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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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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回宫后还与人说她又笨又胆小,四阿哥忍不住失笑,她笨?她那是呆、是懒!至于胆小嘛,四阿哥摇头,她胆子可不小,胆小她敢挂雕身上飞?胆小她敢质疑《女诫》?胆小她与皇帝对答都无怯色?别的格格,无论家世多显赫,看到他们这些皇子阿哥,都难免会或多或少露出忌惮或者卑怯,可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神情?即使她低着头,摆出最谦卑的姿态,但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阴影!她的眼神那样纯净,清透,里面没有世俗的功名利禄,权势富贵,在她的眼里,他们这些皇子阿哥也只是众生之一……

生气吗?恼怒吗?有毁灭的吗?

四阿哥转动佛珠。不,他觉得轻松,觉得可贵!毕竟,唯其稀有,才更让人想要抢夺……

震寰律师为何用那样狂热的目光看她,那样急切的希望能说动她出家?不就是因为她的心性?或者,小丫头这种看待事、物无关任何尘俗法则的清明平和,就是心性圆满?

只是,小丫头是生来如此吗?她这样小,若非生来如此,又如何能比修佛多年的大师更有佛性?

小丫头长得如同白玉雕成一般,不论谁见了,都先存了三分好感;再有她不带任何杂质的目光,那种毫无机心的诚挚淳朴,但凡心胸开阔一点儿,都会带着包容之心与之相处!

只要不掺杂利益,谁会去伤害一个目光澄净、乖巧温驯的孩子?

这,就是她让皇父也愿意伸手相护的原因吧!

只是,如她额娘所言,再有三年,她就应该选秀了,那时的她若还是这样如孩童一般不知世事,不懂得保护自己,她又如何去做好一个护佑全家的主母?

若有一日,她没有了这种纯真,自己是不是会失望?皇父是不是也会失望?

转头看看那字迹不同的几张纸,四阿哥忍不住眯了眯眼,她是真的不知世事?那这几张纸所反映出来的不敢苟同又怎么解释?

伸手轻抚那明显表露出她所思所想的字迹,懂得世事后的真纯,不是比不知世事的天真更可贵?

孩童的天真会在岁月的磨厉下流失,消散怠尽,尽知世事后的真纯质朴,则历久弥新,如同大浪淘沙后留下的真金一般,不会变质,不会褪色。

只是她又如何在一家人的倾力呵护下感知外界的世事呢?

是管家?

她在皇父面前说自己跟着额娘学过管家。管家时,就得接触各式下人,各种心性,各样事情,难道她真有悟性从这些小事中看出世事纷杂?

治大国如烹小鲜,反过来说,烹小鲜是不是能看出治大国的道理?

四阿哥看看每页上的标签,忍不住笑,小丫头从第一遍开始,抄一遍写一个数字,是唯恐抄多了还是抄少了?不用说,肯定是怕抄多了!

把那些抄好的整理成一撂,从旁边拿出一张白纸,蘸上墨写了几句,想到小丫头看到自己留言的神情,四阿哥愉快地站起身,把那抄好的一撂拿起来,全带走!

小丫头的字写得不错,想来平日没偷懒,也算难得了!无意间扫到一旁放着抄好的佛经,四阿哥想了想,拿笔又添了一句,一点没客气,把佛经也带走了!

当玉儿睡得精神饱满,又吃得饱饱的来到这临时书房,看到空空如也的书桌,不由傻了。一把抓起那唯一有墨迹的一张纸……

啊——

太过份了,拿走了人家抄给太太的佛经,拿走了罚抄的《女诫》,还说什么本来没限定日子,但看她熬夜抄写,很有悔改的诚意,所以让她六天后就把剩余的全抄好送到他府上!

她有什么可悔改的?她什么时候表现得有诚意了?……

可恶的皇子,万恶的强权……

呜,又砸了自己脚的石头!

玉儿精神萎靡地趴在书桌上,她所有的出游计划都得取消了!呜,她好悲催啊……

六天后,四阿哥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看到厚厚一撂手抄《女诫》,再想想小丫头委屈的可怜相,先前烦闷的心绪全消散了,看看站在下面垂手恭立的伊拉哩家的奴才。

“你叫什么?”

“回四阿哥话,格格给奴才改名儿叫老嘎达。”

“嗯,老嘎达,你们格格几时回府的?”

“回四阿哥话,老夫人,夫人与格格回府有两天了!”

