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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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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她想到了杨棋,想到了那个沉静而清秀的小姑娘。想到她那个美丽却憔悴的生母,想到了她们所居住的低矮小屋,想到了她在江南可能的生活,想到了许家那个少爷的话。

“姐弟两个联手,把我算计得好惨!”

看来,即使远在天那一边的江南,即使是比自己还要小的杨棋,也都早开始了自己的算计。

祖母和张姑姑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有人轻轻地推了推善桐的身子,可善桐又已经困倦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口齿不清地道,“要睡觉……”

不知是谁轻轻地道,“一直没有醒呢!”

然后就是祖母的声音,“诸家那一位,是歇在了宗房,还是歇在了外九房那里?”

“就歇在外九房院子里,”张姑姑的语调也多了一丝无奈。“村子里有点余粮,四面八方都惦记着了。外九房也难,这两天往小二房跑得很勤快——”

“哼!”祖母的声音飘了起来,在浓重的睡意中,渐渐地扭曲了。“只是为了借粮的事?我看不至于的,小二房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似乎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善桐的世界又成了一片浓黑。她翻了个身,半边胳膊打到了祖母背上,自己却是无知无觉,很快就在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倒是让老太太和张姑姑相视一笑,都止住了话头。

“真是可人疼的小妞妞。”张姑姑望着善桐红扑扑的脸蛋,罕见地将喜爱露在了外头,她为善桐掖了掖被子,低声道,“又憨又巧,巧得也让人心疼。也不像爹也不像娘,这可人疼的性子,真不知道像谁!”

老太太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她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要是真真那个亲生的孩子没有夭折,倒和她是天生的一对。门第也配得上,人品想来也是配得上。现在,就得慢慢地访了。”

她又自失地一笑,“不要紧,她还小呢,不比她姐姐,这婚事真是已经迫在眉睫,再拖不得了。”

想到善桐提到姐姐时,那发自内心发自天然的仰慕,老太太又往后一靠,一边抽烟,一边徐徐地道,“你明儿到外九房串串门,看看诸家那个公子哥儿的人品行事,再打听打听他说了亲没有。”

沉吟了片刻,又道,“等含沁过来了,再问问桂家内部的事情吧。王嬷嬷说,王氏始终还是看好桂家……她要是始终不愿意女儿远嫁,我们也不能一手包办,能成全,还是成全。”

老人家办事从来是说一不二,这一次居然这样和软,脾气好得连张姑姑都有了几分不可置信。她想说些什么,看了老太太的手腕一眼,又闭上了嘴巴——

老太太一手数着腕间的念珠,神色竟是有了一线感伤。

“还是说说这借粮的事吧。”张姑姑就轻声拉开了话题。“这一次不大闹一场,怕是不能完事了。就好像还嫌族里不够热闹一样……这当口又来了诸家,您看,咱们是不是得出面做做功夫了?”

屋内就又响起了低低的絮语,惹得炕上的小姑娘,在睡梦中不满地动了动嘴巴,娇声呢喃着抗议了起来。“嗯……别、别吵啦……”

第二天一大早,乘着大家都来请安的当口,老太太果然就干净利落地宣布了桂含沁的新身份。

“多年来亲戚们疏于走动,这一次含沁过来认门,虽说世道艰难,但一顿饭还是要的。我让他今天忙完了过来认认门,和兄弟姐妹们都见一见,以后到了天水也有一门亲戚来往。”老太太淡淡地吩咐过了,众人虽然都有些惊奇,但自然也不会拂了她的意思,都起身祝贺过老太太娘家亲戚有后。又说了就闲话,这才分头散去。

善桐因为昨晚没有洗漱,就在祖母炕上混过了一夜,此时起来很是不舒服,惦记着要回家洗澡。便和祖母报备过了中午不过祖屋吃饭,一边和善榴出了屋子,一边拉着姐姐的手笑道,“姐,我们回去,你打发我洗头成不成?”

