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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佳人那股子服帖劲,识趣的站起身离开。
对韩霁风道:“韩先生自便,我也先上楼了。”
身后撇下夏明星缠着韩霁风说话。
夏明月一路听着夏明星的娇笑声,想着这个韩霁风还真是魔力,从不见夏明星这个娇蛮跋扈的大小姐对谁低眉顺眼过。如今倒好,春意盎然都写在脸上,掩不住的一腔幽幽女儿情。
也难怪了,韩霁风一身西装,丰神俊朗,这样的男人最能迷惑人眼了。
当晚韩霁风留在夏家吃饭餐。
☆、(004)心无芥蒂
奢靡的灯光下几个人团桌而坐。
夏符东时不时的叫韩霁风吃菜,心里的喜欢不言于表。
倒是韩霁风,饭桌上话语很少,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夏明星心不在焉的数了一会儿米粒,抬起头说:“爸爸,我想好了,打算去公司帮你和姐姐的忙。”
“姐姐?”
夏明月含在嘴里的一口饭险些在夏明星的这声“姐姐”里喷出来,如果她没有记错,这还是夏明星第一次破天荒的叫她姐姐。
侧首望过去,发现夏明星这会儿十分入戏。比起她的僵硬表情,夏明星倒显得乖巧可人。
夏明月努力将嘴里的饭食反卷吞咽。一抬头正对上韩霁风似笑非笑的目光,灯光艳丽,并不确定,因他眼角微微上扬,不笑亦像笑着。
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公然诅咒夏明星的话是如数被韩霁风听到耳朵里去的,如今他会怎么想?觉得她是灰姑娘的姐姐?!
事实上韩霁风只是觉得好笑,她一个眼神望过来,睁得圆圆的眼睛,两腮同时鼓起,活脱脱的一只小松鼠,一个转弯忽然遇到了,表情一时难以转换,只说不出的滑稽。
比起之前见到时连眼角都不带弯的那一脸假笑可爱多了。
韩霁风眼睫低垂,隐忍笑意一笔带过。
那表情更加没有天理,男人的睫毛可以那样长,垂下时眼窝竟有阴影。
这边不等夏符东表态,吴雪最先喜笑颜开:“小星,你终于想明白了?”转而又对夏符东说:“既然小星有这个心思,你不防让她到公司锻炼一下。这一回是她自己想做的,总不至于再打退堂鼓。”说着冲夏明星递了一个眼色。
夏明星马上举起手来信誓旦旦的保证:“爸,你就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夏符东放下筷子,沉吟说:“我当然也希望你能早一天懂事,毕竟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国森早晚都要指望你们。你既然想明白了,就去公司锻炼一段时间。有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姐姐和公司里的前辈,这回一定要争气。”
夏明星得到应允,像吃了蜜枣似的。看向韩霁风,露出一口浅粉弧度的白牙。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霁风哥你要多指教。”
韩霁风微笑:“指教不敢当,以后我还全依仗夏小姐。”
他说的是夏明月。
夏明月翘起一侧嘴角,全不当一回事。
晚上却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真的想不明白韩霁风进国森到底有什么企图,就算预料前路艰辛,不再子承父业,那么干他的老本行就好了。以他在律政界的赫赫威望实在不至于屈尊国森,法务部的那点儿薪酬对他而言简直杯水车薪。
之前夏明月查了下,有人预测这个男人一年收入上千万,这对于一个工薪阶层是绝对不可能的。
或者比起这些,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如果真是如此,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野心勃勃。
上午有广东的大客户过来,夏明月很早抵达公司,拿上文件后和张洁一起出去。
正赶上韩霁风来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大厅里遇个正着。
她穿的很正式,一身白色套装,套装下是一双纤细高跟鞋,显得整个人婷婷袅袅。与他匆匆对视一眼就离开了,那双眼睛倒格外的黑白分明。
韩霁风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打开。
夏明星早他一步到达人事部,见人进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对人事部的员工介绍。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韩霁风,董事长刻意聘请的法律顾问。”
夏明星说起来的时候一脸得意洋洋。
人事部的同事并非全都孤陋寡闻,韩霁风的大名有人早有耳闻。只知道是无往不利的大律师,不想竟是风度翩然的佳公子。
合同签署得很顺利,许多事情轻车熟路。况且董事长钦点的两个人,相关部门哪里敢有半点儿怠慢,不等上门来一切就已经安排妥当了。
事务所那边还有未完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这三天韩霁风还不能来公司上班。既然手续已经办妥,就直接离开了。
夏明星提议中午一起吃饭。
被韩霁风直接拒绝了,他中午有约,就说:“改天吧。”
夏明星表示理解,杏红的衣袖下一段皓洁的手腕抬起来挥了挥:“那改天见,霁风哥。”
韩霁风出了大厦驾车离开。
抵达“花之轩”的时候苏婉清已经到了,看到他进来,倒了杯茶水给他。
茶是上好的龙井,空气里泛着淡淡的香气,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韩霁风道了谢,坐下来问她:“到很久了?”
