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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好?”
老太太能如何,她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也不敢再逼迫女儿,只能同意下来。
姜芳苓本身没有孩子,特别喜欢玉珠,她要是能有孩子,怕也有玉珠这般大了。
“小姑姑,我给你送驴打滚来啦,这包的好,里头还是热乎的,你快尝尝看。”她献宝似的把食盒举在小姑姑面前。
姜芳苓笑眯眯的看着小姑娘,“那成,姣姣陪小姑姑一块吃可好?”
玉珠自然是愿意的,姑侄两一人一口的把食盒里的点心都给吃掉,玉珠又陪着小姑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回三房。
一路上,玉珠在想小姑姑的事情,她是知道祖母又给小姑姑说亲的打算,小姑姑回来这两年多,来府上提亲的人不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伯府又是好光景。可这些提亲的,真心实意的没几家,剩下两家也都是死了主母,想娶小姑姑做续弦,家里条件不好,落魄的不成样,人品也不行。
玉珠是觉得,二嫁不挑个好人家,真心喜欢处得来的,还不如做一辈子姑子呢。
过了没两日,中书令穆大人的事情在上京传了个遍,惹不少人笑话,听说穆贵妃还亲自回门一趟,劝说中书令夫人接纳了那小妇和孩子,穆贵妃说,‘到底是爹爹的血脉,找上门来也不可能不理睬的,这是家务事,告上官府都没法说,不如找个院子给她们住下来。’
没人知道穆贵妃这话是怎么传开的,反正是人人皆知,有道穆贵妃通情达理的,也有道她不替生母着想。
中书令上朝时总被群臣拐着弯的嘲讽,弄的他连早朝都不想去了。
这件事情的热度过了好几天都还没下去,京城里议论纷纷的。
玉珠晚上歇息就能听见两个小丫鬟黑灯瞎火的嘀咕,白芨道,“穆贵妃还真是大度呢,这事搁谁那儿都不好受,怎么还把人安置在府中呢。”
白芍低声道,“都说是家务事,本来也是中书令大人的血脉,不往家里安置能放哪儿去?行了,快别嘀咕,主子都睡下了,咱们也早些歇息,明儿好像要下雪了,得把厚实些的袄子找出来备着。”
白芨忍不住嘀咕几句,见白芍不搭理她,这才闭了嘴巴,留下一屋子黑暗,玉珠睡意袭来,不大会儿也酣然入梦,到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过来,猛的坐起身喘息几口气,把睡在脚踏上的白芨白芍给惊醒了。
白芍披上袄子,取过一旁的火折子把油灯点上,看她家姑娘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她扯了白芨一把,“还不快些起来端盆热水过来,姑娘魔怔了。”又轻轻握住玉珠的手臂,“姑娘您没事吧?”
玉珠摇摇头,她额上全是汗水,“没事,做了噩梦,去帮我倒杯温水过来就成。”
白芨也麻溜的爬了起来,炉子上有热水,她过去倒了杯温水来递给玉珠,玉珠一口子给喝光,手还是有些抖。白芍也端了热水来给她擦了额头身上的汗水。
“姑娘,您没事吧?要不去喊了郎中来看看?”白芍有些担心,她是第一次见到小主子夜里惊成这样。
“我没事,再给我倒杯水来。”
水端了过去,她又给一口气喝光,心里头才好受了些。那噩梦实在可怕,她竟然梦见沈世子出了事,梦见战鼓四起,狼烟滚滚的战场上,剑拔弩张,刀兵相见,血染沙场,一枚利箭射向沈羡的身子。
那利箭正中沈羡的身上,血染开来,她就给吓醒了。
“姑娘,您这是做了什么噩梦?要不奴婢去跟您喊喊魂?您脸色不大好。”白芨凑过来,眼里全是担忧。
玉珠脸色的确是白的没一丁点的血色,她摇摇头,复又躺下,“不碍事的,赶紧歇下吧。”
后半夜睡的不安稳,早上天不亮就醒来,眼底透着淡淡的青。
用早膳时,木氏跟姜安肃也发觉女儿的异常,有些担心,“姣姣这是怎么了?昨儿夜里没睡好?”