因为王氏留在祖屋,几个妯娌连三爷四爷都要和老太太商量借粮的事该怎么办,这年该怎么过,因此这一番又是善榴带了弟妹们回家。善榆带着两个弟弟在前头一溜小跑,两姐妹手挽手在后头跟着,一边走,善桐一边就迫不及待地猴在姐姐身上要撒娇。善榴被她闹得没法,只得笑道,“嗯,好,好,打发你洗头洗澡,你个小泥猴儿,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的,偏偏次次都要姐姐给你洗。”

善桐红了脸,笑嘻嘻地道,“人家本来也没想姐姐打发洗澡的,可昨儿带那个许凤佳去小四房的屋子,沾了一身的脏,我自己洗我怕洗不好。六丑和六洲手劲太大了,我不喜欢她们打发我洗。”

她想到昨天的遭遇,又迫不及待地将许凤佳的古怪表现一一告诉善榴,在姐姐耳边轻声细语地道,“要不是桂二哥来找我们,他就把我丢在当院不管了!什么大家子弟嘛,根本行事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听到桂含春的名字,善榴的步子不由得就是一顿,她微微咬住下唇,想了想还是轻声问,“这么说……你倒是见了桂家二少爷几次了?”

善桐点头道,“嗯,怎么?”她虽然听到了祖母的话,但对母亲的心思却是一无所知,因此还不明白姐姐的用意。只是难免也多看了善榴几眼,见姐姐蛾眉微蹙似乎心事重重,不禁大是关心,忙道,“怎么了姐?——是娘——”

话音未落时,两人刚转过了一个弯角,善榴忽然咦地一声,站住了脚问善桐,“那一位——是许家的少爷呢,还是桂家的少爷呀?”

34、一见

善桐顺着姐姐的眼神看过去时,只见外九房院子外头站了一个少年正在里走,他打扮得没有那几个少将军那么花哨,身上披的不过是一领灰鼠斗篷,虽然也名贵,但却不像许凤佳的貂裘那么扎眼。只是其身材挺拔气质温文,却是前几天有一面之缘的诸燕生。她笑道,“噢,这个是诸家的大少爷,才不是那三个坏小子呢。”

她一边说,诸燕生一边已经看了过来,见是善桐来了,便住了脚笑着招呼道,“小妹妹,那天没有摔伤吧?”

善桐脸上微微一红,走近了笑道,“没有,多谢您想着。”

她想到诸燕生在甘肃一个人说退了一群马贼的事,对诸燕生倒是多了些好奇,没等诸燕生答话,就又问道,“诸世兄,你武艺好不好呀?我听许家、桂家的少将军说,你一个人打退了一群马贼呢!”

这话不说犹可,一说出来,顿时惹得善榆等人齐声惊呼,一下都贴近了善桐,好似要把诸燕生身上看出一个洞来,倒是惹得诸燕生一阵尴尬。他摸了摸头笑道,“小妹妹,我哪里有那样厉害!——还想问问你,王德宝兄弟家住在哪里呢。我们一道过来,我想去看看他,问了几户人家,又都说不知道。”

“他很少回来,别人不认得他也是有的。”善桐弯了眼还要再说,善榴已是轻咳了一声,看了望江一眼。

望江便上前提醒善桐,“三姑娘,这一位是诸家公子?您也该给兄弟们引见呀。”

善桐这才想起来,慌忙拉过善榆,笑道,“这是我大哥善榆,大哥,这是甘肃诸家的大少爷燕生大哥,他厉害得很!听说今年秋天有马贼打诸家村的主意,就是诸公子斡旋解决的,没伤一条人命呢。”

善榆眼底顿时射出了崇敬的光,他老老实实地和诸燕生互相行了礼,善桐又把善梧和善楠介绍给诸燕生认识了。想到姐姐今年十六岁了,不大方便通晓闺名,便含糊介绍道,“这是我大姐。”

善榴望着诸燕生浅浅一笑,又福了福身,轻声道,“见过诸公子。”便又垂下眼,没有多看他。

诸燕生眼睛一扫过来,却是似乎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在善榴身上粘了一会儿,才扯了开来,他回了礼,咳嗽了一下,道,“大姑娘好。”

善桐却是一无所觉,见两人招呼过了,便续道,“嗯,不过,德宝哥今天早上已经把嬷嬷奶奶接走去城里过年啦,要过了十五才回来呢。他今早给我们家送年礼的时候还说,让我看到你,给你带声好,说下回到了兰州,他找您喝酒。”

诸燕生眼睛一弯,笑道,“好,我记着了,麻烦世妹带话啦。”

虽然王德宝和他这样的世家公子,身份相差不可以里计,但听到王德宝这话,诸燕生却一点都没有露出不屑,而是这样温和,一时间善桐更是对他好感大增,她在心底道:还是这样的做派,更像是百年世族,大家子弟呢。许凤佳那么傲慢,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这一群人聚在门边又寒暄了几句,善榆已经是迫不及待地问,“世、世兄,您,是怎么说、说退胡子的?”