苏婉清悠悠的转着手里的杯子说:“没有,也是刚刚到。”先不急着点菜,而是放下杯子撑起下颌将目光对准他:“说实话韩霁风,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国森工作。”
他做人一向随性而为,自己不愿勉强的事别人就更加的拿他没有办法。而她认识他一把年头了,知道朝八晚五的生活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就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或是纵横天地的一匹狼,适合在天地间驰骋,如何能被束缚得住?
中午的日光滚烫,透过玻璃窗子照进来,落到桌上宛如寒霜。室内冷风开得很足,咝咝的吐着凉气,所以并不会使人生汗。
韩霁风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杯子,闲散地抿了一口,漫不经心:“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忽然想改变一下生活状态。”
“你不是喜欢自由?”
“可是做律师自由么?”
苏婉清按理无话可说,这个行当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比谁都能感同身受。赚的确实不少,可是每天累得跟条狗似的,压力却一天比一天大。
可是,他们早已适应了这种高强度。当所有苦痛折磨通通捱过去了,其实更多的是光环围绕的快感。然而在她看来,韩霁风压根不是畏惧这些的人,否则他不会一路劈荆斩棘,不到三十岁就已站到巅峰。
“不管你说什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最初想要的。”
韩霁风松了领带扣子,闲散的靠到椅背上。邪气的一钩唇角,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耀眼。
“人的初衷是会改变的,现在我想要更多的平静,这样就可以照顾我的家人。”
苏婉清嘴唇动了动,一时无言以对。
一想到韩家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就说不出的复杂。
韩霁风却是一脸平静:“好了,我们点餐吧。”
说着叫服务生进来,共事这么多年,彼此的口味也都了解,不用寻问,几道菜就已经点好了。
苏婉清坐在椅子上恍惚的看着他,感觉自己又被眼前的一切所麻痹,他们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能将彼此一眼看穿,却又是那样的心无芥蒂。多么好。
☆、(005)行事作风
她真是留恋一种曾经拥有,又即将失去的怦然感触。
苏婉清懊恼的皱紧眉头,都说她是敢作敢为的女强人,岂不知她也有懦弱到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的时候。
“怎么?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
韩霁风淡淡的问她。
苏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晃散一脑子的神思。方才拿起筷子吃东西,只说:“不是,就是不太饿。”早上忙着看卷宗,并未吃什么东西,可是这会儿胃里满满的,食不下咽。
这时包里的电话响起来。
苏婉清放下筷子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是一个当事人打来的,电话里说找到了新证据,可能对审判的结果有影响。她顾不得想太多,拿上包说:“霁风,当事人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
韩霁风提醒她:“慢点儿开车。”
一桌子的菜只简单的吃了几口便结帐出来了。
“花之轩”的内部结构设计宜人,走廊悠长,蜿蜒而出,两侧有无尽绯糜的灯光,映着墙壁上的花纹,精美似图腾。
软棉的长毛地毯落地无声,只前厅悠扬的古筝若隐若现。
优雅的氛围突然被“爆戾”的女声打破,韩霁风皱了下眉头,忍不住回头。
走廊尽头有人缓缓的走过来,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掐着电话按在耳朵上。仿佛失聪了,讲话的声音很大,还爆粗口。