白芨站在后头说,“太太,姑娘昨儿被噩梦惊醒,后半夜怕是都没睡好。”
第66章
玉珠总不好跟家里人说她做了个噩梦,梦见沈世子出了事。梦中情景太真实,她有些不安心,抬头跟木氏撒娇,“娘,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早上醒来就不记得呢。不过夜梦太多,我想着要不要趁着十五去广济寺拜一拜。”
明儿就是十五,她实在不安心,去求菩萨保佑沈世子平安归来。
“成,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广济寺拜拜,再问问你伯母她们要不要一块去,你祖母的话,怕是去不成。”天儿太冷,老太太身子骨也没以前硬朗,不便出门。木氏说罢还是担心,“一会儿我让郎中来给你瞧瞧,开两幅安神药。”
玉珠没再拒绝。
吃了早膳,木氏让甘草拿了府上帖子请来回春堂的郎中给玉珠诊脉,郎中把过脉道,“太太不必担心,四姑娘这是代脉,缓而时止,止有定数,主脏气衰微,的确是受了惊吓,老夫开一副方子,照着吃两天就成。”
送走郎中,甘草去抓了药回来煎好给玉珠,这药苦的不成,玉珠还是乖巧的一口气喝光,小脸都快皱成一团,拈起一颗蜜饯含在口中,这也把木氏给心疼坏了,嘱咐甘草,“小厨房有地瓜和羊奶,做些姜汁羊奶地瓜糖水来。”
甘草手艺是真棒,做出来的糖水甜香可口,地瓜酥烂绵软,入口即化,奶香浓郁却没半点膻味,玉珠足足喝了两小碗。
晌午用了膳,木氏过去大房二房一趟,问问二位嫂子要不要去广济寺,林氏要去的,儿媳快要生了,她心慌,想去拜拜菩萨,二房的珩哥儿快要成亲,陶氏也打算去寺庙一趟求个签。
翌日一早,三个太太,玉珠跟玉香也都去的,又带了几个丫鬟,分坐两辆马车上,外面在落小雪,飘飘扬扬,落在地上很快消融。陶氏不喜欢现在落雪,过不了几日府中还要办喜事的。
一路到山脚上,上山只能步行,好在雪不大,丫鬟撑着伞走了小半个时辰也就上去了。
广济寺的香火一直很旺盛,寒冬腊月来拜祭的香客都是很多,几位太太舍了香油钱,带着两个小姑娘去拜菩萨。
外头那个求福签的筒子还没撤下去,玉珠可是记得自己两次都抽中,这次她也没打算试,真要是个有福的,还不如好好佑着家人平平安安呢。
跪在草垫子上,玉珠对着菩萨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念叨,请菩萨一定保佑沈世子平平安安归来。
她拜了菩萨,还去给沈羡求了个平安福。
好在除了那一日做了噩梦,接下来的几天睡眠很好,很快到了姜珩取媳妇那日,几天的小雪早就停了,难得的是个好天儿,天不亮伯府就忙活起来。
伯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玉珠已经经历过大房的大哥姜瑞娶大嫂,这次是二房的二哥姜珩,娶的是中散大夫孙家的嫡长女孙珂君。玉珠听说这位二嫂是位才女,不过人是很好相处的。
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情,玉香玉珠躲在房间吃果子,玉兰禁足期已过,闷头跟两个姑娘一块待在房间里。许是被关怕了,她出来后人是老实不少,也不跟玉香抬扛了。
玉香在闺房里时可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嘴巴里塞着点心还在跟玉珠说话,“四妹,你说二嫂真是个才女啊?嫁进来后会不会嫌弃我们,我们功课可不好的。”
玉珠功课其实非常好,记性好,理解快,很受女先生喜欢,说她要是个男儿身,保准中状元郎。玉珠可能多着多一辈子的记忆,脑中记东西就很快,真要说天才肯定也是算不上,就是书被的快点,因为内里芯子是个成人,理解书本上的意思也透彻一些。
玉兰张了下嘴巴,大概是想说功课不好的可只有她一个玉香,想了想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别担心。”玉珠安慰玉香,“那可是你娘亲自打眼找到的儿媳,性子肯定是个好的,你就放宽心,等着嫂嫂进门给嫂子递茶水。”
玉香嘿嘿一笑,“我这是激动的,到底是亲哥哥亲嫂子,当然是希望他们好好的过日子。”
吉时很快就到,姜珩领着媳妇回来了,拜天地,吃酒席,高门大户的成亲没有闹洞房一说,送了新娘子进洞房新郎出来陪着客人就差不多的,玉珠她们想见到新嫂子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新媳妇给长辈们敬茶。
第二天早上,两个姑娘如愿见到这位新嫂子,新嫂子明眸皓齿,袅袅婷婷,是个好看的姑娘。
说起话来也是呢喃软语,动听极了。
给着家中长辈敬茶,长辈们给了厚厚的封红和见面礼,都是和和气气,孙珂君也给平辈们见面礼,长辈们体恤新媳妇劳苦,敬了茶就让小两口回自己的房去,玉珠玉香也就没怎么和这个新嫂子说上几句话。
不过第一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后来几天的相处也证明陶氏眼光很准,孙珂君虽是才女,却不自傲,性子平易近人,对长辈们也尊敬有礼,和几个小姑娘也说得来话,是个脾性很好的姑娘。