诸燕生见他结结巴巴的,神色又热切,倒是微微一怔,反问道,“咦?善榆世弟,你怎么知道我是说退马贼,不是大发神威,把马贼打退的?”

他一边说,一边含笑看了善桐一眼,虽是打趣,却也温和。善桐也并不以为忤,事实上她只要比善榆更好奇,只是和诸燕生不熟,不好缠着他说故事罢了。见善榆问出口了,也就跟着眼巴巴地望着诸燕生等他的回话。

诸燕生看了,眼底笑意更浓,他踌躇了一下正要说话,院门却又吱呀一声拉了开来。一个中年人叼着烟袋锅,笑眯眯地探出了半边身子,道,“嗯?燕生,你和谁在门口说话呢?”

“海和叔。”善榆和善桐忙都行礼问好,善梧等人虽然不认识这海和叔是谁,但也跟着照猫画虎。一时间院子门口倒满是此起彼伏的问好声。那中年汉子吸着烟袋锅,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好,乖,乖。”

善桐直起身子,天真地道,“我们想听诸大哥说他打退马贼的事呢!海和叔,三四年没见您啦,这一次回来还没给您请安,真是失礼啦。”

“嘿嘿,小妞妞,和你海和叔客气!”海和叔笑出了一脸的纹路:他虽然比二老爷年轻,但脸上风霜之色很重,看着倒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大爷。“难得上门,也巧了,进来坐,喝口茶,让你们燕生哥给你们好好讲讲!燕生这孩子是有本事,十七八岁——”

他看了善榴一眼,狡黠地眯起了眼睛,咳嗽了一声,续道,“连个媳妇儿都还没说上,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就已经办下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一边说,一边将众人往院子里让,又高声招呼人端茶倒水上果子。诸燕生也就从善如流,笑着道,“嗯,都进来说话吧,外头冷成这样,呵气成冰呢!”

善榆等不得一声已经进了屋门,善梧和善楠互相看了看,自然也都跟了进去。善榴却有些犹豫,她望了妹妹一眼,刚要说:他们听了就行了,回家我打发你洗澡吧。就见善桐一脸的祈求盼望,心下便是一软。

三妞虽然懂事,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时家居无聊不错,还要服侍讨好祖母,为的却是自己的婚事……难得有个故事,自己要拘着她不听,也太严厉了。

可眼下自己要一个人先走,三妞也肯定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她略微踌躇了片刻,便挂起笑来,还是轻声向海和叔道别,“我回家还有事,弟弟妹妹就请您多照看些了——”

话才出口,善桐已经是一脸的遗憾,却还是断然道,“姐姐我和你一道回去。”那边海和叔又连声道,“腊月里的能有什么事啊,大姑娘你别看不起我们外九房地方小,尽管进来坐坐。这位嫂子也一道进来坐,来来!”

也不等善榴说话,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堂屋,善榴身不由己,只得掀帘而入。左右一打量屋内的陈设,又和诸燕生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一眼,又都转开了眼神。诸燕生口中续道,“到了秋收前后,庄子外头已经多是马贼前后来往活动的痕迹。可老家附近的守军又全被调到前线去了,一时间居然无可奈何。只是话说回来,家父毕竟是官面上的人物,手里也是握着兵的,道上的朋友也一向给我们诸家村三分薄面……”

他口齿清楚明白,娓娓道来,众人都听得入神。就是海和叔都不顾抽烟,善榴越听越是惊心动魄,一时间也顾不得要走,手里搂着善桐,已是秀眉微蹙,侧耳聆听起来。

诸燕生没有多久就已经说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庄户中有人里应外合,打开村墙放进了马贼,要不是诸燕生察觉得早,带了族中兄弟把马贼堵在了村口,又请出了家中的四品官服挑在枪口,马贼们险些就要砍杀进来酿成血案。众人都听住了,榆哥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要拿官服呢?”

诸燕生还没答话,善榴已经习惯性地指点弟弟。“民不和官斗,除非把庄子里所有人都杀灭了,不然这事传扬开来,看在江南总兵大人的份上,这群贼子纵然快活一时,但恐怕家人就要受牵连了。”

这话说出口来,海和叔先是一惊,随后便拍桌子笑道,“好聪慧的姑娘家!”

