    但狂也得有个度,像谢慎这样知进退的年轻人如今真的不多了。

    “今天既然得空,你便也来看看老夫临摹的这幅快雪时晴帖如何。”

    明代文人雅士爱好临帖,这谢慎是知道的。

    可他没想到孔教谕也有此爱好。

    随着孔教谕绕过屏风来到另一处桌案前,少年直是惊的目瞪口呆。只见墙上挂满了书帖,还间或有不少的山水画。

    都说孔教谕寄情山水无心仕途,看来果然不虚。

    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自然是无数文人争相临摹的对象,看来孔教谕也在此列。

    谢慎望着展开的短卷,不由得暗暗啧叹。

    快雪时晴的精髓在于藏锋。起笔收笔都经过悉心的处理,可谓不露锋芒。

    孔教谕显然深得其中的精髓,临出的帖子不仅形似更是神似王右军的真作。

    “恩师下笔如有神,学生佩服!”

    书法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谢慎的蝇头小楷写的还算不错,但跟孔教谕比起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好在科举写文章追求的是笔迹清晰,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加之谢慎还有一手不错的瘦金体,即便将来混入了词臣圈子也是勉强够用了。毕竟不会动不动就有人来讨要墨宝。

    但这不妨碍谢慎敬佩孔教谕。能够把飞白体驾驭的如此好,笔笔有筋骨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想到这里,谢慎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只是不知该不该跟孔教谕讲。

    。。。。。。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故人归(为堂主戰Dna火万赏加更!)

    孔教谕是一个挺纯粹的文人,越是对这种人越是不好开口啊。。。。。。

    谢慎思前想后还是暂且压下了想法决定过一段时间再说。

    又和孔教谕闲话了片刻,谢慎便托词回家读书,匆匆离开了县学。

    回到家中,谢慎仔细分析着计划的可行性。

    单纯临帖是卖不出什么价格的,即便临摹的质量再高那也终归是临摹的,价格比真迹低了百倍千倍。

    但如果是名人的手笔就完全不同了。

    譬如孔教谕。。。。。。如果他肯把临、作的书画拿出去卖,怎么也得小赚一笔。当然,谢慎也知道以孔教谕孤傲自清的性格是不大可能接受的。所以他才没有在县学对孔教谕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孔教谕不去做,应该还有其他人愿意吧。

    似乎甄可望甄老大人就很合适。

    甄老大人虽然已经致仕,但毕竟也算本地名流,声望更是比孔教谕还要大。

    如果跟甄老大人联手去卖书画,啧啧,应该会让读书人抢破头吧?

    或者谢慎可以干脆自己写些诗词来卖,毕竟他的瘦金体还能看,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了他神童天才的名号也不会叫人小瞧了去。

    不过这样做有个问题,似乎名声不太好啊。

    谢慎现在一直是以名士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既然是名士,就不能钻在钱眼里,不然声望就要打折扣。

    这个赚钱的点子虽然好,可是受制于形式谢慎却似乎不能去出这个头。

    唉,还是老老实实的种棉花吧。

    正自郁闷间,书童陈虎儿来报说王家少爷来了。

    谢慎心道王守文肯定又鼓捣什么事情出来了,心中叹了一声。

    “把他请进来吧。”

    陈虎儿点了点头便出了书房,不一会的工夫王守文便被他领着进来了。

    “慎贤弟,喜事,大喜事啊!”

    王守文一进门就似猛虎扑食般朝谢慎扑来,吓得谢慎本能朝后退去。

    王守文扑了个空险些跌倒,抱怨道:“慎贤弟你躲什么?”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我这身子骨,被你撞实了还不得散架?”

    王守文嘟囔道:“哪里有那么夸张。”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欣喜?”

    对于跳脱浮夸的王守文,谢慎直是有些无可奈何。

    看看他的兄长王守仁,都是一个爹生的,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王守文嘿嘿一笑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慎贤弟还记得那位沈雁沈娘子吗?”

    谢慎点了点头。

    沈雁沈娘子是杭州芍药居的头牌,在谢慎的精心运作下在花魁会上一鸣惊人,成为了新科花魁。

    那沈娘子本不想争花魁,实在是没有法子。如果不争她就要被镇守太监刘文赎身,从而转赠给人渣薛举。

    想不到拼死一搏真让沈雁拼出了一个奇迹。

    谢慎自然为沈雁高兴,可王守文突然提起她作甚?

    “沈娘子现在就在余姚城缘中客栈住着,慎贤弟不去看看吗。”

    “守文兄休要胡说,沈娘子是歌妓身份,怎么可能随意离开杭州城。”

    王守文没好气的说道:“我骗你作甚,沈娘子她已经赎身了啊。”

    “赎身?”

    谢慎微微一怔。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是谁人给沈娘子赎的身。

    “是哪家公子有这般福气?”

    “不是哪家公子,是沈娘子自己赎身的。她成为花魁后不少豪商巨贾,风流才子要听她抚琴,芍药居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沈娘子风华绝世,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积攒银钱赎身了。”

    这也行?

    谢慎有些没回过神来。

    距上次与沈娘子作别只过去了三个月,区区三个月的时间沈娘子就筹集够赎身的银钱了?

    嘶,这帮纨绔阔少还真是挥金如土为红颜啊。

    “那芍药居的老鸨就心甘情愿的看着沈娘子为自己赎身吗?”

    谢慎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守文笑道:“那老鸨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不愿意又有什么用?芍药居的清倌儿赎身要多少银子是早就定好的,沈娘子筹集够了银钱她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芍药居出了一位花魁,心中最乐呵的自然就是老鸨了。

    沈娘子摇身一变成了摇钱树,老鸨如何肯放弃。

    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沈娘子又不是官妓,只要拿出了赎身的银钱,老鸨完全是无可奈何的。

    “这么说来,这沈娘子如今是自由身了?”

    谢慎有印象这沈娘子就是浙省余姚人,她这次离开杭州回余姚难道是打算定居在此了吗?

    谢慎追问道:“沈娘子可叫你带话了?”

    王守文摇了摇头道:“沈娘子没有多说什么,只叫慎贤弟你务必去一趟缘中客栈。”

    谢慎点了点头,想不到沈娘子考虑的还如此周到。

    她现在虽然是清白身,但毕竟做过青楼女,直接来找寻谢慎肯定是不妥的。

    若是让有心人看见借题发挥,反倒会污了谢慎的名声。

    但是王守文是怎么遇到的沈娘子?

    “守文兄,你又是怎么遇到沈娘子的?”

    “咳咳,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愚兄在离开杭州前曾经托张不归张兄带一句话给沈娘子,叫她以后若是来了余姚,直接来府上寻我。”

    我靠!

    这王守文直接把府邸住址丢给沈雁了?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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