“那帮人就是孙子,耍无赖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欺负到姑奶奶头上了是吧?”纤细的鞋跟被地毯绊了一下,身姿跟跄向前,不禁低呼出声,胳膊肘儿忽然被人捞了下,手指修长有力。夏明月下意识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攀上来人,只不过电话讲得专注,斥责的话语没有停下:“再这么不长脑子,区域经理你也别打算干了。下个月坚决不给他们发货,除非把欠款补全……”
足足讲了几分钟,口干舌燥挂了电话。一抬头遇上一双清冷漆黑的眼,仿佛明月下的一缕幽潭,多看一眼都会溺毙其中。
夏明月甩开他的手,笑起来:“原来是韩先生。”
看吧,又是一脸假笑,眼角都不带弯的,哪见半点儿喜气洋洋的样子。
韩霁风嘴角一钩,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回敬她:“夏经理工作的时候还真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即便夏明月喝多了,也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可是她敢保证,他是打心底里记恨她的。
不由得冷笑连连:“韩先生如何懂得我们销售部的难处,货销不出去,全公司的人都等着饿死。偏又经济低靡,市场萎缩,公司还要一个劲的上新品加任务,手段不强硬一点儿,想完成任务岂不是白日做梦?”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西装的质地极好,触感光滑。“你既然进了国森,以后大家同仇敌忾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当我是流氓也好,地痞也罢,到底不是一个部门的人,我的行事风格无需你来考评。你只需做好你的份内事,有赖账不给或者破产倒闭逃避责任的,到时候还指望韩先生伸手帮我们销售部一把。至于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韩霁风感觉一侧肩头重下来,她多半的力量都倾注上面。支撑一个弱女子还不是问题,没将她的手拔开,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供她靠着。不由若有所思的打量,早听说这个女人说话行事不拘小节,实实在在的雷厉风行。手底下几个区域经理各各也都本事非凡,大都比她资历过人。可是见了她,听闻还是像老鼠见猫那般闻风丧胆。真被指着鼻子骂了,也只能默默受着。却不得不说,自从夏明月进了销售部,当上总经理一职,国森的销售业绩一路闯新高,不论新品种的推广,还是回款率都是往年所不及的。
单凭这些,就敢说这个女人有过人之处。
难怪清瘦的一把骨头,讲起话来却这般有底气。对着手下人指点江山的模样,好像侠士。
静了一会儿,韩霁风声音温和:“要不要送夏经理回去?”
夏明月眼风瞟过来,入腹的几樽白酒还在微微发酵,那眉梢眼际都添了几分春色。
就是这个眼含风情的模样,看得韩霁风心头一震,下一秒别开视线。
就听夏明月说:“不麻烦韩先生了,我还有客户。”
就说现在的业务不好做,她这个销售部经理都快沦为陪酒女了。
转首说:“我得去洗个脸,你先走吧。”
韩霁风走出几步没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她还呆在那里,半侧身体靠着墙,正掏出根烟点上。
那灯光雕琢的画面,仿佛洒着泛黄的金色粉尘,有呛人的嫌疑,仿佛旧时光的老旧磨片,不由让他想起《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妩媚风流,却又*蚀骨。
半下午的时候,司机直接将夏明月送回家去。
已是醉得半梦半醒,一下车就摇摇晃晃的上楼准备睡觉。
夏明星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夏明月醉成这副模样,夸张的皱起眉头,吵着让下人捧几束新鲜的花进来驱散味道。
嘴里嚷着:“天天跟个醉鬼似的,简直丢我们夏家人的脸面,几辈子也没出过你这样的人……”
夏明月头疼的厉害,耳旁像有苍蝇在嗡嗡的叫着,她下意识的用手掸了掸,径自往楼上去。
吴雪听到抱怨声,走出来问:“怎么了小星?”
夏明星将自己摔到沙发上,一脸的不屑:“某人又喝多了,搞得家里都臭死了。”
吴雪知道她指的是谁,过来说:“不知哪里跑出的下贱胚子,也只能那样了。你可别像她似的,女孩子学人家喝什么酒。”
“我哪有喝得烂醉过?”
