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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反应,抓住他的手说:“不关他的事。”她看了他会儿,咬了咬牙,憋着股气说:“陆茜害我,你信不信?”
他都没有犹豫:“我信。”
这下轮到她呆滞。
沈泽棠俯低了身子,怜惜地抚摸她苍白的脸:“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她的瞳孔缩了一下,然后躲开他的手,抓起被子就盖住自己,似乎不想多说。沈泽棠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贴着她靠过来,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揽住,贴在她的小腹。薄薄的丝绸外传来他掌心的热度,整个人也跌入他宽阔的怀抱,感觉很安全,那一颗还在狂躁跳动的心才沉静下来。
周梓宁闭上了眼睛。
他也就没再问了,其实他多少知道一点。盘城这个地方,像这样贩卖妇女的大型组织起码有两个。他们和段氏家族有交易往来,有时也输送一些质量上乘的“好货”给段家。这艘船的船主,在外是个船业大亨,是向这些势力定期订购“货物”的多个势力之一,也是段白的好友,自己也拥有数千人的武装私兵,绝对不好招惹。
他们把货物分为三个等级,最普通的送往东城区的老式妓/院,中间那批送到那些中高档的夜总会,剩下的,就卖给那些大佬或者某些地下拍卖场,几经转手,卖得高价。
在出手前,他们有专门的女技师检查这些女孩的身体。
周梓宁虽然从商后经历了一下,但是本质上,她还是一个天之骄女、温室里的花朵,她承受的这些,一定对她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一开始以为,让她远离自己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才让最信任的柯宇留下照顾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泽棠把她抱地更紧些,吻了吻她光滑的脖颈。
給她温暖和力量。
周梓宁顿了顿,往后退了退,直到完全缩到他怀里。虽然没说什么,沈泽棠知道她这次是真吓坏了,所以才像惊弓之鸟一样。
所以,在他身边才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但是,他并不喜欢她这种安静。很久以前,周梓宁就是需要被保护的,他认识她那会儿,就觉得这姑娘太瘦了,明明吃的也不少。
她在外面挺安静的,对他的时候,就是另一副面孔。一旦她开始安静,那准是出了事儿。她姥姥出车祸那会儿,她就是这样,连哭都压抑着不敢大声,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泪眼婆娑、懵懵懂懂的傻样子。
这种时候,他也不和她拌嘴了,唯一做的就是把她抱到怀里好好安抚。
黑暗里,她柔软的身体传来温暖的气息。月光将室内微微照亮了些,沈泽棠靠在枕头上望去。她的侧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
他伸手帮她轻轻擦去。
她颤了一颤,然后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一点。他却把手抽了出来,转而放在她的肩膀上,有节奏地轻拍:“睡吧。”
“我睡不着。”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含糊。
他靠近了点儿,贴到她后颈:“你说什么?”
她转过来,双手环抱住他紧实的腰,把脸深深埋入他的怀里:“我睡不着。”声音里似乎还有哭音。
“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他逗趣地说,跟她开了个玩笑。
不过她笑不出来。
沈泽棠敛了笑声,把她抱紧了些,两人身体严丝合缝:“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睡吧,不用怕。”
她却把手探入他的皮带里,把那冰冷坚硬的金属扣解开,扯开了那条禁锢的皮带。她知道这是这人装模作样的道具,穿着齐整的时候,衬衫下摆栓裤腰里,一点儿褶皱都没有,冷冰冰的脸,远远望去看着就让人望而却步。
像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的架势,清冷禁绝的模样。
那么道貌岸然。
明明他是很渴望她的。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又转,她的手已经摸到他发胀的器官,却被她按住:“你干什么?”
“我睡不着。”她浑浑噩噩地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黑暗和安静让她不由自主地发慌,心里一阵阵发虚。也许,她想做点儿让头脑发胀、心跳加速的事儿。
他几乎是气笑的,一个翻身就把她反压在身上,顺便捞起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制在身侧,稍微用力就让她难以动弹。
“你把我当发泄工具吗?周梓宁,出息了?”
“没有!”她喘着气,徒劳地辩解,“我只是睡不着。”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这理由蹩脚。
周梓宁有点儿恼羞成怒:“放开我!你装什么,你不想吗?”她曲起的腿儿撩拨他的要害。被这么挑衅,他居然也不生气,慢慢压低了,把她的手按入绵软的床垫里。
黑暗里,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仿佛燃烧着一簇火苗,让她心惊,有点儿惧怕。她好像真的惹到他了,以前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他下一秒捞了一把她的下巴,食指在她的唇上流连,语气轻佻:“你想做吗?想被我干,还是想压我?”
她的脸瞬间涨红,不知是羞愧的,还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他显然没打算放过她,捏捏她的下巴:“真是长行市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干了?我挺好奇的,你这些年在北京城都跟哪些瘪三混了?段梵、还是胡力、穆震那几个孙子?”
