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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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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知道了,那……就是你。”

城澄笑了笑,双臂依恋地缠住他的颈,不免瞧见那道刺眼的血痕,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她禁不住轻轻地用唇去碰,细声细语地说了句“对不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这里,还疼么?……城澄……城澄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仅剩下一袭薄薄的轻纱,风姿卓现,倾国倾城。他自她的脸颊处吻下,突然在她的肩头张口一咬,不重不轻,口中却说:“我不怪你。”

这点皮肉之伤于他而言或许的确是小事,多年以来言语之上床笫之间荣王对她总是多有宠溺,然而上回发生在这里的事情终究是落下一二心结,他认为是她要离开他,城澄以为是他不要她。她心里不是不难受,说释然也不尽然,只是由衷的舍不得。孩子或许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她光明正大地赖在他身边的理由。或许很多年前她的确想要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她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叫裴启旬的男人,更没想到他会用十二年的时间编织出一张无形的巨网,温柔而强势地将她捆绑在他心上。

尽管二人早已诞育子嗣,亲密之时城澄却总是多有赧然,然而放手却是断然不会,只因她亦贪恋这份被她拒之门外已久的温暖。身下书桌不比柔软床榻,触之生凉,颤栗由背脊遍及全身,冲撞之间咯得生疼,却又在疼痛中生出一种别样的快慰,比之以往更胜,犹如潮水般袭来。城澄脑中渐趋向空白,听不清他所言所语,只凭本能配合他的动作起伏。“我?”柔荑拉住他的手掌,覆于自己胸口之上,让他感受那为他而起伏的心跳,又因那暧昧的位置,于此时多了一丝暧昧的意味,“我的心意,你可是知道了?”

桌案很大,通体乌黑,上面搁置着数十本奏本,在颠鸾倒凤之下早已经掉落在地上锦毯之上。素手温然,将他的手复又移到她的心前,如斯暧昧的地方他自然是要尽数占有。每一次的动作都伴着桌案的抖动,不经意之下,桌角向着里处不断地移动。

“本王知道了。”他将城澄自桌案之上抱下,使其双臂支撑在案面之上,自她的后头将她黑发拢起,换个视角看她,同样美得得以入画。荣王突然觉得,此生所值得骄傲的,并非执掌天下权,而是有如斯美人在怀。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情动之时他免不得要折腾得狠了,城澄初时尚能承受,后来随着桌案的移动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顶得散架,便不敢再迎合。好在此时被其抱了下来,反身置于桌案之上。她双臂交叠,乖乖趴在那里,随他动作时不时发出婉转娇吟。

“永生永世?……那我岂不是,要被你拴住了……”城澄嘴上说着很嫌弃的话,心里却甜得开出了花,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命数吧。

红尘千丈,只为渡你而来。

☆、第99章 结局

第九十九掌结局

雍定四年底,太后苏氏薨逝。不知为何,朝廷并未为她追封,甚至没有入东陵与先帝合葬。

同月,太后赵氏掌权,暂理后宫。

雍定六年,城澄和荣王本想为皇帝做主,让其迎娶行霈和长公主的女儿愿久。谁知愿久小小年纪,心里却已有了主意。她满心喜欢元烨,就连皇后的位置都不肯坐,此事只得作罢。

雍定九年,摄政王告老还乡,恭请皇帝亲政。帝再三挽留,无果,遂允。

裴启旬买下了城澄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块地,两人轻车简行,没有惊动太多人,径自往城外去了。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城澄犹然觉得不真实,不相信自己就真的这么离开了这里。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多太多年,如今愿景成真,反倒觉得心里头空空的。

裴启旬看她趴在窗口看着越来越远的王府,不由好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她大方承认:“嗯,怎么说我也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十八年,多快呀,我嫁给你那年才十九岁,一转眼我都老了。”

他宠溺地笑笑,轻抚她的头:“在我心中,城澄永远是最美的。”

她笑弯了眼睛,依偎在他怀里。因为不想惊动别人,他们走得很早,此时天刚蒙蒙亮,城澄有些发困,就在他怀中小睡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城澄顿时从梦中惊醒,紧张地拉住他的袖子:“是不是皇帝后悔了,要杀我们报仇?”