转眼一月有余,姜家人和新嫂子相处的很和谐,长嫂郑绣绣快要生了,玉珠不敢去叨扰,总往新嫂子那边跑,孙珂君文采真是了得,不是玉珠这种作弊的,她能够出口成章,却也不迂腐,没有大小姐脾气,玉珠实在喜欢她,跟着新嫂子学到不少东西。
玉珠本就长了讨喜的面孔,孙珂君也极喜欢她。
这日正在二房这边待着,白芍进来道,“姑娘,沈郡主过来了。”
玉珠以为是沈媚在国公府闲不住,跑来找她玩的,跟白芍道,“快些把小郡主请过来,我们在这边烤炉子吃果子,一会儿还能热个锅子涮锅子吃。”
白芍道,“姑娘,郡主怕是有事情找你,她是哭着进府的。”
玉珠收了脸上的笑,起身跟二嫂和玉香说了声,随着白芍走出房外,正色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白芍摇头,“小郡主不说,一直在哭,这会儿正在姑娘您房间里等着。”
玉珠回去一看,沈媚坐在她房里哭的正伤心,好在房里一直燃着炭盆,房间这会儿也是暖烘烘的,玉珠脱下斗篷递给甘草,正想开口问,沈媚也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玉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她哭道,“玉珠,我哥哥出事了。”
玉珠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发白,回想一个多月前那个梦境,她心跳加快,问道,“阿媚,你好好说话,你哥哥他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过去姨娘那边看小弟……”沈媚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姨娘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心中不喜,对她甩了脸色,让姨娘有话快说,她才告诉我是大哥出了事情,说大哥在战场上受了伤,被利箭射中。”
玉珠脑子嗡嗡作响,这不正是印证了她的梦境,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她恍惚道,“世子现在如何了?”
沈媚摇头,“我也不知道,姨娘一说大哥中箭,我就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嗡嗡的,然后就跑了,玉珠,我好怕啊,哥哥不会真的再也回不来吧,呜呜,我以前只是说着玩的,我再也不怪哥哥催我的功课了,我只想他好好的。”说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糊涂姑娘,玉珠心里反而镇定了些,握住沈媚的手,“阿媚先别哭,我们再去国公府问问柳夫人,总要问清楚在做定夺的。”
沈媚挂着泪珠抬头,“我,我好怕啊。”
“别怕别怕,有我陪着,你放心,世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两人去到国公府找了纪氏,她见到沈媚忍不住叹口气,“你这小丫头,跑那么快作甚,我话还都没说完你就跑了,这是你爹爹前两日快马加鞭给我送来的信,说你大哥虽受了伤,却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那一箭射进胸口右上些的位置,不是致命伤,已经没什么大碍。然后你爹的意思是,今年新年他们是回不来的,这两年怕是都难回,突撅那边年年进犯,到了冬季更是打的厉害,哎,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媚才不管甚突撅的,听说大哥已经没事,忍不住笑逐颜开起来,她晃着玉珠的手,“玉珠,我大哥真的没事了。”
玉珠有些心不在焉,问纪氏,“敢问柳夫人,世子出事具体是在哪日?”
纪氏报出个日子,正是玉珠做了噩梦的第二日,她心中惶恐极了,这是巧合之下做了噩梦还是未卜先知?未卜先知也不可能的呀,不然宫里的大姐出事,小姑姑出事,她怎么都梦不见?
纪氏见小姑娘紧抿着唇,问道,“县君问这个做什么?”
实在觉得荒谬极了,玉珠也不能直说,就道,“多谢柳夫人告知,我只是想世子这受伤有一个多月,身子养好了没,这种箭伤是一定要好好休养的,一个多月怕是不够,伤筋动骨要三月才成。”
第67章
第67章
纪氏也没多想,当年世子还在府中就跟这个小县君的关系不错,也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疼爱。纪氏心里头是有些泛酸的,府中还有亲生的妹妹不去疼,疼一个外人。
纪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什么,笑道,“这个县君就不必担心,世子再怎么说也是国公爷亲生的,伤没养好哪能让他继续上战场,会留下病根的。”
玉珠嗯了声,心里头还是觉得怪异。
沈羡没事,沈媚也松口气,一扫方才的愁眉苦脸,问纪氏,“姨娘,麟哥儿呢?”