周梓宁不说话,咽了咽口水。
“不说话就没事了?刚才不是还挺能的吗?”
周梓宁这才弱弱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搞成这样还怎么睡啊?”他挑挑眉,没打算放过她,“想让你好好休息,你倒给我整这一出。不弄得幺蛾子你不舒服是不?”
周梓宁闭紧了嘴。他真是生气了。
训了一通,他才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覆压、纠缠,把她的唇瓣含入,感觉身体更加燥热,刚才极力克制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他终于决定不再忍耐,捞起她的手按在领口。
她也不说话,默默帮他解了扣。
旗袍也解开了扣子,露出她白皙的脖颈,还有光滑圆润的肩膀。他就撑在她身体上方,肌肉流畅紧致,很有力量美。
周梓宁觉得,不管是他紧绷的下颌、结实的身体,还是顺着额头滴落的汗,都是那么的性感。而且,做的时候很克制,从来不叫得那么无状。
她曲腿环住他的腰,抓紧身边的枕头。
撞入时内里像在燃烧,红晕不觉染上了脸颊。
她都在喘了,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抱住她,吻她的脖颈、胸、甚至腋下。
在她倏忽收缩的时候,才发出轻微压抑的闷哼声,带着热息,拂在她的耳畔,灼烧地她脑子一片混沌。
在撞到中心时,猛地缩紧,不受控制地流水出来,一颤一颤不住地抽搐,还带着高频率的震荡。
声音也变得更加娇软,双颊通红,迷迷蒙蒙,水蛇般扭曲纤腰想要侧身躲开。
根本猝不及防,快意如过电般从贴合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竟然一泄如注。
撑起双臂平复了一下激情,低头看去,她已经昏过去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其实他根本没有舒缓多少,但还是捞了衣服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冲水的时候,他抹了把脸,才感觉冷静了些。他不是个耽于欲念的人,这方面的次数数起来,还不出一只手。
其实仔细想来,除了上次那次在车里,以前他们也就两次而已。少年人,初尝情念,自然没有经验,第一次更是被吓的,谁也没仔细探究过。
小时候,几个兄弟也在一起看过片,常识自然是知道的。以前他也觉得她特别,不过却不知道特别在哪儿。虽然觉得她紧致,他一直以为每个女人都那样。
这应该算第一次吧。
可能也和她的心态有关。
这两天真是吓坏了,情绪高度紧张,机缘巧合之下才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点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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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周梓宁第二天醒来; 下意识摸了摸身边。
空空如也。
她本能地紧张起来,四下望去。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很大,也很空旷; 现在只剩她一个人; 她的心又“突突突”地跳动起来。
其实她心里明白,现在已经安全了,可是仍然心有余悸; 不能完全把控情绪。
房门这时被人打开。沈泽棠端着个碗从外面进来; 顺带轻轻掖上门。
“你醒了?”
周梓宁赧颜地点点头,拉高了被子,遮住□□的身体。
沈泽棠今天穿得挺休闲,没系领带; 显得更加年轻些。看到他对她微笑,那一刻周梓宁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过去。
“怎么这样看着我?”他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 把碗递给她; “喝了吧。”
“什么?”
低头一看; 是混着些杂粮的米糊,颜色很精彩。她的脸色也精彩起来; 愣愣看着,就是下不去口。
“看着不好看的东西; 尝着可不一定。”他从她手里重新接回碗,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像是做给她看; 还伸手抹了一下唇边沾着的汤汁,含入唇里。
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让她觉得呼吸滞塞,不能思考。
周梓宁:“你不能这样。”
沈泽棠笑了一下:“我怎么样了?”
周梓宁:“……”
他还真没怎么样。
沈泽棠把那碗重新放入她的掌心里:“喝了。”
周梓宁低头,乖乖地一点一点喝了,喝地一滴都没剩。她捧着那空了的碗坐在床上,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地她无从说起。
其实她有太多的疑问也想问他。
沈泽棠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有事儿就直说吧。”
周梓宁开口:“你那天离开后,究竟是……”她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措辞,“你现在在做什么?陆安平呢?”
“知道盘城现在是谁做主吗?”沈泽棠没有回答,反问她。
周梓宁自然摇头。
沈泽棠说:“段将军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儿子是天生痴傻,所以,他的底盘实际上是两个儿子在管。盘城表面上是老三段丰的势力范围,实际上,段白在这儿根基不浅,明里暗里也掌控了将近一半的势力。”
“……”
沈泽棠说:“你现在呆的这艘船,就是段白一个朋友、东南亚船王马萨的私人财产。”
周梓宁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半晌,心里忽然生出不好的念头:“……你怎么在这里?”