“又说胡话了。”他替她理顺散乱的鬓发,将她往车外轻轻一送,道:“去吧。”

城澄狐疑地看他一眼,却见荣王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似在小憩。她奇怪地下了马车,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行霈来城门口送她。

“一封信就想把我打发了?”行霈将白眼一翻,“老孟啊,你忒不地道,起码你也要和荣王爷一起,请我喝一顿酒嘛!搞不好咱们将来还是儿女亲家呢不是。”

“是是是,是我的错。”她笑着道歉,谁知笑容方起,突然红了眼眶,“我就是怕这样的场面,所以不习惯当面道别……”

行霈叹息一声,为她递上一方雪白的帕子。帕角绣着几朵樱花,让她想起多年前的初夏。当年陌上公子颜如玉,如今已是泯然众人的中年人了,但她还是非常欢喜,他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在。

“说什么傻话,你又不是就此消失了,不就是京郊么,我去看你,一日的功夫都不用。要不是因为你家王爷耍的一手好大刀,我非得住你隔壁,日日找你喝酒才好。”

城澄哈哈一笑,还未接话,就听马车内传来一声:“走了。”是裴启旬在催促。

城澄耸肩,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行霈瘪着嘴,摇摇头,用口型无声地告诉她,“瞧你家王爷,总是这么难搞。”

城澄只是笑。

“我会去看你们的,荣王爷不会种地,我怕他饿着你。”

“好。我走了,有空回来看你,你也珍重。”

行霈笑了笑,珍重二字却是徘徊在嘴边,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搬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而已,他不想太过正式地告别。好像只要不说珍重,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和很多年前一样。

“不管怎么说,老孟永远都是当年我在河间遇到的,十六岁的小姑娘。”

她本已转过身要登车,听他这么说时,不由微微一怔,却也只是一笑,没有再回头。

……

据《齐史·后妃传·孟氏》记载,荣亲王妃孟氏,名城澄,字不详。生于崇元二年九月二十七日。幼时元宵灯会,失散于街头,后由商人孟氏收养。及长,认祖归宗,系正二品闽浙总督与其妻苏氏长女。

崇元十六年,离京游历,先下江南,后至河间。遇挚友若干,斗酒纵马,赏月观花。延祚元年二月,寡母病逝,归京继承红袖招,独居于孟府小兰亭。延祚元年三月,赐婚为荣亲王嫡妃,辟梧竹幽居为居。延祚二年元月,其女过继与帝,封为公主。延祚三年十月,与奕王妃傅氏同至甘肃游历,次年元月归。七月,诞荣王长子。八年元月,荣王摄政,夫贵妻荣,封为诰命夫人,赐号容嘉。雍定元年,新帝继位,册为一品宸元容嘉夫人。雍定二十二年,荣王病逝,追封为敬宗。次年春日,孟氏醉酒而亡,追封为孝宸嘉皇后。

城澄其人,爱美食,淮扬也,爱美酒,绍兴也,爱美人,成痴也。喜着白衣红裳,以斗篷为佳。生性畏寒,然衣着单薄,长年如是。胸无大志,亦无点墨,唯擅笙歌。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视世俗礼法如粪土,视归隐山林为平生愿。

【正文完】

第100章 剑心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比起万古流芳的英雄名士,更多的平凡人会被埋葬、风化,成为一粒尘埃,我也是其中的这么一位。【鳳/凰/小说网 更新快 无弹窗 请搜索f/h/xiao/shuo/c/o/m】

我叫行霈,字望之。这两个名字,其实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寓意。八岁时候,我跟着升迁的父亲一路南下,从老家锦州仆仆地定居京城。此后三十年,锦州变成了一个意象,代表豆腐干和大雁,却唯独没有可以思念的人,京城也没有。

所以北京的春天没有绊住我的脚步,我继续牵白马,先到澹州,又往江南,再经大同、河间。风景记在心里,有四月的季雨,细碎的风,烈烈的秋老虎,以及为雪白头的太行。

我学了很多的东西,杂七杂八,没有章法。梦想做一个神棍,手里拿着白帐,走路带着江湖气的风。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读过很多书,但莫名其妙,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喜欢书生的称谓。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抗拒,也是另外一种自卑。一生想要逃脱的身份,在盖棺定论的时候,依旧能把我框在一处。

忘了交代,当路过河间时,我遇到一个姑娘。人们说,男女之间,从来都是枕间事,除非两个都丑。但很奇怪,我不丑,她也很漂亮。甚至有时候觉得,她是另外一个我,一个比我更柔软的人。

人总要回家,我也毫不例外。再回到府邸,我给自己的别院取了一个名字,“云开”,——见月明。和我的名字不一样,那是长辈的寄托,但我居住的地方,要朝夕相处,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宁缺毋滥,和找配偶一样,要讲究。

云开的院子里有一把摇椅。天晴的时候,我看看云影;下雨的时候,我就喝酒,加一盘咸花生。不管海棠花瘦不瘦,只管教小宋茴字的四种写法。

……

不管你信不信,婚姻总有厌倦的时候。

我遇到怀怡时,是个夏天,竹林有风,山下蕴着热,醉仙楼里的黄酒不醉人。怀怡很漂亮,她的雍容,叫我想起来云开里的海棠。但她与那些海棠又不同,我要认真的保护,为这株海棠,认真地遮一遮风雨。