这时候海和婶已经泡了茶进来,他便指着善榴对海和婶道,“你成日夸小二房的善婷聪明,怎么样?小五房的大姑娘也不差嘛。”

善榴只觉得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连诸燕生都略带惊讶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面上就是一红,她站起身来带着弟妹给海和婶问了好,海和婶果然是握住她的手好一顿夸,又问,“有人家了没有?叫什么名字?”

长辈有问按理是不能不答的,但当着年轻外男,善榴又实在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脸上越来越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善梧已经在旁道,“海和婶,我姐姐还没说亲呢。”

善桐紧接着笑道,“诸大哥,后来呢,后来呢?我姐姐说得对不对呀。”

诸燕生又看了善榴一眼,才点头道,“胡子们都是走老了江湖的,我一说报信的人已经出了村寨后头抄小道去兰州了,他们顿时也不往里闯。都说自己今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一点粮食都淘换不到了,这才打了诸家村的主意。于是大家便坐下来商议,到最后商定了给一人三百斤粮食……”

这一次却是善梧问了,“既然报信的人已经去了,诸大哥你干嘛还真给他们呢?拖一拖时间,等官兵来了,他们自然退走——”

诸燕生望着他,温和地道,“世弟,官兵可不能抄小道过来,且不说走大道要绕远路至少一日一夜工夫,就说他们来了,胡子们就堵在村口,一发急往里杀进去,那就是人命呀。”

善梧这才明白过来,不禁红了脸讷讷地道,“是小弟没有想到。”

就是善榴亦是在诸燕生开口后方才想到这一点,她不禁看了这青年一眼,诸燕生不巧又是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相触,善榴便微笑道,“世兄真是机敏练达,勇于任事。难怪村里的老老少少,会将这样的大事交到世兄手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诸燕生搭腔,诸燕生面上微微一红倒是有些腼腆,他又咳嗽了一声,含糊地道,“世——”

因为善榴没有通报年纪,诸燕生就不敢以兄长自居,海和叔看在眼里,倒有了几分好笑,他摸着胡子慢吞吞地道,“燕生你今年是十八岁吧?我记得小五房的大姑娘今年是十五岁?十六岁?”

见善榴微微点头,低声道,“今年十六。”

诸燕生便紧接着道,“世妹真是过奖了!众人敬的哪里是燕生这个白丁呢,多半还是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罢了。”

能把事情看得这样清楚,便越发是个明白人了。这样的人物,如果诸总兵有心,早就可以放到身边做个军官,少说也谋个出身,怎么到如今似乎身上连个官都没有,穿戴得这样朴素……

善榴出身京城,日常往来时暗地里掂量斤两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心思只是在心头一转就又被她抛开了,她矜持地笑了笑,并不接话,只是目注妹妹,善桐便道,“哪儿啊,我看诸大哥真是能干得不得了!将来一定能登阁拜相,做个大元帅的。”

众人越发一笑,善梧闪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诸燕生,又垂下头去并不说话。善楠和善榆却一无所知,善榆还缠着诸燕生说了好些细节,问他一共给了胡子们多少粮食,如何如何。诸燕生有的答了,有的便含糊过去。尤其是给了马贼们多少粮食这件事,善榆问了两次,他都没说。

善榆还要再问时,善榴恐怕他追根究底失礼人前,忙横了他一眼。又笑着起身向海和叔告辞,“弟弟妹妹们年幼喜事,给您添麻烦了,正月里给您拜年,也请您好歹上我们家坐坐。”

海和叔一家虽然是族里有名的富户,但因为做的是粮油生意,始终露了下乘,一般人家倒是不大看得起外九房。以善榴金尊玉贵的身份,肯这样和和气气地和他说话,海和叔自然是喜出望外,笑得见牙不见眼,没口子地夸善榴,“大姑娘真是会说话,真是和气!”

又苦留一行人吃午饭,这个善榴自然无论如何不会答应,只得和诸燕生一道,将众人送出了院子。

善梧跟在姐姐身后出了院子,他转了转眼珠,忽然笑道,“我打赌,我能从这儿一口气跑回家,都不歇!”

善桐第一个中计,拍着手笑道,“我不信,我不信!”

孩子们互相追逐,立刻就去得远了,望江害怕他们跑出事来,也追在身后急忙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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