吴雪点着她的脑袋:“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了是不是?要不是霁风把你送回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夏明星忽然拉上她的手:“妈,你说那天是霁风哥送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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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第二章是修改过的,可以重新看一下,嘻嘻
☆、(006)思念如潮
吴雪板起脸来:“不然呢?你醉成那个样子还可以自己走回来?”
夏明星眉舒目展的笑起来,全不当吴雪的脾气是一回事,亲昵的揽上她的脖颈蹭了蹭。
“妈,你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吴雪脸面再也绷不住,笑着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撒娇。数算一下,都能嫁人了。”
夏明星红着脸,拉长语调:“妈……你怎么又说这事,谁要嫁人啊。”
吴雪一本正经:“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你爸认识的朋友多,改天让他托人给你找个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夏明星将脸一扬:“我才不要爸帮我找呢,那些个纨绔的世家子我才看不上,要找也要我自己来找。”不想跟她聊下去了,随手捞起一个苹果站起身说:“妈,我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出了厅门一边咬苹果,一边给韩霁风发短信。短短的几行字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能说的,不过一句谢谢。
那滋味氤氲在心头,也只有自己知道,咬一口苹果都泛出甜蜜,甚至于甜的发腻。
韩霁风回的很快:“什么?”
她打了大大的笑脸过去,接着说:“谢谢那晚你送我回来。”
他也仅是语义简单:“不客气。”
夏明星不死心,继而道:“改天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韩霁风或许在忙,隔了一会儿回复说:“那改天再说。”
夏明星抱着电话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仰望长空,心里止不住的跳动。其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四岁,大学都毕业了,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只是她眼眶一直高,一般的男人不被看在眼里。毕业之后还没正经的谈过恋爱。如今心里的涟漪激荡,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青衫的时候,远远望着心仪的男生心跳如鼓,想方设法的设计“偶遇”,目地不过是想多看一眼。即便那样,也很满足。
现在终归不太一样了,觊觎的情感不再是昙花一现,只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能心满意足。再有心动的人,自然而然的想到“尘埃落定”,不抓到手里,是不能够死心的。
或许是阳光太过浓烈的缘故,夏明星整个人发晕发眩,像做了一场美梦似的开怀。
夏明月一直睡到天亮,洗了澡下楼去。
夏符东在家,属于她的那份早餐也中规中距的摆在餐桌上。
进到餐厅里跟夏符东和吴雪打过招呼,扔下手提包坐到椅子上。
夏明日一看到夏明月就开心的不得了,姐姐长姐姐短的唤她。还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鸡蛋羹推给她。
“明月姐姐,你多吃一点儿。”
夏明月抬起手来揉他的脑袋:“谢谢明日,你快吃吧,姐姐不吃。”
她这一伸手不要紧,直接被吴雪瘟疫一样拔开了。
当着夏符东的面直言说:“明月,我是长辈必然要说你几句,你既然是夏家的孩子,出去后代表的就是夏家的脸面,一个大姑娘喝得烂醉如泥的跑回来像什么样子?”
夏明月纤细的手指被吴雪的钻戒划到了,那切割的棱面竟然咯得她生疼。这个女人果然全身都是锋利的刺,看不顺眼的人一分钟都别想好过。
她沉默须臾,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许曼丽,那就像吴雪眼中的一粒砂,被剔除是早晚的事。到最后也真的没能逃出生天。
骤然抬起凌厉的眸子,眯眼看了吴雪两秒钟。感觉出她紧绷的神经,心里忍不住好笑,这年头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在吴雪眼里她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亡命之徒,不怕她是假的。
嘴角若隐若现一丝冷笑,再转首,敛神道:“阿姨说的没错,一个女孩子整日喝酒的确不好。销售部的这个经理不好当,爸不防给我换个职位,以免整日丢夏家的脸。”
别人是一醉解千愁,她昨天那一醉就是几百万的生意。
夏符东心知肚名,表扬她还来不及。
听夏明月这样说,直接侧首呵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生意场上的事哪像