“你们格格精神可还好?”四阿哥问了这话,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

老嘎达也不敢抬头:“回四阿哥话,管家让奴才把这盒子送来四爷府时,奴才正好看到小厨房做了许多吃食给小格格送去,想来小格格一切安好!”

哦?许多吃食?

四阿哥饶有兴趣地问他:“你们格格平日也像今天这样要许多吃食吗?”

老嘎达想了想,摇摇头:“府里人都知道格格平日很注重养生,格格还说家里的孩子都是大人什么样儿就学什么样儿,所以,从没像今天点许多吃食!”

四阿哥乐坏了!小丫头这是气得跟吃较上劲儿了?

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高无庸被叫进书房时,发现自己主子心情明显很好。

“高无庸,你去把那两个背主的奴才各打五十板子,扔到最偏远的庄子上做苦力去!”

“嗻!”

自家主子今天怎么这样慈悲了,这样的奴才,平日早打死了!高无庸满心纳闷,却不敢怠慢,下去处理那两个注定一辈子也翻不了身的奴才!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回京后,雅尔哈齐仍然觉得很无奈,以前他还可以去伊拉哩府里后院的训练场呆呆,可自从热河之行回来以后,他再去,就被阿尔济老太爷拎了去训话,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成天跟一班还没成年的孩子玩闹,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才对!靠着余萌,虽然省力,到底不是自己一刀一枪挣出来的!自己也会气虚……

总之,老爷子一句话,没事别来我府里逛,你该去打拼前途了,光靠你老子得来的富贵荣华,不算本事!

雅尔哈齐左思右想,找了个叔瑫不当值的时间拉了他去酒楼。

喝了几杯闷酒,雅尔哈齐一巴掌拍在叔瑫肩上,“你给我一个准话,老太爷和你阿玛到底怎么想的?”

叔瑫睨他一眼,这就顶不住了?

雅尔哈齐看明白他的神情,忍不住苦笑,:“叔瑫,我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怕自己一门心思办差了,你们这边却订了别人了!那我累死累活的,又图什么?”

叔瑫乐了,“你自己打拼前程,还关我们家人什么事儿?”

雅尔哈齐往椅背上一靠:“叔瑫,咱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从今儿起跟别的宗室子弟一样成天吃喝玩乐,也能过一辈子,而且过得还不错。”

叔瑫无所谓地笑道:“那你就那么过呗,反正,是你自己过日子不是!”

雅尔哈齐恨得牙痒痒:“如果我真是那样儿的人,你们一家子,拼死也不会让你妹妹被指给我吧!”

叔瑫嗤笑道:“指给谁,那得看皇上万岁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没办法!”

雅尔哈齐白他一眼,没办法?如果真把他妹妹指给一个品性差的,以阿尔济老太爷的性子,他为了心爱的孙女就敢跑到乾清宫去哭!

别看阿尔济老太爷爵位不显,可作为大清入关那一批将士仅存不多的老家伙,他也算是开国功臣之一,老爷子在军中的影响力自然不小。何况,皇帝一直喜欢他的纯直。老爷子平日安分守己,从不出什么妖蛾子,他父兄又都是为了大清战死在疆场上的,为了心爱的孙女,去求皇上指一个不需高官厚禄,不需家世背景雄厚,只要品格好的小子这样的小要求,皇帝也得考虑他的心意。何况,那样的八旗子弟指婚又无关政局,皇帝又怎会不依了他的意思?到那时,皇帝就算有心为雅尔哈齐牵线也不能了!

“叔瑫,你也知道我全是一片真心!”

叔瑫看他一眼,摇头:“你真心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好几个小子都与你一样呢!”

雅尔哈齐哑然。

“其实吧,雅尔哈齐,你何必盯着我妹妹呢,八旗这么多好女子,怎么都能找出比我妹妹好的不是!”

雅尔哈齐看他一眼,比他妹妹好,在他眼里,会有比他妹妹好的?

“叔瑫,现在这样的话你不必再劝我,别家的格格怎么样优秀,爷也没那个心思!你给个准话,到底怎么样,你们家才会满意,才会愿意让你妹妹指到我家!”

叔瑫摆摆手:“刚说了,这都看皇上的意思!”

雅尔哈齐急了,一拍桌子:“叔瑫!”

叔瑫看他真急了,摆摆手,“行了,坐下吧!这事儿呀!还真麻烦!”说着忍不住挠头。

雅尔哈齐又压住满腹的急躁,“怎么啦?”