提起儿子,纪氏神色温柔的很,“刚喝了奶睡下。”
沈媚只能带着玉珠回去翠凝院,一路上沈媚还在唠叨,“幸好大哥没事儿,不然我得担心死,哎,其实我好想大哥呢,玉珠,你想不想他呀?”
“也是想的。”沈羡对她非常好,她心里头也是当他哥哥一般对待,如何能不记挂着他。
来国公府一趟,沈媚也不让玉珠早回去,两人回到燃着炭盆的屋里,暖烘烘的,大冷天的也没甚可玩的,两个小姑娘练半时辰的字,找了别的游记,山海经之类的书籍来看。
晌午也是在国公府用的膳,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桂花鱼条,油焖草菇,慧仁米粥,奶白枣宝,样样都是精致可口,两个小姑娘胃口好的很,吃了不少,日头落山时玉珠才回去伯府。
这会子已经是腊月,玉珠是腊月生的,漫天大雪,天气最冷的季节。她这几年都不怎么过生辰,这算是木氏的迷信,玉珠才生下来木氏找人给算了命,说小姑娘福气太大,平日生辰最好不要过,府中也得多做善事。这些年木氏一直紧记,不给玉珠过生辰,也常做善事。
伯府里都是晓得这个事情的,不过玉珠生辰这日,府中的哥哥姐姐们都会送她些东西,各种玩意都有的,砚台笔墨,玉佩珠宝,书籍孤本,名人的字帖名画甚的,玉兰送了个簪子。
玉珠看了眼,这不是玉兰几个月前带过吗?她倒是也好意思送,玉珠都忍不住叹气,她知道玉兰脾性,玉兰生辰她送的都是秋姨那里新做出来的花丝首饰,这人倒好,送个自己用过的旧东西,说不生气是假的,自己对她可是够好的。
“姜玉兰,你这是干什么?”玉香又想跳脚,指着玉兰就问,“不想送四妹东西就不要送,你送个自己用过的首饰算什么?”
玉兰这次学乖了,不跟玉香争辩,怯怯道,“我也是想送东西,可是我哪儿能跟你们比,你们都是嫡出,有嫡母护着爱着,我只有姨娘,姨娘也没银钱补贴给我。上次我做错了事情,被母亲罚了几个月的月钱,手中一点银两不剩,实在买不起别的东西,这才……不过四妹放心,东西我让人打磨清洗过了。”
这会儿是吃了晚膳搁老太太房中,几个伯父伯母都在,哥哥姐姐嫂子们也是在的,就连大嫂郑绣绣也挺着大肚子过来送礼物给她。
老太太听了玉兰的话是不高兴的,也不太好跟个晚辈计较,冷着一张脸。
红姨娘这会儿不搁这儿,搁这里要给玉珠小礼物,她舍不得,就没来。
二伯父姜安山最不靠谱,送了她八颗金豆子,说是她过了这个生辰就八岁,正好送八颗金豆子。府中富裕起来,二伯母对二伯父也好了些,仅限于银钱上,他要银钱就给,偶尔出府也有小厮跟着,不许他做混事。
玉珠还听小丫鬟说,二伯母都不许二伯父进她房门呢,二伯母大概是真的心冷,只想守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二伯父只要不闹出大事,她就不会管的。
这几年别以为二伯父收敛性子了,那完全是没有的,要不是被老太太跟勇毅侯压着,去年还想弄个妾侍回来。他嫌陶氏冷清,嫌红姨娘哭哭啼啼,都没了新鲜感,就跟老太太一说。
老太太当即大怒,不准许,老太太知道家里头妾侍一多起来,肯定会家宅不宁,这也是她不许几个儿子纳妾的原因,她只希望家宅平和。
二伯父到底不敢忤逆老太太,这事儿后来也作罢。
姜安山这会儿见小女儿说的那般可怜,心里头也忍不住怜悯起来,责怪陶氏,“怎么把玉兰的月钱扣了?她一个姑娘家,正是爱打扮的年纪,手中总要有些银钱的。”
陶氏木着个脸不理他。
玉兰见有爹爹撑腰,眼眶都红了起来。
姜安山难得在场一次,小女儿长的和红姨娘少女时非常的像,娇娇弱弱,惹人怜惜,又是他身边最小的女儿,难得就疼爱几分,“玉兰别哭了,一会儿爹爹给你些金豆子,想买什么都成,不过可别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