沈泽棠说得坦然:“段白请我来的。”
周梓宁的眼睛逐渐睁大,就听见他又说:“我的人得到消息,陆安平已经失败了,那批货现在在老三段丰的手里,我只能和段白合作,没有别的路。”
周梓宁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终于问出了这些天埋在她心里的问题:“那批货有问题,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四周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
像试探,又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逃避。
周梓宁问出这句话,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大气不敢出,一直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她捕捉到的只有冰冷。
沈泽棠说了:“是,我知道。”
……
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也许会晕过去。不过,周梓宁却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原来沈泽棠真的什么都知道,她才是最大的那个傻瓜。
她过去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害怕的、恐慌的,甚至不敢诉之于口的,原来在他看来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到底有多少愚蠢?
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腥湿的海风,她抱紧了胳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人从后面走近她,将一件长款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周梓宁侧过半张脸看他。
这两天,她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变得冷血了,自私了,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可以变得这么没有底线。”她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死揪住,纤细的手却在发抖,直到踉跄着低下头,“沈泽棠,你混蛋。”
他没反驳:“是,我是混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她无法用太过难听的言语来形容她这么多年一直深爱的男人,“你怎么可以……”
他也没辩解,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瘦弱发颤的肩膀上:“对不起。”
“对不起?”周梓宁发笑,抬手讽刺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忘了你是一个军人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还笑了一下,那样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周梓宁心痛地不能自己,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沈泽棠,是以前那个……”
“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却不容质疑地掰开了她的手。
周梓宁的手就这么空落落地垂到地上。
她有那么一刻的茫然,仿佛骤然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他。
沈泽棠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伸手捧住她的脸:“我这样不好吗?我还是我,我们还是在一起。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所以,陆安平要害我,段梵要害我,你也知道?”
他没有回答。
周梓宁蓦地嗤了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让我在绝望里,看清楚?还是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还是……陆茜出卖我,把我卖到拍卖场,也是你安排的?”
沈泽棠不愠不火,眼神嘲弄。
他这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周梓宁,猛地拽紧了他的衣领:“你说话!沈泽棠,你哑巴了吗?”
巨大的动静把几个端着微冲的保镖都引了出来。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人恭敬地用英语询问,枪口下意识地对准了周梓宁,连准备晚餐的女佣和管事都从窗口朝这边打量。
沈泽棠抬抬手,让他们全都回去。
那保镖走时还多看了周梓宁一眼,似乎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撒野的女人。
人都走光了,沈泽棠才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你就这样认为吧。”他转身走了,没有一刻停留。
周梓宁松开了手,抱着膝盖缩到栏杆底下,肩膀一颤一颤地发抖。
不远处看热闹的两个女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投过来怜悯的目光。这两人皮肤黑,颧骨高,看着像中东人,也像印度人,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长相都很平庸。
一人终于耐不住性子说:“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和主人叫板。那个沈先生可是段先生和马萨大人的朋友,不怕被丢下去喂鲨鱼吗?这里可不是公海。”
“不会吧。我听说沈先生花了几千万来买她,这才两晚上,也太浪费了。”
“你以为能新鲜多久?”
“怎么说啊?”
“这些大人物,一个不高兴了就扔了,腻了也许就转手送给别人了,运气不好,也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
“金三角的治安可不好,这地方,有些地方根本没人管,管你是买卖人口还是买卖器官。以前听说这儿薪水高,我才偷渡过来的,现在有点后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么恐怖……”
“可不是吗?我跟你说啊,之前有个从盘城过来的姑娘,大老远地到……”
两人正说得起劲,过道前面传来脚步声。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一看,居然是折返回来的沈泽棠,身边站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
她们连忙把路让开,从后面偷看两人的背影。
“是我没有看好周小姐。”柯宇认错,认地很彻底。
“陆茜呢?”
“那我倒没有留意。周小姐失踪后,我马上就带人出来找了。”
“去找陆茜,我现在就要见她。”
“是。”可以微微躬身,简单听他交代了两句又按来时的路快速离开了。
周梓宁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在角落里看他。
沈泽棠慢慢走到了周梓宁面前,弯下腰,把手递给她。
她没有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把胳膊抱得更加紧了,心里乱地像一团麻。这个人的想法,他向来理不顺。既然拂袖而去,又为什么回来?还是,他压根就没生气呢?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笑,那种爱叫人猜的高深莫测的表情,总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沈泽棠也不勉强,俯下/身把她横抱了起来,朝来时的那条外廊回去。狭长的道路,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海,另一边则是船舱,路过一个又一个敞开的舱门,里面人都投来奇异的目光。
他却像没看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以前他不是这样,虽然外表镇定,可很在乎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形象,总是约束着自己。旁人说起沈家小五,总是说那个成绩很好教养很好的小伙子啊。
他像个邻家哥哥一样照顾她,看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
周梓宁把头埋得更低,感觉脸颊一阵一阵发热,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他身上有种浅淡的暗香,陌生又熟悉,辨认不出,像记忆里萦绕的味道,把她带入往昔深处。
甜蜜又难以忽视地苦涩。
像搀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