叔瑫瞪他一眼:“要不是你突然跳出来,我妹妹的事儿,一点儿岔子都不会出!”

雅尔哈齐没办法,他现在有求于人,求的还是人家一家子捧在手心的宝贝,能怎么办呢,只能把姿态放得最低。

“你说吧,我怎么做,才能如愿!”

叔瑫抬头看他一眼,指指面前空了的酒杯,雅尔哈齐赶紧给他满上。端着酒杯,叔瑫眯着眼。“你都跟皇上求了,皇上想来心里就存了这样的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了,这算是把我们一家子的计划全打乱了!如今,事出无奈,老太爷也得考虑考虑你这边的情况。他老人家为什么让你自己去打拼?因为你自己拼出来的,腰杆儿才硬!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在府里你才能站稳脚跟,这样,你以后在府里说话才硬气,才能护得住自己的妻子。否则,你一切来自你阿玛,岂不是你阿玛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这话咱哥俩儿私下说说,出我口入你耳,这旁边的雅间里也是听不到的!”

92说漏

雅尔哈齐听了叔瑫的话陷入沉思,以前他只须顾着自己,如果真的如愿娶了玉儿,他的确应该让妻子以自己为荣!想到玉儿眸中隐藏的骄傲,雅尔哈齐握紧了拳,她一定看不起没能力的男人!

雅尔哈齐郑重地道:“我会努力自己为妻子挣一份荣耀!”

叔瑫看他态度诚恳,放下手中的酒杯:“这内宅,咱们这些外边儿的爷们儿其实不太好插手,你娶了妻子,就得侍候长辈,万一继福晋刁难怎么办?你从小丧母,你妻子在内宅连个护佑、相助、扶持之人也没有!这个,你想过没有?”

雅尔哈齐想了想:“还有三年,我会慢慢布置妥当的!”

叔瑫又轻声道:“想来,你房里没少被塞人吧?”

雅尔哈齐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现在有一个阿玛给的,一个继福晋给的!”

叔瑫冷笑:“你是打算先生几个庶子?”

雅尔哈齐急忙保证:“那不可能!”

不知道怎么又想到玉儿的“洁癖”,自已现在房里的两个通房,她会怎么想?

“叔瑫,你妹妹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叔瑫挑眉看他一眼:“你从哪儿听说的?”

雅尔哈齐不免又想起在大兴养伤的事儿,微微一笑:“你妹妹救了我,还整整一个月为我调养身体,我再傻也看出一些儿来了!”何况,雅尔哈齐自认不傻!

叔瑫闷头吃菜,不吭声。

雅尔哈齐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答案了!

“她还讨厌什么?喜欢什么?”

叔瑫看他一眼,突然乐了:“我妹妹说了,她的夫婿要像我这个哥哥一样!”

雅尔哈齐一下噎住了!

叔瑫的骑射武艺那可都是顶尖儿的!

“这个,可麻烦了!要我练到你这个地步,可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叔瑫乐得边吃边笑!妹妹觉得他这个哥哥好,他做哥哥的当然乐啦!

“叔瑫,这个,应该能通融吧!”雅尔哈齐又给他倒酒!

叔瑫乐呵呵喝酒,雅尔哈齐趁热打铁:“你看,我要在你妹妹选秀前这三年全力办差,你是不是也帮帮我?”

叔瑫瞪他:“帮什么?”

雅尔哈齐嘿嘿笑:“让你家老太爷也仔细考虑一下我呗,另外,那些心怀不轨的小子你也看着点儿!还有,你妹妹的喜好你跟我说说呗!”

叔瑫一拍桌子:“姑娘家的喜好怎能告诉你这个外人!”

雅尔哈齐没办法,“你阿玛额娘太太他们怎么想的?”

叔瑫乐了:“能怎么想?就想着让妹妹将来日子过得顺心呗!”

雅尔哈齐若有所思!

顺心呀!