我念书的时候,听过一个讲座。台上那个先生讲柳毅传,说的是钱塘一怒,我心怦然。薄笑轻怒间,海浪灰飞烟灭。曾经的怀怡,让我恍惚以为是见到了钱塘。

至于河间的这一位姑娘,城澄,她总会变成老孟,望之,也总会变成老宋。

有时候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心里仍有红袖招摇的城澄,她心里,也合该有这么一个牵着马,从楼下走过的望之。但我从来没有问过她。

元年的冬天,她来找我吃火锅,就在云开。架上炉子,满室生温。对着坐,窗户上显示出我们的轮廓,模模糊糊的两只人参果,一左一右。

我夹了一筷羊肉,没有急着放在嘴里。反而和她说,“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她听没听懂没关系,这种模糊的评价,合该模糊地领会。

走的时候,我为她画了一幅画,装在背囊里,卷起来,让她带走。

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我活得极为安稳,也很兴奋。从没有丝毫封荫的白身,到恪靖侯的爵位。每一道晋封的圣旨,都能让我觉得振作。后来我回想,发现除了最初的恩骑尉,别的名号都太过繁杂,我也记不大清楚。

在九月,怀怡为我添了一个女儿。其实我明白,这个襁褓里的婴儿,会是宋府上下最尊贵的人,——她真正沾着延祚朝嫡系的血脉。虽然这或许没什么用,但我很高兴。

后来,老孟找我,说她的忧愁。她在秋天的晚风里叹气,月光的颜色,一定一定不会比她的叹息声更像晚唐。

那天之后,却是再没有人问我:行霈,你的剑呢?

……

我不喜欢很多人,且固执认为,都有我自己的道理。然而又有何道理可言,我也不知道。

三十岁生日那天,我看见小楼外的月光。然后闭眼,睡觉。我梦到了很多人,走马观花,自锦州到京城,娶妻生子,好如黄粱。有过缺憾,却不想弥补。在醒后,尽管有过回想,但始终很模糊。

观我彼时日记行文,犹有慨然丈夫气。

后来又经过很多事情,不一一而论。

却仍有一件事情,埋在记忆深处,时不时想起。某一年初春,在漫天风沙的时候,我就挑了这样的一天,赶上马车,约上城澄,全然不顾中年人的年龄,带她去京郊散心。名为散心,实则很虔诚地喝风。

聊了什么,我已经不大能记清楚。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有一列的白色的花。顾而笑曰:“真如棉花”。得老孟白眼一记:“不知其本名木棉耶?”

……

后来,怀怡病故,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鳏夫,从此专注于父亲的角色。一叶秋风,我怀里坐着要我剥桔子的女儿,看见官员席上日渐苍老的父亲,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太快了。

自此之后,我不再闲散度日,专心于齐家。田产、理账,一件一件,变得眼里容不得沙子。从这种意义来说,我和父亲,这位古板的大理寺少卿很像。

某年春日,与摄政王在酒楼相遇,话关闲散宗室。问曰如何安置,我答,当捕之押之杀之流之。话罢,嗐然一笑,方觉自己骨子里仍是剑胆。

这一年我四十。

没有回锦州,没有娶桃叶,骏马已经垂然,剑却仍在匣中。父亲故去,愿久亭亭,纪平重回大理寺,宋府的人丁也兴旺了起来,但我和老孟的故事仍在继续。

有时候我觉得愤怒,莫名的愤怒。却囿于书生,这个当年意欲逃避的称谓而无法发作。

在我最后一次参加的宫宴上,老孟问我,能不能再惯她几十年?我笑答,您可拉倒吧。我怕她的眼泪,于是加上一句,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相视而饮,杯中酒尽。昔年种柳,明月拂风。

我只有一生,匆匆而过,颇多叹慨。有时,我也会想起洞房夜里的那团明月。而那个时候,身旁还有人问我,行霈,你的剑呢?

……

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

其实我在前面撒了一个谎,我去过的地方里,并没有澹州。

诗句被人汇编,打上建安风骨的烙印。但我的澹州,更像徐福的东瀛,存在于幻想中,陪着我的马老去。

后天又是惊蛰,我还会站在高处,往儋州的方向眺望吗?

我问过城澄,她只是笑。我却忘掉了另一个可能:城澄早就知道,我从没有去过那里。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在维护我的吹嘘,认真维护行霈故事里的澹州。

我就是这么个人,虽然熬过延祚,又到新朝,可我没有变。如果再来一辈子,也不后悔今天的轨迹,该犯的错,我还会再来一次。做过的不后悔的事情,也接着做,有过遗憾的地方,继续补缺——但兴许补缺了,也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

年过不惑,但走在路上,我依然不能正常使用长柄伞。总觉得这是刀,是剑,待我牵白马,还能游历大同,说大话,和文人醉酒,继续和小孩儿讲玄怪的故事。

犹然记得那晚天上月圆,又有几粒星子,忽明忽暗。我看着她说——

“你叫了一辈子行霈,知道望之是谁吗?”

——行霈《剑胆琴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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