又打探了一番,叔瑫却咬紧了牙再不愿意多说,今儿说得已经有些多了,要不是为了妹妹,他才不多这个嘴呢;叔瑫怕万一到时皇上真的把妹妹指给雅尔哈齐,自己的宝贝妹妹在王府里却处处被人掣肘,过得不顺心,所以今儿才未雨绸缪,多交待几句。

送走了叔瑫,雅尔哈齐骑着马慢悠悠回王府,边走边想,这一个女子要顺心,不外乎翁姑不刁难,下人听使唤,夫君长宠爱,儿女肯听劝。可是,现在的自己还真不能保证护得她在府里不被刁难!谁让自己先天不足呢。

可是,就算很辛苦,雅尔哈齐还是不想放弃。她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子,他想和她一起过日子,想要她每日关心他的衣食住行,想要她纯澈清透的目光只看着他,温暖柔软的心只装着他……

从那以后,雅尔哈齐多了个喜好,去别人家做客,总爱观察别人家的家人相处的情形,看别人如何御使下人。他不好盯着人家女眷看,可管家、嬷嬷什么的却是可以放肆地打量的,就连去几个阿哥府里,他也没忘了多注意看看,别说,还真让他看出些门道来。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那做婆婆的真心爱护儿媳的少,那找儿媳茬儿的多;活得顺心遂意的儿媳少,心情沉闷的多;儿媳出身高贵了,做婆婆的就想压制她,可儿媳妇出生不好,婆婆又鄙夷她;也有婆媳相处得好的,可那既要婆婆明理,也要媳妇懂事,虽然那些女人之间看着一团和气,可眉稍眼角,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不和谐的珠丝马迹。

主子重规矩的,下人必然也极规矩,主子不操心的,下人也显得散漫;主子吝啬的,那下人也小气巴巴的……

回到府里,便时不时拿了遇到的问题召来管家问询,日久天长,生活中好些他以前从不注意的细枝末节也被他挑了出来,他发现,一些小事,居然会影响到决策。弄明白这些日常琐事,居然于他办差上也有助力!

皇帝看雅尔哈齐平日做事越发仔细沉稳,敛尽了年轻人的轻浮急躁之气,不免给他几件重要的差事办。见他不懂就找前辈请教,并不拿架子、摆宗室的谱儿,能把交给他的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皇帝便更满意了!这样于军事上有建树,于政事上也不赖的少年宗室可不多!

雅尔哈齐一门心思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打拼,却不知另一边,有人在把自己的心仪之人往腹黑之路上引导!

玉儿在潭拓寺的出游计划全被罚抄代替,回府后,尤自带着满腹的怨气。瓜尔佳氏见了不免好笑。寻了空,领了女儿在侧花园闲谈。

“额娘,一会儿那几个小东西要来找女儿了!”

瓜尔佳氏让人搬了卧榻放在小亭子里,拉着女儿斜靠在上面。见女儿念着几个孙儿,嗔道:“你就成天念着他们,就不想想额娘?”

玉儿听了这话,赶紧巴在瓜尔佳氏身上:“额娘,哪有呀!女儿这不是担心几个猴子似的小子到时追过来吵得你头痛嘛!”

瓜尔佳氏拍她一下:“额娘就老得经不住一点儿吵了?”

玉儿嘿嘿笑:“没有,没有,额娘可是越活越年轻了,现在走出去,说你是嫂子的姐姐,人家也是信的!”要不然,她的丹药岂非白用了!

瓜尔佳氏笑睨着女儿:“小马屁精!”

玉儿巴在额娘胳膊上傻笑。

瓜尔佳氏任女儿抱着自己的胳膊,舒心地看着花园里盛放的菊花,点点头:“花匠照顾得不错!”

玉儿嘻嘻笑:“那就赏他?”

瓜尔佳氏拍她一下:“有功当赏,却不可轻赐!”

又回头看女儿不上心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这不是银子多少的事儿!”

玉儿赶紧认真回道:“嗯,嗯,女儿知道,这是御下之道!”

瓜尔佳氏无奈,这个女儿,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可傻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傻!她不是不明白,可她不在意的,她压根儿不会去认真想,就算摆在她面前,她也是过眼不过心!算了,说了多少回,她还是这性子,反正女儿真下定决心的时候能把事儿处理好,就让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再过几年吧!几年后,她是想偷懒也不行罗!

“你读的那个什么春日,秋朝的,是怎么说的?”

玉儿忍不住乐:“额娘,是秋日,春朝。人家诗人听到你这样说,得哭了!”

瓜尔佳氏哈哈乐道:“就你和你阿玛喜欢看那些个咬文嚼字的!额娘能记住这点儿就不错了!又不影响额娘过日子!”

玉儿摇头,这时代的女人,就是这样的观点!全民皆如此。贵族阶层的女性亦无差别;她们需要学的是管家,而非与男人唱和的诗词歌赋。

玉儿知道额娘根深蒂固的观念,早放弃与她分说了,反正额娘这样好像日子过得也并不赖。

“全诗是: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瓜尔佳氏点点头:“对,就是